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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
宁菲和何意对视一眼——也有道理!
何意说:“那个女孩做的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吃?”
宁菲说:“要真是这样,那你得找个机会介绍给咱们认识认识,我看你这气色是真的好了!黑眼圈都淡了!你今天没化妆吧?没涂什么隐形粉底啥的吧?”
邱绮妮不说话,直接拉过她们俩的手往自己脸上搓。
何意和宁菲:“……”
不止邱绮妮身边的人好奇,就连比较熟悉邱绮妮的人都讨论起汤芫来。
被这两篇报道一揽,汤芫的知名度瞬间提高了。
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汤芫考虑再三,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开店——
这些来围观的人里有好也有坏,要是来一两个故意搞破坏的,那她就亏大了。
“还是等这事儿丢淡一点再开。”汤芫把猪里脊切丝,倒点料酒、盐、蛋液、水淀粉抓均。
庄时泽替她打湿一张大纱布,盖在揉得光滑不粘手的几团面团上:“这得醒多久?”
汤芫看了看手边的小闹钟:“你调个八点钟,话说你起得可真够早的,你舅那儿过来这儿也挺远的吧?”
庄时泽边调闹钟边淡定地说:“其实知道上了a大的之后,就打算多过来逛逛学校,也好提前适应一下。”
他其实就是想过来看看汤芫,听她说说话。
他特别喜欢在汤芫做菜的时候在旁边帮忙,这让他有种特别暖心的感觉。
也许是小时候爸妈不在身边的缘故,他去同学家里看到人家爸妈在厨房一起忙进忙出,就觉得特别羡慕。
每当他站在汤芫旁边给她递各种小碗小碟的时候,他都有种特别窝心的感动,就会觉得,好想一直一直,站在她身边。
庄时泽的气息近在身侧,汤芫没来由地想起那天公车上两人意外紧握的手,当时他也是在她身旁,他的气息像这秋的干燥温暖,像是一阵温热的风,轻轻地拂了过来,绕在身边就不走了。
她干咳一声,说:“那是,我这几天有空了也进去逛逛。”
说完也赶紧走开两步喘喘气,把大葱洗净切成细丝,迅速把汽炉打着了。
汽炉喷出火焰的呼呼声暂时缓和了这微妙的气氛,汤芫赶紧架锅,往锅里加油,油刚冒烟就把肉丝倒进去,油量足,她铲子轻轻一拨,肉丝就迅速滑开,再翻炒一会儿,肉色变白后她就立即捞出。
甜面酱里加了一大勺的糖,又加进了油,汤芫把酱汁倒剩了一半油的锅里煸炒。
锅气够足,酱汁一下锅就晕起一阵甜香,她快速翻炒,没一会儿就把酱汁炒得油亮。
庄时泽跟在汤芫身边久了,这时把装着滑肉丝的盘子递过去。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汤芫伸手去接,指尖相触,汤芫食指一缩,接了盘子就转过身去把肉丝撞进酱汁中,看着肉丝挂满了酱,被提出浓香的肉味。
庄时泽只感觉心头一荡,食指指尖泛起一层细汗来,全身都麻了麻,那天公车上手里的触感再次袭上,看着汤芫的背影,想绷住脸,嘴角却压不住地微微上扬。
汤芫的酱肉丝炒好的时候,锅里的大白馒头也蒸好了。
林惠敏照顾好汤伟鹏洗涮,大伙儿都下了楼。
对于庄时泽这么早在这儿,大伙儿都不觉得意外。
林惠敏习以为常地打招呼,丫丫拿根筷子端个盘子把白馒头夹进去,往桌上一放,那白面馒头就冒着烟往外喷着带蒸汽的小麦香。
汤伟鹏就着急地伸出手去,拿了一只捧着,呈到林惠敏面前。
林惠敏笑着接过,一把把馒头从中间掰开,汤芫正好把那一大盘酱肉丝端上菜,她就夹了一小缀塞进馒头里,再合起来放到汤伟鹏嘴边,汤伟鹏被香味引得一口咬下去,嘴角挂了一丝焦棕色香甜的肉酱,赶紧伸舌头去够回来,拿过馒头自个儿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汤芫给庄时泽也夹了只馒头,庄时泽也学着林惠敏的样子,把馒头掰开,往里放一把肉丝,咬下去——馒头松软,嚼起来小麦香里透着奶香,肉丝脆嫩,甜咸正好。馒头单吃会干,加了这肉丝却越吃那唾液分泌得越多起来,舌头便被这香得犀利的酱汁占满,正好多吃几口有嚼头的馒头。
汤芫说:“咱们先吃点儿这个,待会儿那面醒好了,我给烙几张大薄饼,肉丝肯定这顿吃不完,咱们中午薄饼卷肉丝吃。”
林惠敏和丫丫都意见,庄时泽赶紧说:“我舅那边做饭的阿姨下配料手势特别重,我还是留在你这儿吃吧。”
汤芫想了想,说:“那待会儿再焖点儿米饭。”
汤伟鹏一个劲儿地笑着,一会儿看看汤芫,一会儿看看庄时泽。
吃过了饭,林惠敏和丫丫就坐不住了,林惠敏说:“既然今天你在家,那我和丫丫出去逛逛。”
“成,你们去吧,我在家看着我爸。”她也怕她妈跟丫丫闷坏了,让她们多出去走走也挺好。
庄时泽早就忘了自己之前说是要来逛学校,陪着汤芫和汤伟鹏上楼去看电视。
这个点儿电视也没什么播的,汤伟鹏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庄时泽说:“要不咱们把叔叔扶回床上睡吧,这么睡小心把脖子给崴了。”
