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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的人都不敢擅动,静待黎复荣发话。“让人把她看牢了。不要让她跑出去,等我与皇爷商议后。再来处置她!”
管事们点头应诺,黎复荣等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后。才摇头叹息,黎氏没有新血注入,他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就算再纳妾收房也生不出孩子,侄子体弱,他身边的女人不比自己少,可是自己好歹都曾有过几个孩子,只是在战乱中亡故,但皇爷的女人们是连喜讯都不曾有,黎复荣暗想,侄子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但这种事,事关男人的尊严、面子,他不能问,只能旁敲侧击从大夫那里去问,却招来皇爷防备他,算来,如今唯一有机会生下新生命的只余黎晓桂,结果皇爷的作法,却要推黎晓桂去死!
他真是不明白这个侄子,他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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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八皇子接获宁夏传来的消息,朗笑着倒在榻上,他身边的幕僚低声在旁劝道:“殿下,您还是收敛些的好。”
“收敛什么?哼!传令下去,要动就动个彻底,我记得蓝守海的三儿子在京里是吧?”
“是,不过那一位虽有官身只挂着闲差,在京里不引人注意。”
八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谁让他姓蓝,蓝守海的父兄,我不好动他们,但是连个从六品的小官,我都捏不死他,岂不叫人小瞧了?还有他几个侄子、侄女们,都去给我仔细的查清楚来,想法子整一整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里,蓝家及蓝家的姻亲们全都焦头烂额,不是这家被人告到官里仗势欺人,就是那家被人堵上门抬棺喊冤,一件件一桩桩全是似是而非的罪名,谁家里没有几件**不得对外人道的事,被这么一闹腾,朝中上下全为之震动。
御史台的小言官们如嗜血的狂鲨,磨刀霍霍想要抓着这些权贵的把柄,却让上头的御史压着,一名年轻气盛的言官便不服的问:“大人为何不让我等弹劾?难道大人也畏于几位爵爷的权势不成?”
“你们这些笨蛋,真要沦为皇子们争权夺利的刀?”
言官们不敢与御史们硬杠,但是弹劾的折子依旧送了上去,折子送到皇帝那里,皇帝的反应很快,出手敲打了几个言论最激烈的言官,被弹劾的人全然无事,言官们不敢再动,有个机灵的,跑去问位老御史,“皇上为何是这般的反应?”
“当然是因为皇上英明!”老御史冷瞪未满三十的言官一眼。“这些一看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偏你们当回事的上奏弹劾人。”换句话说,皇上不敲你们几个要敲谁出气?
言官犹不服气。“怎么会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您瞧,这一件昭德二十一年,端宁伯世子当街纵仆行凶……”
“你可知端宁伯世子今年多大?”
言官冷不防被这么一问,不由当场愣住。“不知道吧!端宁伯世子今七岁,你自己想吧!”老御史说完便拂袖而去,言官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端宁伯世子被告发的那年才三岁。一个三岁的小奶娃要如何当街纵仆行凶?当下跑来问话的言官冒了身冷汗,回头一一详查,最后颓然抹汗与同僚们说明自己所发现的事。
“不会只有这件案子如此吧?”
“不,这些案子全是如此……都是虚构的!”众小言官们火了,这谁搞得啊!害得大家被坑了一把,这要是查出来,肯定要参死他,哼哼哼!
众小言官们火气未消,他们的上司一个个被皇帝叫去聊天,回来又好生敲打一番这些后辈们。众小言官前怒未消,又被上官拍得满头包,火大了啊!发挥言官们八卦的特性,走大街串小巷,把这些事查得清清楚楚,此祸源头直指八皇子府。
这一回小言官们学聪明了,他们之前才被皇帝、上官狠拍一顿,这回若再贸然弹劾八皇子。这不是想抽吗?他们凑在一块儿参详一番后,将消息卖给了三皇子。
如果三皇子想要安然坐上太子的宝座,八皇子便成了他最大的问题,不是助力,你也不能拖后腿吧?
三皇子怒极,“他是疯了是吧!”都已经被皇帝下令禁足的人。还能兴风作浪四处搅和,三皇子取下书房里挂的宝剑,就要出门想要做了八皇子。
他的幕僚见状纷纷上前苦劝着,有人急喊侍卫进来相拦。一番闹腾后,有人喊了声:“看来八殿下不除。殿下无法安枕啊!”
