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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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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麦说,不知道。
  杨来顺说,那天,我开了个玩笑,你不该恼。
  白麦说,我没有恼。
  杨来顺说,可你看了我一眼,像看狗一样。
  白麦说,我可以向你认错。
  杨来顺说,光认错不行。
  白麦说,还要怎么样?
  杨来顺说,我要看看你,到底和别的女人有啥不一样,那么多女人,老罗咋就看上了你。
  白麦说,除了这个要求,别的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杨来顺笑了起来,说,我也想有别的要求,可你现在除了你的身子,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要求呢?你的运气还算好,遇上了我。好几个走资派的老婆,主动要把身子给我,我理都不理。我不喜欢她们,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白麦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杨来顺说,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也不会强迫你的。你要是觉得太受委屈,你可以不干,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看白麦还闭着眼睛,杨来顺说,那我就走了啊。说着,杨来顺真的转身走了。
  杨来顺走了没有两步,白麦就喊住了他。白麦说,你等一等,你可得说话算数。杨来顺说,我也是个男人,不会说了不算,我保证不会再让老罗和你吃屎。白麦说,还不能让老罗干很重的活。杨来顺说,行。
  白麦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但白麦的手已经把衣服上的扣子解开了。
  看到了白麦很大很白的奶子,杨来顺站不住了,扑了上来,把白麦扑倒在了红柳树下,扑倒在了一片沙丘上。
  被火一样的太阳烘烤过的滚烫的沙土,抓在了白麦手中,马上变得冰块一样凉。
  压在身体下面的沙土,本来是那么平坦松软,但这会儿,却像立起的刀刃一样,割切着她的脊背。
  整个人好像扔进了一个巨大黑洞,五脏六腑好像从胸腹里扔了出去……

  好像死了一样,白麦闭着眼,好像整个世界都死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白麦睁开了眼睛。白麦看到了散乱在身体四周的衣服,白麦没有穿衣服,看了一阵,又想了一阵,白麦突然像疯了一样,跳起来奔向了旁边的大渠。
  只听嗵的一声响,白麦跳进了奔涌的水流中。
  水很急,白麦在水里,像一片树叶。水很凉,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水浪像铁刷子一样,划过白麦的身子,划出了无数道血印子。
  白麦真想在水中把眼睛也闭上,把自己彻底交给渠水,可白麦看到了一张脸,老罗的一张脸,听到了老罗在喊她的名字,同时,看到老罗把一双手朝她伸了过来。
  白麦抓住了那双手,尽管发现这是一棵树,白麦还是没有再松开,而是使劲从水中爬了出来。
  白麦满眼泪水。

  4

  地窝子的窗子在屋顶上,躺在床上,能看到天上的月亮。不过,这会儿,看不到月亮,云太黑太厚,把月亮遮住了。
  白麦睡着了,睡到了后半夜,听到了什么声音,醒了过来。再听,听出这声音,是旁边老罗的叹气声。
  白麦问老罗怎么还没有睡。老罗说,睡不着。
  知道老罗为什么睡不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老罗不再叹气。
  想让老罗好好睡一觉,白麦把手伸到了老罗被窝里,轻轻地摸着老罗的身子。
  摸了一会儿,老罗一动不动,白麦就把手移到了老罗腹部下面。这回老罗动了。不过,老罗动的地方有些不对,老罗抓住了白麦的手,把白麦的手拿出了他的被窝。
  老罗说,明天又要开批斗会了。

  真的又开批斗会了。批斗会的阵势,和以前没有什么大的不同,过程却有很大的不同,一直是批斗会主角的老罗,成了配角。下野地农场的小走资派们,成了重点的批斗对象,不但用鞭子抽他们,还让他们吃了狗屎。
  老罗和白麦放到了台子的角落,老罗好像有些不适应,问白麦为什么会这样。白麦说,我也不知道。
  批斗会结束时,杨来顺宣布,决定对走资派老罗和他老婆白麦还有反革命分子的老婆白豆进行监督劳动。
  没有谁觉得意外,让大家意外的是,杨来顺竟会让翠莲去监督他们劳动。
  为这个事,有人去质问杨来顺,说让翠莲去监督,起不了改造走资派的作用。杨来顺却说,上次开批斗会,你们都看见了,翠莲敢跳到台子上批斗老罗,说明了翠莲是有了阶级觉悟的,是有造反精神的。
  别的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个安排,白豆和翠莲也意外。
  白麦不意外,看来杨来顺还真的说话算数了。不过,她却没法高兴起来。
  夜里,该睡觉了,烧了一盆热水,让老罗烫了烫脚。
  穿了睡衣,白麦端着一盆洗脚水,走到了门外,把洗脚水泼到了柴火垛后面。顺便放下盆子,方便了一下。
  提起裤子,刚要往回走,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月光不太亮,还是看清了这个人是谁。
  白麦没有办法了,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杨来顺把白麦摁到了柴火垛上。杨来顺对白麦说,以后,每个星期三的这个时候,你准时出来,别让我在外边等时间长了。

