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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京城必须要去,否则将来万劫不复之时,慕家将再无退路可言
最终,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提笔给乔凤起回信。
果然如同乔凤起的密报所说,第二天下午,招两位王爷回京的圣旨就抵达了金陵。魏善至和魏时接了圣旨,简单收拾了一番,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不过,就算走得匆忙,魏时还是托将他的暗卫林逸留了下来,让他给慕云歌带了口信。
“誉王殿下说他会在京城等我”听风筑里,慕云歌瞪大了眼睛,怀疑林逸记错了“他不是要去南楚领兵打仗吗”
林逸摇了摇头,没什么表亲地说“不会错的,殿下是这样说的。”
慕云歌闻言,不免为魏时担忧。
魏时会知道皇上要迁南北富商集聚京城的消息她一点都不吃惊,她怕的是魏时知道慕家要迁往京城,会不顾一切从战场上跑回来,到时候不免会惹怒天颜,让皇上不快,更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说他眼里没有家国,而他也不免会被后人诟病。她更怕魏时为了等她入京,在与南楚的交战中分心受伤,亦或者是过早取胜,让更多的人将他当做眼中钉,那时暗箭难防便平添了很多危险。
慕云歌轻轻敲着窗柩,眸色变幻了好几次,才说“你是誉王的护卫,保护誉王周全是你的指责。他们的车驾现在还走不远,你速去追上他,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不必回来。”
“可是殿下让属下保护你”林逸斩钉截铁地说“殿下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
慕云歌偏着头笑道“他让你来保护我,一定也吩咐过你要听我的话吧”
林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慕云歌便道“那这就是我的命令,你去执行吧。”
林逸给她将了一军,立在原地面露两难之色。
誉王让他来保护慕云歌是对他的信任,可对他来说,誉王殿下才是第一要紧的人,听说殿下要上战场,他早就做好了生死相随的准备,冷不丁竟被派来保护慕云歌,心中着实并非心甘情愿,要不是怕誉王怪罪,他也很想策马追去的。
慕云歌笑了一笑,知道这位死忠魏时的护卫向来死脑经,见他略有动容,便补充了一句“你把我的话原样呈给誉王,他绝对不会怪你的。”
“什么话,小姐请吩咐。”林逸抱了抱拳,眸中有了一丝喜色。
慕云歌折身回里屋,从妆台里翻出一个杏红色香囊,这是去年跟沈静玉一起去庙里求的,她一直没用,此时用来做托儿再好不过。
将香囊放在林逸的手里,慕云歌柔柔笑道“你对誉王殿下说,战场凶险,这个平安符要贴身携带,可保他平安。我这里有梅公子可以使唤做保镖,请他不要挂心,务必完好无损地回来。陛下要迁富商入京说得容易,具体做起来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实行,到了京城自有相见的时候,不必急着赶回。”
林逸牢牢记在心里,将香囊藏在怀中,抱了抱拳,才纵身离开。
用了小半天的功夫,林逸就追上了魏时,魏时见到他本是大怒,后来听了他转述的话,竟怒火全消,喜滋滋地将平安符贴身收了,也没赶他走,他也就顺其自然地留了下来。
乔凤起的消息灵通,皇上颁发诏书,诏令南北富商迁往京城的旨意过了六天才传到了金陵。
慕家自然也在随诏的名单里,慕之召特意找了慕云歌来商量,父女两合计了一下,慕家当选为商会统领,全天下的眼睛都看着,皇上更是直直地盯着慕家一举一动,这京城是不得不去的。
不过,去也不代表就要什么都弄走,慕之召决定将慕家最重要的布、茶、盐各分成三股,一股由他自己掌握,一股交给慕云歌,留下最为根基的那一股在金陵,由许管事来经营。如此一来,就算将来发生了什么,慕家也不会伤了根本。
事情决定之后,慕之召就着手去安排这些,慕家内务便由慕云歌来操持。
肖氏已有四个多月身孕,肚子比一般四月的要大一些,走动间已见拘谨。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天色渐渐炎热,她一出门就难受得头晕眼花,整日里都窝在清凉的地方歇着,只能让玉珊来帮衬。
好在慕云歌在慕家人的地位今非昔比,威望日重,做事也井井有条,主仆两人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七月下旬,距离明诏一个半月之后,终于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明旨,勒令富商开始迁徙。
慕家也在不例外,在两个镖队、一支府衙侍卫还有梅少卿的护送下,大大小小三十余辆车浩浩汤汤地往京城开去
。。。
第207章 去往京城,新树强敌()
慕家搬离金陵的这日,不少亲朋好友都来送行。
陈书晗哭得眼圈红红的,一直拉着慕云歌的手抽泣,切切叮嘱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恨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最后才说“到了京城要时时写信给我,否则我绝对不原谅你,你的及笄礼我也不去啦,礼物也没有啦,听到没有”
