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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屋子里的墨子们笑成了一团,瞧着段容瑄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邱仓走过来,在慕云歌耳边低声说:“我们绑了段容瑄过来时,发现他身上撒了追踪用的奢靡香。不过门主放心,我们也在他身上撒了克制追踪的药粉,那些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段容瑄还不知道,估计正等着他属下找过来将我们一锅端呢。”
慕云歌心中就有了底,她嗤笑一声,看向段容瑄,索性跟他挑开了说:“段容瑄,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松。”
“哦?”段容瑄来了兴趣,他完全不信慕云歌这个小姑娘会看破他的意图。
慕云歌淡淡笑着:“你敢当枪匹马来东魏,不就是料定东魏人不能拿你怎样吗?我猜,你是带着你南楚有名的十八星宿来了吧?听说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你到现在还如此镇定,不就是料定不管你被谁绑了,他们都有本事将人平安带回去吗?可惜,就算是鼻子最灵的猎犬,现在也嗅不出你的味道来。”
“我死了,对你来说也没有好处。”段容瑄仍是笑着的:“皇后娘娘,何不回你的娘家看看你那可爱的弟弟妹妹呢?”
慕云歌听闻这话,心口剧烈一跳,立即转身看向邱仓,她给邱仓使了个眼色,邱仓立即会意的退下,离开了这暗室。
段容瑄面不改色的说:“皇后娘娘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皇后娘娘想要什么,不如,我们来交换?”
“换什么?”慕云歌静静的看着他。
段容瑄笑道:“你给我地图,我放你那宝贝弟弟慕远桓;你把蔺居正交给我,我放你可爱的妹妹慕远星。”
慕云歌不说话,只定定的瞧着段容瑄,似乎要从这张完美无瑕的笑容后,看到他真实的意图,看穿他的想法一般。段容瑄也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糊弄,从刚刚那一巴掌,他就明白了。
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慕云歌相信,她最大的把柄就在自己手中。
“你那弟弟妹妹宿在主院中,两个大丫头带着的。要支开她们实在是太容易了,两个孩子长得可真可爱,一个像爹,一个像娘,粉雕玉琢的,抱在怀里软绵绵的。”段容瑄看向慕云歌,维扬的下巴有种得意:“就是脖子太软,总觉得稍稍哪怕用上一点点的力气,也会不小心将那脖子捏断了。”
慕云歌一言不发的听着,手却在袖中渐渐握成了拳头……
第406章 用刑()
云娆在慕家居住多月,慕远桓、慕远星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从只会哇哇的哭闹,到现在会走会喊“爹,娘”,即使叫的不是她,她也能到那份浓浓的喜悦——慕云歌成长的时候,她没来得及陪着,现在,她只能在两个孩子身上,寻找一点当年慕云歌长大的感觉。
乍然听闻两个孩子都被段容瑄抓了,云娆的心猛地一揪,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她一步上前,目光狠狠的瞪着段容瑄,眸中露出冷厉的色泽:“你抓了慕远桓和慕远星?”
“说什么抓,那么难听。”段容瑄无所谓的低笑:“就是请两位小孩子到我段容瑄的别院里去做做客。”
“人在哪里?”云娆怒气勃发的一把抓住段容瑄的衣领,将段容瑄从地上提了起来。
“等我见到了地图和蔺居正再说吧。”段容瑄抿嘴,绕开了话题。
云娆一张脸憋得青红紫绿,若不是慕云歌拦着,就要抬脚踹去。好不容易拉住了,她却是一甩手,猛地掉头离开了。
慕云歌看着段容瑄露出胜利的表情,她亦冷冷一笑,扭头对云娆说:“母亲,你且在这里看着他。南楚皇帝是个硬骨头,看样子,他是想试试东魏的刑罚。”
“皇后娘娘——”段容瑄听她竟吩咐对自己用刑,俊容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他便笃定的笑开了:“皇后娘娘,你恐怕不清楚,我若有一寸损伤,怕是你那弟弟妹妹就要退一层皮;我若是伤筋断骨,你那弟弟妹妹估计骨头要一寸寸的断掉。我若是死了……别说是弟弟妹妹,你们整个慕家怕是都要给我陪葬!”
“母亲,交给你了。”慕云歌看都不看他,径直就走了。
云娆接过段容瑄的话:“你放心,我们东魏的刑罚文雅得很,保证你痛得死去活来,也不见一个伤口一滴血。”
她给身边的两个墨子打了个眼色,两人立即上前,二话不说,脱去了段容瑄的鞋袜。
云娆冷笑着拔下自己束发的簪子,轻轻一拨,细长的发簪从中抽开,里面原来还藏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她拿着银针走到段容瑄身边,针尖快速的刺进了段容瑄的脚底板。
一股剧痛直钻后背,段容瑄饶是咬紧了牙关,仍是控制不住的痛叫了一声。他眼前金星乱舞,恨不能即刻就昏死过去,好忘却这钻心的痛楚。可不知为何,意识在这样的情形下,连每个毛孔都是清醒的,别说是昏死过去,就是缓一下也不能。
好不容易挨到云娆将银针从他的脚板底下拔除,段容瑄已浑身汗湿,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可奇怪的是,如此剧痛,他脚上就留下一个细细的针眼,连血迹也没半点,若说他是受了刑,还真是看不出来!
