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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都不敢出。
二重门上的钟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北熠宇朝着那紧闭的殿门望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
又到晌午了?
这是他被禁足的第几天了?已经久到都记不清啊!
那日荷香殿宴会,他脑海中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潘缈浅那妖异无比的面颊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他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二日头疼欲裂的醒来就已经回了这里,而且还被禁了足,连母后都遭到跟自己相同的待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彻底弄明白,那日之后,太子殿的侍人减了一半,每个人都对他避之如蛇蝎,除了做自己份内的本职工作,其他时候全都离他远远的。
连殿门宫门也有层层侍卫寸步不离的把手,不管他如何暴怒的横冲直撞想要出去,或是拿身份去威胁这些人,他们都只有一句话,“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北熠远想到这儿,不由又是烦闷起来。这时,紧闭的殿门突然开了,阳光太刺眼,只瞧见来人一身太监服,脸被帽子遮了个大半,手中还端着个托盘。
北熠宇看都没看一眼,眼神黝黑只盯着面前的棋盘出神,根本没在意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送饭的宫人。
那人碎步而来,体态轻盈,就算走的飞快,可托盘依旧稳稳当当待在他的手上,连里面的盘碗都没发出丝毫的碰撞之声。
太监来到汉白玉餐桌前,将托盘中的各色菜品一一摆上桌,这才低垂着脑袋语气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该用午膳了。”
这人嗓音醇厚,根本不是太监特有的有些尖利的嗓音,北熠宇这才转身,眸光微动,侧头瞧着桌边站着的太监。
“太子殿下,该用膳了。”他朝着北熠宇走了几步,边说边将一直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是他!眼前之人的样貌让北熠宇心中顿时舒服不少,连一直阴云密布的脸色都变的柔和许多,不禁手指一松,那指间一直拿着的黑子“啪嗒”一声便落在了殷红的地毯上。
此人的到来显然对北熠宇的情绪影响颇大,他下意识就要张口唤出来人名字。来人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将那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都下去吧,你陪本太子喝几杯,不许推诿。”北熠宇朝着漆住跟前的两个宫女说道,又装模作样留下了送饭进来的太监。
小宫女哪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慌忙俯身回了话便全都退了出去。再说她们也根本不想待在这里,大殿中的气氛本就压抑无比,还要守着一个随时都可能被点燃的大炸药一样的主子,任谁谁都不好受吧!
雕花的殿门又重新合上,北熠宇立马起身将那人拉到桌前,急不可待的问道:“严伯,是外公叫你来的?”
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全部答案。
来人正是兰阔的心腹严伯,此人神出鬼没,极少数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由是北熠宇,也只在跟兰阔商量事情的时候得以见过此人几面。
“殿下,莫急,是兰大人派我过来的,您跟皇后娘娘全被禁了足,兰大人怎能不管不顾,所以特地派我过来给殿下您吃颗定心丸。”
严伯按住他的手,神情沉稳淡然。
不多时,北熠宇便解开了心中为何被禁足之事的疑惑,他恨得咬牙切齿,阴鸷的眸子迸溅出嗜杀的怒气。
“贱人,这个贱人,原来她会媚术,难怪那只瞧了她一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他怒到了极点,亦是恨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眼瞳中几欲泣血。
兰家跟潘家的仇恨,就此便算是结下了,而且不共戴天!
如若不是被禁足,他真想提起宝剑,立刻冲到荷香殿就让潘缈浅血溅当场。
“殿下,切莫义气用事,现在正值关键时刻,您要是再出些差池,怕是太子之位都会不保了。真要那样,可就坏了兰丞相的大事啊!”
严伯赶忙上前安抚着眼前暴怒不已的北熠宇,小声将兰阔让他交代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北熠宇。
“什么?外公要逼宫?”北熠宇似乎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忍不住差点喊出来。
“殿下,小声点。”严伯心下一惊,将差点捂到北熠宇嘴上的手掌收回,连神情也变得谨慎起来。
他环顾四周,快步将殿中里里外外搜寻一遍,又悄悄透过窗缝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这才又走回北熠宇身边,将声音压得更低。
“殿下难道不想早日当上皇上?宫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看似毫不相关,可丞相却觉得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所以才想出此法,早日将太子殿下推上王位,以绝后患啊!”
