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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不忍放弃:“老钱,咱祁州现在可是一公斤42,利润够足了!”
“老魏,你也不上市场上看看,那都是卖家喊价,关键谁买?牛银行的货在家压着都没有在市场上露头呢,要是牛银行的十吨一露头,再加上这俩孩子搅搅,明天估计就得一下子掉到37,38!”
老魏满脸遗憾的走了。
老钱家三个人继续。
“川东这小子不碍事,关键是桥州这小子就是搅家星,胡来,哪有卖货这样卖的,一下子找了那么多跑行的满大街吆喝,这些跑行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省事的。”老钱愤愤不平。
“姐夫,要不咱们的货就压仓库就是了,现在不卖了!”小利说。
“不卖?那是你看不透劲,就像上个月你和你姐非得捣着要弄这个单支连一样。去年的黄连什么价,前年什么价,你知道吗?”
“好像比现在便宜不少。”小利挠挠头。
“咱去石柱县的时候,你是亲眼见的吧,五年的黄连都是一片一片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黄连一定掉价。”
老钱的老婆叹了口气:“怪我当时眼皮子太活,不过当时那几天见天就涨一块钱,确确实实咱也看不透尽,那人家山萸肉不是也涨到了130吗,往年山萸肉哪有黄连贵!”
老钱眼睛突然睁开,毅然决然:“明天想办法联系联系老陈,老陈经常给燕京的几个药厂当跑行的,想办法够本处理了,不然,到了秋季新货一下来,不少赔钱!”
祁州万寿路,刘旺财一家也是黄连专业户,有小到大这两年做黄连很是挣了不少钱,算是起了家。
本来应该是幸福的生活,却因为上个月一下子吃进了同行的三吨单支连,两口子闹起了家窝子。
“刘旺财,我妹妹的钱,你啥时候还!你说好的,半个月转转手,这都一个月了,我妹妹天天来要,你让我咋见!”切了一天黄连,刘旺财的妻子一脸灰尘,满嘴的苦味。
刘旺财也是灰头酱脸:“二妮,你说现在没有买货的,你让我卖给谁去!当时可是咱俩都看好的!”
“我不管,我能找我妹妹借钱,你都不能管你哥借。他干黄连比咱干的还大,我不相信接个几万块钱,就借不出来。”
“我哥不也是都买上单支连了,咱只买了三吨,他从桥州可是拉回来六吨!”
“就是你哥那个混蛋连咱都蒙了,说桥州的单支连都让他给拉回来完了,这下可好,人家从桥州药材公司又拉了5吨,好多人都是亲眼见的,说是桥州药材公司最少还有十五吨!你还想50一公斤卖呢,现在人家直接喊价36!”
“我哥又不是桥州人,像从药材公司拿存货,哪有几个不是人家药材公司的内部人。他当然不知道了。他不也是和咱一样,六吨货都窝在手里。”
“我不管你这,你就说,啥时候还我小妹的钱吧。人家也是等着进货,行里面的生意这么红火,不能够耽误人家挣钱!”
“那能咋办,明天有买货的价钱报低点,抓紧时间卖了算了!这次是教训,下次得打听清楚了再跟风。”
“要是按照38一公斤,咱这三吨货能亏多少?”刘旺财的老婆无限懊悔地来了一句。
“我算算啊,那个500公斤是40,那个是41,那个是42。。。。。。。”刘旺财拿着计算机劈里啪啦一算,“最少九千块钱吧。咋,有人出价38一公斤买货?”
刘旺财老婆点点头:“给燕京经常有联系的老陈,我今天见到他,说起单支连的事呢,他说要是38一公斤的话,他可以给咱们问问。”
“得现钱啊,赊账可不行!”刘旺财咬咬牙:“哎,哪有只挣钱不赔钱的生意!赔钱就赔钱吧!总比看见你妹妹那个黄瓜脸强!”
“刘旺财,你妈才是黄瓜脸。你借钱一张嘴,人家就给你了,额,人家一要钱,你就骂人家黄瓜脸,你还是人吗!”
两口子继续打起仗来。
对于祁州手握大吨单支连的商户来说,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商户们仅有的一点信心,被来自桥州的小伙子彻底破灭。不仅要低价出售手里面的5吨,还透漏了桥州药材公司还存了将近15吨。
市场太饱和了!
一个纯粹的市场,商品价值是由供需矛盾来决定的。产品供应大于了市场需求,价格自然下降,反之,自然上升。
但是,又有时候,因为某些人的操作,造成了供大于求或者供不应求的假象,商品价值就会出现诡异的情形。
此刻的祁州单支连就是这样。
操盘手唐宗义听着各方面的汇报,哈哈大笑:“明天我就可以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了,来了祁州四天了,还没有出去透透气。”
第一五一章 真没想要单支连!()
第二天一早,该千杀的桥州小年轻又一次来到药市,对市场上的黄连零售户展开了攻势。
“老板,请问你要黄连吗?上好的单支连,个挑个选,不含泥也没有毛须,对对,就和你摊位上面的一样,是川连。”
摊位上的卖黄连的一听口音:“你是桥州的,听说你们药材公司的单支连还有十几吨,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我们经理不让随便说。你看能给多钱一斤?”
