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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女儿苏音玫嫁入叶家,玄真门和风水道门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按过去玄真门对苏家的态度,本该是痛斥卢云峻大逆不道的举动,保证将此等重犯判以极刑,愿派出军队缓解苏家之难才对。现在这个模棱两可的尚在调查是怎个意思?凭借着多年摸爬滚打练出的敏锐嗅觉,苏靖平本能地察觉到叶家对苏家的态度似乎开始变得冷淡了,虽然叶家不能背弃盟约直接进攻苏家,但以门下叛乱为借口支援卢云峻,事后再处决几个替死鬼,便能重创苏家,谁知道叶重山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
此刻苏靖平摸不准叶家的态度,正需要苏音玫代为打探,即使对这只会哭闹的女儿要多反感有多反感,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勉强挤出一副慈爱的语气来,“音玫,可是在叶家被人欺负了?跟爹说说,爹为你做主。”
苏音玫自小就跟苏靖平这个便宜爹关系不好,方才听对方冰冷的口吻,就知道自己触着对方的霉头了。可她都已经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了,要是苏靖平恶言相向,难免被人说闲话,人活在世上不就讲究一个脸面么?苏靖平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再说她现在可是有希望成为叶家主母的人,前途不可限量,要是苏靖平现在得罪了她,以后她发达了,免不了被她挤兑,自然不可能真跟她翻脸。
果然不出苏音玫所料,仅仅是一个呼吸,苏靖平便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开始扮演起了爱女心切的父亲角色了。苏音玫心底冷笑,表面上却依旧是泫然欲泣的表情,柔柔弱弱的语气,略带迟疑地问道,“父亲可还记得当年在门派小比上重伤妍儿的那个卢云峻?”
苏靖平一听这话便眼前一亮,刚才还有些不耐烦,现在却是只剩下了喜出望外,身处叶家的苏音玫果然知道些什么!连忙克制住心中的激动,苏靖平假装义愤填膺地说道,“自然记得!这等杂碎,敢动我们苏家的人,要不是有叶家罩着,我早剁了他那双手了!”
虽然有些意外今天父亲居然如此配合,苏音玫还是心中一喜,觉着肯定是因为自己在叶家地位有所提升,连父亲逢场作戏的热情都日益高涨,不禁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那卢云峻不仅伤了妍儿,还用了某种邪门外道的术法,在妍儿神识内留下一抹印记,日日夜夜折磨着妍儿。女儿料想这种术法一旦施术者身死神灭,便能不攻自破,不知父亲可否出手相助?”
发现女儿竟然也是来求自己干掉那卢家后人,苏靖平一阵失望,心情不由得更加烦躁,他要能解决此人,早就去解决了,还需要在这里啰嗦吗?不过在神识中留下印记,这个说法着实可疑,苏靖平已经完成了炼精化气,现在便是炼气化神的阶段,神识却也没有强到能够在别人那里留下印记的程度。想那卢云峻与苏妍交手乃是若干年前,当时那小子也不过就是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如何能有这等强悍的神识?
回想起那日在水镜中与卢云峻对视,苏靖平只要瞧着那双冷若寒星的眸子,便觉得自己像是被天敌盯上的猎物一样,莫名生出一股恐惧。这或许便是因为对方神识太过强大,竟然能借助目光接触压制住自己。再想到对方出手的威力也超出一般筑基期修士许多,虽然可能是靠法宝加持,却也证明对方确实是筑基期修士之中的佼佼者。
试问此人具有卢家后人这等尴尬身份,却寄养在叶家外门,必不会受人待见,吃穿用度故意克扣,门派月俸缺斤少两,恐怕都是家常便饭,叶家也不可能传授对方什么厉害的法门,或者赠予什么法宝。那么这等强大的实力,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此事恐怕大有蹊跷。
想到这里,苏靖平不由得喟然长叹,“你当初趁着妍儿受伤的功夫,找个由头叫人弄死他,如今可是省事多了。”
只是当初就连他也没有想过要对此人赶尽杀绝。区区一个叶家外门弟子,确实也不值得他如此费心。
“女儿倒是找人下手了,可那安氏仗着叶家主母的身份,强行将人救下,也不知跟我夫君吹了什么枕头风,竟然让我夫君回心转意,将此人流放至西北充军。女儿想着西北乃贫瘠之地,这人就算是这样废了,以后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哪知……”苏音玫越说越委屈,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边苏靖平却是听得差点没被活活气死。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此人现在可是一日攻陷一城,还嚣张地在攻城前通知他们,分明就是在羞辱苏家!可偏偏苏家的主力全在安家地界上,一时间还真拿这乖张跋扈的小子没办法!心中愤恨,苏靖平表面上却是一片和蔼可亲,“女儿啊,你该知道这人再怎么不受宠,也终究是叶家的外门弟子,我们苏家贸然出手,难免有着插手叶家内务的嫌疑。此事你得先和你夫君说说,探下他的口风,知道叶家什么态度了,我们才好下手。”
苏音玫听着自家父亲的说法,也不知是该担忧还是该欣喜,喜的是父亲并没有对她们母女两个不管不顾,忧的是风水道门从不看叶家脸色行事,她也说不好父亲这是准备帮忙了,还是只是在说场面话,可她还是咬了咬牙,福了福身子,谦恭道,“谨遵父亲大人吩咐。”
“这人好歹也是个筑基期修士了,没那么容易解决。而且这次我们必定要斩草除根,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音玫,你跟爹爹交代一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弱点?”既然苏音玫识得此人,苏靖平也正好打探下敌情。以水镜所见,这人出招没什么章法可言,纯靠身深厚功力硬拼,可难保对方不会留有几张底牌,还是先了解了解为妙。
这卢云峻算是安慧雅的人,苏音玫从一开始就将其列入警惕范围内,自然是托人打探过具体情况的。可这不受人待见的外门弟子一穷二白的,确实没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思来想去,苏音玫也只想到一点值得说的,“女儿在叶家打探过此人情况。他倒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听说有个古怪的毛病,也不知是真是假——此人见不得火。”
“见不得火?具体何解?”苏靖平眼睛一眯,卢家毁于大火的事他也听闻过,怕不是在那时候留下了阴影,形成了心魔吧?
