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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时分心,如何能瞒过乙休耳目,被大方真人出言取笑。这魔教血祭之法何等凶险,哪能容她分神,稍有不慎,便遭反噬。
只见乌头婆双眼泛红,血泪迸出,白发飞舞,双手乱挥,口中低吟密语,状若疯癫。七窍中滚滚而出腥臭黑烟,眨眼便是硕大一团黑雾,将乌头婆裹得严严实实。
许飞娘一见,忙道:“容后再谈,请乙真人为我护法!”
说罢将手掐诀,一指乌头婆上方虚空之处,霹雳一声炸开,落下道道金光霞彩,彼此勾连交织,仿若一张渔网,又似一个巨大的鸟笼,将乌头婆周遭十数丈范围,全都包住。
左肩一晃,剑光冲天而上,正是修炼大成的百灵斩仙剑。那剑光盘旋而下,穿过金光大网,来至乌头婆身前,左右绕行,剑光所过之处,便将黑雾消散些许,只是黑雾旋生旋灭,一时间未见明显消散。
正彼此抗衡之际,辽远天外,隐隐传来一声戾啸,武当七女并龙姑、真真诸女,不由得心中胆寒,举止失措。
乙休真人大喝道:“小小魔头,便惑乱尔等多年心神了吗?还不快快凝神息心,观想本门心法?”
原来这戾啸,便是天魔所化,为乌头婆血祭秘法引来,欲要掌控乌头婆的肉身,哪里容得了外人坏了它的好事?
乙真人将顶门一拍,泥丸穴中祥光一闪,现出尺许高下的一个小人,正是乙休真人所练元神真婴。这元婴冉冉而起,双眼微闭,虚悬半空。
天际戾啸之处,好似忽起了一朵乌云,似慢实快,晃眼便来至诸人眼前,陡然落下,往乙真人那元神罩去。
乙休真身将手一指,笑骂道:“好个魔头,敢染指你驼爷爷的元婴!”
说罢,口中喷出一道金光,直直抵住那团墨云。云团中传来吱吱怪叫,好似虫咬鼠啮一般,居然将乙真人所发金光,渐渐消去。
神驼乙休怡然不惧,越发激起他的斗志,3双手一合,默念密咒,紧接着便将手往外一翻,便见两只硕大无朋的金光大手,左右齐至,将那团墨云捂住,不漏丝毫缝隙。
韩仙子摇头道:“老驼子太过自大了,不用法宝、飞剑,纯以玄功、元神,抵御天魔,稍有不查,岂不是弄巧成拙,惹下棘手的麻烦?”
话音未落,那金光大手指缝间裂开数道缝隙,透出浓浓煞气,晃眼间便将金光消去大半,几乎回复先前那团墨云的旧模样。
韩仙子见状,怕乙休有闪失,忙要援手,只听乙休对她密语传音道:“勿急,且看我如何破了这天魔邪祟!”
只见那消散大半的金光大手,陡然裂开,流水般霹雳响起,将那团墨云炸得飞灰湮灭!
诸女见状,惊诧不已,这寻常修道人视如猛虎的天魔,大方真人乙休居然敢以元婴作为诱饵,将其扑灭,无论是这行事的胆魄,还是降魔的手段,无疑均是睥睨当世了!
乙休却丝毫不见懈怠,圆整双目,凝神观瞧!
只见那飞散消匿的飞灰之中,隐隐还有一点豆大灰影,不见丝毫煞气,悠悠飘散,往乌头婆那里而去。
乙真人那么高的道行,居然也未能预卜先机,等看得仔细,忙要开口招呼许飞娘小心,那豆大一粒灰影依然往乌头婆身上扑去。
先前许飞娘全力御使百灵斩仙剑,帮着乌头婆祛除血祭魔法,由着乙休独斗天魔,此际正是毫无防备,将韩仙子等人吓得一身冷汗。
好个万妙仙姑许飞娘,忽而转首回身,舌绽春雷,道了一声“急”!只见那先前金光霞彩所化罩住乌头婆的的巨网,陡然一变,化为五股烟柱,围住那豆大灰影。两下撞在一处,顿时金芒大作,轰隆巨响。
灰影也猛然涨开,露出狰狞鬼面,真是天魔真体,欲要逃遁,却被烟柱困住,呼号不已。
乙休也是一阵后怕,忙对许飞娘道:“许仙姑叫我护法,驼子一时托大,险些误了大事,恕罪恕罪!”
许飞娘摆手笑道:“乙真人莫要自责,我这番施为也是得了掌教真人暗中的差遣。他坐镇五台,轻易不能离山,前几日忽传书与我,说明其中缘由。因为知道天魔狡诈,擅能揣摩人心,怕临事又有变故,便令我不可对贤伉俪明言,只当作偶过白犀潭,恰好得知乌头婆之事,赶来化解。又将天魔诛仙剑从小南极八姑师姐处取回,转交与我,令我今日除了天魔,了却与乌头婆昔年一丝香火情份!”
说罢,许飞娘又从剑囊中取出一柄尺许长短的飞剑,按着剑诀,扬手祭起。那飞剑化为一道乌光,穿行五股烟柱之中,绕著天魔真身,只是刹那光景,便将其绞碎,化为点点飞灰,俱被剑光吞噬干净,这才飞回,依旧被许飞娘收到剑囊之中!
