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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刚回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老首长愉悦地哈哈笑。
病房门由外推开,盈芳端着一个双耳砂锅小心翼翼地迈进来,右手还夹着两副碗筷。
“开饭啦!”
抬头看到老首长,圆睁着小嘴进不是、退也不是。
“哈哈哈!”老首长看得有趣,拄着手杖站起来,“想必这就是刚子你媳妇了?”
向刚点点头,朝盈芳无声介绍:老首长。
盈芳一下转过味来,把砂锅和碗筷往餐板上一搁,撩起衣摆擦了擦手,笑吟吟地和老首长握手:“您好!原来您就是刚子哥一直挂在嘴边的老首长啊,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哈哈!刚子,你媳妇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
向刚扶额失笑。
盈芳茫然地眨眨眼,遇到久闻的大人物,不该是这样的说辞吗?犹记得上辈子清风和她描述外界的生活时,就是这么说的呀。
“咳,总之谢谢您一直以来对刚子哥的关照。那啥,您吃过饭了吗?”
老首长显然吃过了来的,可他瞧着向刚媳妇有趣,故意逗道:“没呢,你给刚子做什么好吃的了?”
盈芳掀开砂锅盖,笑着说:“他现在也就能喝点流质。这鱼片粥我守了一个半小时,熬化了。您也来点儿?”
“看着很不错,那就给我来一碗。”老首长笑眯眯地道。
“首长!”门口的警卫员忍不住出声提醒。
坐到夏兆元如今的位子,哪是能随便吃外头的东西的。万一是政敌派来的细作呢?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无碍。”警卫员紧张的要命,夏兆元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眯眯地看盈芳盛粥。
向刚微蹙着眉,看向盈芳的眼神带着问。
盈芳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鱼哪儿来的是不?我不是借了食堂的后厨杀鸡吗?王炊事拿他自个的鱼跟我换了一条鸡腿。还允诺灶台随时借我用。反正咱们有两只鸡,拿一条鸡腿和他换鱼不吃亏。而且你住院期间,总不能老吃病餐吧?有个灶台多方便啊,我就答应他换了。”
说话间,已经盛好两碗鱼片粥,一碗递给老首长,一碗端在手里,拿勺子舀一勺搁嘴巴轻轻吹了吹,看情形是要喂食。
向刚略显黝黑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没外人,他一百一千个乐意媳妇儿喂他。可当着老首长的面,这……
“吃呀。不喜欢鲜鱼熬的粥?这不是海鱼,是江鱼,不会诱发伤口,反而对养伤有好处。鱼刺剔得很干净,不用担心卡到喉咙。”盈芳以为他不爱喝鱼片粥,耐心地哄道。
老首长噗嗤笑出了声。
“我说刚子啊,你媳妇一片心意,你就受了吧。这粥味道很不错,鲜得我舌头都要掉下来了。你要真不喜欢,剩下的我可要打包走了。”
想得美!这粥可是他媳妇儿起早守着灶台熬的。看她眼窝底下的乌青就知道,昨晚指定没睡好。也许是认床,也许是担心他,早上要熬粥,起的也早。
心疼感油然而生。配合地张大嘴,一口一口吞下媳妇儿用心熬的鱼片粥。
盈芳看他吃得认真,笑着解释:“早上不能吃得太油腻,所以鸡汤放到中午喝。可也不能尽喝清汤寡淡的白粥啊,营养跟不上,如何让伤口好得快?”
向刚抬眼,努嘴指她自己。
盈芳了然到:“我守着灶台的时候,吃过一个馒头了,王炊事请我的。这会儿一点都不饿。中午你喝鸡汤粥,我吃米饭啃鸡肉,嘿嘿。”
嘚瑟到一半,蓦地想到身后还有个畅快喝粥的**oss,立马掉转头恭敬地问:“您老要留下吃了午饭再走吗?”
若留下的话,一锅鸡肉恐怕不够,毕竟门口还有俩年轻壮硕的警卫员呢。要不把冰着的那只也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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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吃醋吃成这样;也是醉了()
夏兆元乐呵呵地摆摆手:“今儿不留了,晚点还有个会议要主持。等刚子出院,我上你们新家坐坐去。到时我可要厚着脸皮在你家蹭顿饭了。”
“瞧您说的!您愿意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你这丫头会说话!”夏兆元笑着朝她竖竖大拇指,接着又说,“你也别左一个您、右一个您了,听得我寒碜。喊我‘夏爷爷’吧。”
知其深意的向刚开不了口。
盈芳则没想那么多,高兴地改了口:“夏爷爷!”
“这就对了!赶明接你上爷爷家玩啊。”
“好嘞!”
