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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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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整套装配,不说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她什么都有。这些东西丢在车上,随时准备出发。
  天上的星星不是很亮。贺明明把家里的小竹床搬到帐篷边上,以一种守护者的身份陪同着。家里的黄狗也跟了过来,望着又远又近的山影,打起了哈欠。
  蓝晓儿说,你睡到我帐篷里来,外边夜里会凉。
  贺明明说,没事。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帐篷顶上一临时晾衣绳上刚才蓝晓儿洗的内衣,风儿吹着那粉色的有着蕾丝花边三角短裤与乳罩在轻轻摇晃。明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把眼睛轻轻闭上。她想,一定要去城里打工。再也不烧炭了。

  林中林他们是在凌晨两点多赶到山上的。在蓝晓儿那辆丰田车边安营扎寨。睡到两只鸟儿落到帐篷上相亲相爱,唧唧喳喳地打闹着。林中林躺在帐篷里,面带笑容看着这两只鸟的影子,有一些幸福的感觉。
  醒了便起来,查看地形,路边的山谷,森林茂密,深不见底,潺潺溪水在此处湍急且落差大,流水声高高低低一直回响在山谷下边的树林里。林中林燃起了一支烟,他想这个鬼丫头,也敢开,闷声不响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被人拐了都不知道。年年岁岁,一日复一日,林中林看着晓儿也开始在朝老的方向滑行,人都要老了,可是她就是不长心眼。林中林摇着头,郁闷地伸着腰,对着清晨的森林大声地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单薄,气力不足,山中的回音也就隐隐约约颤颤悠悠的。林中林心有不甘,他双手做出卷筒状,用尽力气对着山那边使劲地喊晓儿。当他喊出晓儿时,他也吓一跳,怎么就把晓儿喊出口了呢?自己刚才想都没想呀,他边上那一哥们不怀好意地呵呵地一脸坏笑。

  早上醒来,拉开帐篷拉链,蓝晓儿一眼便看见蹭在边上的黄狗,黑溜溜的眼珠子正瞅着她,倒是把晓儿给吓了一跳。黄狗见晓儿出来了,它也一跃而起,向着晓儿摇摆着尾巴。
  晓儿所处的位置其实是一山坳上,村庄在她的视线里宁静安详。连绵起伏的山峰在这片洼地的周围叠嶂,黑瓦白墙的房子上炊烟袅袅。间或,几声鸡鸣,几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的流水声中。看着石头上流动的溪水,晓儿觉得只有洗点什么才能对得住这么清澈的水。于是,她把睡袋套子、帐篷褥单、枕巾等等,能洗的都拿出来洗。她拿着明明家里的洗衣棒,一棒一棒地捶下去。水花四溅,棒声响彻乡野田间。又把褥单放在急着向前奔流的水里展开,一些污水与肥皂水在四周慢慢散开,然后再搂成一团再几棒子下去。在贺明明看来,蓝晓儿挥舞洗衣棒的姿势非常的优美,一棒下去,总要停顿一下,像是要把回声送出去,再来下一棒。让贺明明惊讶的是蓝晓儿那双浸在溪水里的赤脚,白白嫩嫩的,脚指甲上十点丹蔻,像落在水里的花瓣。贺明明望着望着,心里冲出一股气,默默地,却又是重重地叹了出来。
  贺明明家前坪里,两边用三根木棍架着竹篙,这个时候都被蓝晓儿花花绿绿的东西侵占了。风儿吹起那些棉质的褥单、枕巾在阳光下光彩艳丽。林中林开着车老远就看见这些飘飞的旗帜,一直到近前,他才看到在溪边洗衣的晓儿,长发搭在肩头,一脸的喜气。他哈哈地开了车门,从三菱吉普上跳下来。
  林中林探下身子,大声喂了一声,然后说,请问村姑,贺明明家怎么走?
  蓝晓儿抬起头,见是林中林,踩在溪水里弯腰就向林中林打水。笑声与叫声一起滚落下来,随着哗哗的溪水欢快地奔腾。
  闹够了,林中林望着远处的山峦,对晓儿说,这里真好。干脆你留下来,找个人嫁了。做个地地道道的村妇,多好。
  晓儿笑起来,说,想来着,就是嫁不出去,这个村子的老规矩是女儿招郎入赘。
  蓝晓儿说的是实情。这个村庄的人家很少生男孩,家家户户生女儿,因要延续在这块土地上的生活,不晓得从哪一代开始,一直是女人当家。一个家里一般长女不嫁,由女婿上门。关于为什么老是生女儿以前一直是一个谜,后来是一位大学的教授来此考查,说是这里有一种特殊的矿物质,导致生女儿的概率大。


