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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可真甜!”回眸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来说道:“这一身衣裳,我们要了!”
说着寇彤跟苏氏又各自挑了三四套衣裳用来换。
付钱时候,寇彤拿了一吊钱作为打赏,那个小丫鬟高兴合不拢嘴!
母女两个从成衣铺子里出来之后,又去到旁边店里给寇家各人买礼物。
同辈之间,买一些时下流行布匹就行了;给小辈不过是写金银玉钗、手镯之类。
给四房老夫人东西,寇彤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师父走时候,给她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三四支小孩胳膊粗细人参。还有两支稍微小一些,但是品相十分不错,寇彤决定两支凑成一对,买一个精致匣子装着就可以了。
买东西时候,寇彤挑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既全了礼数让人挑不出毛病,又不会太花费银钱。
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寇彤跟苏氏这才去饭馆里面吃了午饭,稍歇息一下之后,就坐上马车,直奔锦绣街上寇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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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同南京关毅却坐摆放着冰盆书房里,听着下人禀报。
“……范水镇,小寇大夫口碑非常好!提起他们众人皆是交口称赞。虽然我们赶到时候,小寇大夫已经离开了范水镇,但是我们还是很轻易地打听到了小寇大夫家事情!小寇大夫不是范水镇人,是几年前才到范水镇,家里人口简单,只有她与母亲相依为命。
我们打听到,小寇大夫医术十分了得,据说曾经跟着一个云游四方神医学医术,再加上她天赋异禀,所以医术十分高超,几乎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关毅挑了挑眉:“不过是乡下人以讹传讹罢了!”
“世子,小人不止一次听人说小寇大夫医术高明……”那人说着将寇彤如何救了陆木匠儿子、曾铁牛儿子不治之症,如何让旺根媳妇闺女怀上身孕、如何救了秀才娘子,孤寡老婆子孙子,以及怎样智斗柯大夫事情,悉数不漏地说了出来。
听了他说了这么多,原本相信寇彤是个神医人现却不相信了,觉得他简直像说故事一样。
而关毅听了,却两眼放光,这确像她能做得出来事!他以为她只是懂一些医术,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医术这么高超。
那人赞叹了一声,说道:“这样高明医术,要是请来给老夫人治病,说不定就能治疗老夫人顽疾呢!”
43名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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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躺到床上难以入眠,本来想等第二天再见她一面;谁知道半夜里家中就有人找到他说祖母病重!他才连夜往回赶!
他眼眸突然间变得深邃,自己没有等她;就这样不告而别;不知道她会不会失落,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责怪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又觉得心砰砰直跳,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早知如此,他应该早点派人去打听。
“嗯!”关毅点点头,不置可否:“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听镇子里人说,小寇大夫到南京来了!她原来房东是个地主,地主家下人跟小寇大夫家比较好;据她说,小寇大夫跟南京寇氏是本家,这次也是要回南京本家了。”
“你说南京寇氏就是给夫人拜寿锦绣街寇氏?”关毅立直了身子问道。
“属下猜测,应该是!”
“哦!”关毅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咱们只要到锦绣街寇家找她就行了!”
“需要属下现去请她过来吗?”
“不!”关毅有些不自道:“不用!”
他非常想见她,但是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见她。
关毅“唰”地一下子合上扇子:“那笔钱呢?”
“那笔钱已经没有了!那墙里银子全部都被拿走了!”
那么多银子,她应该不可能一次全部带过来,只是不知道银子被她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关毅说道:“这一趟差事你们办很好!元宝,去账上每人支二十两银子作为赏钱!”
“谢世子!”
作为关毅贴身小厮,元宝熟门熟路地领着众人去账房领赏。
一会功夫,元宝就回来了:“少爷,银子已经发下去了!”
“嗯!”关毅点点头,头也没有抬一下,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面前花梨木桌子。
南京锦绣街寇氏,也算是名门望族了!他南京多年,与寇氏接触少,但是也依稀知道寇氏嫡支几个人。
“我依稀记得,礼部侍郎寇俊杰好像就出自南京寇家嫡支吧?”关毅问道。
“是!”元宝想了想说道:“礼部侍郎寇大人是寇家四房长子,他授业恩师是前文渊阁大学士张阁老。就因为如此,虽然他功绩平平,但是仕途一直比较顺利。
去年张阁老年老致仕,便保举他做了礼部侍郎。已经上任一年多了!政绩一般,虽无大功,但也无大错,但是现任学士赵阁老却一直想将他门下人安插到各部,加上张阁老身体每况愈下,所以后年任满之后,他若想要继续留任或升迁恐怕不会这么容易。”
关毅看着元宝笑着说道:“你这样针砭利弊,见解独到,就是已经浸淫官场数年人也比你不如!”
