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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避过了这个难题,却又转到了另一个同样不好回答的问题上。安平公主此趟就是为情所伤,满心期待的姻缘一朝梦碎。像这种姻缘之类的话题比之刚才的甚至更她为难。避之不及。
可是在安平公主如此执意的眼神逼问下。璟瑜再是如坐针毡。也无法回避只能垂下眼帘硬着头皮的回答道:“所婚姻大事,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哪里轮得到我自己有什么想法?况且我的年纪还小。早先听家人的意思,也是想要多留我几年的。所以应该还不在急上。近年来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估计他们也没这个多余的心思吧。”
尽管低头避开了安平公主的目光,但感觉本就比一般人更为敏锐的璟瑜还是感觉到了安平公主那有些灼人的逼视,那目光就像是想要将她给看个透彻一般。
半晌才听她又道:“开阳你是夏侯家这一代的唯女,以夏侯家之势,想要求娶你的人家一定很多。而且订亲也不是让你马上就嫁人,只要商量好了,你家人想要多留你在家几年的愿望也不是不能达成的。想必其实早有人家有过此意,向你家的长辈提起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过你的话也确有几分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间皆是如此。凡事皆由他们安排,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想得太多,所求的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说后最后一句话,安平公主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在说后面几句时掩饰不住的幽怨,让璟瑜知道与其说是说与她听的,还不如说是她说与自己听的。这几句话令璟瑜再次肯定了之前那些关心她郁结心病的推测。
实在不好就此说些什么的璟瑜,只得干巴巴的道:“不是有姻缘天定之说吗?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那都是上天的安排,也就是命当如此的意思吧。如果不是听公主今天提起这个话题,我都从没有想过这些事。哪怕是刚才听到公主这么说了,却还是觉得这件事离我还十分遥远,完全不是现在需要操心的。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平公主显然对璟瑜的这番回答并不满意,其实璟瑜嘴里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自己也觉得这几句话有些假得太过火了,这完全不是她的态度。
只是除了这么说之外,她又能够怎么回答呢?真要说起来,她与安平公主其实并没有多熟,完全达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现在的璟瑜有许多的真实想法都与现实有些格格不入,即使是对十分熟悉信任的人,也不怎么适合交流,就更毋论像她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了。所以璟瑜在没有其他的选择的情况下,作了此番最为世俗标准的回答。
她虽不明白安平公主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实然与她交浅言深的讨论起了这样并不合适的话题,但这并不妨碍她多留一个心眼。她对安平公主身上可能发生的际遇的确有几分同情,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够完全无保留的相信她。
也许安平公主也察觉到了璟瑜的这番回答无甚诚意,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顿时生出几分沉闷来。
第二百五十章 安平()
也不知道是璟瑜的“开导”有效,还是安平公主自己想开了,反正就是自从那天过后,安平公主的病渐渐好了起来。璟瑜每次去找她“闲话家常”的时候,她虽然还是话不太多,但总算偶尔也会接两句话,不至于让璟瑜不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
安平公主身体况且的好转,府里的其他人也一样很高兴。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在自家地盘上病倒的,在外人看来总是自家的责任。他们家虽不惧人什么闲话,可也不愿意凭白无故的沾上这些。
自从安平公主的身体渐有起色之后,除了璟瑜之外府里还有一个人也看她去得很勤,这人便是璟瑜她大嫂冯心悦。只不过每次冯心悦去探望安平公主的时候,总是会与璟瑜岔开着去,所以璟瑜也不清楚她跟安平公主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尽管璟瑜能够看得出她大嫂是特意避开自己的,可她并不关心这些。她这个大嫂虽然有些越来越牛心左性,但到底是不什么愚蠢之辈。她对婆家再是不满,也不会真个儿的对家里不利。不管怎么说她与家人的矛盾只不过限于在家里权利之争上,是家中的内部矛盾而已。她娘家现在已经没落了,现如今夏侯家已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会做这种自绝前程的蠢事。
更何况这里是将军府、是夏侯家的地盘。自从安平公主进府之后,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会有人在暗中盯着的。她可不相信在这种情形之下,发生在这府里这眼皮子底下的事真有什么能够瞒得过祖父他们的。
