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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不日朝廷或来寻访,乃对林渊道:“日内如有朝廷天使颁旨,你只需告知我的名姓,或有封赠,皆可代为领受,便让来人早早回去交旨,莫让天子牵挂。”
林渊也已略知前次坤元救助官军所为,刚想劝告,免得牵连红尘俗世,有碍修行。坤元知他心意,摆手止住道:“此事我心中有数,自有安排,你等无需担忧。”
言毕一挥袍袖,金牛洞中清光一闪,坤元已然飞遁而去。众弟子行礼送别,各按命行事不提。
坤元飞遁空中,祭出太平清宁剑,全速往西北而去。此行目的乃是拜访昆仑派。蜀山中如论玄门正宗,除了峨眉,便要数昆仑派了,即便是青城、五台等与之相较,也略显底蕴不足,毕竟是千年大派,圣人嫡传。只是这几百年来,门中纷争不断,彼此多有心结。尤其是半边老尼一怒暂脱离昆仑,入了武当,更是大伤元气,人心涣散。
不过犹有知非禅师、钟先生、天池上人、韦少少等昆仑四友,俱是一流剑仙,实力不凡。最重要的是昆仑诸人一向与峨眉有所不谐,否则也不会有慈云寺一役,昆仑四友襄助晓月之事了。武当已有郝行健这个钉子,如果能再交好昆仑派,于五台声威必大有益处。
行了大半日,远远望见西北方位,浓云低垂,山峦起伏,那最高山峰已然远超云端,直上苍穹,无数山脉俱是万年积雪,沿着山势,蜿蜒曲折,宛似千万条玉龙游动,内中灵气弥漫,果真是仙家第一灵境,人间不二圣地。
为表敬意,坤元早早按住剑光,步行而前。来至昆仑派前,见门前高高树立一对玉阙金坊。牌坊下有一道士,长身而立。看去约有四十多岁年纪,斜插双剑,手执拂尘,端的是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坤元识得此人,便是昆仑四友中的川东剑仙钟先生,其人剑法高妙,道行精深,也是当世有数高手,昔年与女殃神邓八姑还有一端机缘,也算是旧相识。忙拱手施礼道:“前面可是昆仑派钟道友?贫道这厢见礼!”
那道士这才近前几步,也合掌稽首道:“原来是五台派的赵掌教,迎候来迟,恕罪恕罪!”
坤元暗暗吃惊,只因为自己有前世的记忆,识得此人。但转世之后并未与昆仑门下有所交往,对方开口道破自己身份,可见到底是千年玄门大派,自有神机妙算、通天手段。
钟先生继续道:“今日早间,忽接一元、空了二位祖师法旨,命我来至阙下迎候掌教。祖师明示,如今天机混沌,世事不宁,杀劫将起,命我昆仑名下弟子,紧闭洞府,精心修炼,不得出山入世。赵掌教如有吩咐,恐难从命!”
一番话顿时将坤元话头止住,不好应答。
昆仑派向来多以知非禅师、钟先生、天池上人、韦少少昆仑四友,在世间露面来往,一元祖师、憨僧空了已然闭关千年,轻易不出。只以知非禅师、钟先生、天池上人三人以师兄地位管领全派。如今钟先生亲自迎候也不算失礼。
坤元略微一笑:“贵派二位师祖多年不出,如今忽然传出法旨,便是将我拒之门外,倒教坤元受宠若惊了。不知二位祖师是如何吩咐的?连邀在下入室交谈都似有惧意,令人好生不解!”
钟先生面色略有尴尬,叹息道:“二位祖师虽未明言,我等师兄弟也有所知,明人不说暗话,赵掌教转世再生,且道法越发精深,两次与峨眉斗剑之仇必是不忘了,我昆仑弟子凋零,人才稀微,不愿参合你两家之争,故作壁上旁观。”
坤元连连赞叹道:“钟道友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愿为难,只是诸位都想错了贫道心思。前世恩怨已然化解,况我当年也多有不是之处,想来颇为懊悔。如今五台重开,正欲正本清源,扫除旧尘,回复我五台玄门正宗道法,严守清净自然门规,并非一味报复前怨。”
钟先生摆手道:“掌教便是说得天花乱坠,我昆仑诸人也只能洞中静修,恕不能下山观礼,还望海涵!”
坤元笑道:“请诸位道友五台观礼还是小事,另外更有一桩大事欲要和诸位道友商议,况且所议之事关乎二位祖师飞升,如今登门而不得入,好叫人惋惜!,”
说罢长叹一声,转身欲走。心中暗暗忖度,不知对方能否开言挽留。
果不其然,没出几步,钟先生开口道:“赵掌教且慢,还请将话说明,否则叫人好生不安。”
坤元乃止住了步伐,也不转身道:“你昆仑大派,便是这般待客之道吗?”
钟先生不得已,来至坤元身前,施礼道:“还望掌教见谅,实在是祖师已有明示,不得将掌教延请至门中,除非……”
坤元哈哈大笑,挽住钟先生胳膊道:“除非事关二位祖师飞升之事,然否?我此来便是欲要和诸位道友商议此事,这便殿中说话如何?”
