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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居然能避开军中岗哨戒备,直入帅帐,若是要行刺自己,怎么这般施为,可见必无恶意,应该是个有道高人。乃离了帅座,放下配剑,来至赵坤元身前,躬身施礼道:“还请道长赐教于我,铭感五内!”
赵坤元也不搭理,一晃三摇,来到书案后,大喇喇地坐在帅座之上,把卢象升闹个大红脸。他不由有些恼火,只是也不愿和这个狂士计较,索性转身到书案前,依旧行礼,恳请赵坤元指点迷津。
见状,赵坤元这才正色道:“可叹可叹,可惜可惜!可叹你毕竟是个诚厚君子,习我兵书确实适宜,可惜你三次于我行礼,终究未尝师礼相参,彼此无有师徒缘分,你今世注定无缘仙道了!实话说与你听,贫道非是旁人,乃是玄门五台派掌教祖师,前时天子御封为护国玄妙真人,因忧虑黎庶社稷,想找个忠义之士,传他些道术兵法,扶危定困,扭转乾坤。我素知你是个有德行的,天生又是一副好根骨,故前来访你!”
卢象升一听,方知面前此人便是最近京中、军中传颂纷纷的仙人,因年中川军杨遇春部为一仙人搭救,又有天外飞剑解了旅顺围城之困,天子御前又降下帛书,说明缘由,种种神迹,历历在目,便是他这般纯儒,受了孔圣的教谕,不语怪力乱神的,也无可否定。反而为天降神人扶保大明,庆幸不已。不成想今日面前这个年轻道士居然就是护国天师,要传自己天书兵法,欣喜万分,忙要跪倒叩拜。
赵坤元略一抬手止住道:“你无用拜我,彼此没有师徒名分,只作个方外好友吧,贫道也是假借你手,完我心愿,说来还要感谢你呢!”
当即从袖中取出三卷帛书道:“昔日黄石公三试张子房,传了素书三卷,你今日一共对我行了三礼,我便也传你兵书三卷。这俱是道门不传之谜,你要悉心研读,必有裨益。近日寇军实力大涨,军情急迫,你需全力戒备,不可生轻敌之心,务必斩草除根。我自会随你左右,见机行事,指点军务。这里还有一道我玄门灵符,你需旦夕随身,不可轻离,可报你万军之中毫发无伤,留着你有用之身,日后方可为国效力!”
卢象升听罢,忙上前接过兵书、灵符,急不可耐,翻阅起来,果然是字字珠玑,妙不可言,片刻方觉失礼,忙要告罪,可帅座上已然空无一人,赵坤元早已不见踪影。象升忙往帐外赶去,只见四下只有放哨卫士执戈而立,不见人影。此时天已微亮,东方已现鱼肚白,军营中寂寥无声,思想国事堪忧,前途未卜,不由悲从中来,仰天长啸。惊得守夜的军士前来查探。营中无故喧哗乃是大罪,见是主帅立于帐前,方才退下。象升只得长叹一声,默然半晌。
PS:这几个月,我痴迷玩英雄杀(自我鄙视一下),所以懒虫上身,断更无数。此外还有深层次的原因,就是蜀山的穿越作品容易开头,难以收尾,如何开展故事脉络是个问题。而且我是从蜀山剑侠传前五十年开始写的,不少现成桥段不好套用。为了简便起见,我想快点过度到康熙二年。这期间有不少原来的设想就牺牲了。比如原本写女魃一节,我设想的是僵尸大会,赵坤元斗之不胜,转往东海紫云宫求取天一真水,以之抗旱;不过紫云宫已然暗中为峨眉收买,借水不得,这中间又是一大波折。这些我斗省略掉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吧。接下来的情节我会更加加快节奏,难免粗糙了。第一部小说,不求生动详细,先求个全须全尾吧!
感谢各位书友的厚爱支持,没有你们,我还沉迷在英雄杀中吧。
感谢书友上善若水之虚极打赏,感谢各位阅读推荐!
第一回 车箱峡风云突变(一)()
车箱峡口涧谷长,
旄头倒挂回穹苍。
可叹金宝有神妙,
村人犹自说闯王。
话说昔年明末之时,忽遇天旱,官府索逼租税又苛,终于激起陕北民变,一时间居然成了气候,搅乱陕鄂川晋数省。好在官军还算效力,又有不少良将能臣辅佐,居然在陕南安康附近的车箱峡,将数万民军团团围困,一时间插翅难飞。眼看就要化为齑粉。多亏内中有一读书人,叫做顾君恩的,献计诈降,用金珠宝物贿赂总督五省军务的陈奇瑜。闯王李自成借机冲出重围,逃脱生天。
不过赵坤元自那日在野狐岭传了卢象升三卷兵书,自崇祯六年腊月到来年七月,这大半年来俱在暗中护持象升部的天雄军,不时指点军机,又加天雄军骁勇善战、悍不畏死,越发战果累累。卢象升虽然还在总督陈奇瑜辖下,然其本部兵马最是雄壮,首当其冲,将数万民军堵在车箱峡内,无法动弹。眼看形势大好,民变旦夕便可平复。
这一日又是夜半之时,卢象升依旧在中军帐中秉烛夜读,忽而眼前清光一闪,五台掌教真人赵坤元以至帐中。象升忙离了书案,上前参拜。
赵坤元止住道:“近来寇势渐缓,你所习兵书韬略也越加纯熟。内安乃可攘外,日后东北战事,你还要多多用心。贫道今日来特有一紧要事嘱咐你。峡中所困俱是匪寇中首脑人物,秉性难易,切不可轻易受降,。若是内里贼人以金银为饵求降,万万不可上当,切记除恶务尽!”
