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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祖师神思恍惚之际,失了戒备,笑道:
“掌教真人所赐灵丹,除了我与小徒金沉子各服用一粒外,剩余一粒我自带着,等克化了灵丹药力,再行服用,便可功德圆满,无需兵解转世了!”
他说到高兴之处,不免得意洋洋,非但魏枫娘,便是史南溪、雅各达几个魔头也是起了觊觎之心,其余如飞天夜叉秦朗等几个旧日弟子,也暗恨他不顾师徒情谊,将诸人驱逐,只留一个玉杆真人享用灵丹,自然也是心生怨尤。
诸人正暗怀鬼胎,劝酒说笑间,忽听一声怪笑,四壁吱吱鬼声,无由来一阵阴风吹过,众人毛发皆竖,惊出一身冷汗。
烈火祖师顿时酒醒了大半,喝问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
殿门忽地开裂,闪出一个栲栳大的人头,头发胡须好似乱草窝一般,一双碧绿眼珠,瞪着诸人。
烈火祖师一看,非是旁人,正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魔。
当日他与魏枫娘杀退阴素棠等人,怕胡式、孙福回五台搬请救兵,再来问罪,便回百蛮山阴风洞,将几件得意的法宝取来对敌。结果等他回转青螺宫,见大殿中,妖妇魏枫娘居然陪着几个汉子饮酒作乐,怒火中烧。
老魔向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自然不将烈火祖师等放在眼里,晃着硕大的头颅,慢慢一步一步地迈入殿中,手指烈火祖师厉声道:
“好你个贼道士,居然趁我不在,胡作非为、坏我家风,不知道我百蛮山的厉害吗?”
也不等诸人答话,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抓,望空中洒去。手起之处,顿时袍袖中飞出万朵金星,吱吱作响,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往殿中诸人飞去。
西方野魔雅各达先前听魏枫娘说过,这便是绿袍老魔新近练成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髓,被它咬上一口,准死无疑。
吓得大叫:“老祖休要错怪好人!”忙将护身剑光祭起,舞得水泄不通。
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急忙散退躲避,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囊。
烈火祖师忙飞身而起,施展独门烈火魔焰,十数丈的火墙,将金蚕蛊当在外间,怒骂道:“绿袍老魔休要伤及无辜,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绿袍老祖见金蚕蛊一施,将众人忙得手忙脚乱,得意洋洋,禁不住狂笑道:“尔等也敢犯我虎威?今日将你等一概杀尽,再将元神拘来,祭练法宝!”
又将手一扬,地上涌出万朵绿火,倏忽往中央一聚,直往火墙扫去,所到之处,火墙顿时抵消,金蚕毒蛊寻到空隙,趁机钻过火墙,择人而噬。
烈火祖师一见,自己的火焰神幛抵挡不住,酒劲上涌,也是越发恼火,失了理智。此刻他若见机遁出,还可没有妨碍,只是一来面上挂不住,不肯示弱,二来殿中还有诸多故旧、弟子,不愿他们受此荼毒。
他这些年来功法也是精进,只是酒劲上涌,有些力弱,强忍着,将玄功幻化成一只巨手,凭空飞起,抓住那金蚕,用劲一握,便化为点点金光,落地无踪。只是这金蚕蛊铺天盖地而来,旋生旋灭,无法悉数毁去,又有几个殿中侍女被咬到,吞食殆尽。
烈火祖师来时匆忙,几样趁手的法宝又没带在身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心一横,用新近修习的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心法,口诵真言,连掐手印,往外一指,一道比火还要赤红的光华,正是烈火祖师心血祭练的本命飞剑,直取绿袍老魔。
老魔一声怪笑,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鸟爪一般,扬起一大团绿火浓云。他也是有心卖弄魔功,将元神幻化而出,绿火光中,现出一张怪脸,将巨口一张,居然咬向赤红剑光。
烈火祖师怕污秽沾染了飞剑,忙手一转,绕道身后便刺。
绿袍老祖毫不在意,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正是百蛮山六宝之一的修罗幡,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摇动,诸人便觉头目昏眩,非常难过。
便是烈火祖师也觉得一阵恶心,忙见飞剑召回护身。
绿袍老祖又是连连怪笑,阴风起处,绿烟黑雾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直往飞剑抓去。又喊了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烈火祖师正是疑惑,不知老魔所说何意,忽觉后背大椎、风门等七处穴位酸麻发痒,心知不妙,转头看去,正是魏枫娘暗施用毒针,制住自己七处穴位关隘。
妖妇还不放心,手指之处几股蛟筋飞舞而上,将烈火祖师捆住。
原来先前魏枫娘便与绿袍老魔定下毒计,与五台已是势如水火,何必屈膝求饶,索性闹大,将魔教徒众悉数召集而来,在峨眉、五台之外,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成就鼎足之势,进可争霸,退可自保。
是故雅各达献计请史南溪对付烈火祖师,魏枫娘便将计就计,任其安排,自己只一味配合。届时借绿袍之手将烈火祖师除去,或是两下里斗个两败俱伤,自己也正好从中取利。
劝酒之时,听烈火祖师提及三元固魄丹,魏枫娘更下了决心,要将灵丹取来,为自己所用。金蚕蛊四下飞舞时,她假装手忙脚乱,退在烈火祖师身后,实则妖妇早得了绿袍所传驱虫邪法,金蚕毒蛊绝不会去撕咬。
等烈火祖师放出本命飞剑,绿袍老魔幻化元神牵扯住他,一声暗号,魏枫娘取出独门飞针,刺入烈火祖师两处紧要的穴位,令他玄功无法运转,僵立当场。她这梅花针也是天山独门之谜,颇为不凡,又是突然发难,烈火祖师防不胜防,中了她的毒手。
绿袍老祖一见诡计得逞,双臂伸处,万点金星飞回袍袖之中,将金蚕蛊收回。第二元神所在的玄牝珠幻化巨手,将烈火祖师飞剑抓个正着,得意狞笑。
西方野魔雅各达、蛮僧布鲁加音俱是一愣,心中略一转念,便已明白,二人均被妖妇算计了。
绿袍老魔将手一指二人道:“还不见机归顺,莫要负隅顽抗!”
