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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小气鬼,不就问他借镯子一段时间,然后找办法回去,既然他给她添堵,他自己也别想快活。
两人忙追问怎么回事,宋依依只是神秘地笑笑,并不回答。
“哇,小姐你好厉害!”珠儿没心没肺地赞叹,不像她姐姐在想宋依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宋依依正要说话,忽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一个惯性使然,宋依依差点撞了头。
“怎么了?”
“小姐,前面堵住路了,好像有人在吵架呢。”
宋依依皱了皱眉:“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就改道。”
她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一群人聚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儿精悍,侍卫英武,目光带着戒备,明显是练家子。
被他们护卫在中间的马车装饰朴素,但是能看得出是上等的用料,但马车上没有府邸的徽章,这京城的府邸都有徽章,大家族更少不了,京城百姓无不熟知这些,出门在外,不会故意去招惹。
而另一边也是一行车队,其中一辆车旁边碎裂了一些瓷片,一行人也是人壮马强,都是彪形大汉,风尘仆仆的样子,口音带着北地口音,似乎刚从外地进京。
“你们是碰瓷的吧,故意撞上我家的马车,如今便拿一个破瓷片就要讹诈我们,笑话!”马车的侍卫怒斥道:“赶紧走开,骗到小爷头上了,找打!”
车队的人也满脸怒气:“怎么,仗着是京城人,欺负外乡人?你们的马车撞了咱们家的车,现在里面的花瓶被你们打碎了四五个,不赔钱,想走,没门!”
眼看气氛一触即发,双方已经开始推嚷,这时,那马车的竹帘掀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咳嗽响起:“等一下。”
-二更完毕么么哒。
争执()
一双手掀起竹帘,修长的指尖挂着一串暗紫色的檀木佛珠,那佛珠仿佛经常被摩挲着,因而显得色泽明亮,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竹帘后男子的脸半露,下颌优美,唇瓣微动,轻声咳嗽一声:“损毁了多少东西,按价赔偿。”
“好,那你就给给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开什么玩笑,你这是敲诈!”
“笑话,这可是龙泉窑的新品,怎么不值这个钱?付不起钱,那咱们去京兆府打官司!”
这时,那车帘掀起,男子露出了真容。
白衣翩跹,乌发用古朴的木簪束起,清俊的脸庞,那一双眼睛仿佛琉璃一般的澄澈,无暇,不染世事的无垢。
唇畔带着清浅的笑容,濯濯如春月柳,大约二十出头年纪,出尘脱俗,仿佛渺远的仙人,不染尘埃。
男子的手腕上挂着佛珠,他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诸位,打搅了。”
“佛子!您是佛子!”旁边围观的百姓中忽然喊了起来。
“佛子,佛子!”有人已经虔诚地跪下了,“多谢您治好了我儿子的病啊!”
宋依依一阵惊讶,佛子,什么情况?
“哇,是佛子!”珠儿也跑过来,激动地双眼发光:“佛子可是个好人,小姐你去听他讲道,他都不会赶你——”
“有这回事?”宋依依挑眉看去,心道这人还真不错呢,她直接从马车上下来走了过去。
车队行商显然也有些惊诧,显然没想到是他。
“你们竟敢敲诈佛子,太可恨了!”围观的百姓叫嚷起来。
“就算是佛子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吧,这些可是龙泉窑的瓷器,价值连城——”
“谁说这是龙泉窑的瓷器了?这些只是仿制品罢了。”
众人惊讶地看去,便见到一个少女正拿着两个碎裂的瓷片互相敲击着,发出闷闷的声响。
车队的行商顿时急道:“你胡说,这可是正宗的龙泉窑!你一个女子懂什么!”
“正宗?声音这么闷,一点不清脆,底座人家是黑底没错,可你这居然是染黑的?你瞧瞧,我手都发黑了。还有,铭文呢,被你给吃了?龙泉窑是在杭州那边制造的,一般而言从南方运抵京城都是走水路用大船,看你们的打扮说话习惯,分明是从北地来的,装什么南方商人!”
行商们顿时脸色苍白起来,周遭众人喧嚣斥责。
“送官,竟敢敲诈佛子,一定要送官查办!”
“这位小姐说得对啊,你们分明是骗子,可恨,快去衙门叫人来!”
千夫所指,这一群人顿时脸色大变,忽然一个呼哨,驾马就想逃走!