这天璟瑜拿着一罐茶叶去找祖父,她前两天去给祖父泡茶的时候发现祖父那里所剩的这种茶叶不多了,便打算今天再送一罐子过去补充上。不过她前脚这才正要踏进祖父书房的大门。就听到里边有人正在说话。
“都看清楚了?”问这话的人正是祖父老国公。
“是,这几日他们一共去了六家,其中有两家去了不止一次,另外四家都只去过了一回。”回答的人是大哥夏侯焰。
虽然这一问一答两句话没头没尾的,也不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但璟瑜大概也能够猜得到应当是什么机密之事。于是璟瑜进门的步子顿时有几分迟疑。她正在想着是不是马上离开,等晚些时候再来时,就已经被屋里正在说话的两人给发现了。
“是谁?”夏侯焰语带悦的问道。
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璟瑜也停下了立刻转身离开的打算,扬声回答道:“大哥。是我!我是来给祖父送茶叶的。”
屋里的老国公听到来人是璟瑜之后。便在里边道:“原来是瑜儿。来了就进来吧。”
听到祖父的召唤,璟瑜也没再犹豫的就进了门。
“祖父,前两天过来时候看到您罐子里的茶叶差不多快没了。我就想着过来给您补上。刚才来的时候门外也没看到忠伯,不知道您和大哥正在商量正事呢。”璟瑜一边将手里捧着的茶叶罐放到老国公面前的书桌上,一边道:“这罐子里的是新茶,也不知道您喝不喝得习惯。如果不喜欢,我再送罐子之前的那种过来。东西放在这里,,我就不耽误你们说正事了。”
璟瑜说完就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想又被老国公给唤住了:“既然来了,你也听听。近来这阵子你去安平公主那边去得也挺勤的的,而且你从前在宣城里就认识她了。你到是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他们先前是正在说与安平公主有关的事?璟瑜闻言怔了怔,不过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我与公主其实也不怎么熟,虽然我认识她的时间比府里其他人要早。我在安郡王府并没有呆多久,与安平公主接触得也不算多。那时只觉得她虽身为公主,但架子却并不如何大,待我虽算不上太亲切,可以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那时看着她在安郡王府里还是颇为受宠的,她与张太妃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就跟亲母女俩似的。”
也许是看到了璟瑜眉间有几分犹豫之色,老国公敏锐的问道:“你说那时?”
璟瑜被老国公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怔,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安平公主对江逸峰的倾慕之情说出来,一时间颇有些犹疑不定。这到底事关人家女儿家最得要的清白与颜面,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说的闲话。
不过她转念一想,想到安平公主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也从没对这样的心思有过什么遮掩,就连在她这个当初才刚上门的客人跟前也没有过,反而十分大方。以家里的能力,祖父和大哥也未必就不知情。
璟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修饰了一番才道:“安平公主在安王府时,过得很是自由。张太妃和安郡王似乎都不怎么管她的言行,所以那时我瞧着感觉他们对公主很是有几分宠溺。但是现在看来,有时侯放任就未必是出于宠溺,也可能是出于并不重视。”
听到璟瑜这种说法,老国公不由与夏侯焰悄然的对视了一眼,才听到老国公用颇为感慨的语气道:“原来我家瑜儿也长大了。”
“是啊,没想到这才一转眼,我们家瑜儿也到了知情识意的年纪了。”夏侯焰也颇为惆然接道:“看来还是母亲说得对,瑜儿也的确到了可以议亲的时候了。不然以后怕也少不得就会变成久留成仇了。”
听明白祖父和大哥这话里的意思,璟瑜的小脸顿时升起了一片红霞,连忙摆手辩解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
虽然璟瑜曾经也曾嫁作人妇,但到底还是脸皮薄。不习惯被祖父和大哥这样的长辈们拿这件事取笑。不这辩解的话没说两句,璟瑜就反应过了,于是娇嗔道:“啊,原来你们其实都知道啊。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何还要问我?莫不是就是想要取笑我?”
其实夏侯焰刚才的那番话其实也并没有要取笑璟瑜的意思,只不过是心疼妹妹年少老成罢了。他从小就最心疼这个妹妹,曾立誓想要将她娇养着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惜这世是却从来都是天不遂人愿,偏偏他们家就是这个放在心尖子上疼的妹妹所受的苦难最多。生生的将从小活泼可爱的她,逼成了如今这副稳重而有担当的模样。
虽然这样的妹妹很是令他骄傲欣赏,但是更多的却还是心疼。心疼她由一个天真调皮的小姑娘成为现在的样子所负出的成长代价。如若可以,他令愿妹妹还如儿时一样那么天真懵懂,只要快乐就要好。但这世上却是从没有如果,她刚才那副娇羞的模样却是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们,他们的瑜儿是真的长大了。
尽管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再将她视作孩童。而是看成能够平等相商的对象。但却远不如现在这次这样明显的发现小丫头。真的长大成人到就快是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