汤芫想想有道理,就跟庄时泽好劝歹劝,把汤伟鹏给哄回了房间。
电视里,天线宝宝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滚来滚去。
暖暖的阳光照进来,庄时泽正危襟坐,眼睛直视在电视机。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却全是汤芫的侧脸。
汤芫的眼睫毛在眼睑处满下淡淡的阴影,他心尖像被羽毛拂过,有点痒,想抓一把却又不知道从何而起。
汤芫把遥控器拿了过来,正准备换台,就听到旁边的庄时泽严肃地说:“汤芫,咱们谈谈吧。”
第53章 白菜猪肉饺()
汤芫把遥控器拿了过来,正准备换台,就听到旁边的庄时泽严肃地说:“汤芫,咱们谈谈吧。”
。
少年背脊挺直,像一条刚从急冻箱被人端出来的鱼,往外冒着被汽化的的霜气。
气氛有种“我要带你去建设社会主义”的严肃,汤芫一下子坐直了身,正襟危坐。
庄时泽这脸实在让人浮想不出什么来,汤芫用会议室中合作双方的口吻问:“谈什么?”
无数影视文学作品给广大人民群众科普了一个江湖绝招——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很多遗憾都只是“差一点”。
少年心里的那句话响彻漫山遍野,然而出口却只有腼腆的一丝气音。
于是他那句酝酿已久的话,就被淹没在汤伟鹏突然的厉叫里。
汤芫一听到喊叫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跟背后长着俩弹簧似地冲进房间。
于是她也没有听到他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说出的——
“咱们谈谈恋爱吧。”
庄时泽在听到叫声的那个瞬间第一反应是愣了愣,有种突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紧接着也跟着跑进房间去。
床上的被子被带到了地上,压在汤伟鹏身下,他抱着头“啊啊”地叫,脸涨成猪肝色,额角颈侧青筯暴突,全身蜷曲,像一条在干涸的河床上挣扎的虾。
汤芫被这场景唬得一时反应不过来,人虽然跑过来了,可是手张开了左右比了一下,被汤伟鹏乱抓狂舞中踹了好几下,没能把人稳住。
庄时泽不清楚状况,向前一扑压在汤伟鹏身上,一手扯过被角往汤伟鹏嘴里塞进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丢给汤芫:“打120!”
等汤芫哆嗦地报清楚地址之后,汤伟鹏的情况似乎好了点儿,手没有再扭曲着在半空中乱晃,也没再蹬腿了。
汤伟鹏虽然每天吃着汤芫给他做的“菜谱”餐,但是人依然瘦得跟纸片一样,庄时泽见他没再抽搐,拉起他的右手臂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扶着他吃力地撑起来。
汤芫也赶紧帮着提一把,汤伟鹏松了咬着被角的嘴,青着脸。
她有点慌乱地说:“离这儿最近的是武警医院,救护车十五分钟之后到。”
庄时泽冷静得多:“咱们先把叔叔扶上床去躺平。”
李教授行医多年,奇迹是见证过,就是没见着这么奇怪的。
他对着那张胶片左看右看,开灯关灯,最后斟酌了一下思给表达出去。
刚才他只问了句“汤先生脑袋里有瘀血,是受外力所致的颅内出血,他最近这个月是不是受过剧烈的外力撞击?”,那一脸忧愁的患者家属就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
最后还是旁边一头黄毛的小姑娘给扶到一边的,他没想到看着特别可靠的妇女这么不堪一击,就把视线转向那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漂亮小姑娘。
汤芫咋一听,心也是一抽,就说:“半个多月前他额头受过伤,缝过几针,这瘀血……”
李教授赶紧打断:“只是跟你们说他有这么个情况,这出血不算严重,部分已经被吸收了,但还是有残留,建议住院一个星期做个保守治疗。”
奇怪就是这个,照检查结果看来,这男人受的伤也挺重,要是别人这肯定头晕头痛这类症状特别厉害的,可是刚才家属也说了,之前一直没出现这种症状,就今天突然喊头痛。
也不是李教授冷血,通常这种突然发病的,十有八。九是支撑不到医院就去了,可是这男人痛过之后就啥事也没有,要是没检查还真不知道他情况这么复杂。
林惠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发红,抬起手臂抹眼泪,丫丫在旁边特别不知所措,那瘦脸上的大眼全是惶恐。
不管怎么样,这院还是得住的。
林惠敏回家收拾些衣服,医院晚上只能留一个家属过夜,她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李教授是庄时泽他舅介绍的,还跟医院特意要了间单独的房间,说不上多好,倒也不用跟其他病人挤一间房。
林惠敏把那袋日常用品和衣服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