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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由得有些迷惑,若是真的如此,宋依依为何又尽心尽力地追到密县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关心摄政王吗?
宋依依往县衙走去,眼看到前面柳心荷追着夏侯策过去,一脸关切地问着什么,撇撇嘴,心里很是不屑。
这个女人太让人讨厌,先前出事的时候是她先过来的,这时候不知道是听说夏侯策没事了还是如何,自己急忙跑来了,还在大街上施舍她那廉价的爱心,跟她抢人心,简直可笑。
她真那么有爱心,干脆帮人建设家园啊,施舍点糖果钱物算什么爱心?
“表哥,你昨日都发烧了,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昨天哪怕病着也要过来,现在如何了?”柳心荷关切地问着,“表哥你都瘦了许多呢。”
夏侯策大步往前走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几日的忙碌中的确消瘦了些,连胡渣都生长了一些,那目光寒冽生威,让人不敢直视,他看向柳心荷,淡淡道:“明天回去,这里不需要你。”
柳心荷顿时脸色一白,委屈得双目顿时盈盈粉泪,浑身颤抖似乎站不稳的样子,“表哥,你,你是生我的气么,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看你的。”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夏侯策蹙眉,呵斥红玉,“还不快扶住她!”
红玉忙上来扶住柳心荷,一边担心地道,“小姐身体不好,这些天为了您的事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摄政王,您别赶小姐走吧,她受不了舟车劳顿。”
“红玉,别说了,我不能麻烦表哥——”柳心荷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目光盈盈地看着夏侯策,“表哥,要是你真的烦我,我明天就走——”
夏侯策似是有些不耐,“既知道来是添麻烦,又何必要来,若是你生病了,回去姑母又得操心。”
“怎么了?”宋依依走了过来,扶住柳心荷,“柳小姐,你看你这脸色很难看呢,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躺着,本来那天你都说了嘛,请我一定要来,其实不用你说,我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我肯定要来的,本来想着你身体不好就在京城帮忙募捐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真不应该,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摄政王怎么交代?这儿可是有人得疫病的。”
柳心荷听她提起疫病,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扯开手,似乎想躲开宋依依,宋依依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些狐疑。
“再怎么样,也得来啊,我实在担心表哥,之前是,咳咳,之前实在是老。毛病又犯了,唉,这还是当初我救表哥时留下的,总是不好。”
柳心荷见她话里话外在指责她之前不来,现在她宋依依过来,她也跟着来了是居心叵测。
她当即反击回去,眼角余光紧张地看了眼夏侯策,生怕他因此而心生嫌隙,觉得她无情无义没有早点过来。
“哦,是吗,对呀,我忘了你为了救摄政王受过伤啊,这么久还没好吗,可曾请了天下名医?走,先进县衙,我帮你参谋参谋,我读书杂,说不定知道怎么治疗呢?”
夏侯策看了她一眼,见宋依依笑吟吟的没有半点恼怒生气的样子,心态好得简直不像面对情敌,倒有点看戏的样子。
越看她这副神态夏侯策心中莫名就觉得不快,仿佛置身事外不把他放在心中,更不在乎这件事一样。
那种神态也许她没察觉到,但他很是敏锐,对她看似对柳心荷发难,但实际上满眼不耐烦和百无聊赖懒得应付的样子很容易看清楚。
那仿佛觉得这一切很可笑,看戏一样的模样,让她没有半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味道,倒想在打发一个讨厌的女人,而不是情敌。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在乎?
那样子很是刺眼,让他很不痛快,仿佛在她眼中,他是让她不在乎的东西。
夏侯策脸上的神情顿时如同晴天转阴,乌云密布,浓重的积雨云似乎下一刻就要降下狂风暴雨。
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让人窒闷,宋依依打了个喷嚏,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抬头一看,见到身边那个男人脸色阴沉,俊美的脸庞忽然仿佛秋风中俯瞰世间的王,杀气冷冽,看她一样都仿佛刀光一出,能置人于死地。
宋依依抖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这家伙怎么了,谁惹他了?
“心荷,你身体不好,进去休息,宋依依,你不要去烦她,你以为她是你,整日胡闹?”男人薄唇一开,说出话仿佛唇枪舌剑,顿时打得宋依依有些发蒙,脸上火辣辣的有些难堪。
见柳心荷微带得意的眼角,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纠缠夏侯策,跟她作对是多么愚蠢的事。
宋依依心中莫名生出一团火,见夏侯策向着柳心荷而斥责她,她还没怎么样呢,就说让她不要去烦柳心荷?
他怎么不看看昨天是谁赶过来帮他,她虽然是有目的没错,但是对他已经尽到该尽的义务了!
