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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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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任何时候都存在着输赢,而且在不断地变化,什么时候结束,输与赢都会有所不同。而如果规定了时间,就公平了。尽管牌桌上有规矩,赢家不能喊走。但蓝晓儿她们毕竟不是职业的赌博佬,要打出个输赢恐怕太难。于是,这几个女人也想明白了,总有个输赢,何必要去熬夜,于是常常在打牌前,一致同意打到一点就散场。可是,昨晚梅红输得太多,她没喊不打,大家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耗了下来。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蓝晓儿感觉脸上的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是麻麻的,像有极小的针头刺在脸上,细细的密密的,夹杂着凉意,同时瞌睡也不时袭来,心脏的跳动也有些紊乱。每每这个时候她便心疼自己,想这是何苦,要这样折腾?可是坐在桌上又有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蓝晓儿开着她的丰田刚刚起步,她哥蓝可电话打了过来,开口就问,怎么一夜关机?家里也没人接电话。蓝晓儿用肩膀夹着深红色的三星手机,一条坠着韩国娃娃的链子在肩边晃荡,开着车,她对着前边的路说,哥,你烦不烦,你妹总有点私事,我33了,总该有男朋友吧。那边停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但依然充满怀疑说,你要真与男朋友在一起,你哥就不急了,哪天带给哥看一下。蓝晓儿还是那语调,你烦不烦?蓝可在电话这边都感觉到妹妹正皱着眉头,所以他用舌尖舔了舔下嘴唇,把还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说,你过来吃中饭吧,你嫂子炖了乌鸡。蓝晓儿这个时候哪有胃口?看着嘈杂的人群,她按了下喇叭,懒洋洋地说,不来了,还是你们自己吃吧。说得蓝可心里不是滋味,对这个妹妹他不知要怎样来疼爱,一直以来,他们之间,他永远是热的而她却是冷的。有时他想,就是一块石头,焐也焐热了。可她又不是老婆,是可以换的,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同根同脉的妹妹。本来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可是自从他结婚后,妹妹便开始吵着寄宿,然后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就硬是不肯与他住在一起了。为此他一个人到父母的坟上忏悔过好多次,他在父母面前检讨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
  蓝晓儿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家,一套哥哥为她买的两室两厅的房子。一进家门,她便把家里坐机的电话线拔了,再关了手机,泡了一桶康师傅坐在八楼封闭的凉台上唆起来,她还在冰箱里找了一根火腿肠。打麻将也是项体力运动,一圈又一圈地摸牌打牌,着实累。所以,蓝晓儿的饥饿来势汹涌,吃完这些,她又迅速地啃下一个苹果。她伸了伸还算是细的腰,打开水龙头,清洗自己。完了,便与世隔绝,进入到她的昏睡中。


  2

  外边的世界很热闹。18岁的山里姑娘贺明明正坐在一辆开往A市的公车上。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来市里,是来接受捐赠的。一行有六人,由他们学校年级组长李老师带着。贺明明今年考了598分,上了一本线,她学的是文科。她想学地理专业,她不想学习师范类的地理,她想做一名能在地球上行走的地理专家。想法归想法,她如今根本就没有钱去上学。这次来,是接受都市报的助学活动。李老师告诉她,有人捐助了她。她不敢去想自己从别人手里接过那沓钱的时刻,她有一点害怕,害怕看到别人施舍的眼神,担心那刻自尊的崩溃。她努力不去想,可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上面。在心里,她骂过自己好多回,没钱又死要面子。每骂一次,她的嘴角便会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一起来的同学开始感叹城市的繁华了。也难怪,他们都是来自400公里外的山区,从小到大几乎没出来过。贺明明就是第一次来A市,她觉得像她想象中的城市,房多,车多,人多。她有些许激动与兴奋。
  晚上住进报社安排的宾馆。一进房间,有同学大惊小怪的,说,床单与被子怎么能都是白的呢?多不吉利呀,像家里那些戴孝的人家。他们正说着,服务员进来送早餐卷,他们又捻着早餐卷研究着,并七嘴八舌逞能地说着自己能想到的。服务员淡淡一笑,转身碰门,竟然丢下一句:土鳖。这晚,贺明明躺在被子里,总想着“土鳖”二字。
