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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牌子,我们就没事呢,谁料想这个家伙就是这些混混背后的靠山!”
崔少平赶紧把房间的门关紧,“凯悦,以后说话得注意点,这离派出所太近!”
王松涛心有余悸,“广全、凯悦,你们还小,社会上的事不是像你们在课本上面学的那样,今天多亏你后妈来,不然,光那几个去做法医鉴定的,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和屈广全都注意着呢!好了,哎,不提了!”苏凯悦鼻子差点气歪了,“哎,屈广全,你那个同学张晓芬可真厉害,那两下子一出,绝对是练家子!”
“是,和凯悦你有一拼!”屈广全明显感觉这两位有缘,不然苏凯悦也不会和自己这么黏糊。
“广全,你们杜仲拉回来是存一段再卖呢,还是现在就出手。”崔少平不愿意被无关的话题耽搁。
“卖!”屈广全毫不犹豫。
“现在可是还在涨价,要是晚一个月,我估计还能涨上两块钱。”崔少平已经在中药材市场摸爬滚打多时。
“剜到篮里才是菜。”屈广全心说自己货源充足,而且想在价钱跌下去之前,把这些货全部吐净。
“好,明天我给你问问,我有几个朋友想存一点。”
“大舅,谢谢你,咱在商言商,您帮我卖出去一公斤,我给您提五毛钱,我手里有10吨货。”人情、面子在商场上远不如在官场和社会,说得再好,挣不到钱人家不会尽心尽力。
“这不合适。”崔少平推脱。
“大舅,您要是不拿提成,我一斤也不找您!”屈广全不知崔少平是有心结交,但照样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的很诚恳。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你们买的这个货很好,都是主干的皮,但是要是想卖个好价钱,最好是加工一下。”崔少平比划着:“药房和医院用杜仲那可都是切好片,一段一段的方便煎药,或者干脆切丝,我举个例子,就像家里吃黄瓜,不可能整个上菜碟,得切成方便食用的黄瓜片或者黄瓜丝。”
“恩,就是中药饮片呗!”屈广全其实也在考虑要不要加工一下。
“是,其实杜仲最能卖上价的上品就是选取厚皮,切成豆腐块,然后用棉线捆扎,价钱能比不加工的贵一半!”崔少平的经验丰富。
“大舅,我们都是外行啊,切片,切丝还有扎捆,不会啊。”屈广全上一世真没有摆弄过这个。
“我有个朋友在西马园,明天让东子领你去,他有切药机,好像是一公斤两毛吧。”
“谢谢大舅。”屈广全起身恭恭敬敬地喝了一满杯:“我敬您。”
人情欠大了。
“大舅,我们在双港成立了一个种植合作社,今年夏天种秦椒,您要是有意向,算您一份,我敢保证利润绝对丰富。王叔他们单位也是股东。”屈广全投桃报李。
“小全说的对。”王松涛接上话茬,介绍了一下整个情况。
“这咋好意思,这么好的项目!”崔少平多精明一个人,王松涛讲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巨大的商机,再加上屈广全的补充,更觉得有极大的胜算。
“大舅,您老家也是咱双港的,您能参与这个项目,也是对我们的肯定!我还得谢谢你呢!”
“不用客气,对了,我样品行有个号,这一段一直空着,小东知道地点,明天让小东拿样品上行,这段时间杜仲好卖!”崔少平也会来事,人家敬他一尺,他立即换来一丈。
回到租住的院子已经很晚了,牵肠挂肚的刘桂香还没有休息,屈广全准备摁住头皮挨训的,没有想到抬起头看到的是妈妈的泪眼。
“小全,是妈妈连累你了!”
“妈,你说的是啥话,您放心,我上课的时候用心着呢。”
“今天的事我听黄新东说了,是那个女人去派出所帮了你,你可别心一软就上当。记住,要是妈不在了,倩倩才是这个世界上你最能依靠的人!”这段时间化疗反应太大,刘桂香常常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
屈广全看到程桂香的头发干枯,眼袋低垂,可以想见化疗反应对人的精神折磨有多大,“妈,得病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尤其是化疗,您多想了。您知道的,您一直是我精神的支柱,每当我上学感到压力的时候,总是想起您坚强的身躯!”
刘桂香闭上眼,两行眼泪瞬间滴下。
张晓芬听到外屋有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
屈广全连忙转移话题,告诉张晓芬,明天一早去样品行,在崔少平说的样品行里摊位号摆样品。
张晓芬忐忑之余,忍不住兴奋,“屈广全,你明天可得和我们一块去,我什么都不懂,黄新东就是一根筋!”
“好,这样,张晓芬,我先给你讲讲杜仲是怎么回事。”屈广全把杜仲的产地,习性,以及两年来的行情走势给张晓芬介绍了一遍。
张晓芬听到原来卖2块多钱的东西,两年涨了10倍价钱,立即就像打足气的皮球精神百倍。“怪不得你不让我种菜,这可比种菜来钱快多了!还是城市好啊,在双港累死,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谢谢你,屈广全,我这个井底的蛤蟆不知道天到底有多大!”