许飞娘左手执定剑囊,右手虚画数道灵符,将其封印完好,这才举手一招,收回五股烟柱,正是五台至宝太乙五烟罗。
乙休赞叹道:“贵教果然玄门正宗,仙姑举手之间,连这等域外天魔都能炼化,令人好不佩服!”
许飞娘自谦道:“乙真人休要捧杀了,这天魔诛仙剑,我昔年虽也祭炼过,不过早已被掌教真人赐予邓师姐执掌,方才大成。我若不以剑囊携带,施用起来,也不大方便呢!”
韩仙子道:“仙姑修道虽不过数百年光阴,如今这般功行,早已将我们夫妻远远抛在后面了。别的且不说,贵教至宝的太乙五烟罗在仙姑手中,别出机杼、更添神妙,居然能困住天魔,实在高明!”
许飞娘摆手笑道:“我这点微末伎俩如何能与贤伉俪相提并论,不过是仗着掌教真人点播而已!比起乙真人以元婴诱敌,以神雷降魔的大仁大勇,实在差了许多。咱们且先了解乌道友这事,再行叙话吧!”(未完待续。)
第五卷 第三十七回 美魔女受罚出山()
再看那乌头婆披头散发,僵立场中,形如枯木,好似活偶泥塑一般。
许飞娘道:“乌道友逆天而为,居然想要血祭天魔,玉石俱焚,这般施为岂不是自寻死路。好在临事心存狐疑,心魔虽起,未被天魔侵袭肉身,还存一丝灵明。不过如今魔法反噬,气血逆行,数百年积攒的一点道行怕是十去五六了!”
乙休笑道:“她到底和你旧识,多年和我比邻而居,也未曾失了礼数,且先就她一救,日后如何行止,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许飞娘颔首不语,掐诀施法,口中喝了一声“破”!
只见一股如水清光,环绕乌头婆周身,盘旋三遭,透体而入,不知所踪。乌头婆口中吱吱呜呜莫名一番胡言乱语,方才醒悟,圆整双目,瞪着场中诸人。
许飞娘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甚是可怜,念及旧日交情,心中不忍,进前一步稽首道:“乌道友可还识得贫道?”
乌头婆缓缓转动眼珠,望着许飞娘,好一会才叹息道:“如何不识得许仙姑?当年荒山蒙仙姑光降,彼此晤谈甚欢,不曾想如今这样的场景再行相见了!”
许飞娘劝解道:“乌道友莫要灰心,当年贫道一念生魔,行事毫无顾忌。乌道友当时还以良言劝我,如今想来,真是金玉良言!你那个儿子,是你命中的魔障,因果定数,何必强求?道友若是能摒弃杂念,静修闭关,或可避开这场天人大劫!”
乌头婆冷哼一声道:“我那个孽障,虽是我累世的冤家,即便他白白枉死,老婆子也不敢胡乱罪及旁人。若是他生魂还在,我拼着耗费数百年的心血,还可将他炼化还阳。可如今他身死道消,归于无形,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只是我道行浅薄,比不了你们这些高门大派,可我也不是那乡愿俗人,奢谈什么忠恕之道,只晓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言及于此,乌头婆鬼语森森,目露凶光,盯着武当诸女,仿佛厉鬼一般。
美魔女毕真真被她目光看得心中一惊,面露怯意,不由恼恨,厉声骂道:“好你个老妖婆,死到临头还这样嘴硬。诸位师长看你可怜,还未痛下杀手,你落到我手中,定叫你受尽千般苦楚,泄我等心头之恨,方叫你识得我辣手仙娘的厉害!”
乙休听他言语无状,不由皱着眉头,只因为她是爱妻的徒弟,又当着外人面子,不好斥责。
韩仙子却被她气得满面通红,戟指骂道:“好你个贱婢,素日里就看你是个不省心的孽障,当着许仙姑和武当诸位仙子面,你如此色厉内荏,可见心性。我白犀潭如何容得了你这样的人,我也不赶尽杀绝,只将你功法毁去,收回师门飞剑、法宝,留你一条残命,自去偷生吧!”
美魔女辣手仙娘毕真真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倒,不住磕头求饶。见韩仙子毫无转圜开恩之意,又向乙休和许飞娘哭号哀求。
乙休也骂道:“前次我遣你往武当传讯示警,你已行差踏错,今日在此又大放厥词,连带我也被你师傅埋怨。可见你迟早是个祸害,再留在白犀潭怕是不知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毕真真如何敢再回嘴辩驳,只是一味叩头请罪,原本花容月貌、月宫仙子一般的人物,早已珠泪满面,合着血水,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
许飞娘叹道:“贤伉俪切勿为了这小辈烦心,依我看来,天劫之下,世间俱是劫数中人,她这般行为举止,不也是应劫之举嘛,无需自责。不如带回白犀潭中,令她闭门思过,不可出山,或可有一丝转机!”
乙休摇头道:“原本因为这孽障根骨不坏,山妻希冀着慢慢调教,可为衣钵传人。可如今杀劫之中,何人敢说自保无虞?哪里还有精力顾她。以我看不如早日散了,各人自求多福吧!”
许飞娘还想再劝几句,又挂念乌头婆这里事情尚未了结,只得熄了这个念头。不过看她到底可怜,便求情道:“真人夫妻要将她如何处置,虽说俱是合情合理,可如今这般的世道,废了她功法,收了她法宝,如何能自保?不如暂且留她这点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