陈夫人则挽着肖氏小心翼翼地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叹了口气说“想不到慕家比陈家倒先一步去京城了。”
“怎么,你们也有意要去京城”肖氏吃了一惊,她久不问事,消息闭塞得很。
提到这个,陈夫人愁色更浓“你也知道如今夺嫡之争越演越烈,陈家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赵氏一族极力要拉拢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能推一日是一日,但总会有推不掉的时候,到时候不去只怕不行”
“如此说来,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倒也不算完全不好,说不定还能赶上书晗的喜酒。”肖氏眄着陈书晗轻笑“我可是听说了,你家书晗已准备许了人家,是哪家的公子这般好运”
陈夫人愁色稍解,笑道“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耳目又聪慧得很。书晗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了,是礼部尚书王焕宜的长公子。”
这人肖氏并不认识,只得点了点头“你看重的,想来品貌都不会差”
陈夫人但笑不语,鲜见得她对这桩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时,宋夫人和吴夫人结伴过来找肖氏叙话,两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肖氏忙着招呼贵夫人们,慕云歌也忙着跟小伙伴们告别,慕之召自然不会闲着,前来送行的官员、掌柜、主顾等都要他一一招待,好一通忙乱,等到出发时已是午时将至。
肖氏倦怠,一上马车就躺在垫了厚厚褥子的车箱子浅眠,慕云歌嘱咐玉珊好好照顾,自己则领着丫头们去自己的马车。
梅少卿奉命护送,不在自己的马上,竟跑到她的车厢里来。
他跨进车厢,立即将手中的包袱丢给佩欣,嘴里嚷嚷道“哎呀,热死了热死了,快把你的冰镇百合汤拿出来,夏天喝那个最消暑了”
“梅公子,你还怕热呀”佩欣气恼地哼哼“一个大男人还跟小姐抢吃的,早知道这样,早上就不给你看见了”
梅少卿笑得见牙不见眼“快端出来,不许藏着”
佩欣撇了慕云歌一眼,见自家小姐点了头,才从车厢暗格的小食盒里拿出冰镇百合汤乘了一碗给他。梅少卿待人没什么差别,平日里跟这群丫头很熟,佩欣一点儿也不怕他,将冰镇百合汤塞给他,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喝喝喝,小心碗里有泻药”
“佩欣最乖了,怎么会舍得给我下泻药”梅少卿哈哈大笑,一口饮尽,畅快地咂了咂嘴“真舒服”
佩欣又气又无奈,恨恨地接过碗来,眼睛就瞪着他“还不出去”
“真凶”梅少卿耸耸肩膀,见慕云歌缩在车厢一角,靠着枕头正愉快地翻书,顿时饱受打击“云歌,我都进来大半天了,你好歹抬头看看我呀”自然得不到应有的回应,他大失所望,嘀嘀咕咕地出去了“好好好,你们主仆两个一条心,主子不理我,小丫头还敢凶我,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出去就出去,等会儿中了暑气别来求我”
“出去之前把你刚刚顺走的香葱脆饼还回去,还有我放在格子里的藿香水也一并放好。”慕云歌头都懒得抬,懒懒地一指暗格。
梅少卿悚然一惊“我明明动作很快的”
慕云歌的眼睛终于离开了书本,柔柔水波向他扫来,嘴里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软骨散”
梅少卿一听到这三个字,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蔫地将藏在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了回去。放完之后,眼神幽怨地盯着慕云歌瞧了一会儿,又失魂落魄却动作神速地逃离了慕云歌的马车。
佩英一见这个情景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样子,前天梅公子真是被整怕了”
前天慕云歌忙着打包要搬走的东西,梅少卿却来死缠烂打的玩耍,惹恼了慕云歌,在给他吃用的糕点里加了点儿料。梅少卿吃完没多久就浑身瘫软,连手指头动一动都累得慌,给丫头们好好拾掇了一番,画了五颜六色的妆容不说,还穿上了女装,将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婶婶弄得惨不忍睹,一时沦为笑柄。
显然这事儿在梅少卿心里影响不小,至今提起软骨散三个字还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慕云歌柔柔一笑,向外张望了一下,才道“佩莲人呢”
“少爷要跟如风玩,佩莲怕他不知轻重,跟着唐先生和少爷在后面的马车里。”佩莲说着探身问“要叫她过来吗”
“不用,让如风再跟瑾然玩一会儿吧。”前世,诚然瑾然跟如风并不亲近,然而她的儿子却对小舅舅颇有独钟,最喜欢粘着舅舅呢
这一玩就到了晚间,大部队安营扎寨就地休整,佩莲才抱着小狐狸过来。如风利落地从佩莲怀里跳下来,直扑慕云歌而去,惹得慕云歌连连发笑。佩莲含笑跪坐在车厢里,等慕云歌笑了一会儿才说“到了京城,他有些事情要先去处理,不跟我们一道进京。”
“嗯。”慕云歌应了一声,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