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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厮送来午饭,明师父惊讶的叫道:“咦?今儿吃这么好?”看到席面上的各式菜色,不止明师父有讶异,就连吴木森也表惊讶,只有东方朔不以为奇。
“今儿是什么日子,当然是要好好的吃一顿的。”
“他们没找你去?”明师父上火了,蓝守海和蓝慕远失踪,他这傻徒弟可是陪着蓝慕攸呆呆的在那儿寻人,又被人行刺。还去救人,怎么,他们一家子团圆,就把他撇开了?
送饭菜来的小厮连忙开口解释:“明老爷子您别恼,今儿午间是家宴,老爷说了,晚上要请您和朔少爷吃饭,好好的谢谢您几位哪!”
“哦!家宴啊!我们家阿朔不是家人?”明师父阴阳怪气的道。
小厮不知所措的望向东方朔,“师父,您别捉弄他了。”东方朔无奈的打着圆场。招手示意小厮下去,明师父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厮这才陪着笑退下。
出了院子,他才不解的挠着头。“这朔少爷,究竟是什么身份?”
守在门口的侍卫,奇道:“你新来的啊?竟然不知朔少爷是什么身份?”
“我,我刚从庄子来府里侍候的,只听人说。朔少爷是老爷外室生的,那今儿午间的家宴,他怎么没去?”
两个侍卫笑着为他解惑,“谁跟你说朔少爷是老爷的私生子?不是蓝家人,家宴当然就不便出席,就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小厮仍是没搞明白。两个侍卫只能说的更明白些,“朔少爷是京里来的,是老爷受贵人所托,代为看顾的。搞清楚了吧!”
小厮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去。待差事都办完了,他回到仆役群房后。跟同房的人打了声招呼,便溜了出去,同房的小厮不以为意,都是半大的小子,谁不贪玩。
小厮出房后,拐了几个弯,来到角门,跟守门的大叔说了几句话,那大叔便开了门让他出去,他人虽矮小脚程却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已来到东市的大街上,晚上的东市大街很安静,偶尔有衙役巡逻,他熟门熟路的左弯右拐几下,就来到一处宅院,在角门处敲了几下暗号,角门便打开来迎他进去。
一个老苍头对着他叹了口气。“您可回来了,老爷等您等老久了。”
小厮点头快步往堂屋去。
堂屋里坐着的老人,赫然就是皇爷的叔父。
“外祖父。”小厮上前行礼,黎复荣拉住他不让他拜,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不讲虚礼了,你在蓝府待得可好?”原来这名小厮是黎复荣的外孙,名叫薛田逹。
“好,吃住都好。”薛田逹笑道。“我今儿打听到个消息,原来那个东方朔不是蓝守海的私生子。”
“是吗?”黎复荣含笑轻拍外孙的手背。“田逹啊!外公送你去大周的京城好,还是去北胡的上京好?”
薛田逹不解。“我在蓝府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送我去大周的京城?”
“唉!”黎复荣重重的叹口气。“我怕你在宁夏再待下去,迟早会被你表舅给拖下水。”
“表舅?您是说皇爷?”老人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薛田逹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外祖父,不是我要嫌弃他,认真说起来,他有什么能耐当一国之君?就只会使些小人步数去对付蓝家人。”
“不得胡说。”老人怒斥道。
薛田逹站起身来反驳道:“我没胡说。”他还再说什么,却被老人紧抓着手给制止了。“外公?”
“隔墙有耳。”老人低微的道,薛田逹一惊,四下打量着屋里,老人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老人爱怜的拍拍外孙的脸,这张脸与他过世的女儿神似,可惜女儿命薄,生下孩子不久就被送入烟花之地为黎氏卖命,没两年就过世了。
“我就只剩你这点血脉,把你一直留在宁夏城里,让你的视野太狭隘了,你爹一直写信来,要我送你回去。”
薛田逹摇头。“我不回去。”
“你终究是姓薛,是大周的子民。”老人叹息。
“我是您的外孙,就算我爹是大周人,我还是您的外孙。”
老人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良久才低声问道:“你表姨可有去找蓝家大爷?”
“去了,不过被大总管挡着了。”对这位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多的表姨,薛田逹颇感头疼。
“她已经好些时日没有消息,也不知她最近如何?”
薛田逹想了下说:“我若有机会到外头办差,再想办法去探探她吧!”
