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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众夫人们鄙夷不已,黄夫人狼狈败退,这次的赏花宴,本想她不会来,没想到她竟敢再上门来。
大奶奶对这位黄夫人颇感佩服,“我家二弟妹是个直性子的,今儿真是难为她了。”她原怕这些夫人们问起慕越的事,二弟妹不好应对,没想到黄夫人意外出席,倒转移了这些贵妇人们的焦点。
“你家那位,你也得小心点。”一位圆脸富泰的夫人叹道:“蓝家几位爷都是人中龙凤,如今声势看涨,只怕如黄夫人这般的人还有的是。”
黄知县是苦读出身,妻子更是大字不识几个,说话粗鄙也就算了,她还特爱攀权附贵,任知府夫人才到宁夏城不过几日,就被迫认了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表侄女儿,说亲戚,实在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偏偏黄夫人就像牛皮膏药的黏上来,甩也甩不掉!
“谢陈九太太提醒。”大奶奶知这位陈九太太是好意,起身福了福谢过。
“哎哎!你这孩子,真是的。”陈九太太是宁夏城名门陈家的嫡媳,陈九太太父母双全,有儿有女。是大奶奶进门时的全福太太,本来该请官家夫人来当全福太太,奈何严氏当时故意使坏,想要恶心人,才特意请了陈九太太来当全福太太。
严氏万万没想到,陈九太太是故去的郑氏远房亲戚,这么兜了一大圈,蓝府现任主母苛待元配子的事,就经陈九太太这位全福太太给传回郑家去,蓝老夫人会特地为了次孙的婚事前来。除了蓝家宗亲说话外,最重要的是,郑家人捎去的话音。
大奶奶朝陈九太太甜甜微笑,询问起她的一双儿女,其他几位也跟着转移话题。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请她们入席,银心替大奶奶将这些女客送出门,转回大奶奶身边时。就见小丫鬟正跪坐在大奶奶脚边,帮她按着酸涨的小腿。
“我来吧!”银心走过去,替换下小丫鬟,大奶奶挥手将其他们遣出去,只留银心与她说话。
“大奶奶,奴婢问过了。黄夫人前日从灵吴县来的时候,与相邻的青武县的富商太太搭上了线,那富商家里有几个貌美庶女,那太太托了黄夫人。请她帮忙说合,不计续弦做妾。只要高门大户即可。”
“你倒是消息灵通。”大奶奶斜睨了她一眼,“这位富商可是经了什么难关过不去?否则怎会让自家太太这般拿捏庶出女儿终身?”大奶奶靠着姜黄大迎枕疑惑的问。
银心点了点头。“陈九太太身边的丫鬟悄悄的跟奴婢说,她听黄夫人的丫鬟道,她家夫人应承下来,这两天已经走门串户了好些人家。”
大奶奶闻言讶异的檀口微启,“她可是个知县夫人啊!怎么这般作派,也不怕降了黄大人的身份。”
银心别过头,轻咳数声:“听说,黄夫人最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有钱好办事。”
大奶奶似笑非笑的看了银心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可是句大实话,半点不假。”
“可是黄大人如今已是官身,若他夫人总是这般作派,岂不容易惹祸上身?”
“嗯,那也是黄大人的家事,外人管不着。”
银心闻言想了下,便点头应和:“大奶奶说的是。”她专心的为大奶奶揉腿,外头丫鬟问道:“大奶奶是否要摆饭了?”
大奶奶点头让她们摆饭,丫鬟们提着食盒进屋来,才刚摆好碗碟,就见一丫鬟匆匆来报:“大奶奶,绢表小姐过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奶奶和银心同时叹了口气,“请她进来吧!”
蓝慕绢红着眼扑了进来,大奶奶也不问她话,端起碗筷吃饭,直到饭毕,命人收拾碗碟,蓝慕绢才委委屈屈道:“我还没吃呢!”
大奶奶接过银心端过来的茶碗,缓缓的掀盖吹拂着茶叶,“花厅里席面还没撤吧?快侍候表小姐过去用饭吧!”
“我,我不去。”
“哦!表妹是嫌弃我们宴客的席面?”
蓝慕绢欲言又止,一双明媚大眼满是企盼的望着大奶奶,大奶奶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低头喝茶。
“大表嫂!”
“我说过了,姑娘家的亲事,自有父母做主,我这个姨亲表嫂手没那么长。”开什么玩笑,自己与她又不算亲近,断没有插手管闲事的理,更何况蓝慕绢上有祖母、父母,她的亲事叫凭啥叫自己去管?
蓝慕绢满眼愤恨,“大表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替我跟我娘说句话就成。”
大奶奶连话都不想讲了,蓝慕绢犹自纠缠,银心见大奶奶困倦,只得耐着性子将人劝出去,蓝慕绢来到屋外,直气得抹泪恨声道:“我知道,大表嫂不帮我,不过是怕我抢了蓝慕越的亲事!想趁早把我嫁出去,免得他们为蓝慕越相看好的人家不要她改要我!”
银心大怔,这个话是从何说起啊?
