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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黄想了想,实在难挡这个交易的诱惑,他虽是旁门,一向无有甚深门派之见,故而独来独往,一心苦修,追求飞升,觉得赵坤元的提议也不能算是苛刻,便点头承诺道:“既然如此,贫道倒是愿意请掌教赠我心法,一旦脱困,不多耽搁,赶往五台,别的也不好说,但叫我公冶黄一口气在,便要尽力维护贵派周全。此心天地可鉴,神鬼共知,若有违背,愿日后身死道消!”当即对着本命元神发下重誓。
赵坤元见他已然爽快立誓,忙施礼感谢道:“道友援手之恩,日后还有重谢。先将我五台中的心法请道友参看!”当即施法掩盖了洞中声息,只传音入耳,将先前得自三茅真君道书中脱离入魔的心法缓缓说与他听,有晦涩不明之处,还详加指点。
公冶黄也是资质一流的多年修道之人,一边凝神静听,一边暗暗与自己所得道书两下印证,越发理解通透,略一按着心法远转真气,便已觉得下肢有些发热,已经石化多年的肉身慢慢元气不断运转,心中十分欣喜。
赵坤元传完心法口诀,对他道:“道友无需急切,慢慢施为,长不过半载,便可有望回复原状,经此一劫,道基越发稳固,日后天仙大道自不必说,便是金仙位业也非遥不可及了!”
公冶黄忙道:“不敢贪念过重,只要能尽快脱困,便感道友盛情了!”
赵坤元又道:“莽苍山阴寒穴玄晶之内的有一冰蚕,怕是道友也是悉知的,是个万年至宝,于道友亦是甚有用处。等道友脱困,功行圆满之后,自能算明时机,赶至寒穴,将冰蚕取到手。日后还望行个方便,我还要借重道友的冰蚕去援手一个朋友,还望道友宽许!”
公冶黄颔首道:“掌教果真是个仁厚君子,既能算知冰蚕,我又未曾取到手中,还与我相商,叫人好生感佩!我一向独善其身,对于各派均无恩怨,这数十年石灾苦劫,益发悟彻因果,日后若能道成飞升,冰蚕应算是暂借自贵派的,自当完璧归还!”
赵坤元笑道:“道友便是将冰蚕贻赠我五台,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我五台派如今有一位贫道的师妹,便是昔年叱利老佛的女弟子,唤作女殃神的邓八姑,也是道友的同门师侄!”
公冶黄奇道:“八姑也算是昔日师兄名下少有的天纵之才,为人一身傲骨,当年连神尼优昙这般高人也未曾令其心服,远避荒域,闭关苦修,不想居然也拜在贵派门下!”
赵坤元乃将邓八姑之事一一说明,公冶黄不禁连连点头,赞叹不已道:“昔日叱利师兄那是何等功力,门下弟子也是一时之选,只可惜毕竟所学非正,又为弟子拖累,落得个惨淡收场,坐化多年。自来旁门散修无有依靠,分外艰难。八姑有贵派襄助,实在是莫大的机缘!”
听他这般叹息,赵坤元心中暗喜,蜀山中诸多旁门散修,虽然看似逍遥自在,大劫一至,才知道修行不易,这些人物俱是可以招纳的潜在盟友!多一个五台的朋友,便少一个峨眉的走狗,两下里此消彼长,方能尽快缩小距离!只是现在不好过于热切,免得公冶黄反而心生疑窦。
二人又闲话了些修道心得,赵坤元这才起身辞别,留着公冶黄静心修习茅君心法。日后五台大劫,还多亏了百禽道人公冶黄鼎力襄助,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赵坤元离了莽苍山黑谷,依旧带着木魃穆函,往南而行。木魃依旧御风而行,赵坤元见他天赋异秉,乃因材施教,寻思了片刻,在上清道藏中找出一篇冲虚真人御风的口诀,命穆函悉心参悟。果真是天生灵物,悟性非凡,不过片刻光景,便能有模有样地施展,速度越发迅疾,比上一般飞剑更有神妙,好似筋斗云一般。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觉路途漫长,转眼来至云南境内,忽看前方隐隐一一座密林,俱是参天桂树,乃对穆函道:“此间甚好,便在此处稍事安歇吧!”
(昨晚在贴吧里一位朋友给我写了好长一段建议、忠告,刚才再去一看,居然没了,好奇怪!不过还是感谢IDzyefeixue的这位朋友,多谢!)
第五十二回 妙语说玄冥 相期育幽兰(一)()
穆函本是猿猴习性,见那桂树密植,桂香氤氲,不由大喜,也不等赵坤元招呼,径直前去,围着桂树上蹿下跳,又是攀折桂枝,又是采摘桂实,好不开心。
赵坤元也甚是喜爱此处景物,也自施施然而行,赏桂品香。
忽然一声娇斥,中间那颗最为高大的桂树上,飞下一黑衣少女,指着穆函道:“何方妖孽,在此仙家福地撒野,坏了我福仙潭的灵树!”来着正是红花姥姥唯一的衣钵弟子,墨凤凰申若兰。
自上次元江取宝,申若兰也得了几件飞剑金戈,又蒙赵坤元赐下了一道上清灵符,回来之后交予乃师参详。
红花姥姥自得了天书,越发明白世间因果,算知兵解转世之期,只是不放心唯一的爱徒,颇为费心!得了那道上清灵符,与所修道书互相印证,于重重劫数中居然渐渐悟出一线生机,只是天机混沌,谁敢夸口万事俱是笃定无误?这些日子来一直在洞中闭关苦修。
申若兰没了师父督促,大半时间也是炼化飞剑,修习道法,偶有空闲便在附近山林游玩。今日赶巧在古桂坪中桂树结实,清香四溢,便离了洞府,采摘桂实。忽见一浑身金毛,形若猿猴的怪物,胡乱攀折桂枝,不由恼火,即刻出言喝住!
