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华身后的小宫女忍不住插话,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一个官家小姐罢了,只不过是因着代嫁才攀上公主的名号,还真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呢?害的她跟昭华公主一通好找,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妙芷没理会那小宫女的白眼,正准备随昭华回那边的桌前坐下,谁料,湖中心的亭子上传来一阵女子模糊的喊叫声。
“啊,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走开,别碰我!”女子柔弱的叫声穿破漆黑的夜幕,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全都投向了湖中心的那座凉亭上。
兰觅云显然听见了那柔美入骨的声音,急忙起身跟几位娘娘欲要到那湖心亭上一探究竟。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北安煌跟两国使臣还有朝臣们从湖的另一端而来,已经踏上了一座拱桥,如若要到女眷们所在的地方,定是要穿过那湖心亭的。
就算夜色深沉,兰觅云还是瞧见了岸边走在一众人前面的那一抹刺眼的明黄,她心中暗道不好,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历来皇后执掌凤印,统治六宫,后宫之事一向是她这个皇后全权打理,如若在今夜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什么岔子,就算不关她的事儿,也一定会被牵连。
女子断断续续的喊叫声仍然时不时传过来,大家此时都忘了来御花园的目的,兴致全放在了湖中央的突发状况之上,乌压压的一堆人皆是伸长脖子尾随兰觅云上了拱桥。
众人上前,待到宫女们掌起手中的宫灯,这才将亭子里两人的面貌瞧了个清楚。
“呀,怎么是太子殿下和妍妃娘娘。”大家全都惊愕不已,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来。
妙芷定睛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天色昏暗,原本以为是哪个耐不住寂寞的宫女跟侍卫在这里偷腥,没想到居然是北熠宇跟妍妃两人。
妍妃脸色煞白,还是穿着刚刚献舞时那一袭有些暴露的舞衣,层层叠叠的裙角显然有被拉扯过的痕迹,发丝亦是凌乱不堪,一双媚眼盈满泪水,白玉般的皓齿紧咬着发白的下唇,那样子明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连她那颤抖不已的身子,都在间接告诉众人,她被吓的不轻。
不远处的木质凭栏长凳上坐着有些喝醉了的北熠宇,一身太子服上褶皱密布,阴鸷的眸子迷蒙的抬着,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旁的潘缈浅。
此情此景,站在最前面的兰觅云瞬间脸色铁青,她攥起拳头,心中警铃大作。
糟了,她一直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自从上次行宫潘缈浅第一次出现,宇儿的神色就明显不对,由是她明着暗着对他旁敲侧击了多次,终究还是于事无补啊!这下怎么办?
身后众人议论纷纷,她的心却似被在火上炙烤一番,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她余光一扫,眼看着北安煌一众人就要走到这边。
她身子有些酿跄的后退,没退几步又硬生生刹住脚步,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多年在宫中的灵活头脑,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黑眸一转,她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了倚栏哭泣着的潘缈浅身上。
“大胆妍妃,”身后所有人都被她的怒喝吓了一跳,闭了嘴又是将目光聚集到了亭子中央。
“你竟勾引我北新堂堂太子殿下,做出如此秽乱宫闱之事,来人啊,将这个给本宫押起来。”
不对呀,妙芷分明看到那妍妃一脸被侮辱后的委屈神色,分明是太子调戏在先,怎么这皇后娘娘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倒倒打一耙,成了妍妃勾引太子了呢?
哭泣着的潘缈浅听闻,水雾笼罩的眸子猛地看向兰觅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冤枉啊,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哭得梨花带雨的妍妃“扑通”一声跪在兰觅云面前,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从那双水眸中滚滚而下。
兰觅云哪还顾得上听她喊冤,再不将这妍妃拖下去怕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来人,给本宫将这荡妇拖下去。”她又是一声怒吼,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
人群中忽的串出两个宫人,上前架起潘缈浅就要拖下去。
妙芷蹙着眉头,终是没抵过心中那“该死”的同情心作祟。脑袋还没指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的上前堪堪拦下了那两个宫人。
“皇后娘娘,妙芷也认为妍妃娘娘是冤枉的。”
兰觅云正思付着一会儿该如何跟北安煌提及此事,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审家小姐还真是多管闲事呢?
