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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7.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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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把晓洁牵扯进去了,怎么只是工作上的事?”
  “嗯……那我只能告诉你,吉水矿区里有个投资不小的非法矿主,他的老婆也姓薄,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这帮贪心的,真是无孔不入!”
  “利欲熏心,无所不用其极。没来吉水,我也不会体会这么深啊。”
  “那你还等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管是谁,也就不好再刁难你了吧。”
  “这种事,真是一想脑仁子里就疼啊。”
  ……


  9

  第二天上午,我马不停蹄跑三件事。第一件,通过当地警方,了解北方化工学院测控技术与仪器专业的薄老师情况。当然,我明确要求,这种调查要越隐蔽越好,要保证不会对被调查者造成心理影响。同行很理解,说放心吧,学校有保卫处,此事好办。
  第二件,我驱车直奔省城,当面与省有色金属总公司的领导谈话,请他们为破案提供帮助。总经理已知了吕忠谦遇袭受伤的事,所以一听秘书报告,立即停下手头的工作,把我拉进了他的宽大办公室,又是沏茶又是敬烟的,说听到忠谦被打,公司里的同志们差点炸了锅,有人提议联名给省公安厅写请愿书,要求尽快破案严惩凶手,我们党组的同志一再做工作,好歹才算把这事压下去了。忠谦可是位好同志啊,工作踏实,任劳任怨,专业能力强,有魄力又不缺长远思路,早就是我们总公司的后备干部人选,而且是排在第一位。今年初,为了解决吉水矿区久攻难破的老大难问题,省委提出由我们这里派一员干将去吉水当县长,中层的那些处长主任们一下都变成了闷葫芦,抛家舍业的,又都知那块骨头太难啃,谁愿去呀?后来是忠谦同志主动请缨,才让我们松了一口气。说来也愧对忠谦同志呀,前一阵,总公司有一位副总调外省,省委组织部明确替补人选由总公司内部产生,如果忠谦在家,那就肯定是他无疑了,可忠谦正带兵率将在吉水打硬仗呢,哪好阵前换将?哎哟,连我们这位新提拔的同志都说,这叫干得好不如赶得巧,忠谦啥时回来,我宁愿把这个职位让给他。总经理的这番话说得我不由心里一动,便打断他,问,吕忠谦去吉水后,是不是常回总公司来?总经理说,没有工作上的事,他很少回来,也没时间回来,有能让别人替办的,他就让夫人来。佟老师那人文文静静、稳稳当当的,来了就办事,也从不多问多说什么。这夫妇俩,般配,难得,好啊!我再问,公司里提拔新领导的事,吕忠谦知道吗?总经理说,知道,怎能不知道?在上会决定之前,我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这个思想工作是不能忽略不做的,不做就是心里明白装糊涂,失职啦。我问,吕忠谦当时是什么反应?总经理说,忠谦同志很痛快,态度也很明朗啊,说我没意见,感谢组织上的信任。我问,这事是什么时间?总经理说,也就一个多月前吧。
  总经理是个爽朗又健谈的人,如果不是我着急,他一定会跟我讲起许多吕忠谦的事情。可我心里确是如火如焚,想知道的情况也基本有了底数,便婉谢了留下午餐的邀请,驱车往北口赶。路上,协助调查薄教授情况的同行打来电话,告知薄某叫薄锐,北方化工学院测控学教授,52岁,此公近两年来受他妻弟煽动,投资某矿业开发,甚至将家里的住房都抵押贷款,全部交到了他妻弟手里,数额已逾百万,企盼分红获利。但其妻弟经营不利,效益时好时坏,此公也为此浪费了许多宝贵时光,有时上课都躲到外面去用手机嘀咕,师生们意见很大,院领导多次对他提出过批评。但薄锐是否还有其他违法违纪行为,目前尚未得知。这个结果正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对同行表示了感谢,急回北口去进行我的第三件工作。
  本来,头天夜里听过监听电话,我就打算向高局长报告案情,并详细说明我对此案的意见,但考虑到高局长一再申明的证据当先,又想到高局长可能提出的疑问,才急急抢在报告之前再将几个环节搞清楚。如果高局长再强调第一手的人证和物证,那我就请求立即传讯佟慧虹,机不可失啊!
  我的第三件事是再请市委办的同志以找文件为由,陪我走进吕忠谦借住在武警支队的宿舍。宿舍极为简单,单人床、办公桌、电视机、外加两个旧沙发,另无他物。武警战士打开房门前说明,吕县长有吩咐,房间不需别人打扫,他几天没回来,里面可能落了些尘土,请领导别介意。进屋后,我基本只动眼,要说动手,也只是拉开了办公桌抽屉,发现里面除了文具,还有一只小药瓶,奋乃静,是一种镇静安眠的药。我拧开盖子,密封的塑皮封口已打开。我将药粒倒在掌心,仔细数过,再装回瓶里去。98粒,而瓶上注明的是“每瓶装100粒”。我将小药瓶放回抽屉,打电话给吉水县政府办公室的秘书,问吕县长是否有失眠的毛病,答说吕县长睡眠颇好,有时往矿区跑,坐在车上就睡着了,有时晚上住在老乡家里,也是纳头便睡,让大家羡慕得要死。从宿舍出来,我又让支队首长找来两位练过头顶破砖功夫的战士,让他们看了我从案发现场捡回来的几块碎砖头,帮我分析这块砖是可能怎样地击向头顶。
