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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记者的白帽子带好,手中拿着海鸥照相机,在一众粗狂的演员中,秦观被映衬的更加俊秀上几分。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一个既简单又困难的镜头,追逐犯人,说简单是因为它的剧情实在是简单,只要跑过浅浅的楚玛尔河抵达对岸,将偷猎者按在当场就好。
说困难,是因为在这个海拔高的高原,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温度不高的风中脱下裤子,在冰冷的河水中奋力的趟过,在浑身湿漉漉的情况下还要将敌人按住,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困难。
试试吧,陆川叹了一口,朝着已经准备好了的藏民以及秦观,开启了正式开始的话语。
“跑!”
一声令下,从小土坡冲下来的最彪悍的西北战士,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冲到了河岸。
不甘示弱的秦观,紧随其后,用眼睛偷偷的学习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脱裤子!过河!”
令行禁止,齐刷刷的脱裤子,包括秦观。
镜头中只余下白花花的大长腿和无数只大裤衩的飞奔。
‘哗啦啦…’
哎呀妈!一进水里秦观就知道了自己被坑了,只有几度的水温,冰寒刺骨,跟着大部队往前冲的秦观,面皮只抽抽!
‘呼哧,呼哧’肺泡快要炸了…
最深不及大腿,最远不过三四十米的河对岸,对于此时的秦观,仿佛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当迈着如同灌了铅的腿,终于抵达了对岸的一众人,还没等各自喘匀和了,就听到了陆川导演的报丧声。
“人员之间的密度扩大点,这一次有些人的镜头被挡住了,我们再来一遍…”
‘呼哧’‘呼哧’
就是一个蹚水过河,三分钟的奔跑,共计33个来回…
当黑色的镜头盖子,在众人的注目下落下,此时露着大白腿,冰冷的已经没有知觉的秦观,就扑通一下仰面躺在了戈壁的岸滩之上。
太阳的照射,从来没有觉得是如此的温暖,他顾不得灰扑扑的土地,只觉得腿下的地面都是那样的火热。
一起战斗过的友情,最为牢靠,这个被他们藏族汉子当成小白脸的秦观,在此时,在此地,才被正式的接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小伙子,呼哧…呼哧…不孬啊…”
“那是我秦观从来没怂过…。”
“真的?那你现在起来学学这个?”
七仰八叉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的起来,就围着这个腿老长老白了的外来人,跳起了他们藏民最喜欢的庆祝之舞。
“我赞美你呀美丽的白塔~啊拉呀,中央啊美丽的白塔…。”
那种原生态的,没有一丝修饰的狂野的嗓音,在这些西北大汉的喉咙中以最豪迈的方式喊出。
“我赞美你啊,美丽的白塔”
躺在地上的秦观,看着他们挥舞转动的胳膊,以及忘记套上裤筒的裤衩,在自己的头顶奋力的挥舞……痛并快乐着。
他只能用同样的嘶吼,唱出了独属于这些藏族小伙子同样的歌声,气沉丹田,喷薄而出,一种叫做迸发的情感,在空旷如斯的荒漠中传来。
能来到可可西里,收获意想不到的友情和认可,真好。
剩下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城市的生活,已经将我们所有的坚韧都已经磨灭殆尽,随行的100多名成员,陆陆续续的倒下了小半。
肺炎,气肿,发烧,以及缺氧,让这个满怀着热情而来的剧组,竟然开始出现了逃兵。(未完待续。)
631 欲望的原罪()
是真的逃跑了,带着各自的补给,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哪怕是后期的金钱停止支付,也无法让他们回头。
也难怪,这里的艰苦很难用一两句话表达。
不过几天的风沙,秦观那一贯饱满的嘴唇上,就多了几道干涸的裂口,自摸起来的脸部也粗糙了几分。
西北汉子的鄙夷并没有给予自己的新朋友,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本以为是最需要呵护的男人,却比旁人来的更加坚韧。
在镜头中拍摄到生吃还带着血的兔子后腿,秦观一点也没含糊,就是大口的咬下,不带一丝的迟疑。
在戈壁滩上翻滚,摸爬,也阻止不了这个男人在镜头中尽职尽责的演绎。
他们都知道,托这个男人的福,这部影片的拍摄进程足足缩短了两个周期,而最后的镜头也要马上结束了。
西北的黄沙刮过,跪在粗糙沙砾上的秦观,看着活生生被打死的日泰的尸体,眼中无泪,而镜头外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他的哭泣。
这个震撼的用另外一个主角的死亡迎来的杀青,终于等到了它最后的声音。
“停!”
已经哑了嗓子的陆川,带着剩下不足六十号人的欣喜,开始在这空荡荡的地区收拾回程的行囊。
已经和当地人勾肩搭背的秦观,在往返程的车上走的时候,还问了一句:“现在偷猎的还多不?”