这样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大展拳脚,闯出一片明堂。现却屈居他身边做小厮,真是大材小用了!
关毅觉得非常可惜,再一次劝说道:“元宝,不如你出仕吧!”
“少爷!”元宝摇摇头道:“当时父亲临危之际告诉过元宝,有生之年远离朝堂是非之地!少爷救了元宝,又帮助元宝埋葬父亲,元宝便是甘心情愿做少爷小厮。如果少爷愿意,元宝现是少爷小厮,以后就做少爷幕僚!”
“我自然是愿意!”关毅叹了一口气:“就怕太过委屈你……”
“生死由命,富贵天!元宝本来就是死过一次人,不存什么委屈不委屈。”元宝真诚地说道:“元宝命是少爷给,给少爷做小厮那是元宝本分。”
关毅见他坚持,就不再劝说,而是说道:“寇家共有八房,你去查查,这小寇大夫是寇家哪一支闺秀。”
“是!”元宝点点头:“如果按照少爷所说,小寇大夫有十五六岁年纪话,那符合年纪只有寇家四房、七房、跟八房了!四房几个闺秀,少爷也见过,出名便是四房长子寇俊杰嫡女,模样出众,又有才情,不说南京,就是京城也是出了名美人胚子!四房其他闺秀都非常普通,至于七房、八房尚不清楚,要查一查才好!”
她既是寇氏一族之人,怎么会范水镇一呆就是好几年?又怎么会是大夫?寇氏共有八房,没听说哪一房闺秀是大夫呀!
“嗯!”关毅说道:“你赶紧去查一查也好!”
“既然少爷急着见她,我即可就去查!”元宝说道。
“我怎么会急着见她?”
这话一出,元宝忙抬头看了看关毅,关毅也觉得异常尴尬!
他欲盖弥彰地说道:“她毕竟是我救命恩人,不告而别不是我作风,我还是想当面跟她道谢!”说完他顿了一顿:“其实也不必查太紧,若是能早一点知道好。”
元宝看了看关毅,只觉得少爷今天怎么怪怪,一会说要赶紧查,一会又说不要查太紧,之前说小寇大夫好心帮他包扎伤口,怎么这会子又变成了救命恩人?
元宝想将心中疑问说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是!”,他缓缓退了出去。
关毅思绪却飞跑了!她是寇家哪一房闺秀?他原本以为她是个乡下野丫头,没想到她居然也是名门小姐,有她那样名门闺秀吗?那么坦荡真诚,毫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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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寇彤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这小小偏厅里面非常响亮。
她揉揉鼻子,对苏氏笑道:“不知道此刻是谁念我?”
听了寇彤话,苏氏对她微微一笑:“肯定是你师父,多日不见,该想念你了!”
“嗯!”寇彤点点头:“定然是。”
苏氏看着女儿笑脸,等待之中,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她早几天前就写信说明今天会回到南京,到了门口却被门房盘问了半天,等门房进去禀报出来,迎她们进内院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就有人带了她们到这偏厅,吃过放又有人说老夫人要午睡,让她们等着。
好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未见一个寇家人,见到全是寇家下人。
这哪里是对待回家人,分明像对待一个打秋风穷亲戚。
老夫人年纪大了,下人偷奸耍滑没有去禀报也是有!苏氏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寇彤却知道,如果下人没有去禀报话,她们根本不可能进门,也不可能会有人招待她们午饭。下人敢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房人根本没把她们放心上,所以才会由着下人如此怠慢。
这样经历,她曾经经历过一次,而且有这种结果,她也早已经预料到,所以,她十分气定神闲。
倒是苏氏,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了。
母女两个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就聊起了天来了。
正说这话,突然一个五十多岁嬷嬷走了进来,她黑白相掺头发梳得光溜溜,穿着茶褐色比甲,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看上去干净利索,人很精神!
是四伯祖母身边替身侍婢袁嬷嬷!
“袁嬷嬷!”苏氏见她来了,忙站起来道:“怎么是您亲自来了!”语气真诚又亲切。
长辈身边阿猫阿狗都要敬着,苏氏仪礼向来让人挑不出错来。
“十五太太!”袁嬷嬷飞地扫了苏氏与寇彤一眼,忙上前一步行礼,道:“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客气!”
苏氏忙侧过身子,算受了她半个礼。
“这是二十三小姐?”袁嬷嬷:“居然长这么大了!”
袁嬷嬷正要上前行礼,却被苏氏一把托住:“她小人家,受不了您礼!”