  7

  这天下午,贺明明又搭着蓝晓儿他们的车去了城里。她不愿意烧木炭了。进了一趟城后,她觉得烧木炭赚钱太原始了,周期长又累得要死,最后捻着那沾满炭灰的钱还要对买炭的人感激涕零。要说在夏季能买她的炭,她还真该感激,当然也不能去计较一斤比冬季便宜了二毛钱。想着这个价钱,在心里有种痛如同虫子在爬,隐隐地像有刺在扎。
  正如蓝晓儿许诺的一样,贺明明住进了她的家里,也进了蓝可公司下边的几个连锁超市中的靠近晓儿家的一家。蓝可对晓儿的这一举动没有说什么,同情别人是件好事。倒是林中林有些微辞,与一个不熟悉的外人,生活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好。林中林强调,生活环境相差太大,人不免有比较,有比较便会难受,有难受便会滋生怨恨。蓝晓儿看着林中林在她面前叨唠,就笑,说,有一天,我总要与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说不定是一见钟情,认识几天几个月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那也不行?林中林想都没想,断然说不行。蓝晓儿嚷开了,说,为什么不行?林中林突然来气,他痛心疾首地说,晓儿呀晓儿,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你要林哥哥怎么说你?林中林黑着脸,样子难看,蓝晓儿任性的话冲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她有些冤枉地嘟着嘴,说,那你说,我要与谁住在一起才好?
  我。林中林闷声闷气地吼了一句。那天他们是在车里争吵的。所以,蓝晓儿听到这声“我”后,突然脸就红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不去看林中林。
  沉默了一会儿,林中林拐过脸去说,丫头,我们也别耗了,生命都过去一大半了,没时间了。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过要找我做男朋友吗?我第一个女朋友是被你赶走的。我的前妻也是因为你与我离婚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本来我还想等,等你慢慢明白。可是你对我就是视而不见,今天我不得不说出来。
  关于林中林离婚的真正原因,蓝晓儿是第一次听说。过去她以为是林中林混在生意场,难免沾染女色,让他前妻疑神疑鬼。今天的这个版本,她有些不信,可是以她对林中林的了解,他是不会特意杜撰出这个情节的。所以她听完林中林的讲述后,足足呆了两分钟,接着便爆发出无法遏止的大笑。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要怪只怪你莫名其妙地跑到我梦里来。林中林自我解脱着,但表情是快乐的。这么多年后,在今天,他终于有勇气把这个梦说给晓儿听。听见晓儿快乐的笑声,他也跟着快乐。
  蓝晓儿瞅着他,眨巴着眼睛说,还不算老,比我哥显得年轻。
  林中林心里那个美呀,这会儿就只能用傻笑来表达。
  所以在贺明明住到蓝晓儿家后不久,蓝晓儿正式谈恋爱了。麻将打得比平常少得多,她的那帮牌友也知趣,一般不叫她。这天,林中林出差了,又正好是星期六,蓝晓儿打电话给梅红,说,唉,干吗呢?来我家玩吧,叫上唐瓷与敏子,我家有人做饭咧。梅红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说,我在家休产假。
  嘻,嘻,你又没得老公,怎么会小产?打鬼讲。蓝晓儿一点都不信,梅红早几年就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儿子单过。
  梅红马上回嘴,说,到底是谈爱了,晓得有男人就会小产。
  呸,呸,呸……蓝晓儿一连呸了好多下,可是她不自觉地笑着。
  告诉你,我是被唐瓷小敏她们打惨了,所以只能躲在家里休“惨”假啦。
  听了梅红的解释,蓝晓儿笑得在床上打滚。梅红接着说,那天我真的被她们打懵了,坐的士回家,脑子里还全是麻将,到家了,我突然冲的士司机叫起来,碰哒,碰哒。的士司机望了我一眼,继续往前开。我来脾气了,吼了起来,说,老子讲碰哒就碰哒,你为什么还不碰啊?这个时候,的士司机也来脾气了,他说,姐姐哩,求求你好呗,我们的士司机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碰哒,你安的什么心?总是要我碰哒。你下去好呗,我不要你的钱。说罢,还加了一句,老子今天晦气,碰到一个神经。这下梅红才猛然醒悟,她其实是向他喊到了,到了。情急之中话从嘴里出来,却成了碰哒,碰哒。麻将打得走火入魔了。
  梅红自己也笑醉了。蓝晓儿这边笑得更晕,一边啧啧地感叹,一边说,天呀,你真是被打蠢了。
  就是,就是,梅红哀叹着。
  真的就怕了她们?蓝晓儿带着挑衅地问。
  这一向背呀,我两个店子这个月的生意白做了,全给了那两个花生子。
  我真的不信唐瓷与敏子手气就这么好,邪啦?怕是有巫术。蓝晓儿叨念着。
  要打,我不喊她们,你去叫。梅红终于动心了。打麻将的人,是最经不起劝的,其实听说有麻将打,她心里早就是痒嗞嗞了,口里的拒绝,只是一个姿态罢了。
  蓝晓儿笑了笑,梅红不主动喊人打牌,是怕输。有一种说法,四个人中,常常是最早邀人打牌的人输。梅红打牌禁忌越来越多,名堂搞尽,近来还总喜欢穿红衣服,说是冲喜,能旺手气。她还说,洗了头打牌,绝对暴输。说是她试过无数次,次次应验。
  没多久,唐瓷与敏子屁颠屁颠地来了,像赶着来捡钱。蓝晓儿给贺明明300元钱,要她到超市去买点水果与菜。贺明明吓了一跳,说这几个人哪里要这么多钱?蓝晓儿说,你看着买,水果要进口的,她们嘴刁着呢。
  牌局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开始了。林中林知道蓝晓儿下午要打牌,他发来一短信,让蓝晓儿一个人抿着嘴笑了好久。他短信上说,愿你打麻牌时,上手坐个日本人,名叫根本不和;对面坐个俄国人,名叫输得不亦乐斯基;下手坐个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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