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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祯煞有介事地抚了抚她的小腹道:“没有,我是怕你一时冲动,将朕的孩儿压着了。”
琇莹皱眉无语,真是的,嫁个熊孩子老公,连这么重要的重逢都浪漫不起来。
这时朱芮晨走出门来,刚才他是趁火起吸引走了守卫的主意,才从地下牢室闯出,冲上塔来相救琇莹,所以这也是他时隔这许多日刚与濂祯见面。两人这一对视,同样有着恍如隔世的感慨。
朱芮晨施了一礼:“皇上。”
濂祯含笑点点头:“没事了就好。”
看着太后被锦衣卫押出来,手臂被绑,头发散乱,脸上鼻青脸肿,一个往日端严庄重、风光体面的太后落得极其狼狈,濂祯叹了口气,有心说句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口。
太后看向他与琇莹的目光既怨毒又颓败。自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对婵贵妃与先帝的爱情嫉恨了多年,她也因此看不得他们的儿子与人相爱,到头来竟然还是落得看着他们眷属团聚,自己惨淡收场的结局。太后再没说什么,静静地被押了下去。
“她是被谁打成了那样?”濂祯忽然问,据他所知,朱芮晨再怎么愤怒貌似还不至于对个女人下此狠手。
琇莹没好气道:“她想拿簪子来刺我肚子,我还不能揍她?”
濂祯噗嗤一笑,携了她的手道:“谁说不能了?我是想告诉你,何不直接用刀。”
佛塔下层仍残留着过火的痕迹,处处焦痕,不过仍看得出没怎么着火就被扑灭。塔外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兵士们有的押走俘获的守卫与下人,有的搬开死去的守卫尸体。
下塔来的路上,听琇莹说起刚才被太后袭击的经历,濂祯心有余悸地攥紧了她的手:“还好朱芮晨到的及时。我本以为今晚的计划足够完备,却想不到老妖婆临了还玩了这么一招,险一险就让我前功尽弃。”
琇莹安慰道:“总算一切都已过去,皇上就不必想了。皇上看出我留下的暗号,又想出了用现代字来传书给我的办法,可真难得的很。”
濂祯听了这话,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能办成这两件事,居首功的却都不是我。”
琇莹一愣:“那又是谁?”
濂祯瞥她一眼:“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琇莹一头雾水,却不得机会细问。下到塔外后,濂祯便将她送上马车,差人护送她回转挚阳宫,自己则去主持分派扫尾工作。
回到挚阳宫后已是凌晨时分,见到素芯、流霜、小茜一众熟人迎接,自然又是一番契阔。而琇莹本就孕期嗜睡,经过这一夜折腾更是困乏不堪,这一觉下去一直睡到了次日中午。
等到清醒过来,琇莹才从身边众人那里听来了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原委。濂祯揭秘了他们被关押的地点之后,就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这次反攻和营救计划。正好在这关头,从西北回返来勤王的午倾方与朱菁晨也赶到了城外,皇帝一声令下,反攻与营救战斗同时打响。
闻世忠率领几名铁杆武将想要调动三大营全力抵御,而兵士们本就无心跟随他们造反,士气极低,几乎都是刚一接战就弃械投降,正面战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下来,闻世忠被生擒,手下将官死伤大半,其余被俘。
唯一有所疏漏的地方,就是他们没人料到太后的打算,太后刚一听见风声就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逃离了皇宫,负责控制慈清宫的人只救出了秦夫人。太后则带一队手下去到了隆德寺,这才上演了烧塔和上来找琇莹拼命这一幕。
而这过程中最最令琇莹意外的,就是起了关键决胜作用的人,是个千里迢迢赶来的重磅级帮手——定王白纷扬。在濂祯一筹莫展之际,为他出谋划策、替他安抚住文臣武将、细细筹划了每一步行动计划的人,都是这位定王。
琇莹万分诧异:定王远在云南,怎可能这么快赶来的?这年头有飞机?而且,不是说他一直病重未愈么?为啥忽然病好了?不是说他对皇位有所觊觎,对皇上大有威胁么?怎么这次又成了股肱之臣了?这都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对内情知之不详,无法为她解释这些疑问。据说皇上早上在她还睡着的时候来探望过一次,之后就离开去处置公事了,经过了这么大的一桩变故,自然是有着很多后续事宜需要他来拿主意的。
琇莹只能将谜题的解开寄希望于当日的晚宴,濂祯已差人传话给她,当晚将开在影月斋的晚宴是次家宴,会邀请定王、朱家兄弟、秦夫人以及午倾方等人一齐到场。距离晚宴时间还余一个多时辰的时候,濂祯就差人将她请去了影月斋,琇莹以为他只是为了找她说说话,也没做多想。
等去到影月斋二楼小厅里等了片刻,一名宫女进来报道:“娘娘,定王殿下到了。”
琇莹听后大感意外,怎地她独自在此,等来的会是定王?只见宫女们打起珠帘,请一名男子步入。在看清他的一刹那,琇莹顿时呆如泥塑。
面前的男子穿了一身雪白银亮的圆领丝缎常服,头戴紫金蟠螭攒珠冠,发如墨,面如玉,目如星,真真是一副罕见的好相貌,与濂祯相比毫不逊色。他面色平淡,上前两步,深施一礼:“小王白纷扬,见过皇后娘娘。”
看清他相貌的时候琇莹就已被惊诧塞满胸臆,再听见这嗓音,胸中讶异更是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面前这人除了生了一头黑发之外,容貌与声音,都与天枢没有半点差别。
天枢的身份,竟然是定王?
