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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灵异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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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怪力在我身体里交锋,我甚至感觉自己舌尖下面的铜钱震动,尸毒也不甘寂寞,出来添乱,头顶上的那些东西已经完全从顶棚上钻了出来,不过他们没有下来扑我,而是一个个的挂在蒙古包上面,脚踢微微蹭着我的肩膀,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晾衣间的衣服,可是,谁家的衣服还带着人脸?

    有了尸毒加入,我成功的将皆字印决和八臂决结合在一起,嘴里喝出一句真言:“皆!”

    没想到这声音如此之大,在那么一瞬,都盖过了外面的风声,可是操蛋的结果出现了,我肩膀上挂着的那一个个东西,连飘都没飘一下。

    而且,他们嘴里也开始说话了,他们说的话我从来没有听过,很拗口,抑扬顿挫,让人听起来就是身子发麻,虽然语言不同,但是我能从这话中感觉出和残疾人一样的味道,对,视诅咒的味道。

    这些人像是吟诵,越说越快,声音越来约尖,还有不少的嘎嘎笑声,冲着我压来,我现在明明是自己最强的状态,但是听了这似吟唱,似哭嚎的怪声之后,双腿忍不住的打颤起来,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睛斜斜瞅着,看到赶尸匠还有癞皮狗腰上的黑雾已经窜到了胸口处,眼看着就把两人的身体盖住了,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呼,蒙古包上的布毡门又一次的被打开,风灌了进来,一个跟这些鬼说的同一种语言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那卡卡,系都系都,贷车娜拉!”

    听到这个动静之后,那些如同衣服一般挂着鬼纷纷住口,那身子随着外面灌进来的风一飘一飘,他们转过脑袋,朝着门口的那个人看去,还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进来的那人扑通一下跪下,嘴里重复这刚才的那话,冲着蒙古包上挂着的那些人磕头不止,我见状,赶紧跪了下来,不是我害怕,是我要救癞皮狗和赶尸匠啊!

    我指着地上的那两个道:“那个,这两个,良民的干活,你们的……”

    我还没有央求完,那最初引诱我们进来的那个女鬼尖叫一声,嘴里恶毒的道:“西拉死的类,尤尼切口,巴扎黑!”

    我没有丝毫征兆的,和地上的赶尸匠还有癞皮狗激零零一同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像是有一直阴毒的蛇,在黑暗中盯住了我。

第六章 人皮帐篷

    我们身后的那个人听见之后,也不多说,站起身来,弯腰拖着赶尸匠就往外走去,我发现癞皮狗身上的那团黑气已经消失不见,知道这次遇见高人了,学着那人的样子,抱起地上的癞皮狗,抬头看了一眼,那酷似一个个衣服的东西并没有继续组织,只是怨毒冷冰的看着我。

    癞皮狗身上有些热气,看来,是死不了了。

    出了蒙古包,前面的那个男子头也不回的喊道:”跟着我走,不要回头!”我知道蒙古包里的凶恶,自然老实,一路上总是感觉背后有东西跟着,不过我也不怕,嘴里暗暗念着九字真言,一路虽然膈应,但好在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我这次身上套着棉衣,晚风虽劲,但是吹不透这棉衣,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我前面黑乎乎的,像是趴着一个巨大的怪兽,仔细一看,好像是连绵不断的山体。

    山脚下,孤灯如豆,袅袅莹莹,孤独而又温暖,终于是到了阴山了吗?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期待,有些是即将报仇的兴奋和狂热。

    越到了安全的地方,人就越容易放松警惕,我只看见了前面的阴山和明灯,但是忘了身后还有一个脏东西。

    啪嗒一声,我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一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激零零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停下脚步,不敢乱动了。

    为什么不敢动了,有道是“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行人晚上走荒郊野外的地方,没灯没火,靠的就是自己双肩还有灵台的三盏命灯,有了这三盏命灯,妖鬼不敢侵犯,所以晚上走夜路,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走,但是刚才我左肩膀上的那盏命灯被身后跟着的脏东西给拍灭了,现在就不能走了!

    现在应该是子时,差不多阴气最重的时候,我身后的那东西抓住刚才我失神的片刻,吹灭了我的命灯,现在麻烦了。有些鬼,不是说杀就杀的,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那冥冥之中的定数,气运,还有那诡异飘渺的诅咒。

    前面背着赶尸匠的那人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窘境,一直往前走,不过前面飘飘忽忽的传来他浑厚的嗓音:“灯灭星稀房灯燃,农院善人催人还,走的,走的!”

    这类似于一句江湖切口,抬头看到前面如豆的孤灯,心里一暖,知道这人的意思了,前面那房灯恰恰弥补了我身上被拍灭的命灯,可是走,可以走!