宋依依心中有火,她目中怒火生起,冷冷地看了眼夏侯策,忽然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笑容满面,满脸不在乎地道,“是呢,我也不是那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嘛,看来我是打扰摄政王和柳小姐了。珍儿,咱们回去,我忽然觉得头也有点痛了呢,老。毛病犯了。”
说罢她冷笑一声,转过头往县衙内走去,忽然回过头来,邪气地一笑,“摄政王,没事别来找我,本姑娘要修身养性。”
说罢,她直接甩袖走了。
王八蛋,敢跟她甩脸子,帮着柳心荷,一看到她来,他就脑子不转圈了是吗?
还是他眼里真的喜欢那个白莲花似的女人?
爱找谁找谁去,要不是为了镯子,她才懒得管他跟谁在一起!
宋依依大步走进衙门,夏侯策脸上隐隐现出几分隐怒,没想到她就这样直接甩下他走了,仿佛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值得她费心一般。
他双拳紧握,刚刚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只是他实在看不惯她那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看不惯她连面对情敌都不那么专心的样子。
那个女人不停地缠着他,非要跟他订下半年的婚约,转头却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像是忘了她是他的未婚妻一样。
他说了一句而已,可是,那个女人更嚣张,直接就发话别去找她,她要自己修身养性!
夏侯策身体冷僵,周遭寒气肆意,那俊美无俦,权倾天下,威武霸气的男人此刻身周流转着可怕的气息,那是生杀予夺掌握大权摄政王的杀气,让人无法站立片刻。
连柳心荷都被迫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以她这些年来的见识,这样子是夏侯策极其生气时才有的,通常让他如此的人最后都死得极惨。
他凤目微敛,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走进县衙,一言不发,把柳心荷丢在门口。
柳心荷咬了咬嘴唇,目中惊疑不定,也有一丝惊喜。
看样子,夏侯策跟宋依依之间关系还是不好,宋依依胆子太大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如此得罪了表哥,看她如何收拾。
表哥一定会跟她退婚的!
柳心荷心中窃喜,只是心底深处却隐约有些不安,为何她感觉夏侯策跟那个女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小姐,太好了,那个宋依依自己作死,我看摄政王真的很生气,这回她惨了,脾气这么大,哪个男人敢要?”红玉喜滋滋地道。“摄政王一定更喜欢您。”
“别胡说。”柳心荷矜持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点,这儿不是咱们家,走吧。我先安慰安慰表哥,让他别生气了。”
说罢,她急促跟上远处夏侯策的脚步,想安慰安慰他,男人么,难道不喜欢软玉温香的么?
只是夏侯策直接去了县衙门就去议事了,她不得不遗憾地退下。
而这边厢宋依依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往软榻上一趴,恨恨地拿软枕出气。
“王八蛋,跟你那个假仙白莲花表妹玩去吧,本小姐还懒得伺候呢!什么眼光,还摄政王呢,怎么看不出那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恨恨地捶了一拳枕头道。
“小姐,我就说,那个女人来了就是添乱的,她是想跟您抢摄政王,您刚刚真不该跟摄政王赌气,这不正中她下怀吗?”珍儿比她还着急,在一旁转圈。
——二更,今天七千字o(n_n)o。
小剧场:
思思:喂,夏侯策,你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啊?再这样女主要跑了哦。
夏侯策: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这个后妈,依依心里都没我!快给本王加戏,不然本王分分钟砍死你!(╰_╯)#
谣言()
夏侯策顿了顿,手上毛笔在纸上停了一下顿时留下一点墨迹。
他动笔把字迹划开,写完一点批示,遂放下,冷声道,“派人送去给她,本王不想跟她一起吃饭。”
朱晃嘴角抽了抽,“是,那属下这就让人准备去了,对了,宋小姐的丫鬟说,那边慈济会还派了些大夫什么的,今天下午就到了,特地来帮忙的。”
夏侯策抬起头看过来,目光凌厉,“所以呢?”
朱晃咳嗽一声,被他的锐利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看来撮合人什么的还是不太适合他这个大男人,还是算了。
“属下只是说这些人来得及时,正好能帮不少忙。”
“你看着办,朱晃,什么时候你也被那个女人收买了?”夏侯策闲着看谁都越发不爽,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都让他心中生气,仿佛此刻心里有些愤怒的情绪无法自拔。
“属下没有,只是就事论事。王爷,若您不想听到,属下不提就是。”朱晃忙说道。
夏侯策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办事吧,你是闲得无事么?”
朱晃见状,灰溜溜地逃了。
今日的摄政王,越发冷气十足了,平日里威严霸道便罢了,今日更是气场十足,那睥睨天下尊贵霸气的男人气息越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朱晃一走,整个房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