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把他也拉了出去,使他如获大赦。他心里不禁对何仁安又多了一层感激。
彭世贤忙辞了彭氏出去,经过妙玉身边时,仓惶地作了一揖便如逃一般出去了,带了贴身小厮随了何仁安往书房清点要卖古董宝贝。
妙玉见彭氏面色憔悴,双眼通红,心下忽地一软,便低声道:“二娘,妹妹已经不了。您自己也保重身子吧。爹爹那里,我留了凌霜那里,您自己也早些歇着吧。”
彭氏不禁又滴下泪来,一手抹泪,一手摆了摆道:“大小姐也不用安慰我了。玉节自己命苦,也是我命苦,怨不得人,只怪老天爷对我们娘俩也太苛刻了,也不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大小姐,你不用管我,我坐坐就回去了。你走吧。”
d*^_^*
21哭妹子滴水庵探灵说真情春桃女守棺1()
妙玉知道彭氏跟自己有太多隔阂,自己说话,她并不会听进去,自己留这里也无益,只得蹲了蹲身,领了傲雪默默离开。
她先回内室上房看了父亲。梅国栋睡得并不好,刚好醒了。妙玉强作笑颜,陪父亲说了一会儿话,却不敢把梅玉节事情透出一丝丝给父亲。梅国栋却有些奇怪,道:“这个时候了,你二娘怎么倒没见跟前?”
妙玉强笑道:“您病着,二娘也累坏了,女儿让她歇一歇去了。”
梅国栋微笑点头道:“我这一病,你和二娘倒和睦了一些。看来我还该多病些时候,只怕你们两个就相亲近了。”
妙玉听得心头一酸,嗔道:“爹,您说什么话来?女儿宁愿折了自己寿,也不愿爹爹生病。爹爹可不能拿这种事来开女儿玩笑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和二娘关系自有消解时候,爹爹也不必担心了。”
梅国栋见妙玉脸色也不好,憔悴不堪,便也担忧道:“玉儿,你自己可也得当心身体,爹这一生病,把你和二娘也都累了。你今日里才回家,路上一阵颠簸,回家也忙到现,也该歇着去了。爹爹说了这一会儿话,也乏了,你把那凉着药给我喝了,我就睡下了。你也就回房去了吧。”
妙玉答应着,服侍梅国栋吃药,这时彭氏也进来了。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妙玉和彭氏一起扶梅国栋躺下,妙玉亲手放下帐子,才出去了。
彭氏也一起出来,妙玉道:“爹病,多亏二娘照看着。让二娘受累了。要不二娘先去歇歇,我守这里看着吧。”
彭氏淡淡地道:“那倒用不着大小姐这样。这里有我和这屋里丫头们守着,虽说我生就服侍人命,不过若想着偷懒,也便让丫头们看着罢了。哪里非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呢。大小姐反正也家来了,若是有心,每日里多来看看便也罢了。”
妙玉无法,只得辞了彭氏,自带了傲雪和凌霜回去了。
彭氏看着妙玉背影,冷笑一声,回转头来思及自己女儿早夭,不禁又悲从中来,暗自饮泣。
哭妹子滴水庵探灵
说真情春桃女守棺
妙玉回到房中,也思及妹妹枉死,心中愤懑难当,又想着平日里姐妹情深,是心碎神伤,一直泪流不止。傲雪和凌霜劝也劝不住,倒是后来把好了开药给妙玉喝下后,竟也让她慢慢安静下来。由于白日里一番劳累,心力交瘁,妙玉躺床上后,竟也不知不觉睡了下去。
只是睡梦里也不得安宁,偶尔叫着“妹妹”“玉节”,梦里也流泪,把枕头也湿了一大半。
傲雪和凌霜不敢去睡,只守着妙玉,时时查看。后来凌霜有些熬不住了,傲雪才让她去打个盹,自己只妙玉床边靠着。
天刚明便醒了,只让小丫头到前面打听,看何管家和彭世贤出门办事没有,看什么时候回来等等。
王嬷嬷和好了也过来了。见妙玉焦急伤心样子,王嬷嬷便劝道:“小姐,事情已是这样了,老爷还病着呢。你可不能把自个儿也弄成大病了。若是你再出事,你让老爷指望谁去?我又指望谁去?”