屈广全浅笑了一声,与张晓芬告别,没有回学校,在楼下的卧室里和黄新东睡在一间屋里对付了一夜。
第四十五章 抢了()
样品行的摊位号很小,三个人刚刚能挤进去。
黄新东一大早就跑到崔少平的门面带出来两包切好的杜仲,一包是切丝的,一包是是切片的,现在和他们拉回来的整块的,分三包敞开后放在了摊位上。
刚摆好,就有人操着一口湘南口音过来问价:“老板,这杜仲咋卖的?”
“你要哪一种规格的,是个(就是没切的),丝还是片?”黄新东有经验。
“都是啥价钱?”那人拿起杜仲丝,片,然后和大块的杜仲皮比较:“我看你们的丝和片,用的皮可是没有你们的个好啊!”
“咋卖?”黄新东贴近屈广全。
“额,丝是21,片是20。5,个19。”屈广全决定先按上个星期的行情来报。
“你这个个子很好,卖19是值,就是丝和片有点贵了!”那人摇摇头,“我是药店的,买个子回家还得切,我先转一圈,要是找到好货,就算了,找不到的话,我就再来给你们写条送货。”
黄新东又激动了,“屈广全,咱的货真能卖19啊,要是拿咱们拉的杜仲切片切丝,21和20。5肯定是卖到了!”
屈广全拍拍黄新东,“别激动,好生意多得是!”
正说话,又有人过来看货,屈广全望了望张晓芬,示意张晓芬接洽。
“你,您好。”张晓芬站起来,脸憋得通红。
“你们的货是哪产的?”来人一口京腔。
“哪产的,屈广全?”尽管昨天屈广全已经教了一遍,张晓芬一激动还是忘了。
“额,我们江北省的。你看看皮厚不厚!”屈广全拿起一块杜仲展示给客人看。
“额,不错,什么价?”看样子是相中了。
“这个19一公斤。”张晓芬这次说话明显大方了很多。
“19一公斤,丝和片怎么卖?”京腔又问。
“丝是21,片是20。5。”张晓芬进入角色了。
“有笔和纸吗,我给你们写个条子,送双月宾馆啊,丝要50公斤,片也要50公斤,不过得是和你们的个子一样厚的才行。”
那人接过纸笔,写上自己的姓名,在双月宾馆的房间号。
“李老板,能不能晚些时间送,丝和片刚刚卖完,中午我们就去切。”屈广全接过纸笔,收进包里。
“不急,我准备在桥州住个几天,不过最迟明天上午,不然,我就得买其他人的了。”李老板拍着屈广全的肩膀,“一定要保证质量,质量好的话,下次我还要你的货!”
“谢谢,我敢给您打包票,切好的货,要比这个样品好!”
一眨眼半小时过去了,居然又订出去了100公斤。
屈广全留了200块钱,安排黄新东下了行就去西马园找人切货,然后起身,“我得回学校上学去了,有劳你们俩了。”
从样品行到一中有五里路,屈广全几乎要把自行车蹬散了,多亏这个时间桥州的主干道还不像后世那样堵得结结实实,终于在上课前五分钟,屈广全到了教室。
浑身淌汗的屈广全,忍住同学看过来奇异的目光,忍住班主任赵北亭压抑的怒火,全神贯注投入到学习之中。
为了讨赵老师欢心,屈广全在政治课上,争取了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凭着多少年的人生历练,加上自己对后世社会发展的感悟,屈广全的答案精彩绝伦,赵老师满脸的黑线终于烟消云散。
下课屈广全也没有离开座位,见缝插针补昨天拉下的作业,为了不让英语老师生厌,屈广全难得在英语课上写了一次英语作业。
放学的时候,苏凯悦来了,正想和屈广全商量吃什么,屈广全一拍苏凯悦的肩膀:“骑摩托了吧?”
“恩。”苏凯悦一听,这是要出去有事,“走,去哪?”
“去我家!”
摩托车一拐进巷子,就看见小院里面站着好几个人,正和张晓芬说话。
“屈广全,你可回来了,这几个人都是来看货的。”张晓芬迎了上来。
有门啊,屈广全心里一喜。“行里面订出去多少?”
“400多公斤!”张晓芬贴近屈广全:“你可知道咋卖这么好?”
屈广全摇摇头。
“行里面的杜仲比上个星期,一公斤涨了一块!”张晓芬压低声音。
“你咋知道的?”
“你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又定出去了100公斤。我问黄新东是不是药行的生意都这么好,黄新东说不是,他觉得可能是咱们的货好,我感觉可能不只是货好的原因,就让黄新东盯着,我在行里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