“也好,你该回去了,路上小心。”老人叮嘱着,喊来老苍头送他出去。
看着外孙的身影消失后,老人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倚在罗汉椅中,一抹身影悄然从房中屏风后现身。
“多谢叔父。”皇爷幽幽的道。
“你得保证,事后他安然无恙。”老人陡地睁开眼,锐利的睃向皇爷。
皇爷掩嘴轻笑。“那是自然。他毕竟是您的血脉。不是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 春风吹拂百花开 一()
京城的一座酒楼里,几名穿着华丽的男子团坐在二楼的包厢中,梨花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每个人身边各有一名穿着银红地绣折枝花襦衫外罩轻薄纱衣,下着绿地镶红边条马面裙,头梳慵懒髻的美人儿,她们手执银壸殷勤劝酒,角落里还有三两乐伎弹筝吹笙,乐音琤琮清扬,与一室淫糜之色,恰成对比。52网'
一名小厮站在包厢门前,焦心的四下张望着,待看到小二拉着个书生模样的人上楼来,不禁如释重负的堆满笑容,迎上前去。“哎唷!我的爷,您才来啊!小二哥谢啦!”
小厮递给小二一把碎银,小二躬身哈腰的笑应。“谢您哪!这刘先生我就交代您哪!”小厮连连点头,拉着那位四十许的书生就要往包厢去。
“慢,这位兄台,那小二只让我过来一趟,还没说有啥事?”书生双手抱胸慢条斯理的道,手掌微微朝小厮张开着。
小厮一瞧,乐了!“放心吧!我家爷向来大方,只要你说的精采,让我家爷高兴,赏银自是少不了你的。”
书生却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照小爷说,只要你家爷高兴,这万一你家爷听了不高兴,那我不就亏大?不成,我与店家说定了的,在包厢里说书,赏银得与他们六四分帐,万一你家爷不给赏银,我费了时间精神,还得倒贴店家的赏银。”书生摇头硬要拿到银钱才肯跟他进包厢去。
小厮无法只得进包厢去,与主子禀告去,包厢里传来哄堂笑声,“去去去!就先给他银钱,他若说的好。爷再另外赏他,快去,没的让人以为你家爷儿小气。”
“章爷说的好。”
“章爷果然大方,不愧是贵人!”里头逢迎拍马声不断,外头的书生听到那些对话声,不动声色的微皱了眉头,不一会儿门开了,他随即舒展眉目,方才的小厮臭着脸,走到他身前:“给。爷说了,若说的好,另外再打赏。”小厮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大把碎银。
“谢谢小哥,这给您吃酒。”书生从小厮给的碎银里,挑了个半大不小的碎银给递回去。
小厮这才笑逐颜开领他进去。
不一会儿包厢中,就响起书生抑扬顿挫的说书声,说的是近来流传京中的几则大消息。
隔壁的包厢里,坐着一老一少。旁边站着侍候小厮、护卫倒有七八个,护卫身上甚至佩着刀,门口有人敲门,站在门边的小厮开了门,门外站着小二,他笑盈盈的进门后。侧过身让身后端着酒菜进门的同伴进门。
“两位爷,劳您久等了。”小二看着同伴一一退下后,才躬身笑道,“您慢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小二说着就要告退,那坐着的青年公子扬声道:“慢。小二,隔壁这是……”
小二醒悟过来。生意上门了,堆满笑容介绍着:“隔壁的客官请咱们酒楼里书说的最好的刘先生去包厢里说书,您要是也想请他过来,可得候上一个时辰喽!咱们楼里还有其他几位说书先生,虽没这位抢手,倒也说的挺不错的。”当下说了行情给看来是做主的青年公子听。
青年公子头戴紫金冠,一身天青长袍上绣着同色折枝梅兰竹菊四色花样,行动间才看出绣纹,长得极俊,唯独眉心的川字纹大大的折损了他的风采。
“不必了,下回我们再来。你下去吧!”青年公子摆手让他离去,小二点头随小厮出去,小厮出了门才低声嘱咐道:“下回我们爷来,机灵点,先把那位刘先生请过来。在小二手里放了一小块碎银。
“是,是是。”小二喜出望外,连连哈腰称谢。
屋里的青年公子见人出去了,才开口道:“倪先生,今日约本王来此,就是为了听说书?”
倪先生微笑点头:“也不光为了听说书!四爷可知靖南侯府出了事?”
“什么样的事?”
“听说,靖南侯的外孙女,不日就将进二皇子府侍候二皇子了。”倪先生举起酒壸为四皇子倒酒,四皇子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
“我记得二爷府里,有一个美人是从永宁山庄逃出来的?”
倪先生含笑应道:“正是,此女甚得二爷欢心,若非身份低贱,只怕二爷就抬举她封夫人了。”
四皇子挟了一筷子泡椒鸭掌,放入口中慢慢嚼着,“二爷最是喜新厌旧之人,只怕新人进府,她就如秋天的扇子没用处了。”
倪先生喝了口酒,噙着笑反对的说:“不,此女手段出乎咱们的意料,只怕,杨家姑娘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咱们可得在后头推着点。”
四皇子想了下,便道:“先生看要如何做,只管说,我让人照办就是。”
倪生生笑着应诺下来,又说了些旁的事,两人用过饭后,才回四皇子府。
说书的刘先生在包厢里说完书领了赏银出来,小二领他到茶水房歇息,小二颇觉可惜的说起方才那贵客想请他说书的事。
“钱这么多,我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