云娆嘿嘿直笑:“南楚的皇帝,这只是最基本的一种,你还要不要试试别的?”
“……最……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段容瑄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痛得脸色青白,几乎无法呼吸。
云娆挑了挑眉:“看来,你还想试试别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些淡绿色的胶状物,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白色粉末。云娆轻笑一声,上前抓过段容瑄的手,旁边的墨子递过来一把匕首,她用匕首在段容瑄的手心架了个十指刀口,轻轻抖开白色粉末,在伤口上撒了些药粉。
段容瑄只觉得一股辛辣直钻手心,顿时,手心就痒了起来。
不等他伸手去挠,云娆用绿色胶装的液体在他手心中抹了抹,再用手绢擦干血迹,只见刚刚被划破的手心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痒,钻心的痒……
这痒几乎让段容瑄难以忍受,他浑身本就无力,一挣脱了云娆的束缚,他就立即用另一只去抓挠手心。那痒却像是隔着一层皮,怎么也挠不到,止不住。不知不觉中,段容瑄已经用上了力气,将自己的手心都挠破了皮。
云娆只是笑着看,等他破了皮,再抹上一层绿色膏药,手心再一次复原如初。
如此几次,段容瑄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情愿忍受刚刚那种剧痛,也不愿承受这种若有若无的瘙痒。不到一炷香,他就嚷嚷开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如此折磨,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云娆轻笑:“别忘了,我是你嘴里的毒妇。”
她说着话,将刚刚划开段容瑄手心的匕首搁在他脚边,嗤笑一声:“你是英雄好汉,你就用这刀削断你的手掌吧!”
“你!”段容瑄恨恨的盯着她:“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你定教你生不如死。”
云娆但笑不语。
段容瑄始终没用云娆丢给他的刀隔断自己的手,又钻心的痒了一阵,他终于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云娆身边的墨子低笑:“皇室中人总是格外娇贵,才这么两下就昏死过去了。上次抓到的南楚的探子,可是硬生生扛过了四种刑罚,才人事不省的。”
“也不是所有皇室中人都那样……”云娆听了这话,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低喃:“子鸿也是皇室中人,可他在穆舒志的大牢里,把穆舒志的十八种酷刑都尝了个遍,也什么都没说。他们都说,子鸿是硬骨头……”
那时候,穆舒志逼问容子鸿她们母子的下落,可是容子鸿以病弱之躯,硬是死咬住了牙关什么也不说,让穆舒志毫无办法。
不多时,刚刚离开的慕云歌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邱仓。
两人一进来,慕云歌便对云娆点了点头:“桓儿和星儿都不见了,母亲急疯了,问了玉珊和玉溪,两人就是一转身的功夫,人就没了。”
“找到他们藏孩子的地方了吗?”云娆说。
慕云歌说:“他既然要地图和蔺居正来换桓儿和星儿,哪里会那么容易给我们找到?”
“这只老狐狸!”云娆咬牙切齿的盯着昏迷不醒的段容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他要地图,我就给他地图!”慕云歌眼神有一瞬间的狠戾,她走上前去,喂段容瑄吃了颗褐色的药丸子,那药丸入口即化,慕云歌轻轻一拍他的下巴,眼见段容瑄将药丸吞了下去,这才让人弄醒他。
段容瑄睁开眼睛,见慕云歌已经回来了,苍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他看清了眼前的人,顿时就露出了笑容:“怎么,证实了我所言非虚?”
“我给你地图,蔺居正也在来的路上。”慕云歌深深吸了口气:“我弟弟妹妹呢?”
段容瑄正色道:“见到了地图和蔺居正,我自然会交还你弟弟妹妹。”
慕云歌便不再多言,挥挥手,让墨子们带着他,一行人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很快,来到了乐禾坊的后院。
段容瑄刚刚在密室里被云娆整得死去活来,可惜,那剧痛过去后,他依然是神色如常,至少看起来是如常,除了脚步有些趔趄,他几乎能自己站稳。两个墨子拽着他的胳膊,驾着他离开乐禾坊的后院,七拐八拐,折身进了一间小院。
蔺居正果然已经等在了这里,见他们进来,他起身迎了出来。
“地图带来了没有?”慕云歌径直问。
蔺居正点了点头:“带来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纸交到段容瑄的手上。段容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地图时,手指轻佻的在蔺居正的手心划过,捏了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