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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机会到来;陈敬龙哪敢迟疑?立即拨马便走。往东冲突。位于其东面的骑士见他冲来;亦不正面迎战;只趋马走避。以两骑之间的大铁链拦他去路。
在铁链阻挡下;踢云乌骓不得奋蹄;陈敬龙击落铁链以开通路;行进缓慢。
刚破开几次铁链拦截;行出不过十余丈远;忽听得身后三四十丈外;骑士丛中;一人大叫:“全力截留陈敬龙;万不能让他逃掉凡阻截有功者;赏金五百、爵升一级”——声音雄浑有如虎吼;正是雷振说话。
陈敬龙闻他呼声;知其正于乱军丛中行进;努力向自己靠来;不由更生惊惧之意;手上加紧;竭力劈斩拦路铁链;只想逃的快些。
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骑士听得雷振宣赏;岂能不jīng神振奋、搏命以求?——刹时间;拦路骑士又密集不少;铁索纵横;层层叠叠;拦截力度陡然增强许多。陈敬龙虽竭力冲突;行进速度却不见加快;只有越来越慢。
正当他慌急焦躁;却又无可奈何之际;忽见前方两团银光翻滚而来;迅速异常。银光到处;阻路铁索无不立即断折;莫能相抗。
转眼之间;两团银光滚到跟前;银光消散处;现出两骑;马上两人;皆是银盔银甲;手执软剑;正是欧阳兄弟赶来救助。——二人马后;尚有一骑跟随;马上坐的正是齐若男。
陈敬龙见他三人赶来;惊喜不已;却又无暇多说;只能匆匆叫道:“雷振转眼便到;快走”
三人亦不废话;欧阳兄弟一齐拨马回身;并行开路;齐若男赶至陈敬龙身边;与他并骑而行;跟随在欧阳兄弟马后。
欧阳家锐金斗气;锋锐无双;分金断铁;如切腐泥。一般骑士的斗气修为水平;自然远比不上已臻一流高手之境的欧阳兄弟;纵能在所执铁链上附着斗气以加保护;亦绝抵不住欧阳兄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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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盏茶工夫;已冲到骑士丛边缘处;就要进入城上弓箭可及范围。四人见脱困在即;无不暗自欣喜。
便在此时;陈敬龙身后不足五丈处;骑士丛中;忽地弓弦猛响;声若霹雳;一道紫光疾shè而出;直奔陈敬龙后心。
陈敬龙耳闻异响;心中剧震;听风辨位;疾扭身挥刃;奋力横拍。
血刃正正拍上紫光;“轰”一声大响;紫光消散处;一支狼牙铁箭斜飞开去;陈敬龙上身猛晃;原本酸麻未消的右臂;越发僵痛无力。
一箭刚被击开;又一声“霹雳”响;又一道紫光由骑士丛中shè出;直奔陈敬龙头颅shè来
陈敬龙急yù扬刃格打;不料手臂酸软不听使唤;急切间竟抬不起来。眼看血刃起的缓慢异常;格挡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却见旁边一条长枪斜探过来;拦腰挑中疾shè而至的“紫电”。——正是与陈敬龙并骑而行的齐若男;眼见危机;出手救护。
“轰”一声巨响;电光消散处;狼牙铁箭斜飞上天;长枪脱手落地;齐若男双手虎口尽裂;鲜血淋漓。
陈敬龙一见齐若男狼狈情状;不由惊急;心知若任由雷振再shè几箭出来;已方四人绝难保得周全;必有所失;不敢迟疑;急将血刃交与左手;拨马转身;往箭出位置冲去。
见陈敬龙冲至;寻常骑士纷纷退让;人丛分开处;接踵迎出两骑。前面一个;身着紫袍、手提巨弓;正是雷振;后面一个;右手提着柄三齿钢叉;左手端着面彩绘长盾;正是曾与陈敬龙交战过一次的金宫骑士布立托。
陈、雷人交遇;一个狂舞血刃;一个猛挥巨弓;登时“呯呯蓬蓬”打做一团。那布立托赶到跟前;正yù出手夹攻陈敬龙;却被齐若男策马抢上;抽刀敌住。随即;欧阳兄弟亦拨马回行;赶来参战;一齐相助齐若男;围攻布立托。
六人战成两团。陈、雷二人;一个武技高绝;一个斗气深厚;各有所长;一时分不出高低优劣。那布立托却大是不妙;在两柄软剑、一柄细刀交蘣起落、连绵不绝的猛攻下;应付不迭、手忙脚乱;只片刻工夫;便落到个仅能遮拦挡架、被动防守的尴尬境地;再抽不出空儿来还招攻敌。
眼见布立托劣势明显、绝难久持;干将等三人自是jīng神振奋;出手越发加紧。布立托压力愈重;惊急不堪;一边竭力防守;一边放声大叫:“肯依特;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还没赶上来;难道马失前蹄;跌断了腿不成?”
