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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高度,就算是他们随便行走都没有任何问题的,再回身瞧瞧,这么浅的河水只稍稍高过他们的门槛一指节。
这。。。。。。,怎么谈的上淹没?难道龙王爷的怒火只有这么小?
跑到城外原本吓得蹲在原地瑟瑟抖的百姓们脸颊抽动,抬头朝那稍远的同鸣山上瞧去,方才咆哮汹涌,呼啸而来的银龙消失了,那潺潺泛着波光的银色缎带却恢复如初,依旧神清气爽的挂在山涧之中,白花花的直晃人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河水恢复平静了?
百姓们现在除了面面相觑,还是面面相觑。这就是水淹盛同城么?就这么完了?
“糟了。”被人群挤在中间的守城将军一见眼前的情景,立刻一声大喝。面色也是青白交加,难看的似吞了一只死苍蝇。
“快,快,封锁城门,快。。。。。。封锁。。。。。。。”
他那高亢的命令还没传多远,抬头一望,却已吓得堪堪掉了下巴。只见那城头之上迎风飞舞的已经不是朝廷的旗帜,变成了上面硬着大大飞鹰的王旗。就连要塞、城楼上,站立的也已经不是朝廷的兵马,而是元鸿轩的兵马。
一身银色铠甲站立在高高城墙上的,也换成了英姿飒爽,威风凌凌的九皇子……元鸿轩。
那守城的将军面如死灰,神同枯槁,又低头木木的看了一眼那刚到小腿的浑浊河水,只一屁股跌坐在地,随后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身体朝后倒了下去。
固若金汤的盛同铁城,就这么一小股河水,便不费吹灰之力的不攻自破、不攻自破啊!
沉黄的河水缓缓在盛同城的街面上荡漾着,水位浅的,甚至连婴儿都欧淹不死。盛同城百姓和兵士站在水中,目瞪口呆。
阳光洒在那深黄的水面上,倒映出的那一张张愕然的面孔,好像溢满了粉刺。
“砰、砰、砰。”腾空而起的烟花犹如一张张洋溢着灿烂微笑的脸颊,在盛同城上空炸响,释放出美丽的色彩。
站在山巅之上,一身大红拽地罗裙的妙芷和他身边的林风相视一笑,嘴角洋溢着大大的弧度。
“小姐的办法果然妙哉,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啊!”一脸络腮胡五大三粗的林风心情大好,忍不住也拽了一回文。
“多谢夸奖。”妙芷同样开心的很,倒是朝着林风堪堪福了福身,吓得林风掉头便跑了。
一直守在两人身后沉默不语的湘嫣则是眼角弯弯,看着慌忙逃跑的林风也是忍不住掩面笑出了声。
“小姐真会调皮,你这回是将林叔吓的不清。要是殿下知道了,他恐怕得脱层皮。”
妙芷只对着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而后又将脑袋转了回去,眼神飘向了远处那高高的城楼之上。
湘嫣眼中的笑意越重了,其中还透露出深深的崇拜之意。如此耀眼自信的小姐,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要以水淹没一座城,需要的水量绝非等闲,不是阻拦几条河便能够完全做到的,何况,真要以淹没一城的百姓做代价,那就太过残忍了。
不过这些在妙芷眼中并不重要,以流言引导百姓的思想,提高他们心中那莫名的恐惧,这也进而强化了言论的真实力度,这样才足以让众多人毫不怀疑的相信。
那汹涌而下的水流足以造成视觉上的冲击,那种盘踞在人们脑中被无限放大的恐惧力量足以演化成真实的大爆,这,才是妙芷需要的。
舆论和流言,只要用的恰到好处,就是最强大的武器,显然,妙芷深知这一点。
夜色飞扬,偌大的军营中燃起巨大的篝火,将士们全都举起手中的大腕,在一片笑闹声中尽情畅饮。这是这么多天里,他们最畅快高兴的时刻,那跳动着的橙红色火焰,映照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
“芷儿!”醇厚深情的嗓音荡漾在妙芷周围,元鸿轩黑眸熠熠,又是连连唤了几声“芷儿,芷儿。”
元鸿轩俯身凑在妙芷耳边,低沉带着磁性的话语伴着温热,在妙芷耳畔打个转,又全部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妙芷那因喝了些酒水的酡红色脸颊,因为他这魅惑的声音,又增加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魄人颜色。
元鸿轩大手一捞,便将脸儿红如苹果的妙芷紧紧拥入了怀中。帐内温情脉脉,正是情到深处的时候。
“潘小姐,您不能进去。”
“让开,别拦着我!”
“潘小姐,您喝醉了,还是回帐中休息吧!”
门外吵吵嚷嚷的,让帐中方才渲染的热切温度立马下降了不少,妙芷只轻轻将身前之人推开,眼睛朝着帐外闪了闪,缓缓退在了一旁。
“快出去瞧瞧吧!别出什么事儿!”
