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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这是要去哪?”
月光下,陈府的管家刘明背着一个包裹,翻墙出来,左右来回看着,猫着腰垫着脚,蹑足潜踪,看这样子好像是要逃命一般,这是何故?
吴老三没想那么多,一阵冷笑道:
“这小子不走正门翻墙出来,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觉得这案子包不住了想要逃命,你说三爷我能让他一路走好吗?”1
第62章:独占花魁
白长生在旁也是对这刘明有些抵触,这人在暗中作梗数次,今日一定要先行拿下。还在看着,那吴老三已经闪身出去了。
此刻刘管家从陈府大院翻身出来走了没几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忽然间感觉身后冒出来一个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不是三爷又是谁?
这时候刘管家贼人胆虚,正是惶恐不安之际,这轻轻一拍,登时张口要喊,又赶紧把嘴给捂住,摔倒在了地上。
回头借着月光一看,三爷手铐脚镣稀里哗啦一阵碎响,刘管家这一眼过去之后,再没了侥幸的念头。
“小子,想去哪游玩?是不是要去找陈大财主作伴?”
吴老三戏虐调侃着,刘管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下巴都合不拢了。
“我···我腹胀去上厕所,你···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想去你府上借用下夜壶,难道你府里的被你给填满了?”
“是···是啊。”
“吃的不错呀刘管家,陈老爷赏你什么了?”
“他不在!我晚···晚上吃了皮皮虾馅的包子,有点闹肚子···”
吴老三无言以对,这贼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点不需要逻辑了,也不愿跟他话闲篇儿,伸手一抖就给刘管家锁了起来,手铐脚镣上身的时候这刘管家才慌乱起来:
“你···你别冤枉好人啊,与我无关啊。我···我没犯法啊。”
刘管家颤声说着,吴老三嘿嘿一笑:
“没说你犯罪啊,慌什么?哼哼,有罪没罪你有的是地方说理,走!”
再不顾刘管家的反抗,吴老三像提着一只鸡崽子一样把他抓起来,回到白长身身边,刘管家一看到白长生,整个人都泄气了:
“你···”
“我没死你挺难受吧?”
白长生句话是从鼻子里说出来的,此时无比厌恶此人,吴老三点点头,这事儿实了,遂即跟白长生说道:
“你去温柔乡看看,宛如案还有个花嬷嬷咱们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先审讯一下,咱们兵分两路。”
说完,交给了白长生京直隶衙门的腰牌,说要是有人胆敢阻挠,凭此腰牌百无禁忌。
白长生了然,接下腰牌也不管这刘明了,转过身子就要去南城的温柔乡。
俩人各自分别,刚一离开,胡同尽头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一闪而出,一脸的凶狠神色,看来此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奶奶的,来晚了。”
那大汉嘟囔这么一句,又快步离开了。
一路上白长生反复琢磨起了这个案子,心中难免惴惴不安:要是断命师做局弄势,那眼下还没有死满九个,难道真如那那杨茹所言,她也有危险?
唉,就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然真该去提醒一下。
就这么一路想着,白长生来在了温柔乡的面前:
叹是十年一觉中京梦,赢得温柔薄幸名。一入温柔乡,可是难再顾那红尘嚣嚣烟云名了,甘愿化成这青檀作古柱、琉瓦砌高盏。
良人皆做客,全凭金玉钱半袋,相逢开口笑,不思量,心难古。待得黎前鸳鸯散,人未走,茶已凉。
白长生摇摇头,这等逍遥地方,莫说是那文武,就算是自己久在此处散财,也一定会万劫不复。
说话间就迈步上去了,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半老不徐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奔自己过来了,一步九连弯人还没到那声音却已经传到了近前:
“哟~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我们这的姑娘都快想死你了。死鬼我昨晚还梦到你了,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湿了。”
这嗲音和东城的包打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白长生实在对这种半老风骚的娘子没什么好感,一个退步,给那女子挡开了。
那女子穿着大红色长襟,脑袋上系着繁花似锦,一身的胭脂气沁人心脾,不过白长生很讨厌这味道。
脸上的粉脂好像那新刷好的房子,猩红的嘴巴不停喷着兰香。一看白长生好像有些抵触,女子也没再纠缠,讪笑一下站住了。
心说这小哥可能是第一回来,还没上道,看这青涩模样,哟~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
白长生不知怎么鸡皮疙瘩全起来了,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正在被威胁。眼前好像有个母狼正虎视眈眈望着自己:
“我···我来找人。”
白长生捂着鼻子,实在受不了那扑鼻的艳俗香气,这差事实在应交给吴老三。
“找哪位呀?小哥哥~我们这兰香可是出了名的头牌哟!”
那女子甩着丝巾搔首弄姿,白长生摇摇头道:
“不不不,不是她。”
“那是找翠兰?那小蹄子最近可美了,身段也好看。”
“也不是,我···”
“找谁找谁?”
