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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西游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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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有禅僧讲,演乐房多乐器鸣。妙高台上昙花坠,说法坛前贝叶生。正是那林遮三宝地,山拥梵王宫。半壁灯烟光闪灼,一行香霭雾朦胧。

孙大圣按下云头,报与金蝉子道:“师父,果然是一座寺院,却好借宿,我们去来。”

金蝉子一直前来,径到了山门之外。

孙悟空道:“师父,这一座是甚么寺?”

金蝉子道:“我的脚步才然停住,脚尖还未出镫,就问我是甚么寺,好没分晓!”

一侧小白龙闻言,笑而不语。

孙悟空道:“你老人家自幼为僧,须曾讲过儒书,方才去演经法,文理皆通,然后受唐王的恩宥,门上有那般大字,如何不认得?”

小白龙等人听得这话,哈哈大笑。

金蝉子佯装生气,骂道:“泼猢狲!说话无知!我现在面向西面,被那太阳影射,奈何门虽有字,又被尘垢朦胧,所以未曾看见。”

孙悟空闻言,把腰儿躬一躬,长了二丈余高,用手展去灰尘道:“师父,请看。”上有五个大字,乃是敕建宝林寺。

孙悟空收了法身,道:“师父,这寺里谁进去借宿?”

金蝉子道:“我进去。你们的嘴脸丑陋,言语粗疏,性刚气傲,倘或冲撞了本处僧人,不容借宿,反为不美。”

小白龙在一侧听说,道:“我与师父一起去吧。”

金蝉子道:“还怕为师被吃了不成,我自己去便是。”

孙悟空道:“既如此,请师父进去,不必多言。”

等金蝉子走后,猪八戒道:“师父脱了那唐僧的伪装,也没有很讨人喜欢嘛。”

孙悟空揪住猪八戒耳朵,道:“你个呆子,休要胡说。”

猪八戒疼得直叫唤,道:“师兄饶命,师兄饶命,老猪不说便是。”

那金蝉子却丢了锡杖,解下斗篷,整衣合掌,径入山门,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崚嶒赛赤铜。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西方真个多供佛,石鼎中间香火红。

金蝉子见了,点头长叹道:“凡间诸生,筹措金银,将泥胎塑这等大菩萨,烧香供养,神佛却不怜悯众生,忍看众生覆灭。”正叹息处,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忽抬头,乃是大雄宝殿。那长老合掌皈依,舒身下拜。拜罢起来,转过佛台,到于后门之下,又见有倒座观音普度南海之相。那壁上都是良工巧匠装塑的那些虾鱼蟹鳖,出头露尾,跳海水波潮耍子。

金蝉子又点头三五度,感叹万千声道:“可怜啊!鳞甲众生都拜佛,为人何不肯修行!”

第222章决裂佛门(上)

金蝉子正赞叹间,又见三门里走出一个道人。

那道人忽见金蝉子相貌稀奇,丰姿非俗,急趋步上前施礼道:“师父那里来的?”

金蝉子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

那道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扫地撞钟打勤劳的道人,里面还有个管家的老师父哩,待我进去禀他一声。他若留你,我就出来奉请;若不留你,我却不敢羁迟。”

金蝉子道:“累及你了。”

那道人急到方丈报道:“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

那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问道人:“那里人来?”

道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

那金蝉子光着一个头,穿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斜倚在那后门首。

僧官见了大怒道:“道人少打!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这等个和尚,你怎么多虚少实,报我接他!看他那嘴脸,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教他往前廊下蹲罢了,报我怎么!”抽身转去。

金蝉子闻言,暗暗道:“所谓佛怜众生,也不过如此!待佛如何虔诚,佛可曾怜你半点?哪怕你从小儿出家,做了和尚,又不曾拜谶吃荤生歹意,看经怀怒坏禅心;又不曾丢瓦抛砖伤佛殿,阿罗脸上剥真金。佛也不曾行你方便。”

金蝉子道:“既然不留小僧,小僧偏偏要留下来。”

金蝉子也不磨蹭,跟他进方丈门里,只见那僧官脱了衣服,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念经,又不知是与人家写法事,见那桌案上有些纸札堆积。

金蝉子就立于天井里,高叫道:“老院主,小僧不过求个方便,佛门既然慈悲,如何留不得小僧?”