穆函凶性虽减,毕竟还是积年精怪,见来者不过一十二、三岁少女,心存蔑视,把血口一张,飞身空中,伸出利爪,当头便抓。
申若兰年纪虽小,道法确是初成,只是见木魃穆函形容凶恶,不免害怕,抬手便将飞剑放出,隐隐剑光,罩住木魃周身。
穆函虽然身形灵活,又新近习练了御风之术,只是不会道法,无法与飞剑正面相抗,只能一味游斗,不大工夫便被剑光逼得手忙脚乱。
赵坤元早见二人斗法,只是想看看申若兰如今的功行如何,见她骨秀神清,满身仙骨,运剑手法也颇为熟练,心中暗赞叹。怕木魃有伤,便出手定住飞剑,将穆函救下!
申若兰刚隐隐占据上风,正要放手降服来人,哪知飞剑居然不听使唤,定在半空,惊惧莫名,全神戒备。
赵坤元已自桂树从中走出,笑着望向申若兰道:“若兰好个剑术!”
申若兰定睛一看来人,不由楞住,她自然识得赵坤元,忙跪拜见礼,口称掌教真人。赵坤元受她一礼便笑道:“日后再拜也不迟,先领我去见你师父吧!”
木魃方才差点被若兰飞剑伤到,有些怨恨她,躲在赵坤元身后还不住冲她张口低吼。赵坤元拍了下穆函脑门,骂道:“你这孽障,无事生非,未及问话便出手伤人,再不长记性,迟早也吃苦头。”
申若兰见这个怪物原来是掌教真人驾前灵物,不由心生悔意,忙致歉意。
赵坤元笑道:“你莫要愧疚,是这蠢物不知好歹,他本是莽苍山中一木魃精怪,为我降服,去了孽根,化了横骨,如今学了人言,起了个名字叫穆函。只是野性难训,积习难改,方才俱是这畜生的不是!”将飞剑禁制去了,自回申若兰囊中。
穆函为赵坤元说教了一顿,鼓鼓囊囊,颇觉委屈。申若兰见他形容虽是丑恶,神情却颇似孩童,忙取出几个熟透的桂实与他,还说了些抱歉的话。果真穆函毫无机心,为若兰一哄便转怒为喜,拿着桂实嗅来嗅去。
三人不一刻便来至洞府。适才打斗依然惊动红花姥姥,怕申若兰吃亏,忙离了洞府,出来查看。一见来者竟是五台掌教,忙侧身施礼,状甚恭敬。
若说当初往五台观礼,她对五台派还是视若寻常的。一来昔日太乙混元祖师虽声名远播,不过道法也只平平,自身又得了部天书,久加习练,自恃功行还在其上。二来她与庐山白鹿洞飞龙师太原是好友,虽然近年来习练天书,宗旨大变,与飞龙师太渐渐生疏,可是表面来往依然照旧。
先前听说飞龙师太在庐山不合参合白骨神君算计赵坤元、许飞娘一事,被极乐真人等几个能手杀得大败,连自家洞府都毁于一旦。不由对转世的五台教主心生好奇,接到邀请前往五台观礼,也好就近观察详情。
哪知这五台派今非昔比,掌教得了截教真传,圣人庇佑,成了玄门正宗。以大荒二老、极乐真人为首将其推为截教盟主。想到自己所习道法也是上清一脉,虽然不愿站到峨眉对面,也是身不由己,只得共奉赵坤元为盟主总召。
不过受赵坤元眷顾,先有申若兰一同元江取宝,所得飞剑金戈果真是上古神兵,端的厉害。最重要的还是亲赐的那道上清神符,犹若一把钥匙,将自己往日所习的天书解悟偏差之处一一纠正,越发道心通明,心性开悟。这才对赵坤元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日见他孤身而来,亲自造访,颇为惊喜。忙将赵坤元请至洞内,高坐主席,奉茶问安。
赵坤元也不一味谦辞,安然受了她的礼数,便叫申若兰领着穆函,洞外候教,只与红花姥姥二人在内叙话。
红花姥姥见他面色凝重,不禁肃然,侧耳倾听。
赵坤元乃道:“红花道友,前者在五台山望海峰上,既然彼此俱拜在上清圣人驾前,便是同门了,贫道也不多讲虚言,今日来此确实有几桩紧要的事情与你直言。一是你虽修习天书,已能飞升,只是未修外功,难免还要兵解转上一劫,且转世之期怕是就在眼前。
只是如今我五台派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危如累卵,一个不好便是全派上下化为齑粉。好在事在人为,可以预先谋划。想来道友参详那道上清神符,应该明悟一线生机,最不济这兵解之期也可暂时延后。若兰又是年幼,你迟些转世,也是更加妥当的。”
红花姥姥闻听不由颔首道:“掌教真人所言非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