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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的视线最终落到宸心璃微蹙的眉头,祁墨在心里嘀咕,她在梦什么?
祁墨伸手,轻轻地为宸心璃抚平了眉头。
看着不再忧郁的宸心璃,祁墨的心里竟有一丝满足。
……
翌日清晨,当宸心璃睁开双眼时,竟发现天色已大亮。
“袭香!”
宸心璃喊了一声。
正在军帐外小声说这话的袭香连忙走进军帐,面色带笑,“夫人,有何吩咐?”
宸心璃看到袭香那么高兴,不禁问:“和谁说话呢?那么高兴?”
“是一个打理狩猎马场的姑娘。”袭香笑道。
宸心璃一面由袭香伺候着更衣,一面低声嘀咕道:“竟有姑娘在马场,以前可是从来都没听过。”
袭香回道:“是啊夫人,奴婢以前也没听说过有姑娘家会愿意来马场的。不过,夫人,这位姑娘当真是不同,她不但愿意打理马场,而且还把马场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奴婢以前也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这里又脏又臭,那些打理马场的人做事情都很敷衍,只是清扫干净……”
“好了,我知道了。”宸心璃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遇到的是个什么姑娘,竟然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这时,袭香已经为宸心璃穿好了衣服,又将漱口的小杯子递给宸心璃。宸心璃漱完口后,对袭香道:“既然你如此喜欢那个姑娘,就带她进来见见我吧。你说她很能干,那就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随我们一同行军打仗。你放心,我会待她像待你一样。”
“谢谢夫人。”袭香激动地说着,从宸心璃的手里接过漱口杯后就出了军帐,将一个穿着牡丹薄纱的女子带入军帐之中。女子用一条款款的玫红腰带将薄纱捆扎起来,使自己看起来十分利索。
“是你!”宸心璃在看到袭香身旁的女子时,双眼放出精光。
那女子看到宸心璃时,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惊叫着:“原来你不是在相府里当差,你是相爷宸云天的女儿!你还是二殿下的妻子!”
看到雨湄高兴的样子,宸心璃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在王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宸心璃关切地问,毕竟王城距离这里很远。
“我是被安排到这里来打理马场的,之前有人来过我在王城外的马场,他说大长公主让我离开那里,否则就性命不保。我只好按着他们的吩咐来了这里。不过我很喜欢这里,这里……”
雨湄激动地讲着这里的各种好。
宸心璃不禁疑惑,“大长公主?”雨湄和大长公主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雨湄道:“是啊,大长公主好像很不喜欢我,她之前来宫里的马棚里见过我一次,不过那次她只是看了我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
宫里的事情复杂,所有的细节又哪是雨湄可以猜透的?
袭香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和她新交的朋友认识,既然这样,那她就更想让雨湄跟她在一起了。因此,袭香拉过雨湄的手,道:“我家夫人想问问你,是否愿意跟随我们出征。”
袭香期盼地看着雨湄,想从雨湄的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
可是,这一次,雨湄只能让袭香失望了。
雨湄对宸心璃道:“谢谢夫人,我是被安排在这里的,不能随军,所以……”
雨湄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不过片刻后,雨湄又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对宸心璃道:“不过等你们打了胜仗路过这里的时候,可以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一定会收拾好房间等你们。”
“雨湄……”袭香很难遇到这么有共同话题的人,一时间真有些舍不得。
宸心璃虽然不知道雨湄都和蓝贵妃、大长公主等人有着怎样的渊源,但很清楚雨湄现在的确不适合跟着她。
宸心璃对袭香道:“你若真喜欢这个妹妹,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这会儿我朝与虚穹国开战在即,雨湄妹妹又有所不便,所以你还是先忍忍吧。”
袭香从宸心璃的话里听出来了,雨湄有不得不待在这里的苦衷。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雨湄的手。
雨湄也舍不得袭香,但她不能给姐姐惹麻烦啊,左思右想,也只有作罢。她也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袭香,几乎哀怜地乞求:“袭香姐姐,你打完仗一定要回来看我哦。”
008:你有本尊儿子了()
袭香连连点头,看到雨湄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她也忍不住伤感起来。
宸心璃看到她们心里也阵阵难受。
不过,队伍还要继续前行,她们没有耽搁下去的理由,所以只能告别。
雨湄站在高大平滑的石头上,一直等到庞大的队伍离开她的视线她才收回目光……
半月后,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秋风乍暖还寒,北离国和虚穹国的边境却已经尽数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风中凄凉地轻颤。
宸心璃在吃了袭香端来的半碗小米粥后,竟恶心得吐了出来。
袭香紧张地为宸心璃抚背,“夫人你怎么了?这些天来你一直这样,是不是太累了?你可一定要撑住!”