那和尚就有些不耐烦他进里边来的意思,半答不答的还了个礼道:“你是那里来的?”

金蝉子道:“小僧乃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活佛求经的,经过宝方天晚,求借一宿,明日不犯天光就行了。万望老院主方便方便。”

那僧官才欠起身来道:“你是那唐僧么?”

金蝉子听这话,知道这僧官识得自己,道:“不敢,小僧便是。”

僧官道:“你既往西天取经,怎么路也不会走?”

金蝉子道:“弟子更不曾走贵处的路。”话这般说,实则是金蝉子来了却一段前尘旧事的,莫说此处稍稍偏离西去的路,即便是隔得远了,金蝉子也要来走上一走的。

那僧官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

金蝉子合掌道:“院主,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却是何情?”

僧官怒声叫道:“你这游方的和尚,便是有些油嘴油舌的说话!”

金蝉子道:“何为油嘴油舌?”

僧官道:“古人云,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

金蝉子道:“怎么日前坏了名?”

僧官道:“向年有几众行脚僧,来于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就留他住了几日。怎知他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金蝉子道:“有甚么不公的事?”

僧官道:“你听我说: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

金蝉子听言,心中暗道:“说得巧了,我那弟子倒也就是这般的人,你不留小僧,想来是西方有人叮嘱过了,既然如此,小僧也不勉强了,省得将来这僧官被那菩萨怪罪,反而白白祸害了人家性命,不过,此地我必要留下来的。”

金蝉子也不多话,走了出去,游庭信步,好不潇洒,等到了门口见了三个徒弟。

那孙悟空见师父面上含怒,向前问:“师父,寺里和尚打你来?”金蝉子怒的不是那僧官不留自己,而是那西方的菩萨太无法无天,枉将世间的信徒奴役,不把佛光普照。

金蝉子道:“不曾打。”

小白龙补了一句,道:“想也打不过。”

猪八戒虽说诚心跟了金蝉子,性格却是没变,已然不知好歹,嘴巴犯贱,说:“一定打来,不是,怎么还有些哭包声?”

那孙悟空道:“骂你来?”

金蝉子道:“也不曾骂。”

孙悟空道:“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怎么?好道是思乡哩?”

金蝉子道:“徒弟,他这里不方便。”

孙悟空笑道:“这里想是道士?”

金蝉子怒道:“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

孙悟空道:“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金蝉子等的便是孙悟空逞威风,那僧官尚自留下师徒五人,将来那西方的人必然怪罪,要是孙悟空强行占了去,想来那菩萨也没得话说。

好孙悟空,按一按顶上金箍,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径到大雄宝殿上,指着那三尊佛像道:“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

孙悟空既然跟了金蝉子,行这逆天之举,自然不将神佛放在眼中,何况这泥塑的菩萨?言语之中更不见半点恭敬之语,可算是嚣张至极。

猪八戒闻到这话,道:“大师兄端的是把自己退路给全断了。”

金蝉子在一侧闻言,轻声道:“无能莫不是还留了退路?”

金蝉子语气安静之极,并不见恐吓之声,猪八戒却吓得一跳,忙道:“师父莫要诬害老猪,老猪自打那夜发誓跟随师父,断然没有后路可言。”

金蝉子微微笑道:“为师又不是不准你们留退路,多条路总是好的,逆天之举艰辛无比,留条生路,总不会错。”

猪八戒只觉冷汗淋淋道:“师父莫要吓我,老猪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莫当真,莫往心里面去。”

金蝉子微微点头,不再说话,一侧的小白龙与沙悟净却笑开了花。

话说那孙悟空正在前边发狠捣叉子乱说,只见一个烧晚香的道人,点了几枝香,来佛前炉里插,被孙悟空咄的一声,唬了一跌,爬起来看见脸,又是一跌,吓得滚滚蹡蹡,跑入方丈里报道:“老爷!外面有个和尚来了!”

那僧官道:“你这伙道人都少打!一行说教他往前廊下去蹲,又报甚么!再说打二十!”

道人说:“老爷,这个和尚,比那个和尚不同,生得恶躁,没脊骨。”

僧官道:“怎的模样?”

道人道:“是个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手执一根棍子,咬牙恨恨的,要寻人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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