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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蓝烟尝试顺着对方的思路可以劝慰人家两句,却不想鳌湘非但不领情,还咄咄逼人:“就因为我是爹娘的亲生女儿,我才要听他们的话,我不认为我错。所以我会跪倒他们相信我是对的。反倒是你,不守妇道在后院与二皇子殿下拉拉扯扯,真替你害臊!”
慕蓝烟还想再劝,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心中想着上一辈她都替司空慎怀了孕,差点生出了孩子,她的内心还有什么妇道可言。实在受不了眼前认死理的鳌湘,甩手便是离开了祠堂。
回到了柳芯院,睡意全无。
遣散了素季回房休息,自个儿便是来到了院子,轻身一跃飞到了屋顶上方。
此刻已然是接近半夜三更,鳌府里放眼望去灯火除了前院还在打扫的下人们,后院基本上没有什么了。再过几天便是初冬,此刻的寒风里温度也是有些偏凉。
不过这样的环境,才可以让慕蓝烟更加可以沉思和安静的释放内心所有的情感……
突然,眼前一道白色身影从慕蓝烟眼前划过。
“谁!”直觉告诉她,对方轻功不在她之下,刚全身紧绷做好的战斗的状态,身边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人影。
映着皎洁的月光,司空慎的碎发在空中飘逸,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玩腻的凝视着身下坐着的慕蓝烟,见对方反应过来他的存在,才发声:“二小姐这是又要对本皇子动武了是吗?”
慕蓝烟瞧清了来人,本是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冷漠的回道:“九皇子殿下真是说笑了,小女子哪敢。”
冷傲的两双眸子在空中交汇,谁都不肯让着谁。最后司空慎先放下架子,随着慕蓝烟的模样坐在了她的身旁:“既然不打,那我坐一会吧。”
感受到了胳膊肢体的接触,慕蓝烟下意识的朝旁边坐了坐。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不按套路行动的旧情人,一脸嫌隙的问道:“宴会早已散席,九皇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司空慎浅浅一笑,看的慕蓝烟有些慌神。在心中暗骂,眼前这个男人的毒还真是不容易解。
“我就会想回来看看——这个鳌府的二小姐。”
此话一出,慕蓝烟浑身一个颤栗。愕然发现对方扭过头突然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态度,叫她心虚的立刻别开了脑袋。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脸上却平淡如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月老,看多了又不能给你牵红线。”慕蓝烟假装讪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司空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望着慕蓝烟的侧脸,情不自禁的无法移开他的视线。早些日子里,他就隐约觉得还会与她相遇。前几日在汴京城门口,偶然发现她竟然端坐在闵夫人的马车内,便让他打定了一定要来鳌府瞧瞧,却不想,这女子当成摇身一变称了鳌府的二小姐。
慕蓝烟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对方盯的火辣辣的疼,故意假装瞥了对方一眼,笑出了声:“你干嘛,有什么好看的!”
本是挥舞着双手在空中,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却不想司空慎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极其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你好像不怕我?”
慕蓝烟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怕你。”
对啊,她为什么要怕他,他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夫妻,曾是可以互相分享对方任何秘密的情人。可是话语一出,她便惊觉有一丝不对。
现如今,他的皇子,而她却是一介毫不相干的女子,她见到他应该怕他才对。
刚想解释掩盖方才的口无遮拦,司空慎便是一股冰冷的气息像她靠近:“因为我有一千种可以让你去死的方法,可以把你所有秘密揭露出来的皇子。”
空气好像在他们之间结成了冰块,无尽的寒冷朝慕蓝烟喷洒而去。望着在她面前冷热不一,情绪随心情而动的司空慎,叫她觉得陌生之极。可是为了勉强安全的聊下去,她只能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对方,嘴角生硬的扯出了笑容:“九皇子殿下,你真爱开玩笑。”因为她了解司空慎,如若不是他心爱的人,他当真可以随时让对方去死。
见司空慎还是不说话,慕蓝烟继续自言自语:“皇子殿下,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会吓着我的。”
“皇子殿下怎么会有半夜怕别人家墙头的喜好,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司空慎突然说话,吓得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对方。见上一刻还是冰山脸,这一刻竟然就有显露笑意的痕迹,让她紧绷的心,终于稍稍缓了下来。
司空慎就是有这个臭毛病,吓起人来,当真是可以吓死人。可是他就算外表再独裁,再霸道,此刻会自己笑场,说明他本意不坏。
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慕蓝烟下意识自己也笑了出来。推搡了一把司空慎,嘟囔着道:“你真的是太坏了,刚刚要被你吓死了,以为你真要卡擦我。”
司空慎终于恢复了一本正经,好好坐在屋顶。双手后仰撑在了瓦砾上,斜眸继续凝视着慕蓝烟的背影。继续安静的聆听对方絮絮叨叨的抱怨。
刚才只是想测试一下这女子的心理承受力,却没想到表现的比他预期还要好。
“说我喜欢爬墙头,你自己不也是经常爬墙头。”
“我这不是一样,这是我家啊。”
“这真的是你家吗?”
