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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收拾了行李出来,宋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夏侯策正在县衙门口,这边厢宋依依忽然衙役们拉着两个人往街上去了,离得近了看着似乎是红玉。
“那是?”
“小姐,我刚听说的,摄政王要处死他们!”
——二更o(n_n)o~
本王才没空想你()
“处死?”宋依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真的啊,这么说是杀鸡儆猴了。”
“对啊,而且,这也算是给小姐的交代吧,哼,活该,这下看那个柳心荷还怎么得意,她这回可是被赶出摄政王府啦,嘿嘿,太好了。”珠儿兴奋地说道。
她已经从宋依依这边听到了消息,知道了夏侯策的安排,就一直很高兴,似乎觉得没了柳心荷的威胁,自家小姐这未来摄政王妃的位置一定会做得很稳当郎。
宋依依脸上荡起笑容,回头看了眼夏侯策,这家伙做得也还算让她满意了,既然如此,就不跟他计较了锎。
夏侯策见她看着他发笑,笑得让人莫名其妙,不由得蹙眉,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呢?
马车已经备好,朱晃已经派了人随行护送宋依依回京城去,就等着她上马车了。
“阿策。”宋依依朝他走了过去,问道:“我走了,柳小姐呢?”
“她,一早已经回去了,不会跟你碰上。”夏侯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随即说道。
宋依依颔首,唇瓣上扬,这家伙还挺细心的嘛,知道她不乐意跟那个女人碰面,早早让她先回去了。
“好吧,这次算是你做得好,我就计较你之前吼我的事了。我先回京城了,这边的事情我留下的人你可以吩咐,若是有事,派人回京告知我。”
“嗯。”夏侯策神情缓和了些,温声道:“上车吧,时候不早了,晚些回京城门要关了。”
宋依依点点头,这边上了马车,还没有马上离开,趴在车窗边跟他说话。
“我真的走了哦。”她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道:“阿策,你千万不要太想我。”
夏侯策一头黑线,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快走吧,免得留下烦本王,本王才没空想你。”
宋依依撇撇嘴,“那好吧,我真的回去了。你呢,自己多保重,不要不注意身体,总是不按时吃饭,回来要是变瘦了,我可不答应。”
夏侯策眸光一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道:“知道了,路上注意。”
宋依依跟他告别,便打算走了,恰此时,佛子从县衙走了出来。
“宋小姐。”林释之喊了一声,朝马车走来,脚步有些急促,“你,这就要走了吗?”
他清澈的眼眸看向她,似乎隐隐有些遗憾的样子。
“对,我这就要回去了,等你回京城,我再去听你讲道吧。”宋依依笑道。
夏侯策顿时眸光又阴沉下来,冷冷扫了眼林释之。
“好,等我回去开堂讲经时,便请宋小姐来听课,我有许多事情想跟你请教。”
林释之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如水,澄澈得像是不染凡尘,让人忍不住沉浸在那笑容中,心神为之宁静起来。
宋依依愣了下,面前这人是她在这里除了灵山先生柳子济之外最让人感觉舒服和谈得来的人。
跟他谈话,他总是愿意倾听,且很乐意为人解惑,让人心平气和。
这样一个人,做一个朋友,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嗯,我一定去,后会有期,再见。”宋依依笑着答应了,回头看到夏侯策又冷着个脸,忍俊不禁,故意调皮地跟他做了个鬼脸。
佛子也微笑着跟她道别。
“走吧!”夏侯策冷着脸一声令下,车队开动了。
“阿策,我走啦,拜拜,沙扬娜拉!”
宋依依笑嘻嘻地跟他摆摆手,马车启动了,很快就离开了县衙门前,夏侯策哼了一声,见她还在回头摆手,扫了眼林释之,忽然觉得极不顺眼。
林释之冲他笑了笑,目光清澈,夏侯策忽然有些烦躁,总觉得被这人看得像能看穿心思一般,便迈开脚步往大街上去了。
他目光朝马车车队看去,见马车渐渐离开了视线,再不复见,才收回目光。
四周再没了那个女人纠缠的身影,没了她的笑声,忽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夏侯策心中有些不畅,心情越发不好,转过身看到红玉和那个吴大都被拉到刑场去了,也有心情去看,让人准备明正典刑,好让人明白造谣之事必然会严惩。
宋依依的本事()
宋依依心中却有些奇怪,她长期从事文物工作,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每次看到古董时,有种直觉,会感知此物的真假,这种直觉让她避免了许多次人为的欺诈,很少打眼买到假货。
现在宋德清得到的这件汝窑葫芦瓶,看着做工的确不差,汝窑的釉色多是天青色还有粉青色等等,色泽柔和,胎质细密,如玉一般的光泽,这是北宋官窑烧制的葫芦瓶,传世极少,价值连城。
“爹怎么肯定是真的?”