卢云峻怕火的事情,在玄真门的外门弟子间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虽然苏音玫并未特意叮嘱,但那日刑堂的人想着此子横竖是个死人了,难免有些嘲弄羞辱,据说是以火光戏弄,竟能叫对方瑟瑟发抖,不住求饶。苏音玫并未亲眼所见,想来这些下人也没必要说谎,便直言道,“此人见火必定方寸大乱,恐慌莫名,若是利用得当,或许可以出奇制胜!”
“好!”苏靖平大喜,这下子他可算找着收拾卢云峻的办法了!
第42章 拼死一搏()
西北,曲阳镇
四日之前,昌明关驻兵自白岗山出发,向苏家所辖的东北六省进攻,这天清晨,葛中之才收到了翔实的战报。屏退众人,葛中之见四下无人,才进入那总督府账房,开启了一道小小的暗门。
就算是曲阳总督叶青,也以为西北只有两面通玄镜。可身为叶重山心腹的葛中之却知道这总督府内还有一面,乃当年叶重山将葛中之安置在曲阳时特意差人送来的。每逢西北有重大事件,葛中之便会绕开总督,私下联系叶重山,通报消息。然而西北多年来平静无事,过去葛中之汇报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如叶青上任后的这一年多。
手法娴熟地将灵石嵌入法阵,镜面上很快便浮现出了叶重山容貌。葛中之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启禀家主,前线战报已经送至,昌明关兵马连破四城,恐对苏家构成威胁。”
“苏靖平今早便告知我了,还质问我叶家对此作何解释,你以为我该如何回答?”叶重山说话时吐字凌厉短促,听上去咄咄逼人,压迫感十足。换做寻常人听了,必定以为对方正在气头上,只是葛中之与家主相识多年,知道对方就是这个脾气,也就不以为意。
只是叶青这个计谋,确实是让叶重山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尽管葛中之早就将叶青前往安家以及昌明关驻兵调往白岗山的动向告知给了叶重山,却是谁也没有想到,叶青竟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小姐这人,做事倒是挺小心的,思路也是相当的天马行空,虽然没有刻意隐瞒,可葛中之却真没有从叶青的命令中看懂全局谋划,直到战报送来,他才醒悟到叶青究竟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葛中之也不由得带上了点笑意,软绵绵地将叶重山抛来的质问给推了回去,“老朽不才,想不出家主会如何回答。”
叶重山却是冷哼一声,“那丫头,至今也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早在叶青发展西北经济之时,叶重山便开始关注自己这个女儿。自己的一妻一妾,安慧雅和苏音玫,叶重山都不大喜欢,只是身为叶家家主,个人喜好与感情便不再重要,上界说与符箓派结盟,他便八抬大轿迎娶安慧雅,上界又说亲近风水道门,他便只好与那苏音玫逢场作戏,**一番,制造一个结盟的机会。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两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像她们的娘,在叶重山眼中,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不堪大用。安慧雅是个再无趣不过的大家闺秀,矜持骄傲,确实有主母的气度。可如今局势变幻,符箓派式微,沦为二流门派,这女人却不知变通,可不是要遭人算计?那叶青没学到母亲的大气,倒是把那几分懦弱避事学了个淋漓尽致,让叶重山早早就放弃了培养这个不讨喜的女儿。
后来为了和苏家结盟,叶重山给了苏氏母女一个名分,本指望着苏音玫这几年被逐出家门,风雨凄苦,该能培养个坚强聪明的女儿,结果苏妍却是个小家碧玉的性子,骨子里的小女人作态洗都洗不掉。只是为了给苏家作一个姿态,再加上需要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