夏兆元吃完鱼片粥,愉快地挥别小俩口,主持会议去了。
盈芳赶在医生查房前,喂男人吃饱早饭、收拾干净锅碗瓢盆,还砂锅的时候,顺便问王炊事员借了把小剪刀,回来后给男人洗了手、擦了脚,开始修指甲。
向刚其实很想问她那个王炊事男的女的?男的话,几岁?可说不了话怎么问?心情有点小郁闷。
剪完指甲,医生护士来查房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姓贺,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许是认识向刚,一进来就笑眯眯的。
向刚朝他点了一下头。
“声带受损没那么快好,慢慢养不着急。腿伤恢复得不错,没发炎也没感染。”医生解开绷带查看腿伤。
盈芳这才知道,他的腿伤的有多严重,简直血肉模糊啊。
瞬间,眼眶发红,手指发颤。
这家伙,居然骗她没大碍。这叫没大碍?那怎样才算有大碍?
“你就是向营长的爱人吧?这些天要辛苦你一点咯,白天挂针还好,晚上可能会反复低热,体温若是没有超出38度,你拿冷水毛巾给他敷敷额头和腋下。超出38度,要马上找值班医生。”
盈芳听得很仔细,不时点一下头。听完医嘱,接着听护士长交代的注意事项。
贺医生走近床头,朝向刚挤挤眼:“你这媳妇找得不错。”
向刚心里涌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医生护士走后,向刚边输液边看盈芳捣鼓她背来的几样药材。
盈芳也注意到他的视线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捣着药说道:“我问过医生了,声带受损用的药和我开的药茶方子不冲突。可惜缺几味药材,等你输完液,我去药店转转,看能不能配齐。顺便买个洋锅回来。药茶要喝一段时间,王炊事那边的锅子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借我用,还是买一个方便。反正以后家里也能用。还得去邮局一趟,往家发个电报,师傅师娘还有书记他们都惦记着你……”
向刚在她叨叨絮絮的解释中竟然睡着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恰好过来探病的四营教导员发现这一事实,惊奇地张大嘴。
“你好你好!我是向营的搭档王富强,向营有弟妹你照顾,我们就放心了。”
王富强是听说传闻中年轻漂亮又有气质的向营长爱人来了,底下那帮兵蛋子唠得别提多起劲。吴奎那帮家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把人夸上了天。他就纳闷了,不过是个农村妇女,再美貌、能干,还能胜过来部队演出的漂亮、气质又有才干的文工团姑娘们?
抱着这么一种怀疑的心态,他借着来市里开会,搭乘食堂采买车早早地就出来了。趁会议没开始,先来医院探虚实。
看到真人,王富强不得不承认,向营长的运气真特么好啊!随便回趟老家、随便找个媳妇儿,就这么出挑。真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王富强轻咳一声,制止了盈芳倒水的举动:“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待了。等他醒来,劳烦弟妹转告一句,营里的事务有我,只管安心养伤,养好透彻了……”
盈芳送走匆匆来、匆匆走的教导员,折回病房,发现向刚已经醒了。
能不醒么,王富强的嗓门在七一三部队那是出了名的大,“王大炮”的绰不是白得的。即便压低了嗓音、又站在走廊,也比常人说话声音要响。向刚的警觉心本就很重,盈芳的碎碎念让他安然入睡,稍微听到动静也立马醒了。
盈芳赶忙把教导员来探望过他的事说了,又说:“醒了正好,你自己看着点盐水瓶,盐水还有不少,够我去食堂看看鸡汤。炖的差不多该下米熬粥了。哦,差点忘了,熬粥的米还是问王炊事借的。要是你的兵来看你,记得和他们说一声,下趟来,把我寄放在你们部队的大米、小米各捎五斤过来。”
向刚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随即朝她招招手。
待她走近,拉过她手在掌心一字一顿地写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王炊事?
盈芳想了想,歪着头征求他意见:“那我再送他一个鸡腿?”
向刚:“……”
他压根不是这个意思好伐。他明明是想问……
“不过王炊事年纪大了,野鸡腿肉太硬,把牙啃坏了倒成我的罪过了,要不还是送几个鸡蛋给他你说怎么样?”
向刚一顿:王炊事很老了?
“对啊,他孙子都进工厂上班了。”
向刚立马收回酸不溜丢的脑补,一本正经地写道:嗯,那就送鸡蛋吧。
盈芳抱着一铝盒个小黄大的野鸡蛋下去了。
向刚抬起自由的左手盖住眼睛。吃醋吃成自己这样,也是醉了。
九、十点钟,食堂还没开放,炊事员们都在后厨忙活。
盈芳进来后,没看到王炊事,便把鸡蛋放在闲置架子上,来到借用的小灶台,看了眼锅里煨着的鸡。
咦?怎么少了个鸡腿?
给整鸡翻身时,盈芳发现其中一个鸡腿连着一大块鸡肚子肉不翼而飞。这只野鸡的个头本来就不大,扯走一大块鸡腿肉,相当于小半只去了。
杀千刀的!到底哪个王八蛋偷食她的鸡肉!
盈芳脸一沉,把锅里的鸡捞了出来,鸡汤撇掉油花,转移到干净的大盆里,只舀了两勺,掺上水,泡发的蘑菇已然和刚采下时一般软嫩,切成碎碎丁放进去,随后撤了几块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