看着呆若木鸡的琇莹,定王纷扬却轻松一笑:“没错,我就是天枢,是你的守护,这个身份就是我本来的身份。主人,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想来问我吧?那就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一直承其事,还换做从前的语气说话,琇莹便放松了一些,问道:“那天在慈清宫,你没有灰飞烟灭?”
纷扬面色平和,说得轻描淡写:“我当时也抱了必死之心,以为自己要化灰了,还好没有,当时我的使命已经达成,在那之后我的魂魄就回到了云南的本体之内,也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从前我的本体不是生了病,而是魂魄不全。”
琇莹迟疑道:“你……还都记得从前的事?”
纷扬微一点头:“没错,我都记得,所以魂魄归位之后,我就立时想到这里的麻烦尚未解决,你们恐怕需要我出手相助,就带了少许手下,上路向京城赶来。”
“那封传书……”
“是我刚到郑州时听到了你病重的消息,就亮出身份差遣当地官驿发的。你那个需要用琉璃镜才能看清的暗号是我解的,给你的简体字字条是我写的,那支箭也是我射的。”
第91章 意外之喜()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其实前沿阵地已在接战,想到不太远的地方正有将士为着国家利益而抛头颅洒热血,自己却躲在温暖舒适的屋子里跟最高指挥官上床,绮雯总觉得不大得劲,心里满满都是罪恶感。
皇帝作为天生责任心极强的最高指挥官,自然更会有着罪恶感外加愧疚感。
但是不可否认,罪恶感和愧疚感在这种时候不一定都属于负面情绪,做这种事儿,通常是越觉得时间地点不适宜,才越是刺激,越是情趣高涨——要不怎会有些岛国动□□情片特意把场景设置在商场、地铁之类的地方呢……
火炕与铜炉都烧得极旺,屋里如宫中暖阁一样温暖宜人。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怪异气味,暧昧又**。灯烛之光亮如白昼,光下分毫毕现,宽阔的炕上凌乱地丢弃着男女衣物,最上面的一条鹅黄色绣花亵裤还被撕裂成了两半。
两个汗腻腻的人搂在一处喘息休息,两张脸上俱是餍足与疲惫。
“要不,今晚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不管战事如何,我一样天天都陪在你跟前呢。”绮雯连眼睛都懒得睁,慢悠悠地说着。
“这就败下阵来了?”皇帝嗤地一笑,用手指理着她脸边的乱发,温言哄着,“别怕,反正也无需你白天做什么活计,累了到时整日歇在屋里也就是了。”
意即:等到了白天你爱怎么歇着怎么歇着,今晚还是为了我辛苦点吧!
绮雯嗓子眼发苦,甚至开始觉得,三妻四妾其实也是种大好制度,毕竟能找人来分担一下责任,也挺好哒……
她从心理到生理都远远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再怎样想要也还是能轻易满足的。晚上头一轮战斗下来就觉得已经志得意满,再没一点渴求。第二轮,就是友情放送,为了体恤他守孝辛苦而尽职尽责。第三轮,就是咬牙苦挨,跟挺受用刑有的一拼。第四轮……
“我实在不行了,你再这样,我就只好跑了……没错,信不信我这就连夜逃走!”
皇帝把脸埋在她胸前闷笑了好一阵:“好好,咱不来了,先睡觉。好吧?”
他是个不大会说瞎话的人,顺口说出的总是真心话,这话一听就是“先睡一觉再继续”的意思。绮雯满心苦楚,真的开始策划连夜潜逃了……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等睡过一觉,绮雯没能潜逃,皇帝也没能继续。
春日的早晨天亮得早些了,等到屋中无需点灯也能分辨清物品时,皇帝仍睡得很熟,绮雯却早早地醒来,只因她感到很难受。
昨天跟他来那第三轮的时候她就觉得难受,感觉类似于晕车,头晕又反胃,所以她才打死也不来第四轮了。没想到睡了一觉之后,这症状不减反增,可谓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钻出被窝草草穿了衣服,她就冲去净房一顿狂呕,不但把隔夜饭吐光了,几乎都要把肚肠一块儿吐个干净。
皇帝已被她下床的动静吵醒了,闻听赶忙披衣起身。
绮雯吐完走出净房时只觉得全身发软,头顶发昏,几乎难以站立,险些一头栽倒。皇帝赶忙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