三皇子大喜。“先生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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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离京后,便直奔宁夏而来。但路上却遭逢刺客,一番激烈厮杀之后,双方皆死伤惨重,剩余的侍卫护着四皇子逃往永宁山庄,谁知在山脚下的小村里,又遇伏击,幸而这次来袭的人数不多,一行人击溃来袭的刺客,狼狈不堪奔向永宁山庄。
永宁山庄的侍卫早就通知了黎内官,但是知道与亲眼看到的感受,还是有差别的。
黎内官看到四皇子,差点就认不住出来,四皇子向来注重仪容,如今却乱发四散,外袍披在肩上,健壮的胸膛上缠着渗出血渍的白布,脸上更是黑一块红一块的,一双利眼亮得吓人,当下就把黎内官吓得腿软,差点就站不住,幸而旁边的小内侍扶住他,才不致丢脸。
“四殿下这是怎么了?”他抖着声问道。
“哎!”四皇子重重的叹口气,指着受了重伤躺在担架上的黄内官道:“先找大夫救治他们。”
黎内官顺着四皇子的手看过去,只见粗喘着气的黄内官肚腹间有个碗大的伤口,正汨汨的流着鲜血,他赶紧命人请大夫,又命永宁山庄中待命的侍卫提高警觉,然后自己领着四皇子他们进正院。
将人安置妥,他遂转身欲命人传讯给十二皇子。“慢。”四皇子开口喊住他。
“殿下?”黎内官疑惑的回头。
“你让人传讯给阿朔不够,得传给皇上的隐龙卫才成。”
“隐龙卫?”
四皇子看他一眼,“你知他们在宁夏吧?”
“知道。”黎内官看着大夫为四皇子拆开身上染血的纱布,觉得头很昏。“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呵,不过是有人等不及了吧!”四皇子微眯了眼,冷笑的道。
黎内官不敢多问,大夫抖着手为四皇子上药,然后仔细的裹上新的纱布,交代不能碰水、扯裂伤口,忌酒、辛辣的食物等该注意的事情后,大夫便告退出去开药方。
“我传给你的消息,你可给阿朔和蓝守海送去?”
“有,一式二分,每一封都是如此。”
“那就好。”
黎内官迟疑半晌才问道:“殿下,八殿下真的对蓝家的人和姻亲们出手?”
“是啊!那个呆子!自掘坟墓啊!”四皇子一笑就扯痛伤口,疼得他龇牙裂嘴的,黎内官想到最近的那则消息,不由又问:“那蓝家的三爷……”
“放心吧!性命无忧就是。”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行刺 一()
二奶奶前儿总算狠下心,出手收拾了自己院里几个存了异心的丫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们发配嫁出去,那几个丫鬟多是家生子,不等她们家里人求上门,就已经处置完毕,此举大大的震慑了那些有心人。
枝头的鸟儿吱啾叫得欢快,竹帚扫过地面的落叶,沙沙声不断,慕越颓然的将手中的笔掷下,气恼的跌坐回玫瑰椅中。
“姑娘您跟着恼什么?”何妈妈指挥着小丫鬟收拾书房外间的多宝格,听到动静转进内室里,看到慕越那副样子,忍不住劝了一句。
“我急啊!”慕越脱口而出,随即又嘟起嘴道:“我看爹一点都不急。”
“老爷怎么会不着急?三爷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只是越是遇到急难就越要冷静,旁的不说,我们与京城隔了千里,赶的快也要五、六日不止,我们这儿收到消息担心不已时,京里头兴许已经没事也说不定。”
慕越还是嘟着嘴。“我知道啊!只是心里过不去嘛!”她与三哥不是很亲热,不是她不亲近他,而是他不愿与她走太近,以往严氏折腾不到两个大的,庶出的三子就成了最好的整治对象,后来他去上学,在家的时间少了,严氏便转向针对她,蓝慕致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常常会捎带东西给她。“母亲常苛扣他的月钱,他还能攒下钱给我带吃的、玩的,我能不惦着他的好吗?”
“三爷也是不易。”何妈妈想到往事,也唏嘘不已。
“二嫂终于发狠了?”慕越转而问起旁的事来。
何妈妈扁了下嘴道:“可不是。总算是强硬了一回啊!”
慕越瞧着何妈妈直笑。“怎么?奶娘说的不对?”
“不是,我只是觉得好笑。二嫂看起来就不是个软绵的,为何偏生在这事上头,硬是拖了这么久?”
“还能为什么?为了她的名声啊!傻孩子。52网'”何妈妈嗔道。“她既想在二爷跟前维持宽和良善的好名声。又想要把那些狐媚子给除了,能怎么办?只能找旁人替她出手,大奶奶身子重,而且此前就一直没帮她出面处置,以后也不会帮她这个忙,所以她只得找您让您出手。”何妈妈冷哼。“她也不想想,您是小姑子,还没及笄还没出阁,出手帮她惩治丫鬟,这事若传出去。哼哼!”
慕越倒不是计较这个,见何妈妈为自己不平,便道:“奶娘不必恼,二嫂应该是想明白了。”
“大高嬷嬷也是,二奶奶要顾忌名声,她呢?”
“那几个都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大高嬷嬷觉得她不好出手吧!”慕越摇头,“我提这个。是想要妈妈注意咱们自己院里的,那几个新进的丫鬟,可有好的?”
何妈妈摇头,颇有几份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本来想,就算赶不上平儿、雀儿。那也别太差,至少与圆儿、媚儿她们差不多,没想到啊!唉!”
“大嫂若是招人伢子来,妈妈也去挑几个好的吧!不急。慢慢教着,慢慢看。总会遇到好的。”
何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