司空慎轻轻的提问,让慕蓝烟心口一颤。顿了顿,便觉得一直这样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人家白天给过一次机会,没有死心现在还问,若是不老实回答,怕后患无穷。假意咳了一声娓娓道来:“以前不是,但以后可能是。”
这是慕蓝烟说的真心话,眺望眼前这一片安宁的夜景,哪怕这里面夹杂了老夫人的不喜和二房的针对。
“什么叫做,可能是?”
第四十二章 :感冒怪症()
因为万一要是回的了梦里回,肯定是回去。万一要是回不去,能在这外面有一个栖身之所和爱自己的母亲,也是挺好的。
这些话慕蓝烟自然没有说出口,明眸深意的朝着司空慎只是抿嘴笑着,过了很久,才开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还不回去吗?”
“因为早年父王就应予了我在外面盖了个府邸,有时候贪玩不想回去,就可以不回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慕蓝烟手心传来一阵指甲戳破皮肤的疼痛感,之前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以痛制痛!可眼下,任何皮肤的触感都比不上心中如刀搅。
当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慕蓝烟全然忘记司空慎除了皇宫里有一个寝宫,这汴京城的城中,也还有一处属于他的“行宫”!这“行宫”内装潢奢靡,采用的都是全国最奢侈的东西。乃是他常年走南闯北所齐聚的。
而此刻,慕蓝烟又想起回来京都时,正门口巧遇的画面。
美目巧兮的女子那日真是端坐在司空慎的马匹上方,两个人有说有笑,想来定是代替了她上辈子的身份,入住了司空慎的行宫。
所以按照套路,司空慎应该喜欢那个人才对啊……
司空慎见慕蓝烟突然在发呆,担心她是有些倦乏了。为了多停留一会,突然从慕蓝烟的身边飞出了一些距离。
回过神的慕蓝烟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干嘛,就见司空慎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亮晃晃的剑面,折射了月光,让人突然觉得眼前一闪。
“你白天不是说想看我舞剑吗?那本皇子现在就舞给你看!”
司空慎轻飘飘的声音,像一个虫子一般狠狠的钻入了慕蓝烟的耳中,扰乱的她心神不宁。百感交集的望着前方迎着月光翩翩起舞的司空慎。
舞剑,讲究的是一个柔和与硬气的配合。司空慎本为男性,故而阳气十足,却又因为从小跟着各种武学奇才的师父练习功法,骨骼可以柔软到堪比女人。所以他这套可用于杀人不眨眼的剑法,偏偏给人一种美的意境。
慕蓝烟眼神有些痴迷的望着前方,想起上一世司空慎给她在樱花下飞舞的画面。
灵巧的剑首,取巧的将完整花瓣从枝桠上取缔而下。运用着内力将那些无依无靠的花骨朵儿,旋转在司空慎的周围。她就那样在远方痴痴的拍手叫好。迎着风,暖暖的阳光,刻骨铭心的画面……
突然,一颗硕大的雨滴打在慕蓝烟鼻翼之上,彻底打碎了她回想中的画面。周围漆黑一片,冷风灌耳,只有司空慎熟悉的身段,在前方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软剑。
慕蓝烟突然起身:“下雨了,赶紧回家吧!”说完,便是一个飞身下了屋檐。
刚刚站稳脚跟,耳边便响起恐怖的尖叫上。
一身白色睡衣的素季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跟见了鬼似的,惨白惨白的一张脸,眸色恐惧的瞪着慕蓝烟。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屋檐的上方,哪里还有司空慎的影子。刚才的一切,就好像如梦泡影一般发生的太不真实。
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阻止那聒噪的尖叫声。
慕蓝烟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来到了素季的身边,伸手就将对方的嘴给堵住了。
“你鬼喊鬼叫什么!”厉声问道。
素季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小姐,惊魂未定的用手挪开堵住她嘴巴的手心:“小姐,怎么是你啊!我刚刚起夜,一转头就看到你突然飞了下来,还以为是鬼。”
素季知道她练过武功,却不知道她会轻功的事。慕蓝烟无奈的望着跟前跟她说话还小心翼翼的素季,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抢了先:“小姐,你手心怎么全是血!”
等对方说完再想回答,突然便觉得胸口闷的很,一口鲜血从口腔里面喷涌而出,咸腻腻的。瞬间两耳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只是微弱的听到了素季的急促却又小声的呼唤:“小姐!小姐!”
当慕蓝烟醒来的时候,隔日的太阳早已是爬上三竿。
素季看着主子终于睁眼,忙不迭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