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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听着似乎是进了某个地方,被人抬下来之后,身上无端端挨了两脚,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还有些耳熟。
蒙布被人拿下的同时,脱不花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眼前乍见阳光,自然是刺得什么都看不到。茫然中他只得低头避开阳光的直射,等适应了一会儿,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跪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体,光从侧面看,脱不花也能认出是谁,然而看到那惨白的肤色,死鱼一般的眼睛,地上那一摊干涸的血渍,他只感觉浑身一阵发冷,这人不但死了,而且死前很痛苦,甚至可能对其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张木制的案台,上面摆个巨大的牌子,汉字他只认得简单的几个,但这形制确是知道的,明明就是汉人用来祭奠的灵堂,如果说那一溜摆在盘子里的人头都是祭品,边上空出的那几个,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自己的到来?
“求。。。。。。求。。。。。。你。。。。。。们,补。。。。。。要。。。。。。虾。。。。。。我。”生怕人家听不懂,他一字一顿地哀求道,可惜那发音还是让人蛋疼。
背对着他站在案台前的刘禹闻言一愣,他对这种老外发出的汉语并不陌生,一听就知道对方在求饶,可他没打算杀人啊,选择这个地方不过是因为清静罢了,此人又不是他的仇人,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在海都那里,所任何职?”刘禹没有回头,为了防止出意外,李十一挡在他身前,丁应文则在一旁充作翻译,其余的军士都散开了,各自守着几个方向。
“他说的名字属下不知道如何转述。”丁应文有些困惑地摇摇头。
“端。。。。。。屎。。。。。。官。”脱不花生怕对方不满意,自己充任了解说,没想到众人听了一愣,然后都低头掩笑起来,无他,这名字也太扯了,简直和弼马温有一拼。
“断事官?”刘禹看过资料,自然知道他的本意,于是帮他说了出来,脱不花感激得连连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明白,今天是生是死,只怕都握在这个只能看到背影的汉人身上。
“西北那些宗王作乱,海都出兵了吗?”刘禹接着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才是他想要亲自见面的原因,如果没有海都的帮助,这次叛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平定,因为元人比历史上反应还要快,他心里虽然有些猜测,可还需要得到当事人的证明。
脱不花愕然了,他没想到一个马贼头子会关心远在万里之外的形势,这完全颠覆了他心目中的形象,他还等着对方说出一个天文数字的赎金,然后自己怎么样才能求他少一点,愣了一会儿,身上就被李十一踢了两脚,让他赶紧回过神来。
“他说那些人造反之后,就派人前来,海都汗开始没有答应,在观望了一阵,收到了西边的一个消息后,马上决定出兵支持他们。在他来之前,他们一方的实力已经占了优,元人的军队被逼回了自己的境内,双方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事,现在都在等待增援。”
“增援?”
刘禹敏锐地抓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海都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只怕这个人都不十分清楚,这样一来,西北的乱局就将会继续,忽必烈派出了伯颜这个自己最倚重的将领,至少短时间内他回不来了,那么一旦他们决定南下,谁会是大军统帅?
海都的加入改变了实力对比,忽必烈会不会将注意力转到那一边?或者能多牵制一些他的力量,这些对于大宋都是十分有利的,来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他说有个察什么汗叫都哇的,是他们大汗的盟友,在他来之前,大汗就写了信过去,如果一切顺利,此时他们应该得到了增援,不过对此他并不敢肯定。”
丁应文的翻译让刘禹放下了心,若是此人没有撒谎,这将是元人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叛乱,没有之一,两个汗国加上一堆宗王,在实力上已经超过了之前的阿里不台,忽必烈的麻烦比他想像的还要大,而且,这并不是唯一的。
“海都让你去找乃颜,是想怂恿他起兵响应吗?”
