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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该罗、李二人劫数已至,吴玫、崔绮本已到此,想着此处距离衡山白雀洞不过几十里,剑光片刻即至,只是不愿架剑光携带二人,便先转身而去,令他们自来!
罗、李二人哪敢强求,只得恭送,等不见吴玫、崔绮身影,罗新才恨恨道:“这两个娘们,不过是入门早些,也敢给你我兄弟脸色看?莫说我是姑姑的嫡亲侄儿,便是李兄弟你,也是朱真人亲自举荐,转拜在衡山门下的。这二贱婢如此不尊重你我,真真可恨!”
李震川也恨恨道:“且先记上这一笔,日后再叫她好看!”
紫玲眼珠一转,想到一计,悄悄对司徒平耳语一番。司徒平一听忙颔首赞同。
乃由紫玲用幻术变化了身形、样貌,还用面纱遮住五官。悄悄撵上罗、李二人,在前头堵住,喝骂道:“你二人可是新近入门的衡山派弟子?”
罗、李二人吃了一惊,见面前毫无征兆第闪出一个女子剑客,五官虽看不清楚,手中一把亮晃晃,金光流转的宝剑非是凡品。
二人忙要答话,紫玲也不说,祭起飞剑,直取二人首级。
罗新虽有一身内外功的本领,可尚未修习道法,那是飞剑对手,连闪躲逃避都已不及,被飞剑斩去一臂。
李震川虽在佟元奇门下习练过道法,可资质有限,那是紫玲的对手,刚将视若性命的飞剑祭出,便被紫玲剑光圈住,绞得粉碎。
又想到李震川先前慈云寺所为,对其厌恶更在罗新之上,乃暗用玄功将天狐家传,等闲不用的一样煞气放出。即刻被罗、李吸入肺腑。暂时虽无大碍,等过了一个对时,便是神仙也难施救。
李震川只闻到一阵奇香,心中不禁大骇,不过因为此处已是衡山界内,离白雀洞又不太远,心中一横,怒骂道:“你是何人?敢在金姥姥罗紫烟门口闹事?你伤了的乃是她老人家的亲侄,若是她老人家知悉,定叫你不得好死”
紫玲呵呵一笑道:“我等修行便是要斩断俗缘,你这不过是一个侄子罢了,哪比得了她老人家的衣钵弟子来得尊贵?若是再叫听见你们敢背后议论诋毁吴、崔二位姐姐,定斩不饶!”
说罢也不等二人发问,遁光一闪,不见了踪迹。
罗新失了一臂,痛不欲生。二人均以为是吴、崔二人指使的一个同道,来为难自己,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二人也有多年的江湖经验,忙先止住了伤势,捡起断臂,由李震川背着罗新,回转白雀洞。
司徒平、紫玲均以为这样一闹,衡山派门中弟子失和,自然外人乐得看笑话。也算是稍微报了刻骨大仇。
哪知二人毕竟小觑了罗紫烟的道行,此处离着白雀洞不远,罗新痛得惨叫连连,金姥姥哪里毫无察觉呢!?
只见破空遁光一闪,罗紫烟当先飞至,一看罗新伤势心疼不已,忙问何故。
罗新开始还不敢言,只推说是采药不慎落下山崖,被毒物咬伤,不得已断臂求生,以免毒发蔓延全身。
金姥姥罗紫烟怒道:“你莫要胡说,我今日默运推衍,察觉你晦星当头,怕你有失,叫吴、崔二人回来寻你,哪知这二婢,居然独自回转,未将你等带回,又惊闻惨呼,知道事已发生。来此一看,果真被人所伤,哪里是你自己弄的!?”
李震川一看,无法隐瞒,只得将来龙去脉,挑拣对自己有利的一说,罗紫烟不禁大怒,口中连连唾骂吴玫、崔绮不已。
这一刻,又飞来三人,正是紫云宫三女。
因为快到三人每年回衡山拜见掌门、借此讨教功法的时日,三人也是刚刚从东海紫云宫来此,还没坐定,便突发变故,见金姥姥自去,三人也急忙随后而来。
听李震川这么一说,矛头直指女飞熊吴玫、女大鹏崔绮,初凤一直全力交好二人,忙劝道:“恩师莫要急忙下定论,吴玫、崔绮跟随恩师多年,哪能不知恩师心意,怎么会对罗师弟下此毒手呢?
恩师神算无双,只略一推演,自然事无巨细,俱能详查,不过是一时紧张罗师弟的伤势,未及细究罢了!”
金姥姥当即醒悟过来,对初凤道:“多亏你的提醒,我也是关心则乱,忘记这一茬,想来吴玫、崔绮受我多年教化,怎么能作出这等违逆师门的恶行,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当即金姥姥罗紫烟,默运玄功,推演体察,不一刻怒道:“果是我命中那两个死敌来此挑唆,险些误会好人!”
罗新也忙问,倒是是何人伤了自己。
罗紫烟道:“我先前看这伤势,便已觉出蹊跷,再一推算便已明白了八九分。伤你的人便是天狐宝相妖妇的贱种,她二人如今许配给了女枭神蒋三姑的孽子,越发同恶相济,时刻计算着要与老身为敌。如今伤人者离此不远,等我以天视地听的心法,找出二人!”