“可现在兰、梁两家合谋,那梁家怎能乖乖帮咱们,他们不是也对那把龙椅虎视眈眈,而且,那梁文手中还握着几十万兵马,那可是咱们兰家根本无法匹敌的。就算是我顺利当上皇帝,可手中没有丝毫兵力,这皇位根本就坐不稳,不久便会被他人取缔。”
北熠宇到底不是草包,将形式看的通透。。。。
第一百二十一章 荒山野岭()
“这殿下就不用担心了,梁文虽握有虎符,可到底是北新一多半的兵力,殿下难道忘了,另外一少半,可是握在柳举柳将军手中的。况且,梁文的十几万大军多数都驻扎在关外的边境,能当下调动的也不过区区几万人,而柳举将军手中的人,就分别驻扎在离新晋城不远的几个大的城池之外,这远水可是解不了近渴的!”
严伯面色淡然,看着北熠宇的眸中闪着点点金光。
柳举?就是那个被父皇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小儿子柳举?梁文手下的副将?
“他?可我听说此人跟他战死沙场的父亲柳老将军一样,是个忠贞爱国之人,怕是根本不会帮咱们吧,反而会立马禀报父皇才对。”
北熠宇这么想根本没什么不对,柳家向来忠心,别说是柳家的男儿,连那柳老夫人,都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这个时候严伯跟他说兰家的后盾是这柳举,他可是一点都敢认同,反而担心的很。
严伯诡异一笑,拍了拍北熠宇的肩膀,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对于太子殿下的担忧,兰丞相早就想到了对策,他又是高深莫测的说道:“是人吗,总会有弱点,贪财的人咱们可以用钱收买,怕死的咱们可以以死要挟,殿下想一想,这忠义之人,即不贪钱,也不怕死,那他会惧怕什么?”
“忠义之人?”北熠宇陷入沉思,“不就是忠和义么?”
“是啊,可是殿下仔细想想,这忠跟义,自古又有哪个人能做到两全呢?”严伯眯着眼睛,话中有话。
难道?
“你们在那柳老夫人身上做了手脚?”只有这样,那柳举才能有所动容吧!
“殿下猜的不错,”到底是有着兰家一半血脉的,虽然比不上兰丞相的谋略,却也是有头脑的,只要再磨砺些时日,定能跟兰丞相比肩的。
“前天夜里,老夫奉兰丞相之命,只身潜入沁春园,给那老夫人吃下了一种毒药,而且,不多时便派人给柳将军送去了消息。”
严伯说到这里,声音颤抖中带着些许沙哑,似乎对要挟他人很享受。
是这样啊!北熠宇听闻,心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又变成了平时的那个太子殿下。
“那您回去告诉外公,宇儿等他的好消息。”他一颗心不再七上八下,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前几日食不知味的饭菜也变得可口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两队人马就从银台城分开了,被分到妙芷这边的侍人官兵无一不是脸上带笑,可算是摆脱了昭华公子那难缠要命的主。
银台城就相当于一条分界线,富饶与贫穷似乎也只在一线之间。虽然都是野外,可出了银台城之后,荒山野岭随处可见,前些天几乎走些时日便能偶尔瞧见的村落,过了这边竟然从来都未出现在视野中。
带队的两个年轻将领也不由打起了精神,走一段路就会大声提点众人一番。
闲来无事,妙芷倒是突然想着要绣一个荷包,她跟元鸿轩在一起这么久,一直没有送过他什么像样的定情信物,听说这里的女儿家都会给心上人送荷包,她这才想要试一试。
还好那几大箱子的嫁妆里根本不缺上好的布料,选了块乳白色的暗纹印花雪缎,便让宁儿这个行家手把手教起了刺绣。
复杂的花鸟鱼虫对于她这种新手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宁儿给了多种方案都被她无情的掉了,最后她灵机一动,突然想起绣一只叮当猫在上面好了,既独特,而且还简单。
又走了两日,路越走越荒凉,两旁的枯树都变得稀疏不少,走在銮车前面的一队宫女突然全都惊呼出声。
“啊,有骷髅。”这一阵惊呼后,众人全都停下了脚步,齐齐围了过去,前面带队的那两个年轻将领勒马返回,妙芷也搁下了手中的针线下车走了过去。
原来是两只动物尸骸,大的那只似乎是兔子,已经只剩下骨骸,而小的那个鸟的尸体,也已经腐烂变质。
几个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惊吓过度连身子都没了力气,由几个人搀扶着。
“我当是什么,原来就是两具动物死尸,有什么可怕的。”其中一个将领不以为然,调转马头又去了队伍的前头,另外一个则是命几个士兵将那尸体挪到了远处,以免后面的女眷再有人受惊吓。
队伍只停滞了一小会儿,便又朝着前方缓缓移动开来。
接下来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只前进了短短的一段路,就有人陆续发现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以及骨骸,尖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山岭间的狂风呜咽呼啸,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恐怖阴森起来。
坐在妙芷身边的宁儿出了一身冷汗,小身子止不住往妙芷这边拱。
“小姐,你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