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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亿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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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只是为了将她这个未知的威胁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便心灰意冷,绝计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就算拜了堂又如何?就算失了身又如何?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在乎这些?

    可究竟如何分辨?她在心里想着,谁能赐予智慧,去分辨它呢?谁能为她点拨,让她扫去心中的迷障呢?

    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离开,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不能再这么依着自己的性子。

    刘洢璕确定附近无人后,飞速从床板下掏出明黄卷轴,开始读漂浮的内容,她如果不学会这个,怎么逃?或者叫虚名来接她?可是他没留给她联系方式啊?

    唉!她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之计,唯有自己发奋练习。她必须给自己挣得一些时日来想清楚这些事情,她和楚曜的一切,节奏都太快了

    有了内修的法门,她练起来很快。她甚至怀疑父皇是不是在她体内植入了什么东西,不然她怎么能变得这么聪明,过目不忘暂且不提,所有的施术法门她只看一遍就能领悟。所以说**************,她终于在愚蠢的自我身上,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可取之处。

    之后的几天,她都以来葵水腹痛为由,拒绝与楚曜见面。但楚曜日日都端着盘子为她送膳食。

    楚曜想破头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明渠在书房说的话被她悉数听去。他总是疑惑不解,她为何突然冷却了下来。归结到最后,也只能究其原因为葵水已至,心情不佳。

    楚曜送来膳食,刘洢璕便将他赶了出去。并且言明不需要任何人服侍,夜间更是请夫君自卧,妾身不便侍奉。

    楚曜只得悻悻的一个人独守空闺。

    有一日夜里,秋风凛凛,细雨微飘,一抹朦胧的月挂在半空中。

    刘洢璕正运功打坐,意识感知看到了翠真从胥颉城赶过来了,正站在正门口和明渠叙话。她说她一接到信报就立即处理了胥颉城的事务,动身赶过来。谁知路上马车的轱辘坏了,她又只好骑马,可马没骑两天马又病了,站都站不起来。她又只好步行,幸亏路上遇到一个好人,将自己拉马车的马卖了一匹给她。于是她为了赶路,没日没夜的跑,这才赶到栖鹤岗,马也累死了。她后悔自己没能赶上主子娶洢璕姑娘,自己也没能帮上忙。

    明渠笑了笑,问她是否已经放下。

    她白了他一眼,说本来就没有的事,不存在什么放下。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大门。

    明渠回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刘洢璕的心神凛了一下,意识在微笑,明渠啊,你喜欢翠真就要大胆说出来嘛!梦里花落知多少,只是当时正年少,春风欲送情,无奈流水歇不停啊!

    另一头,楚曜在书房默神。新婚伊始,便一个人独守空房,只能对月自酌,可不是个好兆头啊!他望着已经换新的桌几,以及全都被藏起来的奏折,所有和一系列与皇宫有关的东西都被悉数收起,那天在此地和明渠的谈话也似从未发生。他顿觉无聊,便将明渠和那些暻卫们都叫过来,一一陪他练剑。

    一切动向皆被刘洢璕掌握着。她的意识,还看见翠真本想来找她,却被一个护卫拦着,告知她夫人不需任何人服侍。翠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夫人是谁,想了一会才明白,最终也悻悻的回了屋子。后又出门去了楚曜那里,和他谈了许久,谈话内容全都是胥颉城的事务。

    她对这些都没兴趣,感官探知只用来确定四周无人,好方便她练功。

    她现在可以一边打开感官探知,一边练习悬浮术,有时还直接在意识里练习悬浮。有一次,她在意识里,去了楚曜的书房,用了悬浮术将他的袍角掀起了两寸。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决绝而狠心,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她逃离这里。她只觉得十分憋闷,像是胸中有着一口郁闷的密实的泥巴堵塞着肺叶。她还记得在现代,普拉斯说过,女性的存在有时候要承受罂粟花般的地狱之火。她深深的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被炙烤着。

    不过数日,她已经可以身体悬浮了。她一边继续练习,一边思索着计划以及出逃路线。她轻轻笑了笑,想来自己竟然出逃了第二回了。似乎只要跟楚曜沾上边的,就是让她一万次的想要逃离呢!

第十八章 伤心别离() 
这一日入夜,抬起头来便望见了月亮。天空是漆黑的,月是淡薄而寒冷的,天上的星星,像钻石在哭泣。栖鹤岗周边的樟树林在月光下沉睡,整个麒麟宫寂静得就像被遗忘的广寒宫。

    如果你离去了会变得很孤单;如果你离去了,可能会活得很艰难。可是你必须得离去,因为这一页根本翻不过去。被心爱的人怀疑和误解让你连解释的心都没了。

    刘洢璕正躺在榻上想事,楚曜端着晚膳行至刘洢璕的房里。

    他刚放下盘碟,准备去榻上抱她。忽听得明渠在门外“噗通”跪地的声音。

    “何事?”门未关,楚曜和榻上的刘洢璕都看清了他的动作。

    明渠跪着,低着头。

    “主子!翠真她,据报今日卯时下了岗,至今未归,亦未传任何信报回来。而一个兄弟说在岗下的溪水边看到石头上有一大滩黑血。属下不敢想,求主子派人出去找找。”

    明渠低着头,虽强力抑制自己外露的担忧情绪,想要镇定的将意思表达出来,可微微颤动的手指仍然出卖了他的心。

    刘洢璕瞧着他,心中悲从中来。

    看来爱情还是存在的!即使翠真从未向明渠表示过什么,可他却深深的沉醉于她的无意中,并且甘之如饴。如今她有了难,瞧他,竟有一种非她不可,若她不在,他也不独活的心意!