“不好说有检查站的地方就没,而这样纵深的地区里,没准还真能碰上。”
“哈哈哈,公安部不都在这里建设保护站了吗?哈哈哈…”
尴尬的笑容就这样的挂在了秦观的脸上,因为一旁被他搂着脖子的西北汉子的表情,告诉他,他的话语有可能被悲剧的实现。
“呵呵没那么巧吧,我们拍个电影还能碰到真的偷猎的吧?”
……
“砰…。”
你个乌鸦嘴。
“没事,没事!道具走火了!”
嗨!
也多亏了这一声走火,才让他们在茫茫的荒漠中逃脱了一劫。
就在他们必经之路的不远处,一队偷猎者自然就听到了这边的枪声。
对于有武装的人员,声势浩大的群体,他们都是避之不及的。
而已经有了收获的他们,在听到了这声擦枪走火之后,就迅速的撤离了犯罪的现场。
当摄制组回程的小吉普,吱吱嘎嘎的往回晃悠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已经受了劫难的羚羊。
脖颈以下是血淋漓的血肉,那些黝黑的眼眸不甘的张的硕大,有一些自然的反射反应还在,在单调的黄土地上,正微微的抽搐。
血流成河,整齐划一的尸体,铺得满满当当,原以为是经过人工渲染的镜头,就在所有人面前猝不及防的给搬到了现实之中。
队伍中走出了最有经验的护卫队原成员,这是带着一丝心痛的,去数着这些尸体的数量。
1,2,3……405,连大的带小的,无一幸免。
这是多么讽刺的数量,和镜头中的被消灭的藏羚羊的小族群是如此的吻合。
压抑憋闷,活生生的事实摆在了眼前的。
让回程的每一个人,都在下车后将视线放在了陆川的身上。
“导演,后期还需要什么帮忙的你说一声!”
“导演,加油!我们加班加点的也会完成任务!”
这是无数个辛苦过后的人的心声,也是他们想要为这里做点什么的愿望。
接到报案的保护站点,年纪颇轻的小警察们,带着同仇敌忾的心情已经往秦观剧组报案的方向驶进。
擅长追踪的他们,应该能够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凯旋而归。
秦观走到陆川的面前,两人对视了许久,说出了彼此最诚挚的祝福。
“这是一部好电影,它需要被世界看到。”
“你是一个好演员,电影总需要这样的演员的构建。”
两个人最长久的拥抱却不是给了彼此,而是给了这些最可爱淳朴的西北汉子。
“秦观,有时间一定要来玩!”
“秦观,我们把你也算作这里的一份子,虽然不常见,但是你要是想天葬,我给你找寺庙!”
谢谢你,这个就不用哥儿几个操心了。
再见,红脸蛋大眼睛以及黑长麻花辫的姑娘。
再见,最男人的西北汉子。
再见,可可西西里。
从西北回到家的薛姐,立刻满血复活,和从来没有来过中国的鄞昌涛开启了首都一日游的工作。
而回到了小窝怀抱的秦观,就迎来了双方父母那大眼瞪小眼的四双惊讶。
“天呢,我的儿子啊,你不是去拍戏了吗?”
“是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卖到小煤窑里去了。”
秦老妈夸张的捧着儿子小宝贝的脸蛋,看看这皮肤粗糙的都有点磨手了,瞧瞧这肤色,都快变成土色了。
在看看这小嘴唇,都成了豁口嘴了…。
秦老妈在那边夸张不已,秦老爹自然是男人的表达方式,只是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其眼神中的担心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再看看丛念薇那边的两位,丛妈妈还好说,只是对于未来亲家的行为感到有点可笑,男孩子吗,长的太好了也不好,招人。
而丛老爹,已经掩盖不了他身上浓浓的幸灾乐祸了。
“哈哈,薇薇啊,看看其实他那身臭皮囊也就那么回事不是说去青海了?人青海人民也没他这么变化巨大啊…”
“爸,你少说两句。”
看着捂着肚子的丛老爹已经开始得意忘形的笑了出来了,丛念薇立刻适时的制止了这位活宝继续下面的言语了。
而秦观将脸从自家老娘的手中挣脱出来,就和丛念薇对视一眼:“爸妈,有话咱明天再细说啊。”
两个孩子说的是齐刷刷,四位家长也不急于一时,非常心照不宣的将小房间让给了这两位刚重逢的小情侣。
几位老人家准备回酒店,养精蓄锐,迎接明天他们最期待的行程……买房。
第二天的两家人,可是集体出动,作为新首都的出租行业的新力军,已经半数换成了捷达和桑塔纳。
几个人的第一站,就是奔着秦观远古记忆中的升值空间最大的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而去。
这些楼盘多数都是精装修的现房,带着全套的规划的标准间,连你装修的功夫都省了。
而因为这些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