袭香说着,眼睛不禁发了红,“姑爷也亲自上战场杀敌去了,这胶着的战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虚穹国那些嚣张跋扈的人明明都已经被姑爷给打退了,却没想到他们在即将投降之际得到了苍狼国的帮助!”
宸心璃有些困难地直起腰身,对袭香摆手,“不要太担心,这些日子一直这样也没见出什么事情,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能让奴婢不担心呢夫人,奴婢听闻有些人因为不适应战场上乌烟瘴气的环境而丧身……”说到这儿后,袭香又连忙呸了几声,“我真是乌鸦嘴,夫人会长命百岁,会长命百岁。”
看到袭香着急的样子,宸心璃却有点想笑,“我也只是吐的时候会有些头晕,一旦过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草木皆兵。”
袭香搀扶住宸心璃,带着宸心璃往军帐外走,“夫人,姑爷已经去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仗才能有个头。”
“我也想有个头,可是,这场仗注定是场硬仗。”宸心璃的目光看向远处,“虚穹国是做足了准备攻打我们,就连年迈多病的皇帝也都亲自上了战场,现在又取得了苍狼国的帮助。”
一想到这些,宸心璃就有些头疼,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战事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她本以为自己凭着努力以及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所受到的熏陶加之祁墨的帮助,这一仗会打得不那么苦难,至少是胜利在望的。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未知。
就在宸心璃纠结时,她的视线触碰到一双熟悉的深邃眼眸。
那双眼眸在触碰到宸心璃时,微微一颤,接着却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惯常的冷静。
“怎么不让夫人在军帐内休息?”祁墨一靠近宸心璃便责问起来袭香。
自主子宸心璃嫁给祁墨后,袭香还从来没有被主上责备过,今日这还是头一回。是战事吃紧影响了主上心情,还是夫人身体一直不大好,让他因太过担忧而变为烦躁?袭香猜不到,只能默默地将主子宸心璃搀扶住,往军帐内送。
虽然被主上祁墨责备了,但袭香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相反,她甚至很高兴,因为她的主上对主子的关心比以往更浓了。
袭香去扶宸心璃,宸心璃却微微摆了下手,示意袭香不用这般小心。
“我没事,是不是战事持续吃紧?”宸心璃双眼期盼地看着祁墨,似乎很想从祁墨的嘴里听到一点好消息。不过,祁墨的双眉微蹙在一起,这一细节落入了宸心璃的眼,让宸心璃的心狠狠沉了下。
祁墨没有直接回答宸心璃的话,或许在这一刻,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宸心璃。而是走到宸心璃身旁,一手搂过宸心璃纤弱的腰身,一手扶住宸心璃的手。
宸心璃看到祁墨这个动作,心里很是奇怪。以前祁墨虽然会调戏她,会想尽办法占她便宜,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祁墨今天的动作倒不像占便宜,更不像耍流氓,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呵护。
该受到呵护的是打了这么久仗的祁墨吧?看他双眼发红,面色疲惫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段时间很不好受。
宸心璃疑惑地抬眼看祁墨,祁墨却依旧只是小心地搀扶着宸心璃,仿佛没有看到宸心璃正在看他。
待把宸心璃搀扶回了军帐,祁墨霸道地对一旁的袭香吩咐:“以后不要带夫人去远的地方走,就在军帐附近走走即可。吩咐厨房,让他们尽量先保证夫人的饮食,不管怎样都要把营养的东西送来。”
“不可。”宸心璃道:“战事吃紧,还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就把好东西都给用掉了,以后……”
“以后的事情我自由安排,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祁墨的霸道不容任何人置疑。
袭香懵了,她知道主上这么做是对她主子好,可是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主上?
宸心璃更是懵了,她就像不认识祁墨似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祁墨。
“你怎么突然像……像变了个人似的?”宸心璃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
祁墨依旧霸道:“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宸心璃抬眼认真地看着祁墨那双深邃的眼睛,“祁墨,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要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战役。你刚从战场回来,我想知道苍狼国实际派了多少兵马?”
祁墨双手搭在宸心璃的双肩,“你以后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战场,有我。”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你的身体状况比什么都重要。”祁墨将宸心璃带到椅子旁,双手微微一按,宸心璃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
宸心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