好了也道:“阿弥陀佛,命定事情,半点也不由人。妙玉,你也得放宽心一些。多给玉节小姐念念往生咒,让她早日往生极乐,早日投胎转世,便是眼下我们能做了。”
妙玉神情有些呆呆地,半晌才道:“师父,您能知过去未来,法力无边,为何竟不能预知我妹妹这些事情?若是您能早些提醒我一些,玉节只怕就不会受这些磨难了。”
好了先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才对妙玉道:“师父惭愧,师父并没你们说那样神通。只不过是跟有缘人,有一些心灵感应,才略窥一些过去未来缘由。我俩有缘,你事情我或许能知道一二,但别人我却是毫无知觉。”
妙玉略有些失望,转过头去,便不再言语。
傲雪见妙玉心里忧愤,怕她存心里弄出病来,便想让她多跟人说说话,因劝道:“小姐,好了师父这里,人家是客,你得陪她多说说话,不然倒让人多心了。”
妙玉看了一眼傲雪,仍是面无表情地道:“师父不是外人,如今我心里有太多事情,不知道说什么,她当是知道我处境,也不会多心。”
好了如何不知道傲雪用意,便道:“妙玉,我们一起去给你父亲和二太太请安吧。看看你父亲病好些了没有。”
妙玉这才想起,该去看看父亲了。还有妹妹事情,眼下自然是不能让父亲得知,但纸里包不住火,父亲迟早也会知道,还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王嬷嬷和好了等人簇拥着妙玉一起到上房去给梅国栋请安。彭氏也,请大家坐了,让丫头奉茶。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用过早点,妙玉亲手服侍父亲吃过药,才往前面来。只让王嬷嬷陪了好了自行到小花园里逛逛。
到了书房,让祥贵开了门,把书房帐册一并拿了出来,仔细核对。
祥贵垂手站门外,静候妙玉询问。
妙玉翻看完了,又把架上东西也看了一遍,才道:“这拿出去东西,且不说其它东西,但有一颗夜明珠,还有一只古鼎,每一件都值四五千两银子。何仁安竟也舍得拿这么多东西出去!”
祥贵门外道:“我昨儿也提了一下,但老何说,打急用钱,宝贝便不是宝贝了,只管能变卖多少是多少。买人也便不会出平日里该出价钱。另外,他说,府里用钱地方很多,多备些银子是应该。”
妙玉叹一口气,道:“算了,那些东西也不过是死人用过,放这屋子里,我倒不敢常进来。如今去了也好。只是家里可以相信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是势利眼,攀高望低,只往那得势人身边凑。祥贵,你一直跟着我爹,做事老诚,前段时间让你做管家,也是我爹信任你。只是如今我爹病了,府里事也管不了了,又让那姓何得了势。可是委屈你了。以后还不知道那姓何会生出什么事来。祥贵,这府里,我和我爹也就只有依靠你了。”
d*^_^*
21哭妹子滴水庵探灵说真情春桃女守棺2()
祥贵忙门边跪下,道:“小姐,您说这话可就折杀小了。小虽然是个奴才,却也知道做奴才本份,一心只为主子着想,不能欺了自己良心。小姐,您请放心,无论府里出什么事,小也只认老爷和小姐两个。”
妙玉忙让傲雪把祥贵扶起来,道:“你有这心那就很好,也不枉我爹一直看重你。你以后只管小心做事,也别得罪了姓何,只暗地里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只管来告诉我。眼下府里是二太太做主,我也不能明着反对。你就看着吧,等我爹好起来了,那姓何也就得意不了几天了。”
祥贵道:“大小姐自己可得当心些。二太太只是寻常见识妇道人家,也只能听别人教唆和摆布,倒也没什么,只是得当心老何。老何这人心大,贪心又重,老爷好好还好,他也不敢兴风作浪。可如今老爷病着,一时也不见好,这府里便由得老何说了算。大小姐,好多事情还得您自己拿主意才是,不然只怕这府里要翻天了。”
妙玉想了想,道;“如今我名义上是出了家,也不好管事。只是好歹我还府里住着,他们也不敢太猖狂。你只帮我盯着,有什么跟我通报一声,让我也不致蒙鼓里。”
“是,大小姐放心。”祥贵躬身应道。
午饭时间,何仁安和彭世贤便回来了。彭氏忙让到花厅说话。妙玉也听说了,忙带了傲雪和凌霜一起过来。
何仁安和彭世贤给彭氏请了安,也见过了妙玉。何仁安便道:“银子交割明白了。二小姐也接回来了,两个丫头只准一个随灵出来,还是春桃有良心,跟了出来。”
“她哪儿?”彭氏不禁颤声道。
“按二太太吩咐,已送至滴水庵安放好了。二太太,大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二小姐后事怎么安排?”
妙玉心如刀绞,眼中落泪,只听彭氏怎么发话。
彭氏自然也是伤心落泪,哭了一阵,才道:“这是她命,还能怎么?按祖制规矩,嫁出去女儿灵位也不能入宗祠,也不能葬入祖坟地。你就找人选个好地,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这种事情上,妙玉也说不出什么意见来,只能是流泪。等事情议过,妙玉才道;“等吃过饭,父亲睡下,我就去滴水庵看看妹妹。”
彭氏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妙玉道:“我们还是分开去吧。我们都走了,父亲一个人家问起来,让丫头们说漏了,可就是了不得事了。不然二娘先去,我家守着父亲,待二娘回来后我再去也是一样。”
何仁安劝道:“二太太,您这几天也伤了心,又劳神费力,不如先家歇歇罢。再去滴水庵,只怕倒把自个儿哭坏了。不如等选好了日子,老爷病也好了,你陪了老爷再去送送,也就差不多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自个儿当心身子要紧。”
彭氏想了想,便点头道:“这话也是。我再哭,也哭不活女儿了,还能怎么样呢?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