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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破阵吗?】
【不是普通的破阵,而是破人心。】
【人心?】
【嗯,相传······】
*
移步幻影间,所有的幻像从模糊变得清晰,待得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林卓尔才看清了周围的模样。
这是一段漫长的荒无人烟的路,远远的看不到尽头。不知道为什么,敏锐的预判力让林卓尔觉得自己就是应该往前走,不要停下,不要回头。
神奇的第六感已经多次救了林卓尔,所以这一次,林卓尔决定还是听从预感,往下走。
就在林卓尔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疲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按耐下欲回头的*,林卓尔继续撑着自己往下走,心里却是松了一大口气,毕竟永远朝着一个怎么也到大不了的目标前进,且久久没有回应,时间的磋磨之下,真让人疲惫不堪。
“姑娘,姑娘······”林卓尔确定那个声音是在叫自己时候,终于停下了步伐,转身看去,是一架华丽的马车。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绿衣少女在瞪着眼睛叫自己。
林卓尔微微的眯眯眼,想起入门时那个黑袍人给自己的提醒,马上放松下来,就像一个正在赶路的少女,朝着这个绿衣少女微微一福:“这位小姐唤我何事?”
绿衣少女微微的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问姑娘去哪儿?”林卓尔回头看了一眼那漫漫无尽头的路,对少女勾了勾唇角:“我到前面去。”
绿衣少女也没觉得异样,只是点点头,转头过去对着马车内轻声的说了几句,片刻后,绿衣少女利落的下了车橫:“你上去吧,我家小姐说顺路带你一程。”
林卓尔也没有推辞,感激的点点头:“多谢!”说罢就顺着少女拿出的凳子爬上了车厢中。
车厢里坐着一个粉衣女子,不同于外边绿衣女子的娇俏,粉衣女子笑容温婉,做的是端庄大气,看着对方对自己笑着点头,示意自己坐的时候,林卓尔连连道谢,有意无意的开始一些套话。
粉衣女子也没让林卓尔失望:“我姓苏,唤明雅,外头是我的贴身丫头,你叫阿绿便是。”
林卓尔笑的更加灿烂了:“我姓林,你唤我卓尔就好!”看着林卓尔笑的一脸坦然的样子,苏明雅脸上的笑容忽然真实几分:“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直接的告知姓名了。”
林卓尔见此趁热打铁:“不知苏姑娘去哪里呢?”苏明雅仍旧是浅笑嫣嫣:“你也唤我明雅就是了,我去前头的岭坪山,去拜拜佛,顺便去山顶看看桃花,听说开的正盛呢!”
林卓尔惊喜的一拍手:“诶呀,我也是去拜佛的,恰巧和明雅你顺路了。”说着脸上有带出几分不好意思:“就是要一直蹭你的车坐了,真是不还意思。”
苏明雅顺手拿起旁边桌案上的团扇扇了扇,半斜着遮住唇角:“无妨,即然顺路,载你一程也是应当的。”
看着眼前温婉大气的女子,林卓尔有些脑补无能,这一段,是怎样的故事?
马车渐渐地驾驶到山脚下才停下,车外的阿绿一声脆生生的:“小姐,到了。”随即掀起了车门上的帘子。
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林卓尔点点头,俯身下了车。入眼的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有一条小路蜿蜒向着山上而去。
【咦,这里的幻境好清晰,不是这阵眼法力高深,就是这段记忆对这残魂来说太过铭心刻骨,竟栩栩如生至此。】
顺着初初说的望去,果然,所有的一切都精致到纤毫毕现,脚下带着露水的野草,迎着微风轻轻颤抖的野花,树梢上跳来跃去的小鸟,无限的贴近于现实。
林卓尔打量完了四周,看见主仆二人弃车进了那条小路,林卓尔就知道,这条小路怕是上山唯一的入口了,当下也不含糊,提着裙摆就跟了上去:“明雅,你经常来吗?”
林卓尔看到苏明雅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有些清淡的语气从前头传来:“没有很多次。”林卓尔的脑袋里转了几圈,确定对方没有埋伏自己的意思之后,加快了脚步:“那你是来看山上的美景吗?好看吗?最好看的是什么呀?”
随着林卓尔一连串的问话,苏明雅身后的阿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姑娘,您慢点问,一下子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家小姐如何回答你。”
林卓尔挠挠头,看苏明雅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自己,脸上浮起了几抹红晕:“额······对不住啊!”