    刘洢璕在这一瞬间觉得世界停了,呼吸一声一声。若是她没了,楚曜会如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的意念压了下去。她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更不需要再想了。

    楚曜沉默听完,看了一眼刘洢璕,神色复杂。见她只是弱弱的看着明渠,并不理会自己的目光。

    他便放缓语气询问她,“我去去就来,你自己用膳可好?”

    刘洢璕撑着身子看似虚弱的坐起来,眉眼沉静,双目炯炯有神。她俯下身穿上绣鞋,又抬起头迎上楚曜问询的目光,“好!你快去吧!翠真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不依的!到时候,看我怎么罚你吧!”说罢嫣然一笑。

    楚曜被这一笑晃了晃神,又苦笑道:“你罚得我还不够么?”说罢又别过脸,定了定,才站起身出门。

    “走!我们去岗下看看!但要小心是诈,多带些人吧。”

    明渠忙不迭应诺,又起身跟随。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主子会为了他们的生死而疲于奔命,奔波劳碌。主子是皇上啊!他和翠真从小就被训练,明面上是陪伴皇上,实际上则是保护他,并且关键时刻是要以身救驾的!可是如今,他和翠真,竟要主子去搭救!真是不堪大用!

    可不管心中怎么责骂自己,责骂翠真,明渠也抵不过心里对翠真深深的担忧,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楚曜,听得从他的命令,召集了一些暻卫和十八星煞的九人,便跟在楚曜身后,领着大队人马下岗去了。

    刘洢璕坐在榻上,放开感知,去探查翠真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的意识从身体探出头来,渐渐上浮,穿过前堂,越过大门,看见楚曜一行人,她越过他们头顶,远远的,就看见翠真晕倒在岗下树林里,她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这下她放心了,见楚曜和明渠也正带着人四下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了,便抽回意识返回身体。

    她起身行至桌前,默默的吃了些。心里却想着这一系列的事。

    刚才楚曜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竟似乎是怀疑?他怀疑我吗?怀疑我害了翠真?说到底他还是觉得我是丞相派来的了?他那一眼的意思竟像是在说,刘洢璕你还不打算收手么,跟在我身边不好么,为何还要弄出这些事,为何是翠真?

    她默默吃了一口菜,热菜入口,心中却冰凉。她似乎失去了味觉,胡乱嚼了几下就吞了,她放下了竹箸,默默对自己说,该走了吧!悬浮术已经练得**不离十了。自己不是正等着一个契机吗?这回楚曜带走了不少人,还将十八星煞带走了一半。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起要走,她忽然又有些留恋了。她默默环视了一圈。

    在这个房间,在这麒麟宫,在胥颉城的小院,她和楚曜之间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般飞速略过她的脑子。

    他坐在马上在胥颉城小院门口等她时,那晨曦中隐隐泛着日晖的银面具。

    他在出现匪徒时抱着她飞下白马时,风中翻飞的衣袂。

    长吉洞门前石碑处,他幽怨不解,含恨不舍的悠悠目光。

    麒麟宫她和虚名在一起时,他的醋意,他因她而不顾伤病连夜奔波,吐出的鲜血。

    虚名说要治一治他的王子病,最后把他治得躺在了床上。

    他以为她和虚名一起泡澡,巴巴的跑来送衣服。

    他向她吐露心意,明亮的眼睛,似秋水长河,一亿年流动不停歇。

    他许她洞房花烛,月圆人好,他让她成了楚刘氏,成了麒麟宫宫主夫人。他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他终归还是怀疑了她。她也终归没法回到懵懂。

    她想着想着,忽然发觉有泪滑下,滴滴答答落入面前的饭碗里。她拿起竹箸,挑了一口混合了泪水的饭粒送入口中,“好甜啊!”她微微一笑,眼泪却止不住。

    她将这一切的苦痛都凝结成这一笑。一笑倾城。一笑,苦痛了整个人生。一笑,放弃了一些,得到了一些。自始至终,她都心怀感激,感激上天,给予她的一切,感谢上天,给予她痛苦,从此,她有了更宽阔的胸怀,去迎接幸福!

    时间不多,她亦不能继续在此处触景伤怀。她站起身走到屋子正中,运作功力,控制屋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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