钟先生不得已,前头带路,将坤元请至祖师殿中。
入了大殿,只见以知非禅师、天池上人为首,游龙子韦少少、卫仙客、辛凌霄等其余弟子紧随其后,起身相迎。这昆仑派中除半边老尼暂时脱离,入了武当,阴素棠、赤城子也为同门公议,逐出门墙。但在场诸人也都是一流好手,门派实力不容小觑。
众人见礼毕,请坤元坐了客席主位,知非禅师主座相陪,天池上人、钟先生、韦少少、卫仙客、辛凌霄等随意落座。坤元乃先开口道:“我今日此来,一为五台重开,本欲邀请诸位同道观礼,如有不便之处也不勉强。而来乃是为了一桩宝物,关乎昆仑气运,便是二位祖师和在座诸位道友飞升脱劫,也关系甚大,故有此行!”
说罢止住了话头,眼帘微垂,默默不语!
第十九回 金丹动道心 阐截结同盟()
昆仑诸人见坤元话说一半便不再言语,心中难抑好奇之心,互相以目示意。
知非禅师为诸人之首,率先问道:“赵掌教何故说话吞吞吐吐?有何指教,但请直言!”
坤元微微一笑,有长叹一声道:“我并非有意遮掩,故弄玄虚,实在是此行两件事体,如今看来俱无必要分说了。”
众人知他是故意拿乔,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各唱红白脸,好给自己下台阶。游龙子韦少少一向脾气直率,城府不深,当即接话道:“既然赵道友不愿明言,我昆仑也不愿为难,不如就此别过,恕不远送!”
坤元也起身而立,面色冷峻,拱手道:“看来贫道今日有些唐突了,告辞!”
钟先生忙止住道:“韦师弟何故出言不逊,远来是客,赵掌教也是一番好意!”又拉住坤元满脸赔笑道:“掌教真人无需恼火,只是兹事体大,我昆仑不得不谨小慎微,还望海涵!”
知非禅师也起身施礼,劝阻坤元:“掌教海量,定能体会我昆仑的艰难,并非有心怠慢!”又将坤元请回客座,笑道:“前些日子,老友晓月禅师到我金佛寺一晤,他十分推重掌教,再四叮嘱我日后如见了掌教真人当面,务必看他薄面,好生款待!彼此既有渊源,不如敞开说话,少打机锋!”
坤元见这几人软语相劝,又搬出晓月的关系,就便正好下台阶,对诸人拱手施礼道:“既然诸位道友坦诚相见,我也直言相告就是!诸位也知道,我五台一脉虽然不比贵派这等千年嫡传,但也是修习的正宗玄门道法,即便我前世里所学驳杂,乃至立身不正,方有兵解之祸。如今转世来归,可谓痛定思痛,决意一改前非,将那不肖门人驱除,端正门风,悉心修习三清正宗道法。
我偶得了一部道书,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秘法,但却记载了不少仙家秘闻轶事,我方知贵派乃是玉清圣人嫡传,几千年道统不绝如缕,不由心中赞叹神往。可惜如今峨眉一派势大,倒掩了贵派不少风采。说起来也是因为贵派一元祖师、空了祖师多年未能飞升,致使不少小人妄加揣评议,论定那峨眉的长眉真人才是千年道门第一人。
我虽已然放下与峨眉的旧怨,只是不忿他一家独大,断了别派的机缘。好在那道书上提到了一桩贵派前辈金仙留下的宝物,如能得来,不仅二位祖师飞升在即,便是诸位道友避劫免灾也是易如反掌;何愁不能修得天仙道果!”
昆仑诸人环顾目视,心中不免惊喜,只是不愿显露贪念,只得由钟先生开口相询道:“不知赵掌教所说是何宝物?”
坤元呵呵一笑,朗声言道:“说是宝物还不准确,乃是一座宝库,那便是沉在元江水眼之内千年的广成金船,乃是贵派玉清圣人教下古仙人广成子遗物。汉以前藏在崆峒山腹,多少仙人觊觎,但无一人得到。后来毛公刘根,苦炼五火,烧山破了灵符,眼看成功,结果其人并非宝物真主,藏宝的金船,飞遁化去,以前听说落在巫峡、元江两处,实是误传。那道书言明便在元江一处,并详说了取宝之法!
我知道诸位道友倒也不在乎那前辈遗宝,只是内中有不少广成子亲炼的金丹灵药,服了可抵千百年功行,于修为大是有益。二位祖师借此飞升天阙不是难事!”
昆仑诸人听他一说,无不震惊。昆仑派的确是当年玉清圣人教下嫡传,不过封神之后,无数阐教大能俱都飞升,后人中又无几个出类拔萃的奇才,昆仑祖庭也渐渐毁弃,当年的阐教慢慢减了威势。倒是太清圣人人教一脉,出了个长眉真人,风光一时无二,甚至飞升之后都一直遗泽后人,独霸蜀山。
不过这广成子的确是阐教有数大能、昆仑派前辈祖师,如此论来,元江宝库自当由昆仑诸人继承。坤元抛出这般宝藏,在座诸人便是多年修行,心中也难免生出一丝贪念。便是那广成金丹就有通天彻地之能,何况还有诸般宝物,怎能不动心?
诸人以目示意,暗自思忖片刻,还是知非禅师道行略高一筹,稳定心神先行说道:“按理说我等修道之人不可心存贪念,只是赵掌教所言的这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