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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长姐这一番不容世俗的谬论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是顿刻正想在说什么,可还没说,便见长姐再道:“凭这些个瞎管人的规矩,我萧家就是不守,谁奈我何。莫说是家里头,便是外头,也是怎么舒爽怎么来。”
长姐这一番话,可是称了其他几位的心思,当即连声叫好,就差没给长姐作揖礼拜了。随性之人当是厌烦管性之事,萧楚愔这一番谬言不容世俗,却偏生极称萧家几位公子的喜性,当下更是笑语连连,好不热闹。
这些个人,素来不理常俗,与这些人,他是谈不来的。却也无可奈何,便只能坐在那儿连番叹气,一劲道言“孺子不可教也”。自然了,这不可教也的仅限于自家的兄弟,至于自家那才学博广的长姐,在萧楚然的眼中只是个溺弟成性没有原准的长姐。
其他几个兄弟还总道长姐袒偏幺弟,素来最宠楚宁一人。可如今看来,这萧家的少爷,萧大小姐没个都极宠,只不过各有各的溺宠方式。
小少爷回京,对于萧家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喜事,虽然底下的家丁丫鬟并不这样觉着,不过小少爷的事一贯都由萧喜亲手打理,也用不着他们动手。故而他们只需要管好自个,别一个不留神惹得小少爷动了脾性,便万事大吉了。
几位少爷皆已回京,这回乡祭祖的事自然也就上了日程,因着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没办妥当,故而他们便继续留于京都。
天晟乃是武林上极负盛名的派宗,可那毕竟是个世外之所,若是要论热闹,当是京都首屈。幺弟难着下山回京,这一二年的空静,便是楚宁自个不觉有何,萧楚愔那边也是疼惜。故而手头虽还有一大笔事没做,不过她还是空出片刻清闲,偶陪幺弟上街游转。
照着萧大小姐的话,这时间,若是想空,空着空着也就出来了。账目之事什么时候审不是审的?幺弟难得回京,当还是陪着幺弟更是要紧。
萧楚愔溺宠幺弟,如今看来相较于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萧楚愔这一番话叫厢竹很是无奈,毕竟往时厢竹劝着萧楚愔稍做歇息时,她分明不是这意。不过如今为了陪小少爷游街,纵是颠改了以往素道的言论,萧楚愔能暂歇对于厢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便是如此,大小姐这前后颠改的话,厢竹也就全当不晓得。
昨儿应了小少爷请邀,今儿打算上市井看看,萧楚愔竟用了一晚上的功夫将第二日预定办处的事全数妥定,还抽空小小的安了片刻的眠,待了清晨便精神抖擞的陪着幺弟上街。
街上最是热闹,四处吆喝不断,各式新鲜玩意无论天南海北,在京都内总能瞧见。
天晟是习武之处,门派风管谨严,门内师兄师姐大多敛性稳沉,故而在天晟呆了大半年,楚宁这躁戾的脾性也渐收了几分。可这见收的毕竟只是表面脾性,这骨子里头天生所携之物,岂是三年五载就能抹去的。
所以如今的萧楚宁,不过从一个动不动就直接彰显爆出的气戾公子,变成一个懂得如何敛收自己的戾气暗地里耍怒的躁性公子。人,是懂得装了几分,不过这几分佯装可逃不得萧楚愔的眼,尤其是这孩子的脾性。
天晟上还晓得收敛,整日学着师兄师姐沉色苦学,可如今下了山回了京都,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复了本性。他本不过十六年岁,这若是养在京都的富家公子,早就闹得上下一番鸡飞狗跳。所以回京之后兄长逗着,长姐宠着,楚宁自是更加沉敛不住脾性。
上了街,不过片刻功夫已是乐了性,这处瞧瞧那儿看看,京都也有一二年未归了,这几年里倒也多出不少有趣的新玩意。一路上闹着,不时还回头冲着长姐连着撒娇,一会要这一会要那,全无武学之人当有的敛态。
这不,才刚听着不远处有人囔囔着糖葫芦,萧家小少爷顿时来了兴致,笑着便是想要一串。
幺弟要的东西,萧楚愔怎舍得拒接,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串糖葫芦,当下笑着应下,随后回头看着厢竹说道:“厢竹,上前头给小少爷买串糖葫芦,切记一定要最大的。”
“是。”笑着应后,厢竹直接朝着前头走去,人才刚吩咐完回了头打算再与幺弟说话。谁曾想这头一回,却不见幺弟身影,仔细一瞧人竟然挤在人群当中,不知又瞧上哪门子新鲜玩意。
这幺弟的脾性,到还是如了孩童,只要是新鲜有趣的,总能勾起他的兴趣。眼下也不知瞧了什么感兴趣的玩意儿,倒是挤在那儿瞧得兴起。因是瞧着,叹笑无奈,便是笑后萧楚愔直接上了前。
在萧喜的护下近了幺弟的身一块上了前头,萧楚愔这才瞧清幺弟在看什么。
那是一样新鲜玩意,据说是从西域那处传来的。对于京都这从未见过的百姓而言,这东西当是新奇,不过对于萧楚愔来说,这东西她到瞧过。
一环扣着一环,一环连着一环,不是九连环又是什么?
