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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把头笑笑,“要说侠义心肠,咱们这里,只怕人人都是。拿你们小胡来说,就是例子,若不是他有侠义心肠,我还在警察局的监狱里出不来呢。”
“你看你看,又说他干吗,继续接着讲。”
“哈哈,好。我和小机灵使了使眼色,便顺着绳索,向上爬去,这片山壁,虽然陡,但是有好多脚可蹬踏之处,顺着绳子向上攀,并不困难,这时,上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冷笑着说:‘想糊弄老子,你还嫩了点,钱藏在哪里,你到底说是不说?’接着,听到一阵噼叭声,象是打人的声音。那个高嗓门,却始终没再出声,只听到皮鞭木棍之类打到人身上的声音,看起来,那被打之人是个硬汉子,一声不吭。”
胡栓不禁攥了攥拳头,“打人的土匪,就是张神箭吗?”
“没错,我悄悄顺着绳子,爬到了洞口,那洞口象是一个嘴形,横有五尺,高只有三尺左右,须弯腰爬行才能进去,那时候正是午后,阳光强烈,向里面望去,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被绑住了手脚,正在被人用一支长弓抽打,长弓打在身上,发出叭叭声响,那个打人的家伙,嘴里还说:‘我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一副恶狠狠的语气。我一看,必须立刻动手,否则,那年轻人还不被打死?于是,我掏出两条毒蛇来”
“好。”阿宁忍不住叫起来。
盖把头笑笑,继续说道:“我将蛇扔进洞里,那是两支竹叶青,经过我的喂养,毒性更加强烈,蛇进了山洞,爬起来无声无息,那个打人的家伙,万万也想不到在这个隐秘的地方,会遭到突然袭击,那个被打的年轻人,此时面向洞口,他应该是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放的蛇,我怕他乱叫引起敌人的警觉,悄悄向他摇摇手指,那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始终安静,一声不吭,这人的定力和智慧,超出常人。毒蛇慢慢向前爬去,一下咬住打人者的脚髁。”
“好。”阿宁又叫起来。
“那人毫无防备,被毒蛇咬中,大叫一声,回身将长弓一抡,将两条毒蛇,一下全都打出洞外,同时,也看到了趴在洞口的我,猛地扑过来,用长弓向我头上打来。我身后的小机灵将一个石灰包向他扔过去,也被他用长弓一下击落,那人身形步法,异常迅猛,若不是被毒蛇咬中,便是我们三个齐上,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石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了,站在人们背后听着盖把头讲述,这时忍不住插嘴道:“所以嘛,咱们得赶紧都练枪法,有了枪”他摇摇手中的汉阳造步枪,“哎,你接着说。”
盖把头继续说道:“我一见他勇猛,赶紧后退,可是,当时我趴在洞口,退无可退,只能抓着绳子,往下出溜,这时,那个被绑着的年轻人在后面喊了一声:‘再放蛇,从上面放。’”
“好计策。”胡栓点点头。
“当时我已经没有蛇了,身上只带了两条,我也知道,那个年轻人之所以喊放蛇,从上面放之类,其实是为了迷惑张神箭,只要他缓一缓,我便能多退几步,在这个狭窄的地方,有一个还手的机会。果然,张神箭武功虽高,脑子却是不太灵光,听见后面的喊声,停下脚步,向上望去,那个嘴形的洞口,向上仰望,颇为不易,而且阳光刺眼,他望了一遍,当然没找到蛇,趁这个机会,我和小机灵顺着绳索出溜下来,到了地面,双脚一落地,心里便踏实了好多,张神箭即使追赶下来,也能有还手余地了。但是,我们两人等了一会,他却没追下来,而且听到上面,‘咕咚’一声,象是有人栽倒了。”
“毒发这么快?”何原疑惑地问。
盖把头笑了笑,“这是我们的绝技,叫花子做别的不行,玩蛇却是行家,喂养的毒蛇,毒性发作特快,尤其是当时张神箭暴怒之下,发足奔跑,气血行得更快,因此很快就见了效。这时,见洞里有人喊:‘上来吧,他昏迷了。’正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我便又顺着绳子,爬了上去,果然,张神箭已经倒在了洞口处,脚髁上的伤口里,流出黑血来。我先将他手脚绑住,然后给年轻人解开绳索,再给张神箭灌下了解药”
“咳,这种人,还救他做什么。”石锁不以为然地说。
“谁说不是,可是,当时我想,毕竟无仇无怨,何必取人性命?我给他灌下解药,挤净他腿上伤口里的黑血,那个年轻人跟我说:‘这人是张神箭,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你若救他,须防止他以后报复。’其实,张神箭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但当时那种糊涂的‘慈悲’之心,占了上风,还是将他救活了。我和年轻人聊天,得知他叫江生”
