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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因为那些看起来柔弱娇媚的妾室们死去的事情,一个如红香这般不讨喜的丫鬟被杖毙,在她的心中,早就连一丝波澜都惊不起了。
而苏璃……
兰姨娘只怕和娘亲的想法一样,都不愿自己的女儿太早知道这些后宅阴私。为人母者,大多是一样的。苏尚彤本想说些重话,让她唯一的妹妹不要再天真下去了。想当初,她进了将军府之后,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次陷害,才渐渐悟出了那些道理,才渐渐地不会每次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个时候,无论是叶慕离,还是她自己做主抬回来的那几个妾室,个个都是面上纯善,背后使刀子的。苏尚彤本不明白,明明她已是那般大度,萧天辰已经不来自己房里了,她们为何还要合着对付自己。后来才知道,有些事情,无关自己所为,她只不过是占了别人想要的位置罢了。
可她堂堂相府嫡女,怎能不是正妻?相府只有两个女儿,所以即便苏璃是庶女,来提亲的也莫不是以正室之位相迎的。嫁到官宦人家,妻妾相争之事是不可避免的。能够去那些人家去做妾的女子,大多都不是省油的灯。苏璃若是在家中不学着些,到时候只怕会被夫家嫌弃。
“璃儿……”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和善的!刚唤出苏璃的名字,苏尚彤猛然想起,前世,苏璃是被送到北疆的驭风部落和亲的。她即便是重活一世,也无法改变申国来犯的事实,更无力左右天子的决定,恐怕苏璃在十五岁那一年,还是要嫁到北疆去的。现在苏璃已经十二岁了,离她去和亲也只有三年了!苏璃是她唯一的妹妹,是和她无话不谈的好妹妹,是那个明知道她要对付余盈盈,却肯看亲自去送衣服的璃儿啊!若是三年后苏璃远嫁,只怕此生不能再见了,为何不让她保持本心,无忧无虑的过四年呢?况且,既是联姻,驭风部落的人怕是不敢怠慢了苏璃的。身为和亲之女,反倒是苏璃这般的性子要好些。也罢……
看着苏璃那泪眼朦胧的样子,苏尚彤口中的话生生转了风,“璃儿这般的性子,日后必会比姐姐命好!”
苏璃见苏尚彤一脸的感伤,也道自己刚刚那话说的重了:“我知道姐姐心中委屈。听着她们那样说,我也替姐姐委屈。可是,她们也不过是磨磨嘴皮子,姐姐驳斥了也就罢了,何苦非要扯带上一个丫鬟?姐姐不说,苏璃也明白,若是杏儿开始便说那药罐中的东西是给祖母熬的,就算是借红香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那种话来。杏儿不说,定是姐姐吩咐的。红香不过是个丫鬟,总是余姨娘做了什么,也与她无关……”
重活一回的事情,苏尚彤不欲告诉任何人,即便亲如宁氏和苏璃,她也不会透露半句。听苏璃这么说,苏尚彤也知道,她这是还站在自己这边了。只温声说:“这件事是姐姐莽撞了。我本不知道红香会说出那种话来,会让祖母发了那样大的火。不过是知道了她便是那个嚼舌根的,想让她得一顿板子罢了。”
姐妹两各有心思,也再说不出什么旁的来。
苏尚彤回到房,看到刚洗过脸、换了衣裳的杏儿,默默坐在那里垂泪。只怕也是被红香的事情吓着了。
红香的死,确实在她意料之外。相府从未有过打死下人的先例,所以那时候,传出相府死了的两个丫鬟,都是在苏尚彤院里服侍的之后,她这个嫡出大小姐名声一落千丈,有过结亲之意的夫人们赶紧借机拿回了庚帖。
只盼杏儿不要因为此事和她离心才好。
前世,余氏扶正之后,杏儿曾听到红香说她的是非,辩驳了一通,把红香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仗着身份对杏儿又打又骂的。之后,更是见着杏儿就打骂、欺辱。杏儿像是怕她又添一层堵,每每只跟她说,是她自己笨,才得罪了红香姐姐。也因为总是见到一身伤的杏儿,苏尚彤才开始暗暗防着余氏。而杏儿最后也是苏尚彤当着苏向宇面,问余氏要了卖身契才放出去的。她特意吩咐往日里只做针线的杏儿去厨房,是因为杏儿是她除了朱纱和紫玉之外,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丫鬟了。
“朱纱。”
即便是朱纱,怕也是被吓住了,声音有些细微的发颤:“小姐,可是有事要问奴婢?”
“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是谁?我要重重的赏她。”她让朱纱派一个伶俐些的小丫头,随时盯着余氏的动静。若不是那个消息来的准,余娇也不会自尝苦果了。
“是……”朱纱急着说道,“小姐,那日实在是找不到人……”说到这里,就软软的倒下了。
“女娃,快些跟我走。”苏尚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孙大夫一声大喝惊着了。她见孙大夫虽喊得急,倒也没有跳脚的样子。所以,苏尚彤闻言非但没往外走,反而退后一步,坐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帮孙大夫满上了一杯:“师叔,请。这么急着来请我,可是有什么要事吗?不是我师父的事情,我可不听!”