    我跟着那人追了上去,身后的那脏东西在也没有作祟,安稳的走到了那个亮灯的房子旁边。

    这个房子是个小木屋,就像是山间看林的小木屋一般,上下两层,上面的一层亮着煤油灯还是蜡烛?前面的那人背着赶尸匠蹬蹬的朝着楼上走去,招呼着我跟上。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多余的陈设,就是一张**,还有简单的一些生活用品,木头桌上用玻璃罩子罩着煤油灯。

    那人将赶尸匠平放到了**上,转过头来,我这次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四十左右的汉子,脸色黑红,鼻子高,眼睛凹,有点像是混血人,最奇特的就是他脸上画的一道道的像是迷彩般的颜色,头上头发长,编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辫子。

    我看这人之后,心里不由的涌起一个念头,太fashion了!

    那人善意的冲我笑了笑,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小屋里面鼓捣起来,这屋子**底下有各种瓶瓶罐罐,封存严实,他揭开一个,一股肉香传来,我忍不住的道:“这是什么东西,好香!”

    那人笑了笑道:“这东西叫紫河车,又作胎盘,是大补之物……”

    他还没有说完,我脸就变了颜色,感情这潮男是个**!他看见我脸上表情变化,连忙解释道:“我是此地萨满,懂得一些医卜巫祝之事,这些都是接生小孩后,他们自愿留下的!”

    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萨满,以前蒙古这片确实有这种巫师,想不到现在还能见到,萨满的历史很古老了,至少比那些道士源远流长,能跟南疆的那些巫蛊师相提并论,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种巫术文化,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物竞天择,这东西消失,也有消失的道理。

    这个萨满挺健谈的,一边捯饬着瓶罐里面的东西,一边给我介绍自己,他叫陈捷,这个村子叫胡哲村,据说以前属于胡哲部落,古时候,内蒙这里的部落太多,胡哲部落,还真没有听过。

    不多时,陈捷就在这些瓶罐中搓出一个黑丸子,那东西发出怪异的香气,他也不多解释,直接塞到赶尸匠的嘴巴里,赶尸匠喉结滑动,将丸子吞了进去。

    我指了指一旁的赖皮狗道:“陈萨满,麻烦你帮我在救一下这个狗吧,这不是一般的狗!”陈捷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过了一会,他失声道:“造畜!这是造畜!”

    他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在那迷彩的遮盖下,有些怪异,他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想不到现在还有造畜这巫术,真是想不到啊!”

    **上的赶尸匠发出了闷哼声,紧接着,他猛的在**上探出了脑袋,呜呜的吐了起来,嘴里吐的尽是一些乌黑腌臜之物,臭气熏天,我真怀疑刚才赶尸匠是不是吃了翔。

    萨满陈捷像是没听见身后的赶尸匠动静,也闻不到那恶臭一般,抱起癞皮狗,仔细打量起来,我捂着鼻子,走到赶尸匠身边,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萨满陈捷像是背后张了眼一般,对我道:“倒些清水喂给他,他们两个中了诅咒,身子虚。”

    我道:“中了诅咒什么时候?”

    陈捷不回头,道:“你们在人皮帐篷的时候。”那是人皮帐篷?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怪不得我感觉那么压抑,怪不得那帐篷顶上有明显的颜色差别,那都是不同颜色的人皮缝制的。

    感情那女鬼最后喊的那句什么什么巴扎黑就是诅咒了!

    一个小时以后,赶尸匠跟癞皮狗两个都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们两个都是脸色煞白,癞皮狗看不出脸色,但是那充满智慧的大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恶心。

    的确,当那萨满说了救他们用的丸子居然是用紫河车,月经带,骨灰,阳精还有等等一切的腌臜之物作成的,他们两个就直接暴走了,赶尸匠还好,深沉的走出小楼,随后我感觉小楼晃了几晃,还有赶尸匠压抑至极的撕心裂肺咆哮。

    至于癞皮狗,先是两眼呆滞,后来眼神一横,嘴里嘟囔着什么,狠劲的朝着那墙上撞去,嘴里尖声哀嚎道:“老子,不活了!”

    萨满满脸的不解,纳闷的道:“他们怎了么?”这个极品……

    现在萨满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癞皮狗,倒着给癞皮狗捋毛,捋的癞皮狗龇牙咧嘴,嘴里咒骂不止,但是那萨满就像是耳聋眼瞎一般,自顾享受。

    我受不了这奇葩的萨满,硬着头皮道:“陈哥,那个,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那个帐篷是怎么回事?”

    萨满陈捷听了我的话之后,那满足的脸上变得有些沉重,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内蒙这边,多是匈奴,突厥你们知道吗?”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陈捷接着道:“有些人啊,是很恨你们汉人的!”我心头一凛,感觉陈捷要说出一个不为人知的密辛。

    早在秦朝开始,内蒙这地方就是中原跟匈奴的古战场,两族的交战一直持续,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的封建历史,都说匈奴残暴,危害边境,但是边境这里,不仅仅是匈奴人丧心病狂。

    中国经过几次民族大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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