刘禹的话像草原上的一道惊雷,劈得脱不花失去了思考的力气,这个秘密他是准备死都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人家仿佛像是拉家常一样,那口气根本就不是同他求证,而是告诉他,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迭刺忽失根本不是去做生意的,他是你的引见人,那些货物全都是带给乃颜的礼物,海都的条件是什么?整个辽东么。”
刘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自言自语地在那里说个不停,一桩桩一件件都像石头砸在脱不花的心坎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剥光了准备宰杀的牛羊一般,让人无地自容,而接下来听到的,则让他惊得麻木掉了。
“目前来说,乃颜不是一个好的结盟对象,你不知道吧,忽必烈征发了辽东每一个部落,没有放过一个成年男子。乃颜没了羽翼,此刻最好的决策就是等待,如果你们能打到哈刺和林,逼得忽必烈全力对抗,不用送给他任何东西,他都会起兵。”刘禹摇摇头接着说道:“而眼下你送上门去,他极有可能将你绑给忽必烈,好让后者安心,你是个聪明人,想一想我说得对不对。”
“他说阁下的意思是。。。。。。”
“其实你们还有一个更可靠的结盟对象,它地处偏远,对你们没有威胁,信誉良好,又不算强大,而且还很富有。最重要的是,迭刺忽失能做到的,它都能做到,对你们的帮助,更是远远超过,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刘禹就像用一颗棒棒糖在引诱无知小女孩,脱不花脑子里茫然一片,这短短的时间里,对他来说就像重生了一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了解这个世界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第九十一章 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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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不是过家家,俩人插根香就算是结拜了,海都需要的不是什么远在天边的盟友,而是实实在在的支持,任是谁面对着这时空的位面之子,那种实力上的巨大落差,都会让人绝望,而刘禹想给他的,就是坚持下去的信心。 。。
能给忽必烈在后方一些麻烦,他当然不会放过,具体该怎么做,得等到脱不花自己醒过来。没错,那人已经晕厥过去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接收的信息量太大给撑地,当时就没能站起来,刘禹将他安置在了丁应文的宅子里,由丁家的人照看着,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关汉卿那里传来了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对于他,刘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虽然自己当时告诉他,是想通过李仁辅走一走宫里的路子,以便能让忽必烈早一点接见,可是这个理由即便人相信了,萍水相逢,又有什么必要去相帮呢?
利用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仁辅在宫里的时候更久,一呆就是数月,什么时候会出来根本没有一个准日子,在得知关汉卿的身份之后,刘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现在结果如他所愿,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人家现在可能不知道,等到事情一出来,哪还不清楚被人利用了,更严重的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而这并不是刘禹愿意看到的,毕竟人家不欠他。
“如果没有了窦娥冤,那不光是华夏人民的遗憾,更是世界文学史的一大损失,对此你要负上历史责任地。”刘禹仿佛看到一个穿着深色干部服装的中年男人,颐指气使在他面前挥舞着手臂,而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徽章,上面写“时空管理局”几个字。
“侍制,侍制。”
李十一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一瞧就知道他走神了,喊了好几句,刘禹看看他自失地一笑,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就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人手都到位了吗?”
“准备好了,只等那边发出消息,咱们就可以动手。”李十一见他这么问,便知道自己的计划通过了,虽然不致于喜形于色,可那份雀跃言语间还是多少流露出来了。
“记住,在这城中行事,一定要仔细些,动静越小越好,非是万不得已,不能直接相抗,一旦被缠住要脱身就难了,到那时你要当机立断,随时做好放弃的准备。”
刘禹没有那么乐观,这世上哪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计划,更何况敌众我寡,他的这点人手扔在大都城里连个水花都掀不起,能平安到现在全赖对方的不知情,如果露在了明面上,恐怕只能退回宋境去,毕竟有些破绽是经不起推敲的。
更让他不满意的则是执行者,刘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她们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心软,那不是什么未成年人,而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子,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心中却是怀着血海深仇,抱着洋娃娃的手,拿得却是杀人的利刃,可他还有别的选择么?只有按李十一的计划才可能做到智取,可刘禹心里却有一种深深地耻辱感。
“侍制勿要忧心,那个阉人伤不了她们。”李十一明白他心里的疙瘩,出言解释道。
“你怎知道?”没有看过东方不败的人,怎么能理解阉人的厉害之处,刘禹倒是希望他能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
“姓吴的说过,此人之所以只要年纪尚幼的孩童,是因为再大一些的女子,他便制不住了。”
不是吧,刘禹有些不敢相信,那还算是个男人吗?难道他被阉掉的不光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连男儿的雄风也没了,不过联想到后世那个国家尽出娘炮,没准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也不可冒险,这一回,某不要活的,该如何做,你等可自行决定,多勾划几条退路,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
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能再后悔,刘禹只能尽量将权力下放,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度,李十一闻言恭身行了个礼,带着人匆匆下楼而去。从窗外望去,大都城好像一头蓄势而发的老虎,如果说虎头是被高大城墙围起来的皇宫,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