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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是好是坏,她都不想这么纠结下去醢。
门子无奈,想着宋依依毕竟是王爷的未婚妻,之前也经常出入摄政王府,王爷对她更是不同。虽然这回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想来王爷对她没那么绝情,还是去通报一声,免得得罪将来的主母。
宋依依在门口等了片刻,门子就回来了。
“宋小姐,小的已经让人问过董大人了,只是董大人说王爷正忙,让宋小姐回府吧。缇”
宋依依沉了脸,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他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宋依依心口起伏,不知是闷还是疼,眼圈也有点泛红,她倔强地昂起头,沉声道:“我就在门房这里等着,一直等到他见我为止。”
说罢,她就站在王府大门外,不肯离开。
门子犯了难,这算怎么回事,摄政王府门前是禁卫森严,此刻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看宋依依就在外面倔强地等着,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得已,又去请示董迟。
董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总不能真让宋依依在门外堵着吧,到时候外面还不知道传出什么话来。
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进了书房,在夏侯策的冷眼中把情况说了:“宋小姐在门外等着,说等到您见她为止。”
屋内的气氛因为他的话越来越冷,啪的一声,夏侯策手中的湖笔折断,墨汁沾染了折子。
夏侯策的脸庞在灯光下略显压抑,他低沉的声线像重重的鼓槌带着压力:“她要等,那就让她等着吧!”
董迟不敢再待下去,唤人收拾了弄脏的书桌,忙不迭的叫人去通知,想了想,他又多加了一句。
摄政王府门外,门子苦着脸道:“宋小姐,王爷说,您要等那就等着吧。”
宋依依握拳,咬牙道:“那我就等到他见我为止。”
“您要是非要等着,还是进门房这里等吧,天已经黑了,您在外面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宋依依沉默片刻,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经暮色四合,她若要等下去的确不适合在外面,而且人来人往的,谁知道会传出什么来。
“好。”她转头吩咐自家车夫回家,禀报她在王府,不用担心她。
珍儿忙跟了上去,陪她一起进了门房。
说是门房,其实是个大客厅,内中分了几个隔间,平日里有外面的官员拜访,都先要在这里等候。宋依依跟着门子进来,到了内间,窗前摆了罗汉榻,矮几茶盏,门子不敢怠慢她,叫人送了茶点来。
宋依依没有胃口,什么也没吃,就坐在那里静静等着。
而此刻,王府内,夏侯策面对着一桌子菜也同样没有心情,味同嚼蜡,到底没有吃多少就停下了,起身去书房。
草丛中虫鸣声声,吵得人心烦意乱,夏侯策停在回廊里,驻足停步,望着黑暗中的庭院沉默。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这般执着地一定要见他?
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谈,她不是还心心念念着要离开吗,除了这一点,她还能有什么事情找他?
而这一点,却是他也帮不了她什么,更何况,叫他亲手送她离开,他做不到,放她自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后要求。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又何必再纠缠,倒不如无情到底,也免得她再误会。
夏侯策心中烦闷,转身回了书房,抛开烦乱的心情,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直到夜色深了,外面已经敲响了更鼓,他才批完了折子,朝外面看了眼。
已经亥时了,夜深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准备休息。”他淡淡道。
“是……不过,王爷,宋小姐还没走,而且她不肯吃东西,一直在等您。”董迟看了看他说道。
夏侯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浓眉拧起,心中一阵怒气,该死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人呢?”
“还在门房那边等着。”
夏侯策目光阴晴不定,既怒且愤,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非得这般逼他去见她?
还是说,她真有什么不得不找他的事情?
他还能替她做什么,除了帮她离开。
夏侯策心口一阵发闷,他看了眼外面的夜色,许久之后忽然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既然她非要见他,那他就去见她一次,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说清楚,以后他不会再给她机会,更不会再纠缠下去。
夏侯策带着一身寒气来到了门房,冷着脸问道:“她在哪?”
门子一个寒战:“宋小姐在最里面。”
夏侯策不待人领路,自己抬脚走了进去,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最里面的内间,刚越过屏风,便看到宋依依主仆二人。
只是,在看清了里面的人时,他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缓步走了过去,低头凝视着坐在罗汉榻上小鸡啄米一般昏睡的宋依依,俊美的脸上本来森冷的寒气缓缓散了开去,望着她的睡颜沉默下来。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着她了,离开京城这些日子,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任何消息,决定放弃这段感情,然而在此刻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瘦弱的脸庞,心中难以言喻的还是涌出一阵心疼。
她瘦了许多,本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消瘦下来,脸上也失去了红润的光泽,偏偏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这般不爱惜身体,固执地呆在这里不吃不喝也非要见他。
见他干什么,她还能找他做什么?