二人本就对烈火祖师心怀忌恨,见势忙退到一旁,生怕惹火烧身。
史南溪与秦朗几人虽是烈火祖师老友、门人,见状也是一惊,正在思量如何应对。魏枫娘咯吱媚笑道:“史道友,你何必还冥顽不灵呢?如今的烈火真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烈火祖师,早与我等恩断情绝,你还要为他卖命吗?”
烈火祖师一见史南溪等人面色犹豫不决,悲号一声:“天亡我也!”(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回 老魔邪法食人心()
若是史南溪等人顾念昔日情谊,与烈火祖师互为奥援,想要脱身遁去,亦非难事。可烈火祖师一看史南溪等人的神情犹豫不决,已然猜出十之七八了,又痛恨魏枫娘的背叛,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轻了,若是落在绿袍老魔手中,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绿袍老魔又将他本命心血祭练的红霓飞剑抓在手中,张口喷出一缕绿焰,用魔火化去禁制。
烈火祖师顿时元神也受重创,一时忍受不住,口吐鲜血。
魏枫娘见状拍手笑道:“烈火道兄,你已受伤,莫要耽搁,快取用三元固魄丹疗伤吧!”
烈火祖师心中大骂妖妇无耻,知道此刻再不当机立断,怕是难免身死道消了。
念及于此,索性将心一横,用尽最后气力,一拍天灵盖,元神飞出。只见一个尺许高下,浑身赤红的小人,面含悲色。
烈火祖师若是及早往殿外飞遁,还有一丝机会。只是不愿白白将三元固魄丹便宜了妖妇,元神将手一指,一道红光卷起怀中一个锦囊,取到手中,再掉头而去。
这耽搁的片刻光景,自然被魏枫娘、绿袍老魔抓住。
妖妇也是久习魔功、邪法不俗,只将梅花飞针放出,一片寒光,紧追其后。
烈火祖师毕竟不是弱手,又修习了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倒还不将这点微末伎俩放在眼里,也不回首,只一掐剑诀,飞出数道红光,自回身反击,将飞针击退。
眼看便要逃出殿外,即可无虞,绿袍老魔哪能眼睁睁看他逃去,怪叫一声,玄牝珠放出,化为一片亩大绿云浓雾,当头罩下。
史南溪天人交战半晌,眼见老友遇难,毕竟有些于心不忍,取出当日离开华山、自立门户时,烈火祖师所赠的都天烈火旗,将旗一展,口中念念有词,烈火风雷,似云飞电掣一般抵住那团绿雾。
魏枫娘忙喝道:“姓史的,你怎么还是这么愚钝,他若逃走,谁也难活!”又将手对西方野魔雅各达和蛮僧布鲁音加一指,骂道:“你们两个是死人不成?还不拦住?”
二人无法,如今已然开罪烈火祖师,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合力助魏枫娘了,忙上前暗运玄功,拉住史南溪。
妖妇的弟子川西八魔,也早得了号令,看住飞天夜叉秦朗、鬼影儿萧龙子、铁背头陀伍禄、神行头陀法胜四人。
烈火祖师眼看那团妖雾罩住自己元神,只要稍微受它污染,元神便是无法飞起了,心中徒呼奈何,只得闭眼等死。
忽然殿外飞入一道金光,破开绿袍老魔的妖雾,同时一片五色云网电也似急飞起,罩向被困的烈火祖师元神,只一兜,便将其整个网去,眨眼飞出殿外去,不见踪影。
变生肘腋,群魔大怒,将来人围住。
殿中金光散去,现出一个相貌奇丑的叫花子,破衣烂衫,满面滑稽,笑嘻嘻看着殿中群魔。
场中诸人多有识得他的,便是当世有名的散仙怪叫化穷神凌浑。
绿袍老魔见他破了自己的玄牝珠,助烈火祖师逃走,不由得目露凶光,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骂道:“老叫花子看来是活腻了,居然和老烈火沆瀣一气,来此送死,也罢,老祖吃了你的心肝肚肺,比那华山老怪的还要划算!”
凌浑哈哈一乐,手指众人,笑骂道:“你们这群跳梁小丑,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