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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娘一边尝着鲜美的鲨鱼肉,一边伸手摸着锤头鲨的鱼皮。“哎呀,这海中狼的鱼皮怎么这么剌手啊?一点儿都不光滑。”
是啊,就是这种并不光滑的鲨鱼皮,当高速游动时,在皮肤表层会生成一层细微的水泡,减少海水对皮肤的摩擦力,避免形成湍流,耗费体能。多么神奇的生物进化,多么聪明的动物啊
“哎,我说湖汉,你把这鱼鳍留着干什么?这硬扎扎的能吃吗?”莽叔不解的问着。
“别急,等到了陆地,支起陶锅,用它来炖汤,那才叫美味呐。”湖汉说着,一个劲的咽涂抹。
“哎呀,湖汉让你这一说,典督我恨不得现下就靠岸。”这湖汉的一席话,把典督身上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典督你别着急,我们现下要抓紧赶路,这一带水流不稳,时有暗礁,等到日落前,我们过了天尽头,离开这黄海,一进入沧海,就停泊靠岸。”湖汉是心中有数,成竹在胸。
我们是救人捕鲨,捎带手的收获。大家美餐了一番之后,一个个都手捧陶碗,不停地喝着清水,这鲨鱼肉说不上好吃,不过这海水的咸味,还是让我们大家口渴不已。
随着船队的行进,我们又开始转舵,向北行驶。海上的浪涌也开始加大,船舶的摇晃,迫使大家赶紧下到船舱,以便降低摇晃的幅度。
行过船的人都有体会,这涌浪实际上更难受,因为它颠簸起伏摇摆的更为频繁。很快一部分使节,当然也包括莽叔,就开始把刚才吃进去的鲨鱼美味,送出来了。
这起伏的涌浪,搞得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再看典娘的脸色,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煞白。
更为困难的是,风向也开始变幻不定,船队出现了掉队现象。
我望着坚守岗位的探哨,大声喊道:“发旗语信号,让各船的军壮,操起船桨划船,只要有个物事干,别老想着晕船就好多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船仓的楼梯上,立刻传出了‘咚咚’的声响。各国使节不管是否晕船,都操起船桨,从船舷泄水孔,穿过桨把,在内侧绑好防脱绳,坐在甲板上,不停地划桨,还别说,晕船的感觉慢慢的在减缓。
大家想一下,经常看到坐车晕车的,可是谁看到过开车晕车的?看来这晕车不仅是生理上的反应,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反应。晕船也一样,只不过强度更大一些。
我们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划起船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虽然,船增加了前进的动力,但是,这行进的方向,可就不好把握了,湖汉只好接过舵轮,亲自操控着楼船前进。
随着风向飘忽不定,莽叔也开始忙乎起来,不时地招呼着军壮,调整风帆的角度,这一折腾,竟然没有人再提晕船的物事了。
眼看着吃水浅,军壮划船齐整的其他各船,慢慢的赶上了我们,有的船开始与我们齐头并进。
我连忙吩咐,发旗语信号,各船可以自行前进,但一定要靠近海岸,随时保持联络,不要总是齐头并进的航行,这很容易出现碰船事故。
这一点稍微有航海常识的人都知道,两船并行,船的外侧海水压强大,两船中间海水压强小,两面的压力自动的就把船挤向一起,再加上海浪的作用,如果发生碰撞,力度会很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条船,落后的差距越来越大,怎么办?我们只能是齐心协力,才能赶上去。
对,唱歌喊号子,让大家动作一致起来。
“哎,我说,我们也不能自甘落后吧?”我带有刺激的话语,环视着大家,说道。
“当然不能落后了,我们可是人多势众啊。”莽叔瞪着一双牛眼,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那好,我来喊号子,大家一起用力。”说完,我就呼喊起来。“都听我说,”“海”大家一起用力划桨。
“一起向前,”“海”“用尽气力,”“嗨”“向前划呀。”“嗨”“加把劲啊,”“嗨”“都是英雄,”“嗨”……
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赶上了船队,毕竟,我们的人数多出一倍。
“大家歇一会儿吧,这会儿的风向比较稳定,喝口水,过一会儿再划。”莽叔一边指挥着军壮调整风帆,一边劝告我们歇息。
典娘则挨个给大家分发装满水的葫芦,这下方便了,把葫芦往身上一挎,需要的时候,摘下来喝就行了。
没多一会儿,海面上浪涌又开始加大,风向不定,风力也是一阵阵的时大时小,或强或弱。眼看着我们又要掉队,大家这回可是有经验了,都跟着前面的人,一下接一下,有节奏的划船。这可好,经过连续三日的航行,我们这些路上猛虎,都快变成海上蛟龙了。
眼看着太阳已经过顶,我们终于来到了盼望已久的海角天尽头。
