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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
“柴大人怕什么,那个刺客还是王妃和顾将军两个人抓回来的。”徐鹤笑嘻嘻地说道。
这话一出,原本锦州军所属的将领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徐鹤继续笑,自从江州初见时被这位师叔祖吓到之后,他就特别喜欢看别人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模样。之前在崇州的时候,杨泽威副帅麾下的那个刘致,之前还想吓唬王妃来着,自从那日见到王妃从崇州城头一跃而下,之后见着王妃都绕道走!
“根据口供,三日之后,会有另一支倭寇军队到达锦川,而本妃的目标,来多少杀多少,一个都不放回去!”秦绾的声音杀气凛然。
“是!”对于这一句,帐中所有人都高声应道。
“请问王妃,消息可靠否?”柴广平拱了拱手,有些忧虑。
“是啊,该不会是那个倭寇为了保命,随口胡扯的吧?”赖成德插了一句。
“本妃抓的俘虏不止一个,当然是分开问话的。”秦绾淡淡地道,“总不能倭寇还能事先预料会当俘虏,先串好了口供?”
赖成德脸色一红,讪讪地退了回去。
“要如何处置,还请王妃示下。”吕辉大声道。
一来,倭寇来袭确实刻不容缓,而来,他也想看看这个直斥余啸无能的女子究竟有几分能耐。
“锦川附近沿海还有多少渔村?”秦绾问道。
柴广平一怔,随即醒悟过来这句话是问自己的,幸好他对锦州事务确实熟悉,当下便答道,“靠近海岸,奕捕鱼为生的村子有五个,另外有两个稍稍靠近内陆,平日种植稻米自给自足,往年偶尔遇见胆大贪婪的倭寇,也会深入到那个位置。”
“哪位将军对锦州‘路熟’?”秦绾问道。
听到那个故意加重语气的“路熟”,余啸就想起昨日刺史府门前的屈辱,脸色更阴沉了。
“这个……末将黄仁,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老家就在昨日被倭寇袭击的渔村。”队列末尾一个三十多岁的偏将走出来,脸上带着感激,“今天一早末将收到家书,多谢王妃救护老父妻儿。”
“你爹是村长?”秦绾想了想道。昨日在等候村上健一进村的时候,她和逃出来的村长聊了几句,好像听说村长有个儿子在锦州军。
“是,若非他是村长,舍不下村民,末将怎么也把家人接到城中了。”黄仁很无奈。
“那就是你。”秦绾干脆道,“带五百军士,两天之内,将那些渔村的百姓尽数撤离暂避。”
“是。”黄仁没有异议。
“至于怎么打,还得等一个人。”秦绾摸了摸下巴。
“谁?”柴广平脱口问道。
秦绾一张口,刚想说什么,忽的一皱眉,一脸嫌弃:“来了。”
来了?谁来了?所有人都是一愣。
“哎,就是这里?多谢带路啊。”帐外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然后有人毫不客气地掀帘而入。
跟在后面的士卒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的,哭丧着脸道:“启禀王妃,言、言将军不让通报……”
“欺负一个小卒,你倒是出息。”秦绾瞥了言凤卿一眼,冷笑。
“哟,王爷舍得让你出来?”言凤卿抱着双臂,催缴上扬,全身都写满了“挑衅”两个字。
相比之下,跟他一起进来的沈醉疏几乎没有存在感,只是对着秦绾一摊手,表示对这个二将军无能为力。
“言将军,请问你的‘妻子’安好?”秦绾细声细气地问道,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嗯?”言凤卿一愣,他都没成亲,哪来的妻子?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全黑透了。
当初在京城红袖楼,就因为他一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个女人居然下令把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此仇此恨,当真永生难忘!
“看起来是不太好。”秦绾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目光故意在他没扣整齐的衣襟上停留了一会儿。
言凤卿挑挑眉,手指摩挲了一下衣袖里藏的一对分水刺——虽然很想弄死这个女人,可到底是好兄弟的老婆,弄死伤情分……
一群不明所以的人看着秦绾也有些诧异,所谓祸不及家人,这个……咒人家夫人“不太好”,是不是有点过?看言凤卿的模样,似乎就要爆发了啊!
不过,底下那些心思各异的锦州军旧将倒有些幸灾乐祸,本来听说镇海将军言凤卿是摄政王好友,应该是来给摄政王妃撑场面的,可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来拆台的嘛,有好戏看了!
“王妃,属下可以再去‘问候’一下言将军的‘夫人’的。”执剑举起手,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他看言凤卿就挺不爽的,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再次把人扒光了扔出去。
当然,这话歧义更大,帐中顿时咳嗽声一片,倒是柴广平的脸色有些怪异,心下嘀咕着,那个“夫人”是不是别有所指?没听说镇海将军成婚了呀?