夏侯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暴戾的情绪,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离开这个世界,而她的心里,又把夏侯策当什么?
若非是她,换做旁人,他早该把她拖出去杀了,而不是这般任由她一次次伤害自己。
旁边陪伴的珍儿醒了过来,看到夏侯策吓了一跳,随即惊喜道:“王爷——”
珍儿的叫声惊醒了宋依依,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神色莫测满脸阴霾的夏侯策,他幽深的瞳眸冷漠无情,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她,不带感情,只是这般冷漠地看着她。
宋依依心中一紧,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然而却还是被刺伤了,她咬紧唇瓣,握住双拳,眼圈跟着泛红了。
他终于肯见她了,只是这样的态度,再不是过去疼惜她的时候了,她说到做到,说放弃就放弃,可是,她却做不到。
见她醒了过来,红着眼圈望着他,那一贯爱笑的眼睛闪着水光,夏侯策只觉得一阵心悸,他转过身不去看她,打发了珍儿等人出去,这才转过头来,冷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找我?如果是为了离开这里,我已经把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至于别的,我想萧清城很乐意帮你。”
宋依依一愣,接着便是咬着牙怒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婚约的事?你跟我定这合约不过是为了拿到镯子离开,既然镯子已经给你,这合约自然也作废了。若你要解除婚约,本王会去跟太皇太后禀明,你我从此各不相干。”他凤目冷冽,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
“你——”宋依依浑身发颤,因他绝情的话语心口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唇瓣颤抖着,哑着嗓子嘶喊道:“夏侯策,你非要说这样的话戳我的心吗?”
她朝他走了过来,眼中泪水滚落,直到走到他面前,她倔强地擦去眼泪,昂着头望着他,咬牙道:“我今天不是为了离开的事,也不是为了婚约的事找你。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
顿了顿,她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我宋依依从来没有把夏侯策当成过替身。我喜欢你,我爱你!”
夏侯策浑身一震,今天第一次,他冰冷的面具龟裂开来,露出底下还埋藏着火种的灰烬。
他冰冷的瞳眸结成的冰湖碎裂开来,望着她的眼瞳陡然炽烈起来,仿佛比太阳还刺目,灼灼地凝视着她,带着疑惑,复杂,不可置信以及一点从心底涌出的苦涩。
她说她爱他?
曾经他最想听到她的表白,听到她说这句话,然而此刻一切却早就晚了。
“你爱我?宋依依,一颗心怎能分两半?你一边说着爱我,一边你还记挂着你那个世界的未婚夫,这就是你说的爱?呵,本王不需要这样不专一的感情!”他的眼瞳再度泛起了冷意,优美的嘴唇吐出带刺的话语,刺得宋依依脸色苍白如纸,几乎站立不住。
泪水无法承受地滚落眼眶,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地擦干眼泪,唇瓣颤了颤想说什么,费尽了力气,最终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那笑容如此悲戚,带着绝望的苦涩,让人看了便心中哀伤。
“你可以鄙视我的感情,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当初我的确刚开始是因为镯子才会接近你,但是后来我也没想到我会情不自禁爱上你。不是因为把你当成夏澈的替身,只是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就像喜欢夏澈一样。无上大师跟我说这是前世今生,我不知道你跟夏澈是不是前世今生,但我哪个都割舍不了。你可能要说我不知廉耻,说我三心二意,我认了,但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刚开始我是骗了你,你后来也同样骗了我一次,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了。如果你不能接受一定要解除婚约,那就解除吧。”
夏侯策凤目微眯,心绪起伏,有些震惊,有些疑惑。
无上大师竟然说这是前世今生?
他跟那个夏澈?跟宋依依是前世今生,难不成夏澈会是自己的前世?
不知为何,夏侯策想起宋依依在纸上画的那个叫夏澈的画像,那个人的确跟他有种奇妙的相似,不是容貌,而是气质和神态,他甚至有种看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他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此事未免奇怪。
“还有,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