“你不去,我可是要被那小子烦死了!他日日守在我门前,说是要见你!”孙大夫瞅了苏尚彤一眼,笑眯眯的说,“女娃,那一日我就见你面色不对,忽喜忽悲的,可是看中那个小子了?”
知道去孙大夫那里找他的男子……该是康亲王世子李沐才对。他竟是那么想要见自己么……
苏尚彤想到那日,马上惊魂,她无所适从的躲在他怀里。虽然那时吓得脸都白了,可是埋头在他怀中之时,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种安心的感觉却是生平头一次的。又想起之前,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上京的街头,他拿出绢帕替她擦嘴的样子。苏尚彤不禁面上飞红,朝着孙大夫啐道:“师叔你也不害臊!”说完,茶也不喝了,便起身要走。
刚起身,就见墨鱼走了进来:“彤彤,你要走么?”
孙大夫第一次见到师兄和苏尚彤口中的墨鱼,有些好奇:“这便是那个墨鱼了?”
“是。”墨鱼自己答道。
“女娃,我看他并不痴……”
“师叔,走了!”苏尚彤不想让墨鱼听见别人当面说他痴傻,赶紧出声打断,又对着墨鱼说,“对,我要出门去,你乖乖回房待着。我晚点去给你送药。”又想起今天祖母的吩咐,补了一句,“往后别没事往我房里跑了,要什么就跟身边的姐姐说,好不好?”
说完,也不理墨鱼,催着孙大夫要走。苏尚彤满心满意的在想,李沐为何非要见她,却忽略了墨鱼脸上落寞的表情。
苏尚彤刚下车,就见药庐门口站着一个青衫男子,长身玉立,却不是李沐。
38小言丫头()
站在药庐前的男子是那日同李沐一道;送苏尚彤回来的柳恒生。
今日,他看上去倒是谦和了不少;还主动向苏尚彤施了一礼:“姑娘。”
苏尚彤见来人不是李沐,有些失望;只觉得先前自己那般激动实在是有些没脸。见着来人是柳恒生;更是直接沉下了脸。
如柳恒生不喜她一般,她更是瞧不上柳恒生。
甫一进门,苏尚彤就挑眉道:“柳公子好兴致!每日都上门宣称要见我。幸好这一处偏僻,左右又没有那些爱嚼舌根的。不然;京中可不得传开了,说我不知廉耻;贪慕虚荣,妄想攀上声名赫赫的柳君子;这以后我可就没法子出门了。”
柳恒生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原本也只是悄悄的问一句,探探消息,奈何那大夫不是一惊一乍的,就是装作听不懂他说的话,顾左右而言他。还不时地拿眼斜着他,言语间更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他之前哪次不是被请进了屋,就被那大夫指使着捣药生火,昨日,还非得让他把墙上的一块黑印子给弄干净了。想他也是堂堂左相公子,何曾被人这般作践过?可即便如此,见那大夫年事已高,他也忍了。可是,回回做完这些之后,这个大夫总是一脸奸笑的拍拍他的肩头,只说一句:“小子,不错。”就直接把他赶出去了。
柳恒生只觉得这大夫和那日李沐带来的姑娘一样的可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这才偏跟他杠上了,这两日也不进门,偏就守在门口,非要见着苏尚彤不可。
当然,这话他是不屑说与苏尚彤听的。
苏尚彤见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更是觉得这个柳恒生虚有其名,说出的话更不客气。
“柳公子,你我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如今,你要见我,我也来了。日后,只望你能离这药庐远一些的好!”
孙大夫听着这话,只道是柳恒生哪里惹得苏尚彤生气了,拉了她一把,悄悄地说:“女娃,你说话可别这么冲。免得把他吓走了!”
他觉得这般痴情、懂事的好男儿,配他这个师侄倒是绰绰有余的。何况,他还知道孝敬他这个师叔。孙大夫经过几日的试探,现在是越看柳恒生越满意。捋着胡子就朝柳恒生笑了起来,吓得柳恒生只以为这奸大夫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他,赶忙不动声色的移开眼光,像是没来过这屋里一般,细细打量起左侧的墙壁来。
苏尚彤只道她师叔看柳恒生是四君子之一,起了亲近之心,却被柳恒生嫌弃了。缓缓勾起嘴角,也不理他,只对柳恒生说:“柳公子今日前来,可是与小言有关?”
柳恒生不语。苏尚彤问的太过确定,他不知道面前一脸不满的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苏尚彤那日先后见过柳少夫人和小言之后,就已经觉得柳恒生非要纳小言为妾之事有些蹊跷。柳少夫人和那个小言,不说是云泥之别,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何况那一日,柳恒生也见过那个小言,并没有见他有过一丝兴趣的样子,便是对含烟美人,他也没多看几眼。
可是这才过了几日,他就对那个小言如此上心!能让左相公子,亲自放□段,日日守在这药庐门口,只怕这个小言,和左相家中有什么关系。而前世,柳恒生装作对小言痴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