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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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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对于双方都有不利的地方,不过总得来说,居于攻势的元人更加困难一些,这就是方兴所说的空当,至于这个空当会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陈继周那里损伤如何?”方兴的劝说还是起到了效果,文天祥不再坚持自己去处理,转而问起了守军的情况。

    “两轮下来,死了两百多,伤者四到五百吧,属下过来之前,兵员已经补充好了,其他各门,尹玉那处要稍多一些,麻士龙所部最少,总数大约为一千七百人,听大夫说,其中半数伤者皆不算致命,假以时日,当可全愈。”

    意思就是其余的近九百人,不是战死就是救不回来了,文天祥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情形,开战以来天天都在发生着,从最初的急切、愤慨、无奈到现在的平静如常他真切地体会了何谓生灵涂炭。

    才不过区区两轮攻势,城中一下子就少了九百人他如何能歇得下,文天祥将他脱下的蓑衣、竹笠系在自己的身上,坚定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宜荪,后衙中某已命人备了水,你去洗洗换身衣裳,就歇在衙间,某去去就来。”

    说完,不等方兴答话,便大步走入了风雨之中,后者知道劝不动,也只能做罢。

    这场大雨来得如此猛烈,水汽隔着厚实的蓑衣都能感觉得到,视线中,两旁的街景全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脚底下不大的一片,不及被排出的雨水在街道的两旁聚积着,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官靴。

    走在这样的雨水中,文天祥感到的不是冲口而出的诗意,而是希望它能更猛烈一些,持续得更久一点阖城军民,多一丝喘息之机,这种感觉,等他带着几个亲兵来到城楼附近,愈发强烈了起来。

    连接城墙的那道石阶上,一群军士倒在墙角,整齐地排成一列,头顶着头,脚挨着脚,大雨顺着石阶冲涮而下,流淌到地面的水流中,已经带了丝丝血红,如此情景让他们几个顿时止住了脚步,文天祥的头脑中,甚至在想像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等到他们顺着高高城阶走上去,才看清真正的情形,这些军士的怀里抱着刀枪,人人都将宽大的范阳笠挡在身上,看不清面上的样子,不过此起彼伏的鼾声,连大雨都挡不住,他在哑然失笑的同时,心中升起了由衷的敬意,不由自主地将脚步放得一轻再轻。

    上了城墙之后,上面的情形再一次震憾了他的心灵,只见宽达丈余的马道上,一排排的军士就这么靠着女墙,人人或坐或倒,能为他们遮雨的仅有一顶战笠,可文天祥心里很清楚,如此大雨,就连细织的蓑衣都遮挡不住,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守卫正门的镇江都统陈继周和他一样不曾歇息,刚上到台阶,就听到了他那一口带着赣音的粗大嗓门,透着一股子嘶哑,闷闷在雨声中传出来。

    “。。。。。。好歹让他们再睡一会儿,万一一会儿雨停了,元人又会上来,你让他们如何迎敌?”

    而另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马上跟着响起:“某在此任职多年,对此气候稍有涉猎,依下官看来,这场雨只是开端,持续多久不好说,可今日是断断不会停的,元人在城外的军营,地势稍低一些的,此刻只怕已经淹了,他们若是知机,转运军需辎重都来不及,攻城?送死耳。”

    两人的争论还在,文天祥解开头上的竹笠,立刻被城头上的守军认了出来,因为这里的军士都是来自于江西,对于这位带着他们千里入京勤王的状元公,都是敬慕不已。

    “嘘!”难得文曲星还有诙谐的一面,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竹笠和蓑衣脱下来交与后头的亲兵,自己撩起袍角,轻轻地走了进去。

    宽大的楼间里,两个身影一个背对着他愁眉紧锁,一个侧对着他苦口婆心,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出现。

    “不成,城防不是儿戏,我等也不是元人,万一你的推测不准,就是身死城灭的下场,陈某手底下这些江西儿郎,千里之遥都走过来的,些许雨水,还能比刀箭弓石更要命?”

    “江南雨季,气候骤变,寻常本地人都知道加以防范,何者?疫病矣,下官这么说,绝非无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病由天生,非人力所能及,我等只能善加爱惜,求诸药石之功,唯如此,方可无病无灾,怡养天年。”

    两人一文一武,武的自然是他的爱将,拔擢于行伍之中的陈继周,而那个斯斯文文的官吏,则是方兴嘴里的陶居仁,如今的镇江通判,负责的民事和军中后勤。

    “说得好。”见陈继周还要辩驳,文天祥径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一愣,随即赶紧迎上前来。

    “陈大,陶先生说得对,雨水、疫病比之刀箭更猛。”

    他摆摆手,直接为他们的争论下了一个结论,然后看都没看自己的爱将,朝着陶居仁一举手:“今后,一应事例,都照先生所说来办,城中十数万生灵,本官替他们谢过。”

    竟然连对方的表字都没有称!

