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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有深意地一笑:“许是见过,许是听说过,谁知道呢。佛法深远,普天之人皆有缘,只看缘深缘浅。我跟小姐看来是真有缘呢。”
梅玉立虽然疑惑,却也是有慧根,听了这话,似懂非懂,但心中却渐渐明朗起来,微微一笑,道:“既是有缘,还请老师父指点一二。”
好了又是呵呵一笑:“不急,不急。来日方长,我和小姐说话时日长着呢。小姐远道而来,还是先回房歇息歇息吧。我就不叨扰了。净明师兄,你也回去吧。”
净明此时虽然有些疑问,却也不敢多话,只得诺诺而退。
梅玉立恭恭敬敬对好了合十一礼,道:“请师父自便了,玉立先行告退。”
好了呵呵一笑,回身便走,往旁边一间房里去了,一边走,一边吟唱:“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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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避是非重回蟠香寺遇高师又入太虚境4()
梅玉立听了,心中触动,赶上前去,叫道:“师父,您这唱是什么?怎么里面净是什么‘好’什么‘了’?”
好了驻了足,回身笑道:“小姐听得见‘好’和‘了’,便算是明白人了,也是我有缘人了。我法名‘好了’,这便是我自编歌儿《好了歌》。小姐可去细细品味,细细解来。好了,我也乏了,也得。”
梅玉立细细回思着刚才好了唱歌词,心中有些了悟。这些词,作为玉妙妙来说,并不陌生,她书中早看见过,但此中玄机,却让她是不能明了。因此心中一边思索,一边进了自己正房。
傲雪服侍着梅玉立除下头上钗环,一边笑道:“那老尼姑满嘴里也不知说些什么,疯疯癫癫。小姐不用理她!”
王嬷嬷也立门边道:“小姐,若是你不喜欢她,我便一定要请了净明师父将她弄走,免得扰了小姐清静。”
梅玉立忙道:“不必了。这样就很好。这好了师父非比常人,我还要跟她多请教佛法呢,以后我们清清静静自这边过日子,别去打扰了人家清修。妈妈,这半天也累跄懔耍隳昙痛罅耍踩バ伞砩暇筒槐亟戳恕!p》 王嬷嬷答应着,嘱咐了几句,也便退了出去。
凌霜铺好床帐,傲雪帮着梅玉立脱了外面大衣服,送到床上睡下,然后掩了床帐,香炉里焚了檀香,但退了出去,让梅玉立静静睡觉。
梅玉立躺香软床上,思索着方才好了话,后才朦胧睡去。
恍惚中便又见好了前边走着,她忙赶上前去,叫道:“好了师父,您这是要到哪里去?歇一歇,带了玉立一起去吧。”
那好了并不答话,一味地往前走,梅玉立只得跟着。不知到了什么所,忽地不见了好了身影,四下里白茫茫一片,梅玉立心里便有些慌张起来,不禁四下张望叫唤:“好了师父,好了师父,你到哪里去了?你别丢下我……”
忽地听见远处有人声,梅玉立是有些加慌,不知怎么办才好,忽又旁边一块大石头,忙躲了后面。又悄悄地露出眼睛,往外偷偷看,看来是些什么人。
只见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结伴而来,一边疯疯癫癫地唱:“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梅玉立心中疑惑:这不是好了师父唱《好了歌》吗?他们怎么会唱呢?
那两个人偏生累了,就这大石头前坐下歇脚。
只听那和尚道:“唉,这一干风流孽鬼总算是交割清楚了。警幻仙子专司情天恨海之事,那些痴男怨女风月情事,就由警幻仙子去操心吧。我们总算是脱身出来,又可洒脱了。”
那道士道:“交割是交割了,但这顽石毕竟是经了我们手,其中有什么故事,我们也是脱不了干系。咱们也得有始有终,常常地要去照应照应,也不枉我们跟那顽石一场缘份。再者,我们也可看一看,孽障那万丈红尘中是否会迷了本性,适当时,我们还可点化点化。”
那和尚道:“道兄说是。听那警幻仙子意思,这一干痴男怨女,纠葛极深,缠绵悱恻,却又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呢。其中也有迷途知返,也有执迷不悟,我们前去点化,也是一场功德呢。”
那道士笑道:“我们也只是旁观者,适当点化而已。但各人运命,却是上天自有安排,我们也不可横加干涉,免得乱了天理循环、自然规律。”
“哈哈,石头后面人也听见了我们说话,她也是这场风月情事当事人,我们可不能说得太多,泄了天机,可就不妙了。好了,我们走吧。”
梅玉立一听,便知这两人是大有来头人,心里也不惧了,忙从石头后走出来,深深施了一礼道:“两位大师请教了。小女子刚才听见大师唱那好了歌,那是我见过一位熟人编,两位大师怎么会知道呢?”