  四个人去地里干活,干什么活,翠莲说了算。但怎么干,翠莲不能说了算。按说,翠莲戴了红袖章,其他三个人都要听翠莲的。但实际上,翠莲不想戴那个红袖章,可不戴不行,杨来顺说她要是不戴红袖章,就不让她干这个活。
  和白豆在一块,翠莲听白豆的,而白豆听白麦的,所以,四个人下地干活时,怎么干,实际上是白麦说了算。
  白麦也不是什么都说了算,农场的活,白麦也不怎么会干,要怎么干,还得听白豆和翠莲的。白麦只在一件事上说了算,那就是在怎么对待老罗这个事情上。
  不管干什么活,都不让给老罗定任务。白麦对老罗说,你看着干吧,能干多少干多少。
  老罗也很把白麦的话当话,多数时候,老罗都是抱着农具,或站或坐在田埂地头发呆,常常是半天一天不说一句话。并且干活时,故意要离另外三个女人远一些,远得不能听见三个女人说话。

  干活时不说话,会越干越累。
  说着说着,就会说到杨来顺。
  白豆说,杨来顺这个家伙,这次算是干了个人事。
  翠莲说,坏人,有时也会干几件好事。
  白麦说,别说他了,说点别的吧。
  白豆说,白麦,我看你好像不高兴。
  白麦说,没有呀,我挺高兴的,你们这么照顾我和老罗,我真的很高兴。
  白豆说,你有心事,我能看出来。
  白麦说,你别瞎猜了,这年头,谁会没有心事?
  白豆说,是啊,胡豆在幼儿园,别的孩子,骂他是狗崽子,老欺负他。
  白麦说,要不,为了孩子,你就和胡铁断绝关系吧。
  白豆说,孩子是我的命,胡铁也是我的命,我一个也不能丢。
  白麦说,女人都这样,会把一些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

  天气好,太阳就大,就亮,就毒。锄草这个活,不是个重活,不会太累。但在庄稼地里,就像捂在了棉被里,风吹不进来,不知出了多少汗,衣服里里外外全湿透,贴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白麦说,能有个地方洗个澡就好了,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白豆说,地方倒是有,不知你敢不敢去洗?
  白麦说,洗澡有什么不敢的?
  白豆说,你要敢,我就带你去。

  白豆说的那个地方,是个水库。离营地不太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
  水库看起来,像个大盆,里边的水,又清又静,正适合洗澡。
  一看到水库,白麦高兴了。白麦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一看白麦脱得那么光,白豆说,你倒真脱,也不怕有人偷看。这一说,把白麦说愣了。
  白豆说,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洗澡,下野地不知会有多少男人来偷看。
  白麦说,别瞎说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白豆说,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白麦就看了自己一眼,这时白豆也脱光了,白麦就又看了白豆一眼,这一看,白麦就真的明白了。
  同样年纪的女人,一个生过孩子,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看起来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说不出来,却可以看出来。

  洗完澡,往回走。太阳正往下落,吹来的风有点凉,吹在还带着湿意的脸上,很舒服。
  这时从风里传来一阵歌声。说是歌声,却不是一种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声音。准确说那声音不是唱出来,而是吼出来的,是一群男人吼出来的。
  听起来,有点像是一群牛在叫。
  白麦起先没在意,听到最后,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人在唱歌,唱得这么难听。
  白豆也没当个事,白豆说,是劳改队的犯人歌。这些家伙干完了活,回监狱时,都这么唱着歌。
  白麦说,你是说,这是劳改队的犯人在唱歌?
  白豆说,是啊。
  白麦不再问了,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隆起的沙土丘,就跑了过去,站到了上面。
  站在高处,往传来歌声的地方望过去,离得远,只能望到一片黑,再仔细看,能看出一群男人,全穿着黑衣服。
  白麦想看清这些劳改犯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白豆也跟了上来。问白麦,这么着急,跑上来看什么?
  白麦说,我该去看一个人。
  白豆说,看谁?
  白麦说,那个李山。
  白豆说,他被劳改了。
  白麦说,他就在这群人中。
  白豆说,劳改队有规定,不是亲属不让看。
  白麦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看他。

  5

  劳改犯在干活。他们没有休息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干活,在下野地,在农场,总有干不完的活。
  一条水渠流得久了,水里的泥沙沉积下来,会把渠道淤塞。为了水渠畅通起来,每过一段日子,不管天有多冷,都要站到渠水里去清淤泥。
  劳改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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