他呼声出口;稍过片刻;肯依特提着十字大剑;策马从骑士丛中挤出;干笑道:“我的腿倒没断;但我这匹马;腿好像出了毛病;无论怎样赶打;就是走不快……”
不等他说完;布立托焦急催道:“闲话以后再说;快来帮忙;才是正经”
肯依特微一迟疑;驱马缓行上前;挥舞大剑;向欧阳莫邪攻去。
欧阳莫邪无奈;只得舍了布立托;全力应战肯依特。他二人剑来剑往;斗在一处;一时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原本围攻布立托的三人中;以莫邪本领最强;如今少了他这一份力量;只凭干将、若男两人;却哪还能压制得住布立托?——随着肯依特参战;霎时间;局面大转:原本只能被动防守的布立托;频频出叉;刺击攻敌;原本紧攻不休的干将、若男两人;却不住遮挡招架;渐处被动。
斗不多久;布立托斜举长盾;挡住齐若男劈来的一刀;同时奋力挥叉;横扫向干将腰间。
干将挥剑格挡。叉剑交撞;“砰”一声大响;干将猛地一晃;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抚胸;弯下腰去。——正是受了大力冲震;上次交战时所受创伤又再裂开;痛不可当。
便在他痛的身躯颤抖、手足皆僵之时;布立托猛一抖腕;刚被挡开的叉头向上一跳;划个半弧;斜拍向干将脊背。
“扑”一声闷响;钢叉着体;干将微一仰头;无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前一伏;软软爬倒在马背上;再直不起身。
见干将重伤;再无应敌之力;齐若男不禁大惊失sè;急加紧舞刀;竭力猛攻布立托;以防他得出空儿来;再出手攻击干将。
只可惜;她与干将合力时;犹敌不过布立托;此时独力应战;又焉能久持?
再斗不足十招;布立托左盾挡刀;右叉直刺;攻守并施。齐若男收刀格挡不及;被钢叉刺中肩窝;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六百二十八节、以命相偿
齐若男肩窝中叉,翻身落马。()布立托哈哈大笑,将钢叉高高举起,便yù趁虚追击、再落一叉,立取其xìng命。
一旁的欧阳莫邪,见此情状,不禁骇的肝胆yù裂;顾不得应付正面交战的肯依特;狂嚎一声,左手奋力提缰,拉转马头,右手软剑疾挥,去格挡布立托的钢叉。
高手对战,兵刃来去如风,稍一疏失便有xìng命之忧,岂容得转向别顾?——便在欧阳莫邪忽地放弃守护自身、拼死去救护齐若男的一瞬间,肯依特的十字大剑横扫而至,离他颈间已不足两尺。
眼看大剑到时,欧阳莫邪难免断首之祸,伏在马背上的欧阳干将与侧倒在地的齐若男,都是脸sè剧变、惊叫失声。
却不料,那肯依特眼见欧阳莫邪放弃防守、对自己这一剑不挡不架,竟也脸sè大变,极显惊骇;千钧一发之际,忽地急吼一声,竭力向上一抖手臂。
随着他手臂一抖,就快斩上欧阳莫邪脖颈的十字大剑突地一跳,跃高尺许。
“嚓”一声轻响;大剑紧贴莫邪头顶掠过,将其盔缨削落,却未能伤其分毫。
欧阳莫邪身体未伤,出剑不受影响;软剑到处,稳稳将刺落的钢叉拨开。
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一次钢叉刺落的工夫,能有多久?期间莫邪与肯依特两人的动作变化,当真都快疾如电、迅速异常。
布立托本拟必中的一叉。却竟被人挡开;大出意料之下。不由一怔。
欧阳莫邪却毫无迟疑,刚将落叉拨开,便又连连出剑,狂刺乱削,不歇气的攻向布立托,以防他得出空儿来,再向干将或齐若男出手。
那齐若男禀xìng刚勇,犹胜寻常男子;得欧阳莫邪拼死救护、逃过一劫,立即挣扎起身,咬牙忍痛、强自支持。又挥刀向布立托攻去。
布立托见立诛强敌的机会错失,不禁惊怒;一边抵挡莫邪夫妇攻击,一边厉声斥道:“肯依特,怎么回事?凭你的本领。怎可能斗这许久,还打不败这美貌小子,甚至竟让他安然脱身,来与我交战?”
肯依特满脸为难之sè,驻马僵立一旁,也不上前帮忙打斗;迟疑片刻,忽地弯腰曲背、左手按住小腹,苦着脸叫道:“早餐的牛肉不新鲜,吃坏了肚子!……肚子好痛,没力气打架……”
布立托闻听此言。()不禁错愕;瞠目大叫:“吃坏了肚子?这……这……竟会因此误了厮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也荒唐!”虽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斥嚷两句后,稍一寻思,又扬声命道:“来人;先把欧阳干将擒下!”
高手对战之际,寻常骑士无力插手,又怕受了波及、枉送xìng命,是以都退在稍远处。不敢靠的太近。
此时听闻布立托呼喝下令,方有几名在旁观望的骑士策马缓缓上前,yù要擒拿已无厮杀之力的欧阳干将。齐若男见状,只得放弃与布立托交战,退去干将身旁守护。
不等那几名骑士靠到跟前与齐若男交手;忽听骑士丛边缘处。有人惊叫:“敌方援兵来了;大家小心!”随即只听蹄声纷乱,迅速接近。
布立托闻此声响。更是急躁;焦急催道:“需立即击杀这几名敌将,不能再有耽搁!肯依特,快来帮忙!”
肯依特听他催促,不但不肯上前,反倒拨马退后;呻吟叫道:“肚子越来越痛,着实受不得了!……啊哟,痛的眼前发黑,只怕要晕过去……”
他呼痛未完、不等布立托再有催促;骑士丛边缘处,突地打斗声大响,随即便见骑士接连落马、拦路铁索接连断折,十余骑接踵冲入阵来。
这十余人,皆做轩辕军将官打扮,人人手中持剑,且剑上都附有锐金斗气,银芒闪烁。——正是铸剑山庄弟子,知少庄主危急,悄悄开城冲出,拼死赶来救助。
陈敬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