    “府君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陶居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止,脚下赶紧一侧,避过了他的礼数。

    “事非经历不知难,若非先生,此城就算能保得住,也断断不是如今的模样。”文天祥见他坚持不肯受,也不再多让:“此事要如何做,一切就都拜托先生了。”

    “职责所系,不敢当府君之谢。”

    陶居仁无奈之下,回了一礼,得到他的,城头上的军士立刻被分批叫醒,也不走远,就在城墙下面,隔着街道被分隔出来的坊市中,早就有百姓为他们准备了干净衣裳,空出来的屋子里升起了火堆,不光是取暖,也是去除潮气,这些疲累已及的将士们,往往不等到干衣裳送上来,就互相倚煨着了梦乡,照顾他们的百姓无奈,只能将一件件衣裳披在他们的身上。

    同时,他们的位子上,被一队队组织起来的民壮接替了,虽然人人都不曾着甲,手上也只是拿着木棍,可是这么大的雨雾中,远远地望去,谁知道上头站着的会是什么人,一系列的措施下来,显得有条不紊,这才让陈继周等守将心服口服。

    镇江府下辖不过三县,除了府治所在的丹徒,其余的两个县的守官,不是逃了就是降了,元人沿着运河,一路推进到了常州,与历史上一样,新任知州不到一年的姚訔,带着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同样做好誓死抵抗的准备,也正是他们的行为,才让元人在浙西的进展,屡屡不顺,

    这其中犹以建康城为最!

    眼见着雨季到来,各处的攻势都不怎么顺畅,大汗的火气便如同这场大雨般,压都压不住,就连主动归降的几个州府,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反而强加了诸多粮草上的要求,不分兵也不行了,眼见着从鄂州运来的粮食越来越少,荆湖等处的存粮也将要告磬,这些需求自然而然就只能加诸到两浙的头上。

    可苏湖只有那么几个县,常州、安吉州都在战火当中,余下的嘉兴府、平江府再怎么富足,也不可能当真拿得出供给五十万大军的粮草,到了后来,这种征僻就成了对江南的惩罚,不要说升斗小民了,那些田产的主要拥有者,在元人铁蹄的催逼下,不得不拿出的积蓄以求为家人保个平安,任是谁也没想到,做个顺民的下场,并不比抗争到底强到哪里去,至少人家还活着不是。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伟大的薛禅汗是不会理会的,他的眼睛只盯着一处,就是处于风雨飘摇当中的建康城,从去年到现在,整整五个多月过去了,那座看似光秃秃的城池,竟然还是屹立不倒,如今这场攻城战已经演变成了意气之争,仿佛不拿下它,就不算征服了整个江南般,遍布小半个建康府的大营里,流露出来的就是这么一种气氛。

    压抑至极!

    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总算让这种气氛稍稍纾解了几分,因为谁都清楚,这样的天气下,人都站不稳,还谈什么攻城,大汗只是心急,又不是真的发了疯。

    的确,忽必烈怎么可能因为战事不畅而迁怒自己的人,江南各处有的是地方让他泄火,就连阿刺罕,这个丢失了此行最大战果的罪魁祸首,事后也只是稍稍惩戒了一下,依然让他带着人进军两浙的其他州县。

    虽然不曾发疯,不过随侍的近臣都很清楚,大汗的心情不算好,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最好不要去招惹,以免池鱼之殃。

    当然,总有不怕死的,比如此刻请见的一个汉人官吏,看着品级也不算高,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一个守在大帐外的内侍撇撇嘴,还是转身进去帮他通报了,是打是骂哪轮得到他们这些阉人来说嘴。

    “叫他进来。”

    忽必烈斜卧在一张胡床上,身体被一只手撑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就连说话的时候都不曾动弹半分,内侍诧异地看了一眼帐子里,似乎还不只一个人,他赶紧低下头,倒退着出去。

    等候在外的汉人官员听到传唤,正了正被淋得大半身都湿掉的衣帽,一矮身从内侍掀开的帐门钻了进去,往前走了几步便跪伏在地上。

    “都水监使臣郭守敬觐见陛下。”

    “郭卿来了,先等会儿他画完了,咱们再说话。”

    忽必烈的语气出奇地平和郭守敬不由得一怔,说实话,进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结果人还没见着呢,就来了这么一出,他遵命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情形,大汗摆了一个靠坐思考的姿式,而在他身前几步远,一个胡人坐在一架画框之后,拿着那种胡笔不停地描绘着。

    对于胡画,他并不陌生,大都城中,就有这等西方人,有一种被称为‘素描’的绝技,只任一只黑笔,便能将人像、景物描绘得栩栩如生,此刻这个随军的胡人,多半就是在为大汗描像吧,他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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