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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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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府,所立学规甚严。但生徒之中高门子弟十之四五,他们无视校规,仲淹甚患之。为此,范仲淹将其尚未及冠的长子范纯祐送进学堂,低矮的身材,排在众生徒之末。但正是范仲淹这个儿子,时时处处带头遵守学规,当责则责,当罚则罚;诸生见了这才由衷折服,纷纷随行之。自此高门子弟犯学规者寥寥……”
  “好!范仲淹垂范得好!”皇太后听得兴致勃勃,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儿,“此胡瑗者,亦是个办学的人才。没有规矩,何来方圆?办学严于学规,正若朝廷严于朝纲;朝纲不严,国将不治;学规不严,出不了人才。”说到这里,她又将目光转向晏殊:“晏卿当牢记:一旦河中府的办校经验在全国铺开,可将此胡瑗调至国子监任职!”
  晏殊欠身颔首应道:“请皇太后放心,臣将牢记此事!”
  言毕,晏殊便要告辞,他知道皇太后有恙在身,不便久留。但皇太后哪里肯依,她始终沉醉于昂奋中,便又将范仲淹在河中府办学的方方面面,问了又问,听了又听,直到晏殊无话可讲了,她才肯放晏殊出宫。孰料,晏殊还没有走远,她便觉脑袋嗡嗡涨大,眼前金花乱飞,这才又无可奈何地闭目仰躺了下来。宫女、太监们见她病情有变,就又疾趋乾宁宫,唤来了仁宗皇帝……
  仁宗赵祯见母后病情加重,顿时紧张起来。他忙不迭地走至榻前,手摸母后的额头问:“母后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传太医诊视?”
  皇太后无力地摆摆手儿:“略有不适,休歇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赵祯仍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他深为母后的健康担忧。
  他曾为母后迟迟不肯交权,不令他亲政而暗中生愤,但他几日的亲政便使他切身地感到:没有母后,朝廷就好似坍塌了梁柱的宫殿,难以支撑。所以,他盼着亲政,又怕亲政;既希望母后交权,又怕母后交权之后,朝廷这座宫殿会因此而坍塌。因之,如今他很能理解母后的心意,觉得母后这种渐次转移权力的方式,很适用于他,对他将来的亲政大有裨益。但他亦时有羞辱感,觉得二十三岁的皇帝仍不能操纵朝廷的实权,仍需要母后在前台张罗,此不论对他还是对历史,都将是无情的嘲弄。他正是在此等矛盾心态下默默地体验着自己亲政的况味的。在体验中,他时有宫殿震颤般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使他惴惴不安,亦令他更加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母后的病情。
  “母后您,想不想喝点参汤?”他躬身咬着皇太后的耳根,轻声问。
  皇太后未睁眼睛,只轻轻无力地摆了摆手儿。
  “莲子羹呢?皇儿给母后叫碗莲子羹如何?”
  皇太后没有任何表示,就像睡着了一样。赵祯见此,心头一阵慌恐,正欲呼唤,就见皇太后闭着眼睛又摆摆手儿。
  赵祯见状,收紧的喉管长出一口气,又问母后道:“不然,皇儿就为母后传一碗银耳八宝粥如何?”
  皇太后闻言惨淡地笑了笑,伸手向榻侧一把黄缎镶面的椅子示意了一下,然后眯缝着眼睛轻声道:“皇儿坐下,母后有话要对汝说。”
  赵祯毕恭毕敬地坐了下来。皇太后又将眼睛闭了起来。赵祯便等不得地问:“母后有话,就请说吧,皇儿洗耳静听着呢。”
  刘太后侧身儿伸出手来,握住了赵祯的右手问:“明日加尊号之事,定下了?”
  赵祯连连点头:“皇儿已传旨文武百僚,明日辰时集聚文德殿,为母后请上尊号。”
  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尊号,是母后毕生精进的结晶,也是皇儿及满朝文武对母后的评价与肯定。千万马虎不得!”
  “皇儿明白!”赵祯附议道,“皇儿已根据母后的意思,对礼部所上之仪注妥善安排过了。”
  皇太后似有难言之隐地思虑一霎儿,问道:“礼部所上仪注是不是百官‘二请’?”
  “是的。是‘二请’。事实亦然——母后是经文武百官两次乞请,才同意上此等尊号的。”
  “应该是三请。”皇太后更正说,“明日吾御文德殿,皇帝须率诸大臣再请一次,方显得仪式隆重。”
  “皇儿谨遵母后之命便是。”赵祯迅疾地答应道。
  刘太后闭目静思了一会儿,忽然改变话题说道:“母后昨夜做一个梦,梦见汝父皇派来一顶二十四抬的明黄大轿,敲锣打鼓地接吾来了。醒来琢磨:亦许不久之将来,吾将追随先帝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临行之前,吾似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向皇儿交办;似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皇儿诉说。可我们母子单独一起时,又好像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母后太多虑了。”赵祯安慰母后说,“母后不过身染小恙,断无性命之忧!去另一个世界追随父皇,那不过是母后的想象。昼之所思,夜之所梦。再者说呢,父皇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皇儿还离不开母后,他会怜悯皇儿,不会抛下皇儿不管的。您说是么,母后?”