“咳咳!王妃,言将军,是不是先说正事?”沈醉疏终于忍不住插口,他也是生怕再不给个台阶下,言凤卿会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真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行刺摄政王妃,那就不是被扔出去可以解决的了……
第八十四章 闹事(万更)()
因为言凤卿和沈醉疏是抛下了大军,轻装前来的,所以只带了百余名骑术不错的近卫。秦绾随手一划,把他们的营帐放在了三千亲卫营的边上,在外人看来,妥妥的监视。
尤其,这一次军情会议,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总之,秦绾说东,言凤卿就说西,反正就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然而,他还不是故意唱反调,不管正理歪理,至少听起来还挺像一回事的。听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已。
散会后,众将三三两两往外走,脚步都是飘的。
赖成德左右看看,一把拽住了吕辉,低声道:“副统领,王妃和言将军似乎矛盾不浅?”
“你想做什么?”吕辉沉声警告了一句,“别做多余的事,她代表的是圣意。”
“可是让一个女人来指挥,出了差错谁来担当?就算是镇海将军,也比王妃靠谱吧?”赖成德争辩道,“何况,言将军不是反驳了王妃的意见吗?”
“蠢。”吕辉瞪了他一眼,无奈道,“她若是真不懂,还能和言将军针锋相对辩驳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两人都懂,所以才有分歧。这不是对错,而是思考方式不同。”
“有这么厉害吗?”赖成德摸了摸脑袋嘀咕道。
“不过……将帅不合倒真是个问题。”吕辉摸了摸下巴,眼神也有些闪动。
另一边,秦绾也懒得再回驿馆,直接在军营里安顿下了。反正把秦姝和邵小红留在驿馆里,加上几个暗卫和明面上的侍卫,护着苏青崖肯定没问题。最近内力的进境已经稳定下来,晚上也不需要苏青崖盯着随时准备扎针,只要秦姝送药就可以了。那个丫头她还是很放心的,肯定不会私拆那些药瓶。
“王妃,吕辉和几个将军去找言将军了。”执剑轻巧地闪身进来。
秦绾放下正在研究的地图,闻言只是笑笑:“由他们去。”
“属下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执剑提议。
“不必,猜也能猜到。”秦绾一声嗤笑,“那些白痴,以为言凤卿是什么人?随便就会被他们说动?”
“言将军也未免太记仇了。”执剑抱怨。
秦绾斜睨了他一眼,只想说你要是被人扒光了丢到大街上去,你不记仇才怪!
“可是……就不需要管管吗?”在帐内伺候的荆蓝忍不住插了一句。
“用不着,明天自然就知道了。”秦绾低笑。
“怎么觉得王妃很信任言将军似的。”执剑嘀咕道。
“言将军怎么说都是王爷的挚友,就算和王妃有点不愉快,也不能帮着外人来对付王妃吧。”荆蓝没好气道。
“真看不出来。”执剑毫不犹豫地摇头。之前他站在秦绾身后,看得明白,言凤卿衣袖里藏着利器,他是真的想动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忍住了。
“我看,是你自己心虚吧?”荆蓝看着执剑的眼神有点古怪。
“我干嘛心虚?”执剑莫名其妙。
“言将军大概不会对王妃怎么样,但是你——就不一定了。”荆蓝低笑道。毕竟,虽然是王妃下的令,可真正动手的人却是执剑。
“还有莫问也帮忙了的!”执剑振振有词。
“这个问题你去向王爷伸冤。”秦绾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一进来就吵死人。”
“王妃居然嫌弃我了。”执剑一脸的哀怨,但脚下可没迟疑,一晃就没了影子。
荆蓝重新拿起墨条继续磨着,又偷偷看了一眼秦绾的侧脸。刚刚虽然她说得理直气壮,可心底其实还是有点儿嘀咕的。
言凤卿……真的没问题吗?
秦绾只是笑笑,对照着地图写写画画,就这么忙了一早上。
用过了简单的午餐,她才打算出去走走。
军营里的气氛泾渭分明,不过秦绾也不在意,男人的交情就是打出来,只要两支军队合在一起打一仗,双方自然就不会这么僵硬了。
“王妃。”徐鹤和叶随风并肩走过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秦绾失笑道。
“还不是因为……”徐鹤咬牙切齿地指了指另一边的营帐。
“言凤卿那张嘴能气死你,少招惹他。”秦绾摇摇头。
“可是那群家伙在唯恐天下不乱。”徐鹤怒道。
“嗯……”秦绾歪着头想了想,却道,“挺好的。”
“……”徐鹤和叶随风互望了一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看他们,少操心。”秦绾拍拍两人的肩膀。
徐鹤无言以对……好像就他和叶随风在操心?朔夜和顾宁……就没理会过。
“怎么,军营里可不是逛街的地方。”说话间,言凤卿带了两个手下,抱着双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