  驱车回局,我在路上跟高局长联系,是否有时间听我汇报。高局长说他正往吉水矿区黑砬子沟赶,那里可能要出大事,有人扒开了封堵的巷口要下矿采掘,当地干部拦阻不住,已调武警和公安干警急去增援了。我心里大惊,问是不是我也去看看。高局长说,你来看看也好,或许能从纷乱中发现一些以前积压案件的蛛丝马迹呢。
  我赶到黑砬子沟时,西沉的落日已压在西山梁上,巨大的山影阴云般笼罩了沟壑。在一处已被铲车铲开的昔日巷口前,数十名武警战士排成一列,头戴钢盔,手执盾牌和警棍,拦阻着要冲向矿洞里去的人们。要进矿的矿工竟有几百人,黑压压地站在对面,或握铁锨,或执撬棍,里面竟还混着妇女和儿童。人们哭着、叫着,一个个怒气冲冲,抓起石块往前打,密如蝗虫的石雨落在盾牌上,砰砰啪啪砸出一片震人心魄的声响。而站在山坡上的数十位公安干警则摩拳擦掌,只等局长一声令下,便去抓捕那些带头闹事者。
  听说选矿场方向也有动作了。那些停止运转的设备并没有真正彻底瘫痪,也没有从矿区拆走,有人早在爆破时就做下了手脚,只是在非关键部位炸出几声轰响,却又备下了替代的部件,只等形势稍有松动,便卷土重来立即开工。
  这是一群被蒙蔽被怂恿的人们,本是社会弱势群体,却被某些人在幕后蛊惑着,冲到前面来打头阵。他们听说吕忠谦县长被人打伤并已调回省城的消息,便喊着要吃饭、要挣钱的口号,蜂拥着从四面八方赶来。这就像抗洪抢险,如果大堤一处崩溃,江河便一泻如潮,前功尽弃了。
  市委赵书记和市长都赶来了,他们没露面,只是坐在不远处的越野车里,一声不响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并研究着对策。他们迟迟没有下达采取措施驱散人群逮捕要犯的命令,我理解他们的镇静,因为那样一来,就可能激起人群更大的愤怒与狂躁,事态的失控,往往就在瞬息之间啊!
  突然,只见一辆越野车卷着一路黄尘箭一般射来。越野车骤然而停,车门开处,吕忠谦跳下车,直向巷口大步而去。乱石仍在横飞,两位武警战士急执盾牌为他遮护。吕忠谦将两位战士拨开,就那样坦然自若地面对人群而立,飞石从他头顶掠过,有石块就落在他的脚下。
  吕忠谦整齐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颈下的暗红色领带规整而醒目,头上却戴着一顶灰色的旅游帽。他接过有人送过去的手提喇叭,没说话,却先将旅游帽从容摘下。他头顶的绷带还没有拆除,于是,那一团耀眼的雪白,在众目睽睽面前,立刻产生了追光灯一般的神奇效果,躁乱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那纷飞的石雨也为之止息。
  吕忠谦对着手提喇叭说:“乡亲们,工友们,我是吕忠谦,吉水县代县长。非常抱歉,我来晚了。前几天,我确实受了一点儿伤,但这不要紧,在没有将矿区彻底整顿治理好之前,我誓死不会离开吉水县,这是我向党和政府的保证,也是我对吉水县七十万人民的承诺。我跟大家要说的是,吉水大山里的矿藏,是国家的资源,是人民的资源,但只有依法治理好了,才能真正变成人民的财富,而绝不应该、也绝不可能变成少数人巧取豪夺的一块肥肉。今天天已很晚了,我不想耽误大家更多的时间,请大家抓紧回家休息吧。各位若有什么建议和要求,明天早晨八点,我准时恭候,还是在这里,咱们再谈好不好?”
  奇迹出现了。因吕忠谦突然出现而惊怔的人们安静了片刻后,先是有人悄然抽身撤出人群,随即那人群就如强烈日光下的冰山,轰然崩塌了。人们向四下散去,有人还向吕忠谦挥手呼喊,“吕县长,保重啊!”我听不出这是祝愿,还是威胁,也许兼而有之吧。
  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小车鱼贯驶离,高局长的车也跟在了后面。他们是去县里,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连夜跟县里的领导研究。高局长打开车窗向我招了一下手,我也随他而去。


  10

  我和高局长返回北口时又是深夜。高局长叫他的司机开我的车,我则握起了他的车的方向盘。高局长的兴致高起来,拧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不时还跟我开开玩笑。我想抓紧时间把这两天案情的进展跟他汇报,为了引起他的重视,我开口先作惊人之语:“高局,那个案子,肯定大出你的意外。”可此言刚出,他就拦住了我,说一心不可二用,好好开你的车,安全第一。快进城时,他吩咐,直接去牡丹江街。
  两辆汽车又停在了幽暗的街道上,局里的司机懂规矩,领导没让下车,他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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