两环互相贯为一,得其关捩,解之为二,又合而为一,这便是九连环。
因着此物甚是有趣,瞧了许久也瞧不出其中门道,故而楚宁好奇得紧。蹙着眉,一番锁眉凝思,楚宁往着长姐这处凑了几分,说道:“长姐,你说此物要怎么解?”
一个框架上,以金属丝制成九个圆环,并贯以环柄。这环环相扣,若是全数解下实叫人理不清头绪。已是看了许久,却瞧不出跟其门道,乃至于楚宁这面上奇思幽幽。
九连环不是个好解的玩意儿,不过要是摸清了其中的门道,到也解得开。瞧着幺弟这般,萧楚愔便觉无奈,面上已是带了几分溺宠,正欲吩咐萧喜上前头取一个九连环,谁知这话还没出口,竟闻前头传来声声赞喝。
第一五四章 竟是旧识()
因这喝喜,两人的心思登时叫那彩喝处勾了过去,不再开口吩咐,而是随了幺弟一道瞧去,这一瞧竟见人群中有人手中持了九连环,而那框架上的九个金属环也已取下。
这物件至今除了西域来的主人家能将其取下,还未见有人能做到这般,故而此人一解,自是叫人彩喝,便是那喝彩声中满是佩敬之意。九连环究竟何物,如何勘解,瞧了半晌连个门道都没瞧出的楚宁,如今见人解开自是带敬。萧楚宁也是诧愕了惊,不过这诧惊之下更多也是不服。
他这儿还没瞧出半分门道,那儿倒是好了,竟有人已解开。少年最是好分胜负,有时明明与旁人不识,可因着旁人某一事强于自己或者快于自己,心里头终还是几分不悦与妒恼。因是这般,前一刻面上还起几分叹佩的萧家小少爷,这当口唇都噘了,一副老大不快之态。
不甚心悦的噘了嘴,楚宁小声嘟囔道:“不就是解了个环,有何了不得的。”话是说着,不过人倒是努力探着身瞧清那人是何模样。虽楚宁目力也算佳的,却因那人叫不少人围住,除了他那手上的九连环,究竟生得何番模样,他愣是没瞧出个大概轮廓。
对这人,楚宁莫名生出较胜心思,偏生又瞧不清这人究竟生何模样,这越是想瞧,越是瞧不得,来来回回几趟之后楚宁更是躁了怒。转噘为气,恨狠咬了牙,楚宁说道:“便是一个环,凭甚如此得瑟,倒是一群人围在外头瞧稀罕。哼,真当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解得开这个环?”
萧楚宁便不信了,这一环套一环的破铁,仅那人解得开。这话说的,倒是几分气妒之意,少爷这话里头的意思,贴身小厮哪听不出来,当下心里头笑了乐,萧喜笑着说道。
“小少爷这话,倒是妒了。”
这笑逗的话一出,楚宁自是不痛快,直接一眼扫瞪过来,楚宁压声说道:“凭他是谁,少爷还需要妒忌他。”
萧喜这话实在不中听,楚宁自是气恼,便是因了萧喜这话却有几分实意,这一份恼怒比起往时更甚了。那九连环,他的确瞧不出门道,可纵是这般又如何,萧家少爷个个性傲,才不会承认对旁人起了气妒之心。
当下心中更是恼了几分,正欲再怒着瞪上几眼,偏生那围包之处突然散开,随后瞧见一护卫模样的人拿着九连环上了商贩。将那九连环递予商贩,那护卫说道。
“我家公子问了,敢问这环,如今便是解了。”
因着护卫递上了环,那商贩忙着接过,将手中得解的环细细一番打量,商贩的面上当即挂了笑,说道:“解了,解了,这环如此便是解了,你家公子真乃神人,从小的这儿取走九连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竟已将此环解开。便是小的我啊,头一次解这环就足足用了三日的功夫,现如今便是熟了,也得费上不少时候呢。”
对于那隐于人下的公子,这商贩实是敬佩,只是他这敬佩的话却惹得护卫有些不悦。当下眸中带戾,那护卫厉声喝道:“凭你,也敢与我家公子相提。”
话带怒,语携戾,杀意瞬萦。虽做普通护卫装扮,不过此时这替公子取环而出的护卫,却非寻常之人。
那种身上自带消也消不得的独特,叫萧楚愔迷了眼,细了一番瞧。她的心思皆在这护卫身上,并且猜思着这人身后的公子究竟何方神圣,可边上的楚宁可没这一番心神。一双如星的眸眼直勾勾盯上护卫身上,那副宛若瞧见高手的憧憬,分明想上前与人家比划比划。
这街市上,人来人往,若是萧小少爷真起了这性,指不定闹出多大麻烦。因着察觉到幺弟不对,萧楚愔顿时收神随后瞥瞧,无奈之下伸手朝着幺弟面上施力一掐。这重重的一掐,可叫楚宁回了神,当即屈了一脸的委,楚宁含怨说道。
“长姐,为何又掐宁儿。”
“这人山人海的,你可别给我动什么巧遇高手的心思,若是惹出麻烦,可就在很是大麻烦了。”
他不过微微动了心思,也没想着真上前出手,长姐便是胁了。如此一番威胁,楚宁也是委屈,却也不敢驳了长姐的意,只能不甚爽快的扁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