“当然了,你看,这釉色色泽莹润,上面的气泡也有,开片都有,底款是奉化二字,这是当时宫廷奉华堂专用的款识,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宋德清得意地给她讲解:“这肯定是真的,不用怀疑这个问题。”
宋依依心中颇有几分不对劲,“那若是真的如此,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点钱就卖了这件传世汝窑葫芦瓶?他如何也要卖个五六千才算正常吧?”
宋德清怔了怔,随即笑道:“你是不清楚,那破落秀才家或者早年也有些身价,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家人也不识货,我们掌柜诈了一炸,说是仿制的,他又急着用钱,这才当了。据掌柜说那人家中尚存一些古董,或者将来再可以购买。锎”
宋依依挑眉,“可是这京城也不止咱们家一家当铺啊,他再傻也该知道什么叫货比三家……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
宋德清蹙眉,旁边李管事也问道:“大小姐,这些事情您也不懂,当铺的几个当家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打眼的。”
宋德清也道:“便是他再有问题,我们也鉴定了这是真品了,如何能是假的。”
宋依依却是道:“那让我仔细检查下,我总觉得这瓶子似乎有些古怪,感觉不像是真品。”
“你还懂古董?你这丫头,别闹了。”宋德清摇摇头,虽然他对自己女儿如今变得才华横溢有些奇怪,但都说人可能突然开窍了,毕竟是自己女儿,他当然只有骄傲。
可是这古董跟别的不同,没有人领入行,没有大量地识别,就是行家也会打眼,何况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能懂什么。
“父亲,那要是我能证明这东西是仿制的呢?”
宋德清不太相信,笑道:“那爹干脆把咱们家的古玩铺子给你管得了。”
古玩铺子?
宋依依一听来了兴致,她毕竟是做这行的,对这些东西甚为感兴趣,家中虽然也有些古玩,但是哪有古玩店里的多,便认真道:“爹,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的,那古玩铺子干脆就算输给我了,怎么样?”
那么多古董,说不定有些传世极少的经典,到时候她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弄回去几件?
宋德清忽然有些不太有信心了,只不过毕竟疼爱女儿,反正她出嫁还是要陪嫁铺子的,她既然喜欢就给她便是。
“行,爹答应你,若是你证明这是仿制的,爹就答应把家里的古玩铺子留给你。”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了,李管事作见证。”宋依依笑吟吟地道。
“大小姐,这瓶子不太可能是假的。”李管事摇摇头,似乎不太相信她还懂得鉴定这个。
毕竟,这是需要专业知识的一行,不是随便什么人来都能鉴定的。
宋依依在一边坐下,拿起那葫芦瓶仔细观察起来,房中已经点起明亮的灯火,这款是天青色的色泽,是汝窑最常见的一种颜色,质地似玉非玉,有开片,也有完备的底款,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仿品。
但是宋依依在上辈子见过很多高仿的东西,甚至做工极端接近真品,只是因为不是历史上传下来的,价值不够高。
她仔细检查起来,伸手敲击了几下,听声音,辨别其上的开片纹路,气泡,质地,触手的手感,葫芦瓶内中的质地,彻底检查了一遍。
宋德清这儿还有些古人用来鉴定文物的工具,因为葫芦瓶底部很难看清,又用镜子反照里面的光芒,看了看瓶底。
“这天色晚了,光线不好,小姐不如明日再看。”李管事在旁边说道。
宋依依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可惜的是没有放大镜,这样会很不方便。
宋依依想着过后让工匠找水晶磨制出一些放大镜看看,若是能放大观察里面的气泡,能更清楚地看明白。
现在这样,她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
“你这就看好了?”宋德清有些讶异,“说说看,你看出什么来了?”
“爹,这葫芦瓶的确不是真品。”宋依依肯定地说道。
“不是真品,那你说个理由来。”宋德清还有些好笑,虽然刚刚看到女儿在仔细地检查,似乎很是专业的样子,但她又没接触过这些,怎么会懂呢?
可是不多时,宋依依的话就让他再也不觉得好笑了。
“这件葫芦瓶是高仿的,我只说一点,这瓶底是真的,瓶身是假的,有人把破裂的瓶底黏在新造出来的瓶身上,假冒真品。”
“什么?”宋德清吃了一惊。
“瓶子内部很难看到,刚刚我用镜子反射才看到瓶子里面底部的情况,能看到一条细线在底部很是均匀,外面因为好修补还罢,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连接的痕迹。”
宋依依给他指出外面底盘连接瓶身处极不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