北安煌一众人已近在咫尺,两三步便走进了湖心亭,刚才的喧闹声他们也自然听见了,可到底不明所以,脸上都带着些许好奇。
兰觅云头皮发麻,简直想上前掐死面前挡路的女子。藏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是不是冤枉本宫自会查清楚,现在请佳和公主让出路来,一会子就要燃放烟花了,本宫可不想让此事坏了大家的兴致,更不想损了皇上的面子。”
她将皇上一词咬的很重,分明是拿北安煌搬出来作为要挟。。
第一百一十章 强出头()
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那边北安煌被朝臣们簇拥着已到跟前,本就不宽敞的湖心亭一时间变得拥挤起来。
北安煌在几人面上一扫,眼瞳深深望了一眼醉倚在栏上不停说着胡话的北逸宇,随后看向了兰觅云,沉沉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怎么这般不识大体,在此喝的烂醉如泥?”
兰觅云赶紧上前陪笑:“许是太过高兴一时有些贪杯。”说完,瞥过脸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太监说道:“还不赶快扶太子回寝殿。”
就这么一小会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拖到狭小拱桥一端的妍妃被几人挡了个严严实实,连妙芷也被几只看不清的手推到了人群后面。
北安煌面色一沉,“既然没什么大事儿,都去那边吧!乌泱泱堵在这里成何体统!”
他说着,显然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臣妾知道了!”兰觅云躬身说道,左手却是背到身后不易察觉的挥了挥。
眼看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妍妃就要被悄无声息的拖下去了,被挤的有些踉跄的妙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两手用力拨开挡在身前的人,豁的就冲了出去。
“让一让,让一让”。
一直低垂着头哭泣的潘渺浅用眼角的余光漂了眼那冲上前的身影,不易察觉的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一闪而过。
看来,今日的戏不用自己太出头呢。话说回来,就算这审妙芷不是小叔的亲生女儿,她还是挺喜欢的呢,呵呵!
等到妙芷跌跌撞撞挤出去才发现已经到了北安煌面前,担心又被兰觅云阻拦,她立马躬身禀报道:“皇上恕罪,此事并没有皇后娘娘说的那么简单,所以臣女恳请皇上明察,莫要冤枉了妍妃娘娘。”
“妍妃?”北安煌惊愕,他环顾四周,确实没找着潘缈浅的身影。
“她人在哪呢?”他不禁出声问道,显然这审妙芷知道什么?
妙芷不敢耽搁,顺势一指,人群便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漏出了面色惊恐不安却又被人捂着嘴的潘缈浅。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嗯?”北安煌的脸冷冷的,黑眸中有着怒色,扫回身边的兰觅云身上。
“皇上,您要明察啊,这妍妃霍乱宫闱,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咱们的远儿身上,您看她那一身暴露的舞衣都没换,分明是有意为之,臣妾只是想,只是想在宴会结束后再告诉您,到时候再让您拿主意啊!”她涂着火红丹寇的手指一指,将颠倒黑白进行到底。
“不是的,皇上,不是的,臣妾是冤枉的!”潘缈浅哪能让兰觅云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身上泼脏水。即使这次勾引是她有意为之,可是如若那太子不是贪恋美色,必定是不会上钩的。
她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浮现出更加凄惨委屈的神色,一个闪身甩开挟制着她的两名宫女,顺势就扑到了北安煌脚下,纤细的十指紧紧攀住了他明黄的裤管。
“皇上,臣妾本想到后殿换件衣服再过来,可谁知进了后殿却是一个宫人都没有,正迷惑不已的时候,哪知太子殿下就那么悄无声息出现,醉醺醺的就要上前轻薄臣妾,臣妾本以为他喝醉了走错地方,可是躲了几次都躲不过,这才无奈奔了出来,可臣妾是女子,怎能跑过有武功在身的太子,最后便在这里被他抓住,痴缠拉扯了一番。后来被皇后娘娘跟众位姐妹瞧见,原本以为会救臣妾于水火,可是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说是臣妾勾引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潘缈浅脸色苍白,一边哭泣一边抽抽噎噎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倒了出来,当然,其中不免有些不为人知的桥段被她省略了,但那些鲜为人知的她也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众人听闻,一片哗然,多数人脸上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男人们更是见不得这娇滴滴的柔媚女子哭的这般凄惨无比,心中的天平在潘缈浅的一通说辞下几乎全都倾向了她这边。
“你胡说,分明是你这个贱人勾引太子。”兰觅云怒目相向,潘缈浅刚才一番快言快语无疑将她的冷静全推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保全远儿,她这个皇后顶多是被禁足几个月,名号有皇室组训保驾护航,任谁都不能摘去的,可远儿就不一样了,这太子的头衔可是说废就废的。
潘缈浅可没兰觅云那般没脑子,跟她打嘴仗她也没那闲工夫。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舍得给兰觅云一星半点,水眸闪烁,颤抖的身体全都伏在了北安煌腿上。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朕闭嘴。”北安煌爆喝,大声斥责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