那两人相视一笑,那和尚道:“女施主听见了‘好’和‘了’,那是不错。呵呵,有慧根,有慧根哪。这歌儿我们哥儿两个,自然是知道。至于怎么知道,这其中玄机你自己去琢磨吧。女施主是有慧根人,终会明白。”
梅玉立不甘心,便又道:“请问这‘好’和‘了’怎么解呢?”
两人便呵呵大笑起来,相互看一眼,起身便走。只听那癞头和尚头也不回地道:“世上万般事,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便要了。呵呵……”一路笑着去了。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梅玉立追上前去,却只见大风骤起,眼前一片昏黑,不见一物。风中突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手臂,吓得她大叫一声,便醒了过来。
睁眼却只见傲雪正按了自己手臂,眼里满是关切,道:“小姐,你怎么啦?一直睡不安稳,口里叫什么‘大师’,头上满是冷汗。”
梅玉立定了定神,才道:“没什么,做了一场梦而已,梦见一些稀奇古怪人和事。”
凌霜旁道:“小姐,你又做了什么梦,让你这样惊吓?”
梅玉立一笑:“我可没被惊吓。不是傲雪抓我手臂,我也不会被吓一跳。你可知道,梦里昏暗之中,莫明其妙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你手臂,你说吓人不吓人?”
傲雪呵呵一笑:“这倒是我不好了。下次我可注意,小姐睡着时候,不敢再轻易动你了。”说着便服侍梅玉立起床穿衣,重梳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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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指点迷津暗藏玄机道场法事醉翁之意1()
晚饭是傲雪端进房里。寺里有一个小厨房,专给梅玉立做饭。王嬷嬷每日带了小丫头和一个厨娘给梅玉立准备饭食。饮食自然要比寺内别僧尼丰盛讲究一些,但仍以素食为主。
梅玉立见桌上四样菜:一碟香酥油果子,还有一碟香菇腐皮,一盘麻油紫花菜,一碗春笋鸡汤,另有一碗小馄饨。想了想,对傲雪道:“你把这香酥果子和香菇腐皮给那屋师太送去吧。我吃剩下这些也足够了。”
傲雪便端了两碗菜出去,一时回来,手中还端着那两盘菜,回道:“老师太连门也没让我进,只隔着门说,谢过小姐好心,她每日里只一碗白粥就够了,偶有鲜果吃一两个,别一概不吃。”
“既如此,就放下吧。你们也一起来吃。”梅玉立点头道。
傲雪和凌霜盛了自己饭,过来一起坐了,陪了梅玉立吃。一时吃完,撤下桌子。傲雪和凌霜端来漱口水,漱过之后,重又端上茶来。
梅玉立对傲雪道:“你把茶盘端上,你陪了我一起往那边去拜访老师太去。”
傲雪道:“那老师太骄傲得很,不一定会见我们呢。”
梅玉立淡淡地道:“真正有本事人,自然会骄傲一些。我们虚心一些,只怕就见了。便是不见也没什么,只当吃过饭出去闲散闲散,总比这屋里干坐着强。”
到了院里,刚走到好了师太门前,只听屋里道:“小姐亲身前来,想是有些疑问,请进吧。”
傲雪打起帘子,让梅玉立进了屋。
只见好了正屋子里一张太师椅上盘腿而坐,双手平放膝上,双眼微闭,正打坐呢。听见梅玉立进来了,才把腿放下来,站到地上,请梅玉立旁边铺有椅垫椅子上坐了。
梅玉立让傲雪把茶具放下,亲自给好了斟了一杯茶,奉上前去。
好了伸手接过,啜了一口,赞道:“好茶!老尼还从未喝过如此讲究好茶呢。看来小姐对这茶道也颇有讲究呢。”
梅玉立谦道:“老师父过奖了。我不过是把前些年储存梅花上雪水用来烹茶而已,这茶叶是我爹从西湖带回来狮峰毛尖。师父如果喝着好,我给师父再送一些茶叶过来吧。”
好了呵呵笑道:“不用了。老尼一生云游四方,餐风宿露时候也很多,这样讲究茶喝惯了,只怕以后就吃不惯那云游化缘苦了。”
梅玉立道:“老师父年纪大了,就不要走了吧。不如留这寺里,颐养天年,不好吗?”
好了道:“你是个有心孩子,也不枉我们这一场结缘。我此生一直云游四方,专要度化那有缘人。如今看来,小姐跟老尼也很有缘份呢。”
梅玉立心里一动,道:“难道老师父意思是说,我也会是佛门中人?”
好了大有深意地看了梅玉立一眼,摇头道:“这当中玄机,老尼一时也不能跟你明说。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你跟佛有缘,却又无缘。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梅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