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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既为她雪中送炭,又为她锦上添花,恪贵嫔自是千恩万谢,从此愿唯宜妃马首是瞻。秦充容见自己姑母不过三言两语,便挑拨的恪贵嫔视瑾嫔为死敌,不由万千敬服。
林黛黛受的到底只是皮肉伤,不过将养个十天半个月便也好了个七八成。她与瑾嫔二人在鸳鸾殿待得也委实难堪,便在半月之后各自搬家。瑾嫔搬去了漪兰院,她搬去了遂初堂。
遂初堂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东西共有十个配房,北边有三间明廊,因只有她一个美人住,所以到是很宽敞。院内正有一座假石叠山,石头用的是太湖石而不是北方常见的黄石。她穿越前原是南方人,见惯了苏杭园林,此时见了倒觉得非常亲切。假山外点缀着绿树翠竹,院内花木扶疏、曲水环绕。除了宁寿宫花园人少委实太冷清之外,倒是个好地方。
因先帝在时位分低的宫嫔极多,所以给位分低的宫嫔配的宫人也少。她已为美人了,所能使唤的宫人也不过是四名宫女与两名太监。竹华她定是随身带着的,小钱子在那次陪她们一同幽禁之后原该重用,只是偏赶上瑾嫔产子坐月子去了,便将小钱子忘在了脑后。后来林黛黛想着觉得小钱子可堪重用,便从瑾嫔那将他要了过来。
内府局又打发了三名宫女与一名太监来,于是便让那太监仍沿用自己从前的名字唤作小夏子。那三名宫女还要另取名字,林黛黛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来,索性按照《红楼梦》里的,分别唤三名宫女叫抱琴、司棋、入画。
不想当晚容景轩正来到遂初堂,说要贺她新迁之喜。听了这三个宫女的名字,不由用颇玩味的眼光看着她,她心里正得意:“怎么样?皇上,臣妾这名字取得很风雅吧?”容景轩面色变得越发古怪:“风雅是极风雅的。只是琴棋书画你通哪一个呢?”气得林黛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但脸上慢慢染了羞愧的神色,不一会连脖颈都红了。在现代她好歹有个本科文凭,在这里,她成大文盲了。
容景轩见她真的难堪了,不由也暗悔失言,轻轻摇了摇她:“朕开玩笑的,别当真呀。管他什么琴棋书画呢,朕中意你就行了。”林黛黛仍是将头埋在手臂中摇了摇不肯都出脸来:“可臣妾还是很难过。”容景轩说:“那要怎样才会开心些呢?”“除非陛下答应教我习字。”林黛黛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容景轩登时便轻松地笑了:“这又有何不可?”林黛黛飞快的将头扬了起来——哪里有什么沮丧神色呢?一脸都是坏笑:“陛下不许反悔!还有,即便是教了臣妾习字,也不要忘了“中意”臣妾呀!”
容景轩见她这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一时也跟着轻松的笑了起来:“欺君之罪要罚!”说着便拉着她倒向床榻。
林黛黛想着今天不如玩个新鲜的,便谎称屁股疼,自己要在上头。便来了个女上位,在容景轩身上赤|裸着上下起伏。容景轩躺在床上只顾享受,手也没停,一时扯扯这里,一时揉揉那里。眼也没歇着,贪看着两团雪|乳上下抖动。谁知不多时,林黛黛速度慢了下来。容景轩便腰间使力顶了一下,只听林黛黛刺激的尖叫了一声便问道:“怎么停了?继续啊?”林黛黛横了容景轩一眼:“陛下揉来揉去的,臣妾没力气了。”
容景轩见她媚眼如丝,早已按捺不住:“既没力气了,那便换朕来。”说着含住了胸前的殷红重重吸了一口,又反将林黛黛压在身下,将她一条腿抬在肩上,身下大动,一下一下顶的她尖叫出来。
23鹊桥仙()
第二日卯时不到,林黛黛便起身伺候容景轩穿戴。容景轩正讶异林黛黛今日如此贤惠,就听得林黛黛开口了:“皇上不要忘了教臣妾习字啊。”容景轩笑说:“放心,忘不了,今日便让莫怀德送纸笔来。”林黛黛听了嫣然一笑,用玉犀簪为容景轩将头发导入通天冠中。
又与容景轩一同用了早膳,二人各用了一品冰糖炖燕窝,菜品有山药豆腐羹热锅、竹节卷小馒头、苹果软脍筋与奶|子糕等。容景轩上朝后,林黛黛自己又赶着去给皇后请安——身体已经好到可以承宠,这时还不去请安,未免太说不过去。
去时只带了竹华与小钱子,偏在昭阳宫正门口前正遇见恪贵嫔,真正是冤家路窄。林黛黛忙向恪贵嫔行了礼,大约是因在昭阳宫前的缘故,恪贵嫔也不敢发作,只面若冰霜地望着她说:“睦美人身上的伤可好全了没?”林黛黛恭谨答道:“谢娘娘关怀,已全好了。”恪贵嫔冷笑说:“既好了,就记得要老实些,没得哪天又挨了打,那时又找谁来救你呢?”林黛黛仿佛未听懂她的讽刺意味仍说:“谢娘娘教诲。”
见她这样恪贵嫔也觉无趣,便先进去了,林黛黛也忙跟在后头进去了。这是她第一次以帝王妃嫔的身份进昭阳宫。她自知在这后宫之中绝无几个人喜欢她,因着她身份卑微,恐怕连面上的情分都懒得做。