说罢即刻口诵真言,飞至半空,四下观瞧。
再说司徒平与紫玲,伤了罗新,原本也未曾着急逃走,想着继续打探衡山派的动向,虽仗着隐身的术法,遮盖了气机,可等金姥姥含怒而来时,也不好轻举妄动,泄露形迹。
司徒平虽见了金姥姥便怒不可遏,想去与她拼命,被紫玲劝阻。此刻二人便还在不远,静看情势。
金姥姥术法也是颇有来历,自是不凡,当即看破二人隐身之处,怒喝一声,将手一指,剑光直扑二人隐身之处。(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回 九华山初遇芝仙()
金姥姥罗紫烟的剑术虽与三仙二老、七真一子之辈相较,略有不及,但也颇得玄门真传,秦紫玲非是其敌手。不过司徒平与紫玲二人携手,互为支援,也可合力抵住来袭剑光。不过这一下便彻底暴露出了身形。
初凤三人,想着要卖好师门,也忙飞身过去,想要协力将二人拿下。
紫云三女因为知道,如今已彻底开罪了五台,彼此已成死敌,这些年来时刻警戒,日夜修习功法。以初凤为首,已将天书副册中的魔法习练精纯。
金姥姥罗紫烟虽知道此非正路,不过收三人为徒原本就是权宜之计,哪管得了那么多,反乐得三人日益魔深术高,可为衡山派一大助力。是故也只作不知,听之任之。
二凤此来,又将慧珠的一件连山法宝借来。此物唤作绕指柔,形如鸡心,约有鹅卵大小,颜色鲜红,通身细孔密布,均是芝麻大小的黑点,乃是用一洪荒异种妖兽的苦胆炼成。
一经使用,便飞出万缕血丝,又粘又腻,还带有腥咸之味的汁水。遇着敌人法宝飞剑,只一沾上,便受了污染,立时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成为凡物。
有这般厉害阴毒的宝物在手,二凤颇想在人前显摆一番,又见司徒平、紫玲的剑光正而不邪,颇是不俗,嫉妒之念又起,满心想将二人除去。
这也是前世的宿命,因为紫玲乃是昔日天一金母嫡传的弟子、紫云仙府当然的传人。初凤姐妹三人,不过是天一金母的婢女出身,何德何能敢窃据海底仙府?
司徒平不察,聚奎剑抵住绕指柔,当即受污,落在地上,有若死物。这么多年苦心修炼飞剑的功夫,俱付诸东流。忙将枯竹老人所赠太乙清灵辟魔铠使出,一道青色光幕,将万缕血丝毒汁挡住,才免得身受其害。
这太乙清灵辟魔铠,乃是大荒山灵竹仙木练就,不畏血污。
两侧初凤、三凤也各仗剑光,左右环攻而来。紫玲忙将手一扬,十数道手指粗细的红光飞起,正是五金之津炼成的红云针,分为两路,抵住二人剑光。
司徒平借机取回聚奎剑。
金姥姥罗紫烟哪里容二人轻松对敌,也不管什么以大欺小、以多胜少的规矩,抬手便将本门飞剑祭起,当头朝二人刺下。
紫玲看敌众我寡,事不可为,忙将白眉针取出,作势欲发,将诸人攻势阻了一阻,暗中取出弥尘幡,心念动处,一团彩云裹住二人身形,破空而去。
金姥姥哪里容他二人这般来去自如,喝骂一声,飞身在后急追。
忽然山谷中一声哀怨叹息,金姥姥罗紫烟忙止住身形回转,对着发声之处,连连放出金光符咒,好一刻方才没了声响!
紫云三女见罗紫烟未去追赶,也停了下来,见金姥姥罗紫烟神情紧张,忙问何故。
金姥姥罗紫烟乃尴尬笑道:““倒也没什么,我衡山派中一位同门罢了,昔日因为犯了天条,被几位前辈齐力禁闭在山谷中。可她犹是死心不改,妄图脱逃!”
说罢,叫初凤三人一齐回转不提。
初凤虽心中狐疑,但不敢显露出一丝一毫,跟着罗紫烟回转白雀洞不提,只是心中暗暗记牢此处方位。
再说司徒平与秦紫玲,驾着弥尘幡往东飞遁,好半日,才不见追兵,方慢下身形,观察情势。
司徒平拿着聚奎剑,心疼不已。紫玲忙软语劝慰道:“你莫要心急,许祖师的广成丹炉,淬炼飞剑最是适宜。当日在苏岩岛时间急迫,未及替你祭练,故不是那污物的对手!”
司徒平摇头叹息道:“我非是为聚奎剑伤心,而是这些年来道法也算颇有小成,自以为与金姥姥这恶贼对上,便是不如,也能有她七八成的功力。再加上你姐妹二人之助,要报母仇,非是难事。哪知今日与她对上,顿觉差距甚大,这血海深仇何时方可还报?”
紫玲笑道:“你又傻了不是,那老虔婆修道的时日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载了!此生童身成道,拜在七指龙母因空师太门下,兼修佛道两家之长。
你虽得祖师青睐,所习道法均是上乘。在巫山灵羊峰九仙洞,又得大方真人神驼乙休老前辈十年教习,在同辈中已是翘楚,何苦自怨自艾?
况且上次在慈云寺中,许师祖曾对我说,你欲要报仇自然应当静待时机,等金姥姥气运转低、劫数将至之时,借着冥冥中的天数,将她除去,方是正理呢!无需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