“我找花嬷嬷。”
白长生说完这句,就觉得整个温柔乡里面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转向了自己,一脸的震惊!连倒水的小伙计都怔住了。
那水花簌簌落下,溅在了桌子上,弄湿了客人的衣衫,但那人宛若不知,只是跟着摆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望向白长生。
眼前女子一听白长生这么说,鼻子一酸,竟然流下了眼泪!
清澈的泪珠在厚重的粉脂上滑出一道幽怨的沟壑,滴落在了地上,成了白色的水泥。
女子扶弄丝巾擦了擦眼角的残泪,咬着嘴唇,好不我见犹怜的表情对白长生说:
“原来是找我的,死鬼哟你怎么不早点来?我就说我迟早会等来一个真命天子,驾着七彩祥云来保护我,盖世英雄,你可让我好等哟。”
说完,素手伸出,挽起了白长生,扯着他的衣襟就往里屋走,白长生脸都绿了,心说我命休矣!
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想不到眼前这老娘们竟然就是花嬷嬷,赶紧求饶说她会错意了,花嬷嬷努着鼻子一脸的娇羞:
“死鬼,跟我来吧,总有第一次嘛。”
伸手点了一下白长生的额头,白长生怎么也避不开,这女子力道大的惊人,那一指头点下来,白长生心说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吧?
温柔乡所有人噤声不语,都默默站了起来,用给壮士送行的目光看着白长生,那倒水的小伙计颤声道:
“居然还有人来敢点花嬷嬷,这小子口味太重了,上一个那文家的再没见过了,我一直觉得是被花嬷嬷给···眼前这哥们这么瘦,能活得过今晚吗?”
“花嬷嬷蓬门今始为君开呀,这小子好胆量,等他出来的时候要是还活着,咱们可得结交一下。”
白长生被花嬷嬷攥紧了衣服,连拖带拽进了房间,慌乱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大伙儿悲壮地给自己注目送行。
“风萧萧兮花嬷嬷,壮士一去兮要玩完,唉,这一方天地间,终于是出了个能拿下花嬷嬷的汉子···”1
第63章:宛如之死
白长生被花嬷嬷推搡进了房间,一头栽进来就看到屋子里面一张床,铺盖卷儿都掀开了,桌子上红烛高挑还有壶好酒。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但白长生却是越看脸越白。
脸都垮了,心说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要洞房!赶紧回身想解释,不料那花嬷嬷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花嬷嬷绣锦都解下来了,那样子好不急切,眼神中透出了母狼特有的韵味。
白长生腿脚不稳靠在了窗户边上,捂住了眼睛,心说把我这对招子挖出来钓鬼龙王算了!
“你···你别过来,我···我宁死不屈!我···我万古长青,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花嬷嬷听着,手上没停,嘎嘎怪笑着回应,那声音好像是老妖出山:
“嘎嘎,小子,人都进来了还想跑?我柳自芳等了多少年哟,可算等到这一顿唐僧肉了,哇哈哈哈!”
花嬷嬷狂笑着,白长生恨不得立毙在此,可刚要动手自裁,陡然间反应了过来,这花嬷嬷竟然就是柳自芳!
想起了正事,白长生赶紧去问:
“你说你叫柳自芳?”
花嬷嬷好像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停了手,仰天长啸:
“哇哈哈,多少年过去了,多少风流人物都烟消云散了,我柳自芳的威名也没多少人知道了,不错,大老娘们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那传说中睡遍四九城,弄过千万好儿郎的柳自芳,江湖人送诨名道号风流阵里佘太君!”
白长生听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心说再不将正事说出来这花嬷嬷裤子都要脱了!
“我···我来找你问点事,不是···不是要行苟合!”
白长生大喝一句,想要震慑住花嬷嬷,那花嬷嬷怪笑连连不以为然:
“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
一计不成,又施一策,白长生千钧一发之际,花嬷嬷秋裤将脱之时,只听见两个字从白长生嘴里喊了出来:
“宛如!”
这两个字一喊出来,花嬷嬷登时震住了,紧跟着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再没了那豪迈枭桀的样子,转过头来一脸的惊恐:
只看到白长生从腰间取出一个腰牌,正是之前吴老三交给自己的京直隶衙门的腰牌!
“我是来查案的,京直隶衙门,现在宛如案已经惊动朝野,武城兵马司也要派下人来,你要是知道轻重,就招了吧。”
白长生说完,把腰牌往桌子上一放,就听见哒的一声,不轻不重,但这木牌磕碰桌子的声音却足以将花嬷嬷整个人都击倒在地了。
噗通一下,花嬷嬷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好半天才缓了过来,紧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就知道这案子迟早要发,怎么能会瞒得了老天爷哟,缺大德的陈老爷,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认识宛如哟!”
白长生坐了下来,一身说不出来的轻松!可算是不用再怕花嬷嬷用强了,倒了杯酒,坐等花嬷嬷说出事情的真相。
早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