“36吧,你要是同意,我就去看看!”
“能不能多给点?”
卖黄连的又摇头又摆手。
“那您能要多少,要是要个一吨子以上,我能考虑考虑。”
“你要是卖的话,给我100斤吧!”
摊位上的卖家本身就是小卖家,之所以和屈广全要货,纯粹是讨便宜的!
屈广全犹豫不决的呆了两分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恋恋不舍离开了摊位。
接着第二个卖黄连的摊位,故伎重演,结果,第二个摊位的真动了心,希望和屈广全去看货。
不过,刚随着屈广全从摊位上离开,一眼正看见王赞在告示栏里的告示。
“这告示说的也是你家的货?”
“不是。”屈广全装作吃惊的样子,又是跺脚又是挠头。
“那你要是卖的话,35一公斤吧,给我送摊位上,我就不去看货了。”那人转身就要走。
“老板老板,帮帮忙,35一公斤也行,你看你要多少?”
“20公斤吧,你给我送摊位来。”
——纯粹是故意刁难,就要20公斤,还只给35,更加可鄙的还要给他送到摊位上,这卖货的太低贱了!
屈广全一连又联系了十家,可以说只要是摊位上做黄连的,几乎都知道了桥州有个小伙子使了五分的高利贷,拉了5吨货到祁州甩不出去。
钱金库一大早上行就说再打听行情呢,一眼正看见桥州阔少爷屈广全猴急狗脑地推销单支连,扭头就去了邮电局,拨了跑行的老陈十遍电话,始终占线,情急之下,找了个熟人的自行车,骑着车子到了老陈家。
老陈是堂屋居然已经坐了三家卖黄连的了,来的目的都是一个,让老陈想方设法联系燕京的大客户,把黄连甩出去。
——单支连要买大货,只有燕京的客户,尤其是像通任堂那样的企业。
“老陈,你家的电话咋打不通?”老钱车子一放,就嚷嚷开了。
“哎,是我把电话一直开着免提,没有办法,都是找我来联系买黄连的,你说,你们一下子弄了那么多货,我怎么帮您们卖完。都是老伙计了,我接了电话就得给办事,办不好还不行,丢自己的面子,干脆开免提,谁的都不接。”
“老陈,你得能理解大家都心情。”刘旺财接茬:“现在都窝了那么多货,眼见着新货下来得掉价,而且掉了以后能不能卖掉还是问号,只能够求你来帮忙了。”
“说是呢,你老陈是个热心人!”
“老陈是我认识的跑行里面最讲信誉的!”
。。。。。。
老陈一摆手:“谢谢你们这样看得起我,前几天我给通任堂的采购部经理联系过一次。人家现在不缺货,要是买也是当存货来买,只给38一公斤,你们谁是想卖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联系。”
“38一公斤有点低吧!”低于其中一个黄连药商的心理价位。
“你还嫌38一公斤低,今天桥州的那个熊孩子,居然跑到药市去了,35一公斤就要往外卖,人家还只要20公斤,还得送到摊位上。”钱金库愤懑不平!
“这孩子,真是胡来!”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家大人怎么想的,家底多厚那都得赔进去!”
“你们先别议论他,还说你们自己家的单支连38一公斤能不能卖吧,能卖的话,有多少货,我好给人家联系,看看人家要不要!”
“我三吨。”
“我一吨。”
“我两吨。”
“我六吨。”
正说着话,忽然门铃响了,老陈一打开门,通任堂采购部经理唐宗义。
老陈立刻夸张地紧握双手:“哎呀,唐经理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屋里坐!”
屋里人纷纷起立,给唐宗义让座。
“老陈,好久不见啊。我这次来也是急着要货,不然打个电话就让你给我在祁州划拉了。”
老陈笑容更加恭敬了:“唐经理说吧,这次您要抓什么货?”
“额,我听说你们市场的僵蚕掉价,现在只卖9块钱一公斤,你看看给我抓个三吨货。”
(僵蚕当时的价钱是真低,后世基本上都在一百元以上。)
“还有吗?”
“额,党参的价格现在多少?是不是三块五?”
“是,比去年的还低上两毛。”
“那老陈给我再来个二十吨的党参吧。其他的还有啥掉价的吗?”
老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有,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单支连,这两天掉价厉害,现在市场价38元可以抓到货!”
“额,是掉了啊。不过,单支连那个玩意儿用量小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