  第二天,助学仪式非常隆重。有电视里才能见到的节目主持人,有很多领导,一些煽情的节目穿插在其中,好多人眼里噙着泪或者泪流满面。高潮被一轮一轮地掀起,那些受资助的贫困学生一波又一波地上台拿到助学款。与贺明明一起来的同学也都拿到。可是贺明明坐在那儿只是为别人鼓掌,为别人感动,没人理会她。李老师到后台问了几次,说无法联系她的资助人。她如坐针毡,原本细细的汗珠在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没有遏止地大淌特淌。有泪涌了出来。贺明明低下头去,她想自己怎会心酸委屈,没有就没有,干吗要哭?要上学自己去挣钱。越低头,泪水越是回不去,贺明明只能起身,她几乎是冲出会场,差点被一辆疾驶而来的白色丰田撞上。幸亏一声急刹,接着那车绕过她,快速地停进车位。
  蓝晓儿昏睡了近十二个小时。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在报社工作的同学思缤火急猴急地开腔了,晓儿,你还是人吗?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那个山村女孩都过来了,就坐在会场,你居然玩失踪!舍不得那5000元就说,有什么了起!接着,蓝晓儿只听见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天啦,居然忘了这事,难怪思缤会生气。那天她看都市报贫困大学生的档案,一个叫贺明明的女孩,没了父亲,与母亲、姐姐、姐夫及姐姐的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她所居住的那个村,是在罗霄山脉的一个大山里,平均海拔1600米,村里的习俗是女人当家。如今她家是姐姐当家,姐夫是上门的,而她的另两个姐姐却嫁出去了。她克服了巨大阻力,才上完高中考上大学,她向家里保证,一定会自筹学费,一定要上大学。旁边配了一张照片她站在炭窖前,表情艰涩。照片说明,贺明明同学为了筹措学费,整个暑假都在山里砍柴烧炭。看得蓝晓儿心一软,想都没想便给思缤打了个电话,说这女孩的学费我全包了。当时思缤还嘲笑她,说,你这个小姐终于良心发现,自己是多么奢靡,想平衡一下自己?蓝晓儿气得咬牙切齿,想我至少用善良的心付诸行动,你思缤天天拿稿费不看见去资助别人?她还来不及回嘴,思缤的警告又冲进电话,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说了赞助就要赞助,你现在后悔还可以。气得蓝晓儿迸出一句:我***。那边思缤哈哈大笑,收了场。
  可是今天却坏了大事。蓝晓儿从床上蹦了起来,胡乱地穿了件衣就冲出家门。在路上,她把电话再拨过去,思缤没好气地说,助学会就快结束了。蓝晓儿说,我就到,你帮我稳住了那女孩,别的事等会儿解释。
  蓝晓儿冲进会场,思缤正好向她走来,说,那女孩不见了,刚才还在。她们找到李老师,李老师问他的那些学生,都说刚刚还在呢。不急,也许上卫生间了,一会就出来。李老师要她们坐下来等。
  活动进入尾声,颤动人心的旋律依然缠绵着会场。赞助者觉得尽自己的能力做了件善事,高兴,光荣。被赞助者尽管心情复杂,但已解燃眉之急,上学的梦想成真,多少还是有喜悦的。不相识的人,在这样一个场合,相互帮助。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在这里听到看到这些渴望上学的孩子生活在如此贫困之中,同情升起的同时会滋生出对自己生活状况的满足与对老天的感激对朋友对亲人的感恩。这是个让人升华的地方。
  蓝晓儿看到许多人在与那些贫困学子交谈,她莫名地不安起来。想自己的迟来,是不是伤了那个女孩,她是不是以为我是在糊弄她?是在沽名钓誉?因为那红榜里有资助人蓝晓儿的名字。开始蓝晓儿是不同意用真名的,思缤说,你做件好事都不敢用真名,你还有什么是真的?说得蓝晓儿一时语塞,就由她去了。现在想来是中了她的计。思缤呀,思缤,还同学呢,从来就只有她对自己使坏。
  坐了一个小时,人都走光了。却还是没看见贺明明。蓝晓儿有些生气,至于吗?我就是迟了一会,又不是不来,这样不招呼一声就走了。要清高,就别读书,回家嫁人或烧炭去。思缤看了看蓝晓儿,说,晓儿,这向你瘦了。干吗呢?恋爱了?蓝晓儿一脚踢过去,说,你病坏了吧?动不动说别个恋爱了。这么多细妹子听着,还以为我嫁不出去。她这样凶思缤的时候,贺明明被李老师拽着站到她们面前。蓝晓儿注意到自己骂思缤的狠劲吓住了贺明明。不等蓝晓儿讲什么,思缤站了起来,说,明明,你去哪儿了?我们急死了,以为你生气了。她拍着明明,又拖着蓝晓儿,向贺明明说,这是你的资助人,因为工作原因耽搁了一点时间。
  站在一旁的蓝晓儿把手伸过去,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贺明明一直只敢低着眼睛,她耳朵里乱哄哄的,当她的手被眼前这位女人握住时,只觉得那手怎能那样细软。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指纤纤,粉红色的指甲上描着点点梅花。再看自己的手,粗粗壮壮,指甲缝里有残余的炭灰,在她那白嫩的手掌里特别显眼。
  思缤让蓝晓儿与贺明明在都市报印的一张单子上签字,就完事了。蓝晓儿说,为了表达自己迟到的歉意,中午请吃饭。思缤拍手,说,太应该了,杀富济贫在哪个朝代都是高呼的口号。
  吃过饭,埋过单,李老师他们要回乡下。思缤让蓝晓儿把钱给贺明明,蓝晓儿陡然拍着自己的脑门,从挎包里拿起一绛红色的钱包,向众人展示几张薄薄的百元票,说,呀,糟了,我的钱昨天打牌输掉了。这话一出,李老师与山里那帮孩子一惊,一副愕然的表情。贺明明的脸猛然就白了,如同伸手被人捉住。倒是蓝晓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钱包里捻出一张长城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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