苏明雅摇摇头,一边走着一边为林卓尔解释刚才的问题,两人一来一往到是好不热闹。
渐渐地攀爬到半山腰,林卓尔有些明显的气喘上了,心下暗恼:这地方着实厉害,不过是爬个山,竟然出现这种体力不支的情况了,明显是有古怪。
林卓尔一面跟苏明雅交谈,一面还要防着不知道会不会从暗处蹦出来的什么坏东西,一行三人就这么终于到了半山腰。
二十九、求我所爱之人终得所爱()
林卓尔扶着膝盖粗粗的喘着气,心下越发觉得不对劲,不说修士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在灵气匮乏的时候,正常修士的体能在这种运动量下都不可能出现这些状况。
三人兜兜转转,不过是转了个弯,一座古庙就出现在了眼前,香火鼎盛,还能看到许多虔诚的信徒带着香进进出出,在虔诚的叩拜。
看着众人脸上细致的一颦一笑,林卓尔觉得这事儿真的有些棘手了。仔细想想那些提醒,林卓尔咬咬牙,没办法后退了。
“到了。”苏明雅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清冷,看着那座古庙良久,苏明雅忽然转头对林卓尔说:“走,我们进去吧!”
林卓尔有些气喘的点点头,抬步跟上苏明雅的步伐。
看着走的明显慢了很多的苏明雅,林卓尔好奇的问了一句:“明雅,入寺皆有所求,你求什么?”
苏明雅摇了摇手上的团扇,面上的笑容就像被风吹过的灯烛,忽然就灭了:“求我所爱之人,终得所爱。”
林卓尔轻眨了一下眼睫,纤长的羽睫颤了颤又落下来,掩盖了眼下的思绪。
似乎是注意到林卓尔的反应,苏明雅举起手中的团扇半遮这脸笑了笑:“卓尔在想什么?”林卓尔只觉得这时候的苏明雅莫名的危险,赶忙摇摇头不再搭话。
苏明雅优雅的提起长至脚背的长裙,跨过门槛,声音清浅:“我希望,他遇见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她,一生安好。”
他?她?林卓尔疑惑的皱皱眉,一时间有些猜不透这情节会如何的发展了。
看着苏明雅跪在佛前闭目许愿的背影,林卓尔感受到一种真诚,就和门外那些虔诚的信徒一样。
忽然觉得温度一下子低了很多,林卓尔有些受寒的搓了搓胳膊,仰头看看那高大的佛像,坦然的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苏明雅感受到林卓尔的动静,慢慢的睁开眼,黝黑的眼睛对上林卓尔的双眸,似乎要把人望进心里:“你怎么不跪?”
林卓尔轻笑一声,瞥了一眼满身金光的佛像,语气坦然:“我不信他。”
“哦?”
“若是真的有用,也就没有世间这么多的无可奈何之事了。”
苏明雅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粲然一笑:“佛祖面前,你倒真敢说。”
林卓尔扯扯嘴角:不是说众生平等吗?
就这样寂静了良久,苏明雅的声音突然清清淡淡的冒了出来:“我曾经有个青梅竹马,我和他一起长大,那时,我是苏府的掌上明珠,他是卫家的翩翩儿郎······”
说着说着,本是清透的眸子淡淡的透出几分娇羞,面庞也微微带了些粉色,十足的小女儿娇态。
只是随着故事的深入,林卓然发现,其实又是一个劳燕分飞的故事。
苏明雅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婚约是指腹为婚的就定下了。两府也是左右近邻的关系,两个孩子也自然而然的在一处长大。
卫峥对苏明雅也是极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年幼时两个人常常在湖心亭中相互谈着有兴趣的事情,东南西北的一通乱扯,竟然也能坐上一个下午而不厌倦。
有时候苏明雅说累了,就伏在卫峥的腿上小睡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看见卫峥那双透着笑意的眼睛宠溺的看着自己。
那时的日子想起来都让人觉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可惜,有人不懂得珍惜。
苏府只有苏明雅一个女儿,自小便是万般宠爱,整个府上的掌上明珠,因此性子被惯得有些不成样子,脾气颇为跋扈,有时候一点小小的事情也能让她忽然就不理人或者是大发脾气的摔东西。
那时候,苏明雅被人宠着有些作,实在不解气的时候,总是把卫峥叫出来,无缘无故的把人从头到脚的骂一顿,等到出了气,才被笑眯眯的卫峥牵着手去尝尝他带来的小甜点,甜甜腻腻的味道总是会让苏明雅感到愉悦,继而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天有不测风云,卫峥的父亲在外遇到山匪,惨死于那些匪寇的刀下,卫母接到消息就病了,不过多久的撒手人寰,独自留下年仅十岁的卫峥和一个襁褓中的小女儿。
而后因为手下人的不老实,卫府的衰败也就渐渐地成了不争的事实。
苏明雅只是为伯父伯母的去世而难过,为卫峥的日渐消瘦而心疼,却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卫峥的痛苦,以及完全没办法想到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怎么撑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
最后卫府还是撑不下去了,两年后,遣散了所有的仆役,变卖了剩余的家产,而卫峥和妹妹最后也搬出了那座豪华的“卫府”,仅仅是买了一座小院子度日。
那院子苏明雅去过,全部加起来,还没有苏明雅在自己府中的院子大,去了几次后,明雅便不再愿意留在那座小院子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