众人上前围住了街道,不让他们走。
佛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诸位,且放了他吧。”
佛子(修)()
说罢,他对他们道:“我这有些银子,你拿去吧,做些生意,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几人闻言,顿时心中羞愧至极,在他温和的目光下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哪还能真的要他的银子,发誓以后不再做坏事,转身就走了。
旁观的众人都惊呆了,宋依依也是一怔,还真有这么慈悲的人?
“佛子慈悲为怀啊,对了,刚刚还多谢这位小姐呢。”
直到这时,众人才想起宋依依来,不由得连声赞许。
宋依依笑着摆摆手,走到马车前,上前跟佛子打个招呼,“佛子,小女子有礼了。”
佛子身侧坐着一个童子,见到她大吃一惊,满脸警惕:“宋依依,怎么又是你!我警告你,别再想接近我们公子!”
宋依依一愣,佛子摇了摇头,“童儿,莫要胡言乱语。”
他转头看向宋依依,似乎也有些讶异,合十一礼,微微一笑,澄澈干净的笑容仿佛菩提:“方才的事多谢宋小姐了。”
宋依依忙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您这是才从外面回京吗?”
“哼,你又想缠着公子,宋依依,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那童子怒声叫道。
宋依依一脸惊愕,尼玛,她就是随口问一句,难不成宋依依花痴到这个地步,连佛子都不放过了?
佛子蹙眉,“童儿!”
他声音加重了,回眸有些抱歉地说:“失礼了,宋小姐,童儿并非恶意,改日再请施主去谈法。”
童子哼了一声放下车帘,“走!”
马车开动,佛子训斥道:“童儿,怎么能那样说话呢?”
“公子你不知道她的名声吗?再说,她每次去总是缠着您,分明是不怀好意,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佛子摇了摇头,“胡说,宋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为人赤诚。”
他若有所思,不知为何,方才看到宋依依,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仿佛不是那个人,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这次外出,见到师父,他说他今年有一劫,什么劫?
这边宋依依挠了挠头,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尼玛,宋依依的名声是多差,连个半出家的和尚都讨厌她!
“走了,回家!”
大街上很快恢复了正常,一辆马车在宋依依离开之后也从角落驶进人潮中,一行护卫身着黑衣,仿佛融入了黑暗中,马车平凡朴素至极。
此刻,车中人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面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一头黑发白了一半,面容枯槁,仿佛透支了生命一般,像是五六十的老者。
只有那双眼睛不同寻常,睿智,仿佛宇宙星空都蕴藏在其中,像是历经岁月的老者。
男子手中翻出几片龟甲卜算,片刻他皱了皱眉,“最近有大变,从何开始?”
马车在男子的疑惑中进了摄政王府,他在房中卜卦,直到暮色四合仍未停歇,夏侯策回府知道男子回来,便立刻过来见他。
“仲卿,怎么提前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见男子又在卜卦,他脸色一沉,上前抓住他的手,“你疯了吗,我说过,不准你再卜卦!”
——26和27章修改了下……
叛徒()
男子摇头笑了笑,伸出手覆盖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他道:“没事,我只是随便排排,不会耗费心力。”
夏侯策仍旧沉着脸,“不行,不能再这么做了!上次差点害得你丢了半条命,窥测天机本就会遭天谴,我可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
余仲卿目光温和,那双睿智的眼眸带了些人情味,不再显得那么不可莫测:“放心吧,我们天山派的人哪那么容易早死。”
夏侯策目光深沉,“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余仲卿却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放心吧,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直到吾命消hun断。”
夏侯策不喜他说这样的话,冷声道:“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过命的交情,这样的朋友越来越少,余仲卿对他而言更不同寻常。
因为他不近女色,又跟余仲卿关系过密,一直以来都有人传说他有断袖之癖。
“你这家伙,就是开不得玩笑。”余仲卿摇摇头。
夏侯策蹙眉,转开话题问道:“这次你亲自出马,那个家伙抓回来了吗?”
余仲卿点头,目光也沉了下来:“已经抓回来了,让人安置在地牢了。”
夏侯策敛眉,“那就去见见。”
余仲卿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走吧。”
二人去了摄政王府的地牢,暮色四合,阴暗的地牢里燃起了烛台,守备森严。
最深处,更是有五六个黑衣卫士静静矗立,看到夏侯策和余仲卿到来,卫士们单膝跪下行了军礼。
“人如何?”
“醒着,一直在不停咒骂。”
“开门。”
牢门打开,铁门之后,便是一座刑房,内中酷刑森森,在幽冷的烛光下泛着寒光。
一个浑身肮脏的高大男人被穿了琵琶骨绑在刑架上,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等看清了来人,顿时激动起来,双手挣扎着,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夏侯策你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