蓝慕绢仍在嘟嚷着:“我虽不知对方是谁,但三姨父肯定是帮她相看好人家了,否则谁家的女儿会快及笄了,都没传出与人议亲的消息来,现在外头传得绘声绘影,全在说蓝慕越的名声毁了,之前说好的人家肯定反悔了吧?若他们想与蓝府交好,不要名声尽毁的蓝慕越,就只能娶我了不是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风吹拂百花开 四()
蓝府的花厅里,二奶奶正笑盈盈的请各家女眷移驾后园,“你们今儿请来的是那个戏班子?”
“庆和班的。”二奶奶挽着任知府夫人的手,娇笑道:“上回听您说庆和班的张老板嗓子亮,做功又好,就想着那天请他来。”
任夫人抿着嘴浅笑。“张老板的唱功确实一流,身段也佳,虽比不得京里庆民班,但也差不离了。”
后头的任大少奶奶和任小姐紧随在侧,其他的女眷们也缓缓的跟着步出花厅,一路上穿花拂柳,来到后园的水榭,这个水榭有个好处,后方临水,前方广场可搭建戏台,虽然是三月了,但临水还是有些寒气,二奶奶命人将面水的那门窗紧闭,仅开前方的槅扇门,摆上几桌在水榭厅里,既可看戏又能闲聊,小姑娘们坐不住,到二楼去玩耍也成。
只不过上午随任小姐去放风筝的小姑娘们,对这庆和班倒是颇感兴趣的,原因无它,庆和班近来新写了出戏,说的是大周朝元熹女皇东方绢的故事,这位女皇的父皇嘉隆帝体弱多病,却是天纵英才,他定下许多治国良策,可惜的是他二十九岁时撒手人寰,世人皆称,若他跟今上一样长寿,说不得早扫平了北胡那些时常犯边的氏族,及南方作歹的海贼。
他除了短命之外,最让世人扼腕的是,他和皇后、嫔妃们努力许久,却仅得一女,元熹女皇登基时仅十三岁,据称她生性顽愚,皇太后及太傅们为让她将治国良策看熟,可谓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为她挑选皇夫,也是煞费苦心,好不容易挑中一个文武双全的世家子,结果人家不要娶。
太后与太傅、太师等人挑中的,人家不敢娶女皇,想娶的,太后她们又看不上,正左右为难之际,出门打猎的女皇陛下被一英武少年将军所救,还被其狠狠的训了一番。女皇回宫后,竟开始发奋图强,乖乖认真读书习武。
太后大奇,命人去查探,得知是威远侯之孙吕宗湛,大喜,遂召威远侯议亲,不料。吕宗湛已与表妹口头上订了亲事,正准备要行聘完婚,威远侯婉辞,太后无奈,也不好让女皇与人争夫,便将此事搁下。谁知尔后吕宗湛姨父家生变,原为封疆大吏的姨父因却牵扯贪渎大案中,全家受累,娇贵的表妹成了流犯。
婚事生变。威远侯与太后重议婚事,成婚后。吕宗湛自表妹处得知,之前太后就有意让他娶女皇。只因他有婚约在身而作罢,不久,表妹之父就因案流放,女皇与皇夫之间因此生了嫌隙,几经磨合方才圆满,只可惜,好景不常,女皇诞下一子后,皇夫便英年早逝,女皇看着儿子成亲后慨然而终。
张老板年近三十,扮起元熹女皇年少时,娇憨天真,成婚后抑郁寡欢,育子后甜蜜温柔,丧夫之后的坚毅,台下众女眷们看得如痴如醉,随着剧情起伏而忽喜忽悲。
正当台上唱着元熹女帝喜获麟儿,二奶奶的贴身丫鬟面色微凝的凑到她耳边低语,二奶奶随即向身边的知府夫人告声罪,随丫鬟离席。
踩着急促的步伐走出水榭,来到湖上曲桥时,她才问:“她娘呢?请过去了吗?”
“方才已经请过去了,大奶奶交代得跟您知会一声。”
“嗯。”二奶奶颌首,午后阳光正炽,水面上波光粼粼,一只飞鸟划过水面,动作迅速的抓攫住一抹银光,然后姿态优雅的振翅而去。“让人看紧致玫院,这对母女真是不省心。”
丫鬟福了福领命而去,大高嬷嬷站在桥头迎着二奶奶。“嬷嬷帮我去瞧瞧吧!这儿有客在,我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
大高嬷嬷微叹口气。》
“嬷嬷说笑了,我这那算辛苦,年前年后那段时日,大嫂才是真辛苦。”二奶奶抿了抿嘴,“我只盼自己也能尽早有好消息。”
大高嬷嬷劝慰几句后,便先行离去,二奶奶则重回水榭里,戏台上正好唱完元熹女帝,台下如雷掌声不绝于耳,二奶奶看着水榭里的众女眷,不由叹道:“这出戏还真是受人欢迎!”
“那可不,听说德庆班和四喜班也在撰写新戏,就不知何时上演。”二奶奶身边的丫鬟道。“到时候,若府里能请他们来唱戏,大家就有眼福和耳福了。”
二奶奶和她聊着:“哦,可听说他们两家要写什么新戏?”
“不晓得,方才有小丫鬟听徐夫人的丫鬟说起,还说徐夫人已经订了德庆班,待他们新戏一排好,就到他们徐府去出堂会。”
“抢头香啊!”二奶奶掩嘴轻笑,看着水榭里的女眷们嚷着要打赏,才快步走进厅里。
大高嬷嬷离了水榭后,转出后园要往致玫院去,就看到一身戎装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