昭阳宫中尊卑鲜明——皇后端坐在正中,端的是宝相庄严。英朝以左为尊,坐在皇后左侧的乃是德妃,难得她今日竟来了。右侧的是宜妃,宜妃面上倒是带着笑。宜妃下首是恪贵嫔,想来是这几日才移的位子。原是仅次于皇后的尊贵体面,现在比无所诞育的妃子位分还要低些,再加上害自己被贬的睦美人今日来请安。恪贵嫔的面色当真是寒如冷铁,这时正是宜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她一下,恪贵嫔面上才好看些。
恪贵嫔对面乃是庆妃,一贯的面无表情。恪贵嫔对着庆妃,二人的面色倒真是相映成趣。恪贵嫔下首又是明月,奇的是恪贵嫔对着瑾嫔仿佛也是不假辞色的样子。而瑾嫔,恐怕也是殿内唯一对她有个笑模样的人了。余的坐着的便只有穆嫔与娴良仪了,就连秦充容也同她一样,站在殿里。
皇后仍是一贯的优雅从容,不过是淡淡的说皇上今日新晋了位美人,前日子身子一直不好,今日身子舒爽了才终于能来昭阳宫请安了,并未提及她的出身。众妃们也如当初赏赐明月一般赏了首饰。
只是远不如明月当时收的赏赐丰厚。一来此前皇上曾数日几乎专宠于她,昨夜又去她的遂初堂,后宫难免有怨言;二来明月当时有恪贵嫔做靠山,而林黛黛却害贤妃被降为恪贵嫔,在众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背主负恩的丫鬟罢了。只是见容景轩似乎对她兴致不减,也无人敢开罪她。
林黛黛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只老老实实地站在殿中,该静时静该笑时笑,断不敢行差踏错。熬到请安完了,瑾嫔邀她去自己的漪兰院看蕴靖,她也未应,只说遂初堂中有事推辞了,改日再去拜访。
回到遂初堂里她点了点收的赏赐:皇后、德妃与庆妃所赏的与初次赏瑾嫔的差不远,宜妃想是为了表白自己与恪贵嫔同气连枝的缘故,赏的首饰颇磕碜,至高不过是老银与贝母一类的材质。至于恪贵嫔,送的礼物就更妙了:送了她一套十二件的雕狗把件,那把件里有白玉有和田黄玉,材料都十分名贵,玉质也温润细腻。只是都雕成狗的形状,或卧或立,件件都活泼可爱。
林黛黛望着几乎要笑出来,恪贵嫔从前也城府不深,只是还未这样心思浅白,想来也有宜妃的推波助澜吧。稀奇的是,陆才人竟也送来了东西。明月刚被封采女时,陆才人并未送东西来,想来也是因为她自己位分不高也不得宠的缘故。如今却送了多子多福翡翠挂件这些来,未必没有示好的意思。林黛黛抚着那翡翠挂件,轻轻的笑了——也许陆才人比恪贵嫔要聪明些。
她侧身问竹华道:“咱们最名贵的物件是什么?”竹华想了想说道:“一只金嵌珠翠芝兰螽斯簪。”说着就将那簪子拿过来给她看,边拿给她看边说:“这是皇上在小主病中赏的,这样好的簪子,奴婢在恪贵嫔那也少见呢。”林黛黛一看,果然不同凡俗——簪首为金累丝点翠兰花,嵌白玉珊瑚雕灵芝,螽斯亦累丝点翠并嵌蓝宝石。寓意也极好——芝兰比喻贤良子弟,螽斯象征多子。只是仍不合适,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还有什么呢?”
这时小钱子说道:“奴才记得太后曾赏了一座象牙雕观音像来。”林黛黛一想确有此物,那观音像乃是用一尺高的牙材雕成,观音长身玉立,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于不经意间显露出神采。就连衣纹的处理也繁复而华丽,身形微侧转间,衣袂轻扬。当初她收到时也惊叹不已,只是一想到这时太后送来的便满心狐疑,只叫他们收到库里去了。
现在想来送人正合适,小钱子又说道:“奴才也曾听过,说莫公公礼佛时最是虔诚了。”竹华插嘴道:“怎么?小主不是要送东西给陆才人吗?”林黛黛望着小钱子的脸上浮起一丝赞叹:“并不是,是寻物件来送莫公公的。陆才人的么,另寻几件珠钗也就罢了。”
她早知小钱子聪明,但未想到这样聪明——她确实是想找东西来送给莫怀德,只是并未表现出来。不想小钱子就已经揣测到她的心意了,这样的聪明,若是能为她所用……
她伸手抚了一下衣角:“那便这样吧,将那牙雕寻出来放好,待会莫公公来了我亲与他。”
果然不多时莫怀德便来了,来时只带着两个小太监,小太监手中托着的正是容景轩答应会带来的纸笔。莫怀德正要行礼,林黛黛一使眼色,小钱子与竹华两个忙将他托住了。莫怀德谢了恩,抬着头仍是一贯的带着喜气却不太外放的笑容:“谢小主,皇上下了朝正与大臣们议事呢,便命奴才将这些送来给小主。”托盘上笔架、墨床、砚台一应俱全,有趣的是一个笔筒,乃是一个白菜的形状。
莫怀德见她望着那笔筒,便笑说:“巧了,这笔筒正是皇上亲选给小主的。是用竹雕的,皇上说虽不名贵,但小主必定喜欢。”林黛黛所见的笔筒都是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