“江生?”胡栓和石锁同时吃惊地叫了出来,石锁说道:“这人我们认识,还打过交道,是个好人。”
盖把头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人,我们聊了几句,很是投机,他做着一个运输生意,来往于两湖之间,这回在运货途中,被张神箭暗算,给绑架了,目的便是勒索钱财,谁想到江生没有家口,无从勒索”
胡栓摇头说:“江生是个有心计的人,他是江鱼娘的弟弟,他在骗张神箭”
阿宁不禁插嘴叫道:“江大姐可真是个好人,胡栓,咱们以后有时间去看看江大姐吧。”
“好的。”
盖把头也有些吃惊,“他是江鱼娘的弟弟?这个,他倒是没和我说,当时,他只是反复叮嘱我,以后遇到张神箭,一定要小心谨慎,防他暗算。一会,张神箭醒了过来,见自己被擒,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都收起,不住磕头求绕,赌神发咒,说一定改邪归正,重新作人,那副样子,若是你们见了,一定会觉得可笑。唉,当时真怪我糊涂,绕了他一命,临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下了解药。”
“农夫和蛇的故事,大家都听过,可总是记不住教训。”万教授不住摇头。
盖把头叹了口气,“过了几天,也真是命里该着,在长沙城里,我竟然又和他巧遇了,他一副热情的样子,很是亲热,非要请我去酒楼喝酒,我当时有事,就拒绝了,再说,对这样的人,我也从心里厌恶,哪里会去和他喝什么酒?可是,万万想不到,他脸上还露着笑容,暗地里却动了手,我见他将袖子一扬,知道不好,赶紧躲避,那家伙的功夫也真是强,一只袖箭,闪电般地便飞出来,其实,他和我正面打斗,便是不施暗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怎么到了官府的监狱了?”阿宁问。
“我中了他的袖箭,那家伙冷冷地看着我,狞笑着说:‘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老子现在在公家谋了个差使,正好拿你当成第一个功劳,督军府里正愁抓不着乱党,哈哈,你不就是个现成的乱党吗?杀头示众,也让你小子风光风光,老子还能领几个赏钱。”就这样,我被送到了监狱里,关了起来。
“这个教训,以后咱们一定要记住,********,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何原放下烟袋,认真地对大家说。
第二十三章(1) 溶洞奇遇()
1
石锁强烈要求马上去除掉张神箭,他说:“留着这样的人,不光对咱们有害,对天底下所有的好人,都是祸害。”
何原同意了,他说:“这家伙投靠了陆大牙,对咱们危害更大,除掉他,我同意,石锁,你现在的枪法练得怎么样?”
“打牛没问题。”
阿宁哈哈大笑起来,何原摇摇头,“那可不行,你这枪法还欠点火候。这样吧,咱们多去几个人,都拿上枪。”
大家商议了一下,由石锁、段老三、小机灵、阿丙、大江组成一只小队伍,去杀张神箭。据盖把头回忆,在那个隐秘的山洞里,似乎有一些锅碗等生活用具,象是张神箭的巢穴。何原制定了三个方案,一是去山洞里“掏”,二是在城里由乞丐们暗访他的落脚点,三是由胡栓在下次参加“公民会”的时候,盯着张神箭,派人跟踪暗杀。
下午,石锁一行人在小机灵的带领下,带了武器、绳索等物,出发奔向西山,过了五柳峰,拐下大路,走上一条古老的山路,据小机灵介绍说,这条路是古代的茶马道,现在开通了更近便的道路,这条路就快废弃了,除了采山人和樵夫,已经很少有人再走。果然,一路走去,景色荒凉,荒草几乎淹没了路面。参天古树,荆棘爬藤,遍地都是。
走入三人峡,段老三命令大家拉开距离,搜索前行,这里果然异常狭窄,两山之间夹着一条峡谷,最窄处三人并行尚且困难,车辆都不能通行,两边的峭壁,直上云霄,险峻异常,头顶上,偶尔还有猴子蹿来蹿去。
小机灵头前带路,走到峡谷中一个道路转弯处,他停下脚步,四外望了望,这里,两侧都是巨大的山壁,和别处一样陡峭,但右侧山体,象是很多乱石挤在一起,顺着层层乱石斜面,可以攀援而上,几个人跟在小机灵后面,向上曲折攀登了一丈来高,一株巨大的崖柏,长在乱树丛中,小机灵向旁边一绕,便绕过大树,不见了。
石锁跟在后面,也绕过大树,发现树后一条巨大的缝隙,就象是被谁把山石劈开了一般,缝隙有二尺多宽,可以松松快快地通过,走过这条山缝,面前便是一片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果然如盖把头所说,象是一个大口井一般,有十来亩大小,四周都是峭壁,直下直下,此处正在井底,除了乱石,便是杂草,向上望去,几只鸽子,在“井口”盘旋飞舞,山壁上长着一些矮树爬藤,啾啾的鸟叫声不断传入耳鼓。
石锁把枪从肩膀上摘下来,推上子弹,仔细搜寻,井底这片平地,一览无余,向上望,峭壁上也没有可供栖身之处,小机灵指着山壁中间一处凹陷,“那就是洞口。”
石锁和段老三看了一会,也没看出来象不象个洞口,而且大家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