  赵祯如此情真意切地一问,顿令刘太后泪如雨下了。长期以来,刘太后一直忧心皇帝内里稚嫩,在攸关朝廷命运、社稷稳固的重大决策上,还难能维系朝纲,独断大事。而今日,她的这种忧心经皇帝之口说将出来,既昭示了她垂帘之必要,同时亦是对个别或明或暗指责她独断不肯还政者的最有力的反击。于是,她流着眼泪问赵祯:“母后至今还坤担乾纲,还未还政于皇儿。对此,皇儿真的不记恨母后?”
  赵祯闻言猛惊,一会儿他率然摇首道:“皇儿不是多次对母后表示过,母后之所以暂缓还政,完全是为皇儿虑,为江山社稷虑!”
  刘太后闻言欣慰地笑笑:“皇儿是否亦听到了个别朝臣暗中对母后暂缓还政的指责?”
  “当然!”赵祯率真地承认说,“朝廷确有个别大员,他们全没有范仲淹那样的胆魄和勇气,他们既不敢直面殿奏母后交权,亦不敢上疏母后直言还政,却在背后嘀嘀咕咕暗发牢骚。对此个别朝官,母后大可不必理睬他们。正如民间俗语所说:不能因有蝼蛄叫,就不开耕种小麦!”
  刘太后听完此话,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她耸耸身子,仰靠在病榻的榻栏上,有几份惬意地笑望着赵祯:“皇儿对方才汝提到的那个范仲淹,印象如何?”
  赵祯会神地揣度着皇太后的面容,一时无语。
  刘太后接着问:“汝是不是觉得此人胆大妄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赵祯摇摇头:“最初的印象尚好。记得母后亦极欣赏此人之才。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的事实证明,此人只是坦直敢言,但此人亦似有些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之嫌——多管其不当管,多为其不当为!”
  刘太后闻言讪然一笑:“皇儿想不想知道母后对此人的看法?”
  “当然!”赵祯随问即答道,“皇儿一向遵循母后教导——母后之看法,便是皇儿之看法!”
  刘太后沉思了一霎儿道:“吾先讲一个故事,不知皇儿愿不愿听?”
  “当然!”赵祯的脸上,流溢出童子般的天真笑容,“母后的故事,一向声情并茂,生动感人。许多童年时母后所讲的故事,皇儿至今还记忆犹新,至今皇儿仍仿若置身于形象生动的故事之中。”
  “这是一个太祖皇帝的故事。”说着话,刘太后向上挺挺腰板,侃侃而言道,“当初,太祖皇帝巡幸西京洛阳,忽报洛阳书生张齐贤求见,欲献十策。太祖闻之甚喜,便及时召见了张齐贤。孰料,张齐贤不似一般的书生——他在太祖面前亦显得从容镇定,如数家珍。太祖笑问十策,张齐贤以手画地逐条面陈。太祖闻后嘉善其四。张齐贤却坚持以为十条皆善,无一不精,居然当面与太祖皇帝争论起来。太祖怒甚,即令卫士将张齐贤拉了出去,斥之道:‘狂妄!’但待太祖还京以后,却对其御弟太宗皇帝讲:‘朕幸西京,惟得贤者张齐贤耳。但朕不欲爵之,汝异时可收之以为辅者也。’于是,太宗皇帝便记下了这件事。待到得太平兴国三年,张齐贤举进士,太宗皇帝便遵照太祖皇帝的嘱咐,大胆启用张齐贤。张齐贤亦果然显现出了卓越的治国才干,还真做了太宗皇帝的宰相。”
  皇太后至此打住话头,笑吟吟地凝望着仁宗年轻英俊的面容。赵祯避开母后的眼神,别过脸儿呈深思状,忽然转视着母后说:“通过这个故事,母后是否要告皇儿:昔日的张齐贤,就是今日的范仲淹?”
  皇太后笑得更加甜美了。数日来表现在她面容的种种病态,此时已完全被笑出的红晕所取代。“好睿智的皇儿!”她兴致勃勃地夸赞道,“母后今日,亦欲再学一次太祖皇帝。去年夏天,母后效法太祖皇帝的‘杯酒释兵权’,用一杯香茗,将几位老元戎的权柄收了回来。今日母后又欲效法太祖皇帝发现人才留作后朝之用的做法,将范仲淹推荐给皇儿,不知皇儿愿接受否?”
  “皇儿自当谨遵母后之命!”赵祯犹豫了一下说,“只是,母后将今日之范氏与昔日张氏相提并论,是否过誉了范氏?”
  皇太后听罢笑着点头:“母后自以为不会看错。在母后眼里,将来的范仲淹,不论学识还是治绩,以及在宋史上的地位,均在张齐贤之上,决不会逊色于张齐贤。”
  赵祯闻言惊道:“母后如此看重范仲淹,必有母后的道理。皇儿愿听其详!”
  皇太后娓娓而言道:“贤者之贤,在于有胆有识。有胆无识,莽汉也;有识无胆,懦夫也。范仲淹之识,从他进京那天起,就已经初露锋芒了;今到河中府办学,更显示出了才识的渊博。至于范氏之胆,皇儿方才亦承认过了。但母后认为,范氏胆大,却不失莽撞。他曾两次上疏母后乞请母后还政,其胆魄之大,虽宰辅不能比也。为此,母后曾召其两次进宫,他曾以独特之见解,阐述了还政之必要。但在母后当殿焚毁请立和劝进的疏奏之后,他一改此前不怕丢官不怕杀头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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