看到妙芷如此善解人意的模样,元鸿轩只能无奈苦笑一声,步伐沉重的出去了。(。)
第211章()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吵吵嚷嚷的营帐外便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回到帐内的元鸿轩脸色很不好看,只朝着妙芷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妙芷也很识趣的没有问什么,这原就是潘缈浅与元鸿轩的纠葛,还是让他自己处理更为妥当。
失去了盛同城这座最天然且坚固的屏障,盛同城身后的十几个城池,便立马暴露在了元鸿轩的十几万兵马面前。
古语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元鸿轩没在盛同城逗留,挥军而上,趁胜追击,气势汹汹,以一种绝对犀利的攻势,朝着暮城进军。
盛同城这样的要塞都拦不住元鸿轩的兵马,什么屏障都没有的六七个东边的大城,又能有什么手段阻拦。多不过就是抵抗的时日有所差异,最终都会被元鸿轩带领的飞鹰军队纳入囊中。
暮城、皇宫。
月余时间里,元鸿轩的黑色铁骑一路过关斩将,又占领了三座大城,朝中官员急的一个个似那热锅上的蚂蚁。早朝时间还没到,一大堆的人便已在九卿房中聊得热火朝天,若不是一旁的几个小太监不住提醒,怕是连那房顶都要掀了去。
早朝的钟声终于敲响,大臣们整好衣衫,便陆续进了金銮殿中,连着三日了,他们的陛下都缺席了,每日都是太监总管将他们上奏的褶子拿去,或是颁布些口谕便草草下朝了,今日大家伙刚进殿内,便一个个伸着脖子,想瞧瞧是否能从那偌大的屏风后面看见元鸿逸的身影。
不负众望,销声匿迹了多日的元鸿逸总算一身明黄的登上了高高的承台。众人齐齐跪下,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因为战事,百姓们全都闲置农务,忙着逃跑,今年秋天的粮食怕是缴不上来了。而且,粮价的大幅度上涨,已造成多个地区出现了严重的灾情,粮食匮乏,人们大都以树皮草根果腹。皇上,现下该怎么办啊?”
说话的这位大臣刚收了声,户部尚书便一个跨步站了出来,“皇上,臣昨日跟户部的其他几位大人刚刚钦点完国库,库中银两已经只剩区区九百万两,先皇在位时,因南方洪灾,拨款建造堤坝、河岸,又前段时间因为您的大婚修葺宫中各殿,以及置办相关所需也花费了不少,所以,今年赋税,绝对要将国库中花去已经亏空的全部补齐。”
户部尚书还准备再说些什么,朝中资历最深、为官最久的陶国公却将他的话打断了,顺便还赠送了户部尚书无数眼刀。
“皇上,国库虽然空虚,可现在百姓们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性命都已堪忧,何来上缴国家的银两跟粮食啊。”他步伐有些颤颤巍巍,声音沙哑,又是朝着座上的元鸿逸拱手说道:“方才屈大人说的,有些闹饥荒地方的百姓们用草根书皮果腹,您不知道,一些重灾区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荒唐景象啊!此番,若是我们还一意孤行,只知道充盈国库而不管百姓死活,东元迟早要灭亡啊!皇上。。。。。。。”
这陶国公此话一出,包括元鸿逸在内的所有众人无不震惊。居然有人吃人的地方!那该是一种多么恶心却又残忍的场面啊!有些官员只想像了一下大致的画面,便忍不住胃中翻滚,升起一股恶心之意,更加难以想像如果吃下去,该是一种多么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座上的元鸿逸始终黑着脸,嘴角抿着,做皇帝以来的这几个月,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焦虑,好像身体都被琐碎的政务掏空了。即便他每日都叫宫女为自己按摩,用冰袋冷敷,那柔媚的脸颊上还是能看到深深的黑眼圈。
殿中乌泱泱的一众朝臣交头接耳又开始了连珠炮一般的讨论与相互指责,元鸿逸却满面疲惫的揉着发痛的额头。
“不用吵了,既然百姓们都吃不饱,那今年的赋税便免了吧!还有,国库中还有多少粮食,都下发给灾民吧!朕累了!”
“皇上,不可啊。。。。。。!”
“皇上,万万不能啊。。。。。。!”
一些官员听元鸿逸这般说,皆是面色焦急出来阻拦道。皇上将国库中的粮食都下发给灾民,那皇上跟他们吃什么?这不就间接的告诉他们,他们今年的俸禄中是不会有粮食出现了?说不定,连俸银也打水漂了!这怎么可以?
可还没等他们将话说完,尖利的太监嗓音便将他们所有的辩驳都噎回了腹中,“退朝。。。。。。!”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陶国公用那充满沧桑的眼神深深望了一眼消失在殿前的明黄色身影,终是缓缓叹了口气。
元鸿逸刚进和庆宫,还没来得及将一身的朝服换下,便有一个小宫女焦急万分的跑了进来,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皇上,您快去瞧瞧吧!太后娘娘今儿个一睁眼便开始打骂延禧宫里的下人,这会儿,里面怕是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那小宫女穿着下等宫女的衣衫,见了元鸿逸一面说着,一面脑袋“咚咚”的在地上不住磕头,没几下便见了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