卢象升这大半年来都是听从赵坤元指点谋划,居然算无遗策、无不灵验,自然对其言
听计从,忙允诺道:“真人但请宽心,只待天明,我便整军备马,将谷中寇贼一网打尽。”
赵坤元淡淡叹息一声道:“贫道这大半年来谋划不少毒计,到底是害人的性命,今又来此嘱咐你,数万性命丧于我口,这般天大罪过却不知如何报应!”
卢象升忙宽慰道:“真人乃是为国效力,剿除乱源,便是以杀止杀也是莫大功德,怎么会是罪过?
赵坤元不愿卢象升心怀不安,乃笑道:“修行岂是坦途,但求心安便是全真。自来祸福相因,即便是劫数报应,也说不定便是贫道的机缘呢!你勿要多虑,全力备战,小心困兽之斗。”
卢象升忙躬身应诺,还要请赵坤元再指点些军机要务,起身看去,帐内已无旁人。也习惯了赵坤元这般时隐时现,不多做计较,只吩咐亲随,将得力部将一一唤来,安排明日行军布战的计划。
再说赵坤元,离了天雄军大营,往车箱峡绝壁之上飞去,穆函早在此间恭候,见祖师归来,忙上前迎去。赵坤元对他道:“明日一战,大功便可告成。内乱弭平,外御其辱,虽不能治超汉唐,也可保小康之境了,最紧要的我心中挂碍之事便可放下,自此修行精进无碍。”
等到天色微明,天雄军已然饱餐战饭,整顿齐备,派出斥候探马前面开路,后面一排排炮手弩兵,各仗兵刃,缓缓而行。车箱峡两壁高绝陡峭,猿猱难攀,中间最窄处仅能一人单身而行,最宽处不过十数丈。陕北民军数万残部聚集于此,正面对敌,本已非官军之敌,峡谷另一头又有五省总督军务的陈奇瑜八万大军堵截,可谓插翅难飞,穷途末路。
天雄军斥候甫一发现民军所在,回报卢象升,乃命炮手准备妥当,一声令下,顿时炮火齐发,劲弩飞射,将对手打个措手不及,纷纷往谷内深处拥挤而去。好在俱是积年悍卒,退得也还不算慌乱。
这边天雄军再往里进,火炮便难前行,便是长大刀枪,也是挥舞不便,卢象升乃命部下各执弩箭、短刀,小心寸进,大队人马只在后头接应。也是因昨夜赵坤元嘱托之故,卢象升今日有些冒进,若是稳重持平一些,只需将谷口锁死,慢慢耗得敌人精疲力竭断粮断草,到时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先头部队沿着谷中崎岖小道越走越深,只是半晌不闻交战之声,也无人马回报。卢象升在后不免狐疑,刚要遣人前去打听,忽闻前面峡谷深处一个惊天炸雷,将两侧山崖都晃得不住抖动,一时间马嘶人叫,好不慌乱,好一会才稳住队形,还以为是中了埋伏,已有前面的探子往回报信。
原来这民军中也有几个奇能异士,内里一人曾经与一个邪派妖人有些渊源,不过根骨有限,年岁又大,未曾拜在门下,只习了些左道术法。平时两军阵前也不大上得了台面,今天这地势恰好施为。这妖人布下幻阵毒烟,前行的天雄军士卒一一入彀,悄无声息便丢了性命。
好在赵坤元与穆函一直在崖壁观战,穆函又是个眼尖的,对赵坤元道:“祖师你看,下面那团五彩烟雾好生奇怪,不似此处之物,倒好像我昔年在莽苍山所见的桃花五毒瘴了!”
赵坤元一见道:“这却不是,凶险远不如之,乃是左道中人练的尸瘴,倒也凡体肉胎难捱这毒瘴。你且下去,将那施法之人制住,莫叫他以邪法害人!”
穆函应诺,飞身而下。他这大半年来为赵坤元悉心指教,本就是铜皮铁骨,利爪钢牙,如今越发厉害非常,虽没有什么飞剑法宝傍身,寻常剑仙怕也不是其敌手呢!
哪知事有蹊跷,穆函降到谷中,他一双天生灵目,普通幻阵根本无法迷惑,瞅准施法之人的方位,飞身突降,伸出利爪直往天灵盖抓去,眼见便要取其性命,忽然一旁毫无先兆预警,飞出一道红光,往穆函双臂卷去,好在反应还算机敏,及时缩手,只略微伤了些皮肉,也吓得穆函心惊肉跳,身形转腾飞回空中,刚要破口大骂,身后现出一人,劈手擒住穆函后脑勺,冷喝一声,将他掼到地面,摔得昏头胀脑,一时间无法起身。
崖壁上赵坤元救之不急,只得急忙飞落,无暇顾及穆函伤势,直往那两人望去。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嵩山二矮的朱梅与长沙谷王峰的铁蓑道人。朱梅一把将穆函摔到地上,不由得开言讥讽道:“你五台派果真自甘下流,似这般天生凶物,居然收服,作你杀人的爪牙。你犯下天大的罪孽,迟早诸位正道朋友与你算算清楚!”
赵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