“柯儿,你看我们左面突兀高悬的山崖,那就是天尽头。”随着湖汉的介绍,我们都停止了划船,蜂拥到船头,注目眺望着我们国族海岸线的最东端——天尽头。
我顺着强劲的风向,向左望去,但见,山崖巍耸,苍翠掩映,劲风横扫,惊涛激岸,我们的船队根本无法靠近。仔细观瞧,好像崖顶上还有人影晃动,苍翠之中隐约可见茅屋藏匿,看来此处有人居住,或者就是一处观察探哨。
由于风太大,浪太急,我们的船队要想直接围绕着天尽头转弯几乎不可能。我们只好迂回了一个大弯,好不容易离开了东海,一脚踏进了一望无际,宁静安详的沧海,接下来的航行那可就顺利多了。
“柯儿,你过来一下。你看,前面就是蓬莱仙山,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岛屿。我们好在是日下下午十分来到这里,要不然,只能透过浓雾窥伺这个神秘的岛屿。”湖汉面带庆幸的念叨着。
“这里不会有海贼吧?”我心里对海贼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他们行踪飘忽不定,不好把握。
“这岛很大,是沧海国的海外渔港,岛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湖汉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幸福的说着。
我急忙从背囊中拿出红鸠爷爷给我的海图,很快就找到了蓬莱仙岛的位置。原来这就是《山海经》‘海内北经’所提及的蓬莱山。
我们一行透着薄雾,从蓬莱山水道穿行而过,眼望着往来穿梭的竹筏和小船,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要不是赶时间,我还真想在这如梦似幻的仙岛歇息片刻。
就这样,我们与蓬莱山擦肩而过了。
“柯儿,我们该准备靠岸了,我们东海罘国主和沧海妘国主都在樕嵀山下,沧海之滨等着我们呐。”东海使节走过来,叙说着即下一步的计划安排,后面跟着笑容可掬的沧海使节。
在此地与我们相会,两位国主可谓用心良苦。这樕嵀之山可是《山海经》东山经之首。我们背山面海,多踏实啊
“好吧,你们二位使节就来引导船队,前往拜见两位国主吧。”我微笑着望向两位使节。
经过了将近三昼夜的航行,大家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一起,彼此说话也随便了许多,就像老朋友一样。
我们最艰难的海上航行阶段已经过去了,船队扬帆乘风,在波平浪静的海面上,向着樕嵀山脚下的沧海之滨疾驶而去。天色傍晚时分,我们如期的赶到了可以远望樕嵀山的海滨。
“哈哈,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是一路凯歌,风尘仆仆的来到我们两国之交的樕嵀之地,我等十分欣慰埃”罘国主率先发表了欢迎感言。
“是啊,联盟的南侧已经平静了,我们这联盟的的北侧,毗邻我们两国的海面上,可不平静啊。现下可好了,有了你们这风帆战船,对付这列阳国的皮囊木筏可就好办了。”妘国主如释重负的说着。
“柯儿有劳两位国主亲自相迎,从妘国主的讲述中,可以想见,这列阳国肯定是不产毛竹,不然也不会用树木制筏。使用兽皮皮囊来增加海上的浮力,这种舟筏行进速度不会太快,我们对付这些敌贼,当不难。只是不知敌贼在哪里?”经过了几昼夜的连续航行,我现下已经可以算是海中作战有经验的军将了,当然,说话的底气也就上来了。
“我不知道你们路过了蓬莱岛吗?他们就在那一带活动。我们在蓬莱岛北面的岛屿上,加强了防范,与他们对峙。不过,最近听闻这列阳国已经与一臂国和大菊国等多个北方的国族,结成了大苑之盟,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罘国主不无忧虑的边走边说。
“你看看我们这竟说些要紧的物事了,柯儿远道而来,走吧,进到大厅再说吧,呵呵呵。”妘国主笑呵呵的说着,就随同罘国主在前面引路。
来到一个有四梁八柱的大茅草房里,大家分宾主落座,相互介绍以后,我们则边吃喝边交谈。
“是啊,柯儿也听闻了,这北面诸国联合起来成立了大苑之盟,但没想到这原属于朝歌之国的列阳国,竟然如此卑劣的投效了一臂国,这可是我们大河之盟所不能容忍的物事。如果我们不加以制止,今后这大河之盟也有何信誉可言。”我手里拿着酒碗,气愤的说道。
“依柯儿所言,我们如何行事呢?”看得出来,罘国主的心里比谁都着急。
我现下有这鱼皮海图在手,再有这势不可挡的风帆战船在握,海战肯定是我们的制胜之宝。但是,我们要解决的不仅是水军,关键是要让列阳国重新隶属朝歌之国。这陆战是不可避免的。
“这要是惩罚一国,紧靠水战是不够的,我们还应该联合朝歌之国,从水路两方面同时进击,不给列阳国以喘息之机,一举解决问题。要不然,一臂国增援上来,大菊国在从西面压过来,物事可就大了。所以,柯儿的主张是水上以蓬莱为出发点,准备水战。路上则以沧海国沿海进击,朝歌国防御